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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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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庄庄主的生日宴办得盛大,一直到傍晚时分才结束。宾客们十分满足的离去了,而第一庄的人也终于能够休息了。
累了一天的水清清瘫在软榻上,不停嘴的责骂着风隐隐:“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在外面玩得不知道回家,庄主就不会安排这么盛大的生日宴提醒你回来。要不是你这笨蛋,我也不会这么累!你这个蠢蛋!”
“清清啊,你不要气了啦。”风隐隐笑嘻嘻道,连忙为水清清倒了一杯茶,“来,解解渴。”
“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水清清大叹了一口气,喝下了茶。
“嘿嘿…就是…”风隐隐笑着,在水清清身边坐了下来,“我本来呢,是想为羽哥哥买礼物的,但是…一个不小心把银子都花光了,也就没有银子买礼物了。今天羽哥哥那么生气,八成是气我没有送他礼物,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做顿饭给他。”水清清淡淡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去年这一招已经用过了。”风隐隐呢喃道。
“为什么你每年都把钱花的光光的呢?你就不知道要省点银子出来买礼物吗?”水清清咬牙切齿道,十分不悦的瞅着风隐隐。
“天下美食太多了,银子不够花啊。”风隐隐吐了吐舌头,咧嘴一笑。
“几千两也不够你花?”水清清说着,狠狠给了风隐隐一拳。
“现在重点不是银子的问题啊,是礼物啊。”风隐隐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羽哥哥不再生气了啊,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水清清眼波一转,脑中倏地闪过一个奇异的想法,她狡黠的笑了。她一把揽过风隐隐,正色道:“你知道庄主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风隐隐摇头。
“笨蛋,是你这个大笨蛋啊。”水清清敲了下她的脑袋。
风隐隐一怔,想了想,又道:“可是我是他的了啊,我以后会嫁给他的啊。”
“你!你这个蠢蛋!”水清清气急,又狠狠的敲了她一下。
风隐隐十分不悦的噘起嘴,显得很不甘心。
“听着,庄主想要的就是你!”水清清又道,“你照我说的做,他一定会高兴的。”
“怎么做?”风隐隐听着,兴奋的抬起了眼。
“你呢,脱光了衣服睡到庄主床上去。”水清清毫不害羞的大声说道。
风隐隐愣了愣,却也不觉得羞涩:“这样他会高兴吗?他又不是没有见过我不穿衣服的时候。”
这下子轮到水清清吃惊了:“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没穿衣服了?”
“去年啊。”风隐隐说着,像是再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我在房间洗澡,他进来了,然后坐在我的浴桶旁边跟我说话啊。”
“然后呢?”水清清兴味十足的问道。
“然后…然后我洗完了起来穿衣服,他就把我抱到床上去了。”风隐隐又道,也没有一丁一点不好意思。
“然后呢?”水清清咽了咽口水,接着问道。
“然后就睡觉了。”风隐隐答道,脸色自始如一。
“睡觉了?他对你做了什么吗?”水清清讶异得不得了,心下感慨,这小妮子真好拐,我们庄主真“厉害”。
“什么叫做了什么?”风隐隐疑惑道,“我们就像小时候那样睡在一起啊。”
水清清长吁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庄主还是很君子的。”
“什么意思?羽哥哥不是一直都很君子吗?”风隐隐歪着脑袋不解道。
“哼!只有你觉得庄主什么都好。”水清清撇撇嘴,不满道。
“然后呢?”风隐隐歪着脑袋问道。
“什么然后?”这下轮到水清清不解了。
“你说让我脱光了躺在羽哥哥床上啊,他这样真的会高兴吗?”风隐隐仍然是一脸不解。她内功虽然高强,武功虽然精妙,但是有些方面比一般人愚笨得多。倒也不是笨,只不过是痴。很多事她不愿意深思,而是自己认定了下来,理由什么的从不深究。
“哦,然后你就任他摆布吧。”水清清说道,笑得诡黠。
“任他摆布?”
“嗯,随他怎么样都好!”水清清腹中暗笑,庄主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有哪个男人可以坐怀不乱的?
“哦,我知道了。”风隐隐点了点头,决定了下来,只要是能让冷苍翼高兴的事她都是愿意去做的。但她不知道为何自己愿意不惜一切让冷苍翼开心,她只觉得让冷苍翼高兴是她应该做的事。
水清清十分赞许的点了点,暗暗发笑——这小妮子真乖。
在风隐隐看来水清清决不会做害自己的事,这也正好给了水清清设计她的机会。还好,风隐隐这样的看法是对的。
“对了,这件事一定要今天做,过了明天就不是庄主的生日。”水清清补充道,心想,这样子木兮兮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从你身边抢走庄主了。水清清虽是这么想着,但也没有说出来,就算说了风隐隐也不会懂吧。
入夜,忙了一日的冷苍翼又在书房与叶先愁等人商讨了一些庄中事务。忙到亥时的时候才终于能够休息。他拖着疲惫的身子缓步走回了房间。
房间里烛光明灭,映得窗外一片昏黄。冷苍翼推门走了进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这香味对他来说并不熟悉。他皱起眉,向着床上望去。床上睡着一个人,那个人用被子将身子紧紧裹了起来,只露出了头发。被子上铺了不少花瓣,正是那些花瓣散发出的浓浓香味。
冷苍翼十分不悦的走了过去,一把掀开的被子。被子里是一副女人的胴体,惊得他将被子扔了回去。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冷苍翼冷声喝道,拔出墙上挂着的剑,指向被中的人。
“啊?”风隐隐揉了揉惺忪的眼,伸出了脑袋,“你回来了,好晚啊。”
这时冷苍翼才看清楚被中的女人是风隐隐。他叹息放回了剑,柔声问道:“你在我床上做什么?而且…而且还没有穿衣服。”
想起刚刚匆匆一眼瞥见的柔美躯体,冷苍翼只觉腹中一热,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他立即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清清让我脱光衣服躺在你床上,把自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的。”风隐隐说着,傻傻的笑了
冷苍翼一惊,喷出了口中的刚喝下的水。
“你不高兴吗?”风隐隐担忧的皱起了眉,“是清清说这样你会高兴的。”
冷苍翼清了清嗓子,镇定了一下自己:“是水清清教你的?这些…也是她帮你弄的?”他说着,指了指地上的花瓣和桌上的蜡烛。
风隐隐乖乖点了点头,很不高兴的噘起了嘴:“早知道就不该信她的,你哪里高兴了?”
“她是怎么教你的?”冷苍翼哭笑不得的问道。
“她就是说让我脱光了衣服睡你床上,然后任你摆布,她说这样你一定会高兴的。”风隐隐实话实说。她一不会对水清清撒谎,二不会对冷苍翼撒谎,三不会对父母还有师父撒谎。冷苍翼要套风隐隐的话,实在是简单得很。
风隐隐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赤条条了走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冷苍翼一惊,眼睛直直盯住风隐隐窈窕的身躯。
“穿衣服。”风隐隐说着,拿起了屏风上挂着的衣服。
“不要穿。”冷苍翼说着,邪邪笑了,“我很高兴。”
“真的?”风隐隐听着,眼睛一亮。没有什么事比令冷苍翼高兴更让她觉得有成就感了。
“真的。”冷苍翼笑答,心想,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风隐隐咧嘴一笑,又赤条条的爬回了床上。
“水清清让你任由我摆布,你一定要听她的话。”冷苍翼一本正经的说道,腹中早已笑得扭断的肠子。
“哦。”风隐隐点点头,笑了,“我知道了。”
冷苍翼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为自己脱靴解衣。风隐隐坐在被子里看着冷苍翼一点一点脱光身上的衣服,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多说。
夜就这么过去了。
夜色下,房间内,缠绵悱恻,柔情一片。
“庄主高兴吗?”一听说风隐隐从庄主房内回了自己的房间,水清清就按耐不住冲到了风隐隐房间内。
风隐隐一脸困倦的看着水清清,笑了:“他很高兴。”
“那你呢?”水清清咬着唇,忍住笑意问了下去,“你高不高兴?”
“高兴!”风隐隐点头,“羽哥哥高兴,我就高兴了。”
水清清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蹲在地上爆笑不止。
“清清,你怎么笑成这样?很好笑吗?”风隐隐疑惑。
“没什么….哈哈哈哈….我也很高兴….哈哈哈…”水清清说着,笑疼了肚子。
“虽然痛是痛了一点,但也值得了。”风隐隐说道,十分满足的笑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冷苍翼高兴她就会感到高兴,但她见冷苍翼开心,她也的确由衷的感到开心。
“羽哥哥说,下次他要是又不高兴了让我还用这个法子让他高兴。”风隐隐说着,噘起了嘴,“他那么容易不高兴,我才不要每次都这样呢。”
水清清温柔的笑了,伸手抚了抚风隐隐的头发。虽然方法不太好,但也是为了风隐隐的幸福着想,要遭雷劈的话就让雷公劈自己吧。
“清清,你的办法很有效呢,羽哥哥笑了一早上。”风隐隐说着,嫣然一笑。
“嗯,我要把这个消息宣扬出去。”水清清说道,“尤其是要让木兮兮知道,要让她知道庄主已经是你的人了,让她以后都不要缠着庄主了。”
“我不在庄里的时候她经常缠着羽哥哥吗?”风隐隐问道,隐隐觉得不安。
“是啊,庄里很多事务都是她帮着打理的,她就找了很多借口缠着庄主。”见风隐隐露出不悦之色,水清清急忙说道。
风隐隐蹙眉,感到十分不悦。她一直都不喜欢庄里的第一美人木兮兮。风隐隐认为自己是因为不喜欢木兮兮才不喜欢她缠着冷苍翼,却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冷苍翼才不喜欢木兮兮的。
“所以说你就不要老是四处跑了,老老实实呆在庄里吧,不然你的羽哥哥被木兮兮抢走了怎么办?”水清清笑道,乐得见到风隐隐露出吃醋的表情。
“不会的,羽哥哥本来就是我的。”风隐隐霸道的说道,“怎么是她木兮兮想抢就抢得走的?”
见风隐隐说得如此有气魄,水清清更是感到惊讶,忍不住鼓了鼓掌。
“你要是什么时候能够搞清楚爱情和其他感情有什么分别那就万事大吉了。”
“为什么要分清楚?”风隐隐一脸茫然。
“感情也是分很多种的,你怎么可以那么糊里糊涂什么都不分?”水清清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可是…可是我分不清啊。”
“所以才希望你分清楚啊。”水清清继续气恼,“不过这事也急不得…”
“走,我们去前面看看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水清清甩了甩脑袋也不愿再想这件事。她牵起风隐隐的手,拉着她往外走去。
“可是我好困啊。”风隐隐揉了揉眼睛说道。
“去陪在你羽哥哥身边,顺便去警告木兮兮,让她不要缠着庄主。”水清清说着,拉着风隐隐往前走去。
第一庄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幅字,洋洋洒洒的四个字“大气磅礴”。在这四个字下面是一张巨大的紫檀木雕龙纹书桌。书桌上有一个三足紫金鼎,鼎内没有燃香。书桌上,纸墨笔砚一字排开,放得整整齐齐。
冷苍翼坐在书桌前,蹙眉凝神,听捧着账本的木兮兮报告第一庄这一个月的盈余状况。叶先愁握着笔坐在一旁,待冷苍翼一点头,他便在挥毫记上木兮兮报出的数字。战无忧站在他的身后,一脸清冷的看向窗外。
“庄主,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的吗?”水清清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书房内的宁静。
冷苍翼十分不悦的抬起头看了过去。他第一眼看到的并非水清清,而是站在水清清身后一脸困倦的风隐隐。
“水清清,你胆子好大,发疯疯到书房来了。”木兮兮说道,声音虽然轻柔但语气凌厉。
“你管我。”水清清冲木兮兮吐了吐舌头,将风隐隐拉到自己跟前,一把推向冷苍翼。风隐隐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向着书桌的桌角摔去。
“水清清,你给我滚出去!”冷苍翼心下一惊,闪身到了风隐隐身边扶住了她。
“是,庄主!我只是想把你的女人给你送过来而已。”说罢,水清清笑了笑,转身出了书房。
“以后少跟那个疯女人玩在一块。”冷苍翼蹙眉道,将风隐隐搂在怀中。
“庄主,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如果不是我这个疯女人,你怀里那个笨女人也不会成为你的女人。”水清清将脑袋伸了进来,冲冷苍翼做了个鬼脸,赶忙飞身离去了。离去的瞬间,她故意看了一眼木兮兮的脸,见木兮兮苍白了脸色,她更是心中大乐。
风隐隐打了个呵欠,推开冷苍翼,像只猫一样蜷缩在地上睡了起来。冷苍翼甚感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们下午再讨论。”
说着,他俯身抱起地上的风隐隐,出了书房。
叶先愁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冷苍翼离去,大叹道:“庄主就是拿风隐隐那丫头一点办法也没有。”
木兮兮咬唇不语,眼中泪光闪动。
第一庄内四大美人、庄主以及叶先愁、战无忧,这这七个人是一起长大的。幼时在一个夫子那里学习,直到风隐隐九岁的时候。风隐隐的父亲风一阵救下了一对老年夫妇。那对夫妇为了报恩,带走了风隐隐。自那以后风隐隐就没有和其余六人呆在庄里,只是每年中秋和春节的时候才会回到庄中。
这也正是木兮兮想不明白的地方。风隐隐聪明不及自己,相貌不及自己,与冷苍翼相处的时间更是不及自己,为何冷苍翼心中只有风隐隐一个人。
见木兮兮怔怔出神,叶先愁也猜到了几分木兮兮的心事。他含笑开了口:“庄主是个痴人,这一辈子只会认定一个女人,跟那个女人是何种样的人无关。”
木兮兮愣了愣神,然后苦笑了:“我也是痴人,这一辈子可能也只会喜欢一个男人。”
叶先愁一怔,笑了:“这种事,我这个外人说不清楚。”
说着,他摇着头往另一边走去。
冷苍翼将风隐隐放在床上,自己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凝视着风隐隐那张毫不起眼的脸,他只觉得温暖。
冷苍翼的双亲死在恶人的手里。而他则在风隐隐的父亲风一阵的拼死护送下回到了第一庄。那时候他九岁,成为了第一庄的庄主。
风一阵将冷苍翼带回第一庄,而那时的风隐隐才三岁。风一阵将冷苍翼带到风隐隐身边,指着冷苍翼说。
“隐隐,这是第一庄的庄主,是你今后要用生命保护的人,记住了吗?”风一阵说道,也不管风隐隐是否听得懂。
风隐隐咧嘴一笑,圆呼呼的手掌在冷苍翼满是泪痕的脸上抚过。风隐隐那天真无暇的笑靥印刻在了冷苍翼的脑中,自那以后冷苍翼最在乎的只剩下风隐隐的笑容。
凝视着风隐隐睡梦中的脸,冷苍翼心中柔情无限。他也不明白为何自那时开始他便认定了这个女子。可是这个女子总是让他很不安,她就像风一样,隐隐约约抚过,却从不停留。
风隐隐转了个身,微微睁开了双目。她环抱住冷苍翼,笑得满足。他们两看起来是相爱的,但是冷苍翼知道风隐隐还不知道什么是爱。也许正因如此,他才不安。
“羽哥哥你不是在做事的吗?”风隐隐喃喃问道。
“你要睡觉,所有我就回房间了。”冷苍翼柔声道。
“哦。”风隐隐十分歉然的吐了吐舌头,“那我不睡了。”
“没关系,我下午在和他们商讨庄里的事就是了。”冷苍翼说着,将手臂放在风隐隐脑后,让风隐隐枕着。
风隐隐笑了笑,又闭上眼睛睡着了。她的确不懂何谓爱情,但她并非不懂何谓爱。她敬爱她的父母,她喜爱水清清,她深爱冷苍翼。她清楚的知道在自己心目中这些人占着很重要的地位,她将这份情感称为爱——她的爱从不复杂。
“木兮兮,你要记住了,庄主可是我们风隐隐的未来老公,你也收敛一点了。”水清清一把拦着木兮兮,气势汹汹的说道。
木兮兮挑眉一笑,带着几分挑衅看着水清清:“这可不管你的事吧?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去收账的吗?”
“哼,我手底下的人会做的。”水清清亦是一声冷笑,“我手底下的人个个听话,可不像你要用脸来收服人心。”
水清清说得没错,木兮兮在笼络人心上的确不如她水清清。
木兮兮拨了拨鬓发,露出了倾国倾城的笑容:“也是,你手底下的人可都怕了你这位‘血夜叉’啊。我看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总不能一辈子都做风隐隐的保姆,不嫁人吧?”
“不用担心,我就算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也比总是粘着别人的丈夫的女人要好。”水清清横眉冷笑,吵架她可是不会输的。
“别人的丈夫?风隐隐就一定会嫁给庄主了吗?她长得那么难看,指不定那一天庄主就对她腻味了。”到底是和水清清大战了三百回合的人了,木兮兮嘴上功夫也是不输人的。
“啧啧,我们庄主可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再说了,你长得再美又能如何?三十年后还不是老姑婆一个。啊,不说我还没有发现,木兮兮你老得格外的快诶,头上都有好多白头发了。”水清清说道,佯作哀叹的摇了摇头,“可怜,可怜。”
木兮兮冷笑一声,抱着账本绕过水清清离去了。
水清清呵呵直笑,露出了胜利的表情。
“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彻底影响了她的好心情。
“哼,关你什么事呢?”水清清冷哼一声,说道,“心疼我们庄的第一美人啊,那还不赶快去追她?”
战无忧深深蹙眉,甚感不悦。
“一根木头还想管闲事,切。”水清清摆了摆手,冲战无忧做了个鬼脸,快步离去了。
战无忧站在原地,眉头紧紧皱在了一块儿。
风隐隐在第一庄停留了半个月又离开了,而且这一次没有与冷苍翼告别,只是匆匆跟双亲说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第一庄陷入一片异样的安静中。
冷苍翼坐在那张紫檀木雕龙纹的书桌前,脸上的怒气极强盛。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子。房间内的众人噤若寒蝉,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整个屋子只有冷苍翼那沉重的呼吸声和他敲击桌子所发出的骇人响声。
冷苍翼在一干人惊骇的目光下站了起来,走出了书房。接着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自外面传了进来。待到响动声消失后,书房内的人才纷纷走出了书房。书房外,花园内的假山已成了一堆碎石。
叶先愁长长叹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一下不是劈在我身上。”
“庄主的掌力真是厉害啊。”战无忧感慨道,他只看到那一掌的威力却忘了那一掌所蕴含的怒意。
“风伯母。拜托你以后不要挑我们都在的时候告诉庄主这么‘惊人’的消息好不好。”水清清叹息道。
风隐隐的母亲挑眉笑道:“反正我的轻功举世无双,要逃命还是逃得掉的。”
“您厉害可不代表我们都有这个本事啊。”叶先愁感慨道。这是什么样的母亲才会有什么样的女儿,风夫人做事这么不顾后果,怪不得风隐隐也那么笨。叶先愁这么想着,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我可不愿意见我女儿受委屈。”风夫人冷冷道,眼睛瞥向一旁的木兮兮。
木兮兮一惊,别过脸去。
“有庄主在谁敢让你女儿受委屈啊。”叶先愁说道,并没有看见风夫人眼中那抹冷意。
但水清清看到了:“只怕就有这么些人欺负我们隐隐单纯。”
风隐隐那不是单纯,那是笨,叶先愁心中暗道,面上带笑的看着风夫人。
“伯母,这下子要如何是好?”叶先愁问道。
“我哪里知道。”风夫人摊了摊手,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走吧,清清,今天中午伯母帮你做一顿好的。”
“好!”水清清高兴的举起双手,挽着风夫人,双双离去了。
“兮兮,可是你跟隐隐说了些什么?”叶先愁开口问道,突然间想起风夫人那段话。
木兮兮咬了咬唇,快步走开了,什么也没有说。
她是疯了,傻了,气不过自己输给风隐隐。她跟风隐隐说,庄主很忙,而她的出现打扰了庄主的工作。她言辞振振的对风隐隐说:“你在第一庄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做,但是庄主一个人要管全庄人的衣食生活。根本就不是你这个蠢蛋能比的,出了吃你还会做什么?你什么都没帮庄主做过。”
现在想起来,那些话的确有些伤人。风隐隐那么单纯,很容易被那些话伤害吧。木兮兮向着,突然有些歉然。她咬了咬唇,暗暗下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