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都物语》zt孟起

24、哎哟我的糖葫芦

　　对，那老家伙看起来就像是真三国无双里头那个诸葛亮的老年版，笑起来都一样的奸诈狡猾。

　　你说这小日本怎么能这样，把我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先生弄那么狡诈。还有那司马懿，你说仲达他能这么女里女气么？说起来三国杀里头的司马也一副娇滴滴大姑娘样，看来仲达注定要给世子压了……

　　哎，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打住，打住，咱现在在说这个形似真三国无双诸葛亮老年版的……老神棍。

　　这老神棍看到秦臻蓁笑眯眯，蹲下来摸摸秦小朋友的脑袋，捏捏人家小脸，一派猥琐大叔作风：“小朋友很有灵气嘛，本仙人收你做个女弟子，如何？”

　　秦臻蓁小脸儿被捏得生疼，她很生气，皱皱眉头，推开老神棍她说：“我爸说了，不要和陌生人讲话。”

　　老神棍也不恼，继续笑眯眯：“你这不是已经和我说话了吗？”

　　秦臻蓁撇撇嘴巴：“陌生人那也得是人啊。”瞧瞧我们家阿蓁，打小就是一毒舌小萝莉。

　　老神棍却笑得欢实：“小姑娘很有眼光嘛，本仙人自然不同于凡人啊。”

　　这时候秦臻蓁觉得她错了，她看走眼了：这不是个老神棍，她今天遇上的整就是一老疯子。

　　抱紧了兜里的糖葫芦，秦臻蓁不理那老疯子，走自己的路。

　　才走了两步又给拦住了，小短腿就是走得慢。

　　老头儿捋着胡须，目光炯炯：“小朋友少吃点糖了，你有一颗蛀牙。”

　　秦臻蓁下意识舔了舔她那颗烂了一半的牙，心里纳闷了，那是颗盘牙，又不是大门牙，他怎么看出来的呀？

　　老头儿摸着胡须，笑得和蔼可亲：“小朋友拜我为师吧，跟师父练功，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

　　秦臻蓁一听傻了，你听这老头说什么？他说：“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

　　他和高露洁想一块儿去了。

　　秦臻蓁顿时感到很亲切，虽然她以前挺腻味这广告的，她激动地说：“大爷，您是穿越来的吧。”

　　老大爷一脸骄傲：“什么穿越啊，我是御剑飞来的。”

　　“哦，你也玩仙剑啊。我最喜欢仙三外传了，南宫煌长得可爱可爱真可爱。其实仙三也不错的，就是拍成了电视剧看得人闹心……”

　　秦臻蓁开始滔滔不绝，侃侃而谈，老大爷终于不耐烦了，挥挥手打断她：“我说女娃儿你到底要不要拜本仙人为师啊？”

　　秦臻蓁摇了摇头：“不，爹爹要我学的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就够折腾人的了。”

　　“学这些干什么呀？你是不是你爹亲生的呀，净让你学些没用的。”

　　这一点说到秦臻蓁心坎里去了，她点点头：“我也觉得这些都没用。但是，”秦臻蓁明确表示，“我是亲生的。”

　　“是亲生的就好。来，孩子，带师父去见你爹。”

　　秦臻蓁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她没答应拜他为师啊。但就这么拖着拽着，老大爷拉着秦臻蓁找到了秦老爷。

　　秦臻蓁仰起她天真无邪的小脸蛋：“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爹啊？”

　　老大爷高深莫测一笑：“我是神仙呀。”

　　然后秦老爷就张罗着给秦臻蓁办了个拜师宴。莫名其妙的，秦臻蓁成了自称是老神仙，秦臻蓁当时认为是穿越老头儿，后来明白过来原来是个老骗子的那老家伙的徒弟。

　　她师父在她们家白吃白喝住了两个月。

　　然后有一天，秦臻蓁又买了串糖葫芦，正要一口咬下去，她师父忽然就出现了。

　　秦臻蓁挠了挠脑袋，她想不明白：她师父在她们家呆了两个月，她统共就见过他两次，一次就是她买糖葫芦回家路上第一次遇到他，还有一次就是这一回。怎么一吃糖葫芦，这老头儿就出现了呢？看来这糖葫芦以后是吃不得了。

　　这不行，不吃糖葫芦，那不是要了我的命了么？

　　然后秦臻蓁又想起了她上次买的那三串糖葫芦。她的糖葫芦被她师父全没收了，因为……她牙不好。

　　想到这儿秦臻蓁攥紧了手里的糖葫芦，这回说什么也不能给收去了。她暗暗下定了决心，她咬咬了牙，哎呀，疼。

　　她师父蹲下来，摸摸秦臻蓁的小脑袋，那是无比慈祥：“阿蓁啊，师父又要云游去了。师父走之前，给你留一本秘籍。你要刻苦练习，练成之后必定能成为一代高手。”

　　秦臻蓁嘴巴张了一半没合上，她很惊讶，她真没想过她这师父竟然会给她留点东西，而且居然还是……武功秘籍！

　　她很感动，可是……秦臻蓁问她师父：“师父你怎么不自己教我啊？”

　　师父仍旧很慈爱：“阿蓁你天资聪颖，骨骼精奇，不用我教，自己看看书就能明白了。”

　　“光看书就成了？”秦臻蓁还是不大放心。

　　“成。”师父拍拍秦臻蓁的小肩膀，“阿蓁你要相信自己，师父能教你的，就这些了。”

　　这话说的……厄，怎么形容？挺……谆谆教导的。秦臻蓁仿佛回到了高考那年，她们班主任说：“你们要相信自己，别太紧张，正常发挥。记住，要相信自己……”

　　想到上辈子的事，秦臻蓁又伤感了，眼眶一热……

　　师父马上说：“阿蓁你别难过，聚合离散皆是缘啊。还有，”一把夺去了糖葫芦，师父继续说，“这个对牙不好，师父帮你吃了，啊。”

　　然后——

　　“嗖”一声，没影儿了。

　　留下风中凌乱的秦臻蓁，她想说：“我这乳牙还没换呢。尽管烂，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