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厄里斯第三弹：袜子先生+伏地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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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奇和斯内普从前面的墙角拐过来了。
哈利一步步后退，侧身挤进左边有一道门缝。他们径直走了过去。他靠在墙上，深深地吸气，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几秒钟后，他才放松下来，开始留意他借以藏身的这个房间里的情景。
许多桌椅堆放在墙边，投射出大团黑乎乎的影子，还有一只倒扣着的废纸篓——看上去像是一间普通的废弃不用的教室。
但是，在正对着他的那面墙上．却搁着一件似乎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仿佛是有人因为没有地方放，而临时把它搁在这里的。
这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它很高，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顶部刻着一行字。现在，费尔奇和斯内普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哈利依旧紧张的心情渐渐松弛了下来。他慢慢走近镜子，想看一眼自己的形象，但镜子里空空如也。他又跨近几步，站到镜子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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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一股魔力的波动从沉睡中唤醒。
陌生的感觉，熟悉的频率。
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震惊与狂喜。
这是一个瘦小的男孩，一头黑发倔强地乱翘。
他有……一双翠绿的眼睛。不，不，和Salazar不一样。
Salzar的眼睛，Godric爱着的眼睛，是深沉的，冷淡的，悲哀的。
这个幼崽的眼睛太干净，或者说，太幼稚了。
此刻他如饥似渴地凝视着我，双手紧紧按在我的身上上，就好像他希望能够扑进去和他看到的那些待在一起。
一个红发碧眼的女人，一个黑发碧眼的男人，还有其他长着与他一样翠绿眼睛的老幼。
是他的家人吗？他们都死了吗？就像当年的战乱世代吗？
可怜的幼崽。
我又想挑眉了，如果我有眉毛的话。
他流着泪呆了很久，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一步三回头。
这时候的我才有闲心观察了一下四周。
= =
话说我什么时候允许别人挪我了吗……
第二天夜里这个时候，这个孩子又出现了，带来另一个红头发的孩子。
红发的孩子很兴奋地跑了。
绿眼睛的孩子孤单委屈又窃喜地坐在我面前，神情变化。
啊，又一个被我的力量俘虏的可怜家伙。
我第一万零四百九十八次没心没肺地念叨这句话。
但是那又怎样？沉溺于幻想不愿面对现实的人才是真正软弱而无可救药。
一晃几天过去，深夜时分，黑头发的幼崽雷打不动地光顾。
在离开之前，他总是一次次回头，小心翼翼地在心里描画也许是他父母的那对男女的形象。
一天，一个老人闪了进来。
乱糟糟的白头发胡乱披在肩头，头顶是令Salazar唾弃的尖顶巫师帽，长长的白胡子上缀了个蝴蝶结，还扎成个小辫。鼻子好像挨过结实的一拳，歪歪的鼻梁上松松垮垮地架着一副半月镜片的眼镜。
他身材很高大，甚至有点瘦削。他的背挺得很直，眼神锐利。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很衬他的天蓝色的眸子，如果上面没有那么多该死的星星月亮。
他看着我，忽然有些茫然和游移。本来他的气息是坚定的，却在此刻出现了空隙。
一道模糊的金发人形晃悠着显现。五官像笼罩着薄雾看不真切，但是……那挂在嘴角的古怪而稚气的充满野心的……笑容……
是当年那个人吗。
原来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原来当年的中年人也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吗。认不出来了。
我忽然回过味来。
这这这是！！！
我呆滞地把注意力放在他的鼻子上。
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泯灭了。
这，这，这是那个谁？！？！？！？！
我觉得我要颤抖起来了。
不不，我是一面镜子，镜子，镜子……
我要肃穆屹立，我不能动，不能动，不能动，不能……
可是我还是觉得我的心都碎了……
哦漏！当年那个美青年美中年呢！
我只感到耳边嗡嗡作响，如果我有耳朵的话。
我要冷静……去他的胡子，去他的星星月亮长袍！
“你又来了，哈利？”
Back again, Harry?
绿眼睛的男孩呆呆的，猛然惊醒。
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一下子冻成了冰。
他朝身后看去。坐在墙边一张桌子上的，不是别人，正是Albus Dumbledore。
“Headmaster Dumbledore！”
他变得结结巴巴。
哦那花花绿绿的袍子！
我必须冷静。
我要冷静地反映面前的事物，用我的方式。
所以……
“……你能不能想一想，厄里斯魔镜使我们大家看到了什么呢？”
Harry摇了摇头。
“让我解释一下吧。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以把厄里斯魔镜当成普通的镜子使用，也就是说，他在镜子里看见的就是他自己的模样。明白点什么了吗？”
哈利想了想，慢慢地说：“镜子使我们看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不管我们想要什么……”
“也对，也不对，”邓布利多轻轻地说，“它使我们看到的只是我们内心深处最追切、最强烈的渴望。你从未见过你的家人，所以就看见他们站在你的周围。罗恩•韦斯莱一直在他的几个哥哥面前相形见绌，所以他看见自己独自站着，是他们中间最出色的。然而，这面镜子既不能教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人们在它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得发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能实现。”
不，即使知道，他们也会深陷于此。就算会恐惧我，也不会让我远离他们的视线。
对心志不坚的人来说，没什么比得不到却强烈渴望的东西更吸引人了。
比如我的的创造者，我的主人们。
比如……Godric。
也唯有他是如此甘之如饴地放任自己沉迷于幻境吧。
“明天镜子就要搬到一个新的地方了，所以希望你不要再去找它了。如果你哪天碰巧看见它，千万做好心理准备。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毫无益处。好了，为什么不穿上那件奇妙无比的隐形衣回去睡觉呢？”
哈利点头，站了起来。
“Sir -- Professor Dumbledore? Can I ask you something?”
“你照魔镜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我？”他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瞥向我。
影像一现即隐。
“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I see myself holding a pair of thick, woolen socks.
哈利睁大了眼。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如果我有嘴角的话。
你是指那个和你相爱相杀一式两份的金发蓝眼美中年美少年吗，two Woolen Sock s。
伍伦•索克先生你好，伍伦•索克先生再见。
当那个叫哈利的男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脚步声也渐渐远去，已经白发苍苍的巫师转向我。
美丽的金发索克先生微微眯起一双深蓝色的迷人眸子，笑得极具蛊惑性。
眼角细细的皱纹和淡淡的倦意。
——Gellert，原来我是如此想念你，以至于……无法忘记你。
老人最后看了我一眼，也离开了教室。只留下一声风一般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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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就离开了这个教室。
我想，即使被这个叫邓布利多•长歪了•老头子教育了一番，那娃子还是会不死心地在回去看最后一眼的吧。
本以为这次我用以“警醒世人”道具的使命已经完成，可以就此退出历史的舞台。
结果，还没等我无聊得差点再次沉睡……
很好，你猜对了。
我醒了。
这是一个年轻人。面相很奇特。
其实他的五官很端正，衣服也穿得规规矩矩。但是头顶裹着比阿拉伯巫师夸张得多的头巾，就像被施展了胀大咒硬是肿了两圈。
这位其实还算英俊的男士……表情实在扭曲。
谁能告诉我，这种跃跃欲试，惊喜，恐惧，畏缩，疯狂，大失所望，暴怒欲狂……是怎么在这么一张青白灰黑的脸上闪得那么欢的？
一时间，黯淡的空间仿佛也因为这位奇人明艳（……？）了起来。
忽然远处的黑色火焰，或者说厉火，猛烈晃动了一下，无声地散开，走进一个小小的身影。
男人转过身。
是那个绿眼睛的孩子。
他似乎有点狼狈。而且，很震惊。
他对着男人慌张地大叫起来。
至于他们的对话当然……就是关于对人犯的错误判断和罪犯的自我指认。具体细节就不用我赘述了吧。
这些絮絮叨叨的话语止于一个尖利突兀的嗓音。
“他在说谎……他在说谎……”
啊，这这这，这是多么不符我的审美的声音！
“让我来跟他谈……面对面地谈……”
“主人，你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啊!”
“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那个叫做奇洛的男士猛地一缩身体，“是……主人……”，以背对着我的姿势颤抖着揭开一圈圈缠绕的色泽肮脏的布条。
哦，我终于明白了那是怎样的一个后脑勺。因为……
那根本不是个后脑勺！
那是一张脸啊！
一张人的但不是人的脸！
他……姑且称作他吧，他，他，他没有眉毛！
灰白灰白的，就像是风化的大理石雕像，随时都能碎裂的样子。
鼻子的位置也是诡异的扁平，只有鼻孔的位置有两道细缝。
他连嘴唇也没有，但是我能看到那道缝，用来出声的地方。
他的一双猩红狭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感到恶心，如果我有胃的话。
所幸，很快他就转了过去，荼毒那个可怜的孩子了。
现在看看，奇洛先生真是绝色，连发青的脸色都那么动人。=﹏=|||
那孩子呓语般念着——“伏地魔。”
Voldemort
Voldemort？？！？！？！？！
这个是Voldemort！！！！！
我……我……我……
当年那个颇有姿色的拥有少年的青涩的美青年呢！！！！
O口O
我觉得我当机了。
是哪个蠢货干的哪个蠢货干的个蠢货干的蠢货干的货干的干的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霍格沃兹有点质量的美少年美青年美中年都……都……都毁了……
我的心在滴血，如果我有心的话。
我悲伤了。
我真的悲伤了。
看到奇洛先生拉扯着那个孩子到我面前，我第一次下了一个决定。
因为那个长崩了的老头子地最后一眼那别有的深意。
我在我的身体上，描绘了一个画面。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做。
一个黑色乱发翠色眼睛的男孩神秘对着面前一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一块鲜红的石头。
我敏感地发现男孩的身体一动，看来他感受到了。
哈利•波特是打败伏地魔的人。
那么，这个清秀的男孩子可以消灭那张恐怖的脸咯？
那感情好！
不出我所料，哈利男孩扑了上去，果断消灭了毁眼的伏地魔。
紧接着消灭怪物的勇士也扑街了。
马上，邓布利多领着一群人老珠黄的家伙匆匆出现。他们带走了哈利，魔法石。
还有我。
我……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Godric的密室。
我亲眼看到邓布利多低垂着双眼对门上施下最后一道咒语。
自始至终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默默地清醒着，望着尘封的一切，努力要从上面看出跨越千年的金红色，期待着……能追寻曾经的美丽与辉煌。
可是，都不在了。
好吧，我就抱着金色的索克先生入眠吧。
也许，再不会醒来。
尽管内心还企盼着，有个挺拔的身影，站在徐徐展开的大门前，背后透进久违的光芒。
那个时刻还会来到吗。
我无从得知。
-ＥＮ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厄里斯第三弹：袜子先生+伏地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