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雪》水蓝色一滴泪

5、三章（二更）

　　身为浮竹家的少爷，银出门却一个保囦镖都没带，甚至连司机都不要——虽然蓝染委婉地表示自己可以给他开车，但是银却一边笑盈盈地拒绝一边把他按在了副驾驶座上顺便扣好安全带，而后自己才坐上了驾驶座。
　　车子驶出庭院，在郊区的大道上疾驰。随着周围的景色逐渐变得荒凉，来往的车辆也渐渐变少，到最后，只剩下两人乘坐的这辆车孤孤单单地沿着公路前行。当车开到一个丁字路口前时，银忽然说了一句“坐稳了”就打方向盘拐上了右边那条路，紧接着又是一次九十度的转弯，车子冲上了一条不显眼的山路，一路颠簸，终于在经过一个隧道后再度回到了水泥路面上。
　　车子终于平稳下来，蓝染仅仅抓着安全带的手才心有余悸地松开。他用余光瞥了一下开车的人，果然在银嘴角发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蓝染君应该不晕车吧？”察觉到蓝染略带不满的视线，银依旧注视着前方，微笑着开口。
　　“我不晕车。”心里念叨着就算不晕车的人给你这么折腾也得颠个七荤八素，蓝染嘴上却说得非常平淡。
　　银轻笑了一声，不再说话，弯弯的眉眼显示出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之好。
　　车子在隧道中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在一扇紧闭的大门前停下。两人下车后，蓝染伸手摸了摸那扇门，虽然看上去是金属材质，但是并不像普通金属那样触手冰冷，反而有一种极细微的温暖的感觉。
　　“退后一点。”银任他细细打量完那扇门，才出声提醒，而后从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走到门边的密码锁那里飞速输入了密码然后划卡，随着“滴”的一声轻响，那扇门无声无息地向两边滑开了。
　　“…”当蓝染看清那扇门的厚度足足有大概五米之多，心里立刻明白这应该是某种秘密场所，虽然有点迟疑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但是银已经带头走了进去，他也只得跟了上去。
　　一路上都是封闭式的走廊，没有窗户，每一盏明亮的白炽灯旁都有类似暗门的小窗口，小小的红色指示灯闪烁不定。走一段路就会碰到密码门，银熟练地打开这些门，带着蓝染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在一扇玻璃门前停下。
　　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各种各样的仪器，身穿白色工作服的人在其中做着有条不紊的工作。门上有一个标记，蓝染认出了那是浮竹家的待雪草，内心的疑惑总算是稍稍减少了一些。
　　看来这里应当是浮竹家的秘密研究基囦地。
　　“请进吧。”这一次的锁是指纹锁，银将手掌按在检验屏上打开门后，对蓝染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进去后，看到银的人都纷纷和他打招呼。仿佛局外人的蓝染觉得有点不自在，于是只得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自己叫不出名字的仪器上，细细观察。
　　“浮竹家在虚夜财团中负责的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银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各类产品的研发和销囦售。”蓝染随口回答了这个常识性的问题，接着问道，“莫非那些产品就是在这里研发出来的？”
　　“自然不是全部。普通的产品在公囦司就可以研发了。你要不要猜猜这里研制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银在一个巨大的培养瓶前停下，注视着里面米黄囦色的透囦明液囦体，对蓝染露囦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在我猜之前，您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请说。”
　　“虚夜财团的黑囦道势力，是由谁在掌管？”
　　银饶有兴趣地看了蓝染一眼，随即笑道：“被你猜对了。这里研究的东西，都是些用在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上的。”
　　对于银毫无保留的告知，蓝染有些惊讶。
　　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好了，带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参观，我有一个人要介绍给你认识。”银说着再度迈出了脚步，带着蓝染穿过巨大的研究室，来到一间类似会客室的小房间里。
　　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了。听见门开的声音，那人抬起了头，金色的瞳子在镜片下散出妖冶的光。
　　“市丸少爷。”
　　“萨尔，让你久等了。”
　　两人之间普通的寒暄在蓝染听来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传说中直接效命于虚夜之主的科学家萨尔阿囦波囦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你好像给我带了了不起的客人来呢。”当萨尔阿囦波囦罗看见脸上显露囦出震囦惊神情的蓝染时，他眼中的笑意更加深浓了。
　　“看来你们都知道对方的身份，我就不多做介绍了。”银说着做坐到沙发上，伸手拿起桌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呷了一口之后才继续说道，“萨尔，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哦？你也有亲自来拜托我的时候？”萨尔阿囦波囦罗轻挑了眉梢。
　　“嗯。我想拜托你，研制‘红姬’的解药。”
　　银的话一出口，萨尔阿囦波囦罗立刻轻蹙了一下眉，而站在旁边的蓝染更加惊讶了。
　　“怎么样？办得到么？”银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也成功地让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感受到了压力。
　　沉默片刻后，萨尔阿囦波囦罗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尽力。”
　　对于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趁着两人都陷入了暂时的沉默，蓝染尽量平静地开口道：“银少爷，我不明白。”
　　“你以后会明白的。”银报以他一个轻囦松的笑，“不过这段时间可能会麻烦你配合萨尔的工作，请你先做好准备。”
　　蓝染明白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没有让自己选择的余地，于是顺从地点了点头，但内心深处依旧充满疑惑。
　　为什么要这么不遗余力地帮自己？
　　到底…这个人在想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