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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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步入“大龄女青年”的行列了，要不怎么会在短短等红灯的几十秒钟，就想起来5-6年前A城艺大的那些事呢？尤其是想到了和白晓洁的一些往事，让楚渊觉得自己老到已经开始回忆过去。排在她后面的小丰田狂野地摁着喇叭催促她快走，她只能收起心中若有若无的惆怅，加入到清晨数目壮观的上班车流中，驶向她今天的目的地，A城电视台。
今天是在电视台面试，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工作呢？一分是出于在A城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态度，另一分则是因为A城新闻台的栏目总监陈丽是楚渊爸爸的好友，听到楚渊学成归国的消息，二话不说便要她过来面试。而楚渊也正有此意，双方一拍即合。
也许只有在清晨，才能衬托出A城作为省会城市的另一层身份。同时可容纳八辆机动车的八车道被堵得满满当当，司机试图通过狂按喇叭，无秩序超车和加塞来发泄心中的不满。而这样做的下场只能是恶性循环，直到这场每天必上演的堵车大戏让你等到心服口服为止。身处这种熙攘的环境中，楚渊反而多了几分安心。在国外的日子里，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这一个人，不单单指身体上的，更是指代心里的那一种“空”。你拥有充实的物质生活，与你一同生活的好友，却怎么也抹不掉心中的那一抹“空”。如今身处楚渊和白晓洁生活了二十余载的城市里，楚渊内心的那种空才渐渐地消失不见。她知道，她终于回家了。
A城电视台坐落在城市中心的CBD地带，附近大楼林立，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办公室人群。他们眼神漠然，却凸现几分野心。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在电视台附近的车位，还是属于“瞎猫碰上死耗子”式的运气找到的。呼，楚渊在心里默念：找车位还真是技术活。停车，熄火，找到粉饼盒，这一切动作一气合成，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楚渊给自己默默加油：“既然选择回来，就要好好努力！”
此时正好是初春时节，A城属于北方城市，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楚渊穿着一件黑色毛衣外套，下车就有点后悔自己穿少了，只有希望电视台的大楼多点人气，不至于进电视台面试的第一天就阿嚏不断。
按照陈丽阿姨的短信指示，楚渊需要“到9楼广电技术部找王总监，他会给你安排面试”。楚渊进电视台大楼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空荡荡的大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保安满脸狐疑的瞧着穿着高跟鞋越走越近的楚渊。
“那边那个，你来干什么呢？”保安叫住了楚渊。
“哦您好，我是王总监叫我来面试的。”楚渊不卑不亢的回答。
“哦面试的啊，等下我要跟上面核对一下。”出于电视台的保密原则，很多时候陌生人在电视台进入都是需要内外通报，或者是出入门禁卡的。楚渊很熟悉这一套程序，于是在一旁默默等待。
“嗯，好的，我知道了。你上去吧！”保安放下电话挥了挥手。
楚渊回给对方一个微笑，转身进入电梯。
当电梯门开开的时候，首先进入电梯间的便是电视台后期制作部独有的，电子元件的气味。有点略等于机房给人的感觉，却比机房多了很多生活味在里面。这是楚渊熟悉的，也是楚渊所挚爱的。在一扇挂着总监室的门前停下了脚步，楚渊整理了呼吸，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一声低沉的“进来”时，推门走了进去。
王胜全给人的第一感觉绝不是宽厚或者高大，而是带有市井男人的懦弱劲儿。可就是这么一个不打眼的男人，接连推出了几档收视率长虹的大型互动综艺节目，一度让朝廷台都眼红不已。讽刺的是，或者说上帝为了补偿他外表的普通，给了他一副好嗓子。他年少时在地方文工团工作，唱民歌小有名气。中央的歌舞剧团老师下A市选学生，第一个就点名要找王胜全，可是在看过王胜全其貌不扬的外表，纷纷叹了口气。王胜全的少年意气就是在这么几次打击下一次次磨平的。后来转行来到了刚成立不久的A市电视台。这一干就是干了20年。按道理，他理应升到副台长的位置，可是他却多次拒绝了台里的好意。按照他的意思是：“我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工作。”拒绝多次，台里索性就随他去了。
楚渊进去的时候，王胜全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见到楚渊进来，也只是微微一笑，说，“你就是小楚吧？”楚渊笑道：“王总监你好，我是楚渊，今天是来面试的。我想竞职的是广电技术部主管的位置。”
“很好，开门见山。电视台就需要这种的。可是广电技术部你也知道，同时负责7个台的后期制作，主管自然也是分开聘用的。所以这7个台，你总得选一个出来吧？”
“我看过了这7个台的所有节目，我觉得目前3台，也就是综艺台的很多节目后期剪辑问题不小，我想竞选的也就是综艺的技术主管。”
“小姑娘很敢说啊，明明知道3台是我负责的，”说到这王胜全嘿嘿一笑，“不过我也知道《全能英才》的后期剪辑很有问题，导演组多次给我反映这个问题了，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要陈丽把你安排进3台的技术部的。”说完他喝了口水，示意楚渊坐下。
待楚渊坐定，王胜全又说道：“我知道你在澳洲和美国待过很长时间，也有很多的技术经验，这正是我们国内电台所缺少的。说到底，我们是希望你这股‘洋风’能把技术部死气沉沉的气氛带活，技术部的小伙子小姑娘不是不行，只是长时间处在一个恒定的温床里，剪辑手法上自然也没了新意。”
“这个我懂，王总监。我这次回来也是打算着好好报销祖国的，”说到这王胜全和楚渊不由得都笑了。
“行了，我一个老头子不跟小姑娘多墨迹了，你今天只是来面试的，待会如果想在台里转转，去技术部一办公室找刘姐拿个临时胸牌就行。好嘞，孩子你出去吧。”
“可您还没告诉我面试结果。”楚渊有点傻眼。
“你说呢？”说完王胜全像个老男孩一样眨眨眼。瞬间楚渊就明白了，不由得微笑着冲王胜全说道：“那就以后多请教了，王总监。”说完略微弯身，转身退出了王胜全的办公室。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