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暮去朝来香如故》云声

4、第 4 章

　　香炉里升出缭缭白烟，少年捋了捋额前的发，啜下一口茶，正对着屋外的小园。
　　窗外阳光正好，一道浅水绕着院落曲折流淌，花枝初绽。他微微出神，便恍然看见落花逝于流水。耳边几乎是清楚地听见有人说：“哥，花开了。”
　　花树中的少年伸手折下一树花枝弯下腰来，笑容温柔得像握不住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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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你来追我呀~~~来追我呀~~~”
　　“讨厌~~~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然而隔着一道门那边的风景却完全不同，两位绯轮宫弟子正在春光下你追我赶，眼睛不好的人一看乍一看以为是一男一女，再看以为是两个女的，凑近看才发现——你妹的，是两个男人！
　　在各种娇滴滴的呼喊下满眼春光忍不住都萧条了，只剩下从脚底一抹凉一直延伸到头顶。
　　“……”少年忍不住皱了皱眉，自白死后《葵花宝典》就流传开了，不少祖国大好青年都因为不小心购买到盗版因此练得乍女还男，想不到绯轮宫也受到波及。
　　而一旁的水月一脸已经憋得通红：“又是这种人。”
　　“听说你上次还被人摸了？”香磷捧着茶杯不冷不热地问道，而一脸神色已经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她说的是上周的一件事儿，有个妖娆的男弟子假借不通武术之名求水月指导，水月这人本来就比较直脑筋，一看是个爷们，还是个怀着赤诚的学武之心来绯轮宫学武的大好青年就立马答应了，丝毫没有注意到那男人眼底一丝猥琐的笑。
　　结果就在他身体力行亲自指导的过程中，人家偷偷摸了摸他的臀部。起先水月只觉得一阵诡异，后来没过三天绯轮宫里传满了“水月大人菊很紧，腰很挺”的消息，这个时候水月才知道遭调戏了。
　　想到这里，水月那张脸就变得更红了。
　　一直坐在桌旁清理着各种信笺的罹珈岚翻了翻手中各色的信，抬头开口问道：“下月十八日大蛇丸寿诞，去不去？”
　　“去见他干嘛？”香磷摇了摇头，“有没有写多少多少岁寿辰？”
　　“你知道他一向在乎年龄的，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珈岚摇了摇头，便将那信笺放在了旁边。
　　“我一直就关心这个，他一直保养得挺好的……只可惜一直没问他。”香磷显得有些遗憾，“不过你说药师兜知不道他多大？”
　　水月凑过来问道：“为什么药师兜要知道他多大？”
　　“……你问吾重吧。”香磷别过脸去，假意看各色信笺。
　　而一直在细心擦拭着自己的剑的吾重此刻却浮现上一层不解释的神情。
　　“噢……风谷谷主我爱罗继位大典，岂不是要去风之国，太远了，这个不去不去……”香磷侧着身子念着珈岚手中的信，于是又是一张被搁在了一旁。
　　一直坐在门前望向庭院的少年忽然脸色微微一暗，当年他在木叶府时曾与鸣人并战我爱罗。当时情况几近失控，由比武大会转向为杀戮，那一次他们差点都死掉……
　　他曾与别人生死与共，若无彼此扶持绝无以至今日，然而那又是何其遥远的记忆。
　　然而香磷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哎？这不是木叶府的请柬吗……诞府庆典？木叶府原来有这么久了。”
　　少年的眉忍不住皱了皱，好在他始终都是背对着屋内几人，没有人看见他的神情。
　　想不到木叶府竟然向绯轮宫寄来了请柬，的确是意料之外。说起来自己也算是木叶府的叛徒吧，当年为了带回叛逃的自己，他曾与自己的伙伴拔刀相向。
　　“去么？”香磷小心翼翼地问道。
　　反倒是水月发出一声嘘声，说道：“这有什么好去的。”
　　而吾重只是仍旧低头擦着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珈岚则拖着下巴等着回答。
　　他坐在那儿想了想，好像看见了十二岁模样的男生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满地仿佛要驳回他说的那一句“白痴”，而满头银发的男子始终遮着一只眼，而另外一只眼对他却盛满了温和的笑意。
　　记忆被剥离了时光的茧，露出了珍藏时的模样。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