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之成为哈利波特》雨桑之未落

23、命运

　　乌漆抹黑的小黑屋，光亮的来源只有哈利飘进来的那个小窗，窗外刮着呼呼的风。不是满月，银色光辉射入却也不能让哈利看清汤姆的脸颊，最多模糊的看到他大概的轮廓。自从哈利回答了汤姆的问题之后，汤姆便一直沉默着，手臂却也没有放开，只是一直用着相同的力道抓着。
　　哈利沉默的凝视窗口爬入的爬山虎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心里那股不自在的情绪，虽然他很喜欢沉默的和教授，还有德拉科他们在一起的气氛，但汤姆毕竟不是很熟悉。于是哈利只能开始找话题：“这孤儿院有□□吗？”
　　“什么证？”汤姆回答。
　　“就是类似经营证之类的……？”哈利也不是很确定。
　　“不知道，不过很多有钱人都喜欢来这捐钱。来表示他们是多么慷慨，多么的高贵。”汤姆语气嘲讽，哈利几乎可以想象那张脸上的表情，因为他提起孤儿院或者他人的事情，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哈利叹了口气，他语重心长的对汤姆说：“你这样子的性格，只会让你的生活越来越糟糕的。”
　　汤姆沉默着没有说话，哈利却能感觉到手臂上的那只手更加用力了。
　　“不管怎么样，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糟糕吧，自暴自弃——我不是说你——首先，院里最高的掌权人是谁？”
　　“掌权人？”
　　“就是可以控制整个孤儿院的那个人。”
　　“玛丽亚院长。”
　　哈利回忆起早晨见到的那个女人，身上的衣服虽然说不是华丽，但也称得上不错，至少比这些孩子们的衣服好看太多，是一个虚荣的人。而且以她毫不掩饰对汤姆的厌恶，可以看出是一个非常感性……遵从心里想法的人。年过四十却依旧打扮的少女模样，不喜欢别人提她的年龄吧。
　　哈利在心里用犯罪心理的逻辑思维解剖了玛丽亚之后，对汤姆说：“你需要讨好玛丽亚小姐，这几天开始吧。”
　　汤姆有点僵硬和不满，但他还是懂得分辨利弊，同意了：“怎么做？”
　　“讨好女人的三样资本，长相，嘴甜，有钱，”哈利在黑暗中试图打量汤姆，最后遗憾地说，“你只有长相了，而且年纪不大还只能算是可爱。”
　　“……真是抱歉，我除了长相一无是处……！”汤姆想要磨牙，但硬是忍下了。
　　“小孩子要讨人喜欢，笑的可爱乖巧点，接着嘴甜，类似像是‘玛丽亚小姐今天变漂亮了很多’‘啊，玛丽亚小姐的眼睛很漂亮呢’”哈利举例，他就经常对陌生人这么说，当然是真心诚意的。
　　“挺困难的任务，”汤姆说，“但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汤姆在莫名的地方骄傲了，哈利偷笑几声：“对了，一般是是信奉天主教的话，我可以教你圣经里的句子，去讨好玛丽亚小姐。”
　　“不是天主教，是英格兰圣公会。”汤姆回答，他想起之前看见玛利亚对一些人用虚伪的表情称颂着公会的神圣，内心不由泛起一股恶心，但想起哈利的话，他只能在心里念着——其实玛丽亚笑起来眼睛还挺不错。
　　“你要尽量去寻找玛丽亚小姐的发光点，而且如果亲密之后叫她姐姐吧……没有女人喜欢被叫老。”

　　在哈利给汤姆灌输知识的时候。小黑屋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两个人都被吓得一怔。门口的人影是玛利亚院长，她一把抓住汤姆的手腕将他拉出小黑屋，脸色非常不好看的说：“要不是你是院里长得最好看的孩子，我会把你关到明天早晨！”她把汤姆拉往房间：“给准备了衣服，你穿上，等会儿和那些人说话的时候懂事点。”
　　原来是打算让汤姆去和那些捐助孤儿院的人谈话，或者说是讨他们喜欢吧……哈利对面无表情的汤姆说：“这大概是个好机会，你要好好利用。”
　　汤姆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事，只不过他从来都是板着脸，那些人即使喜欢他的长相，也不会怎么夸奖他。
　　“你可以的。”哈利低声说，“你是最好的。”
　　汤姆身体一颤，也压低声音回答：“当然。”

　　哈利窝在汤姆的房间里，很无聊的等着汤姆归来，虽然他可以跟着汤姆一起。但是他总觉得那样有点不合适。
　　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无聊的，哈利趴在把他硌得慌的床上许久，吐了口气还是打算给自己找点乐子。从床沿滑下，哈利在房间的各处翻着，从桌子抽屉里翻到了几本破旧的书本和一把短铅笔，衣柜里面发现了几件衣服、口琴、已经烂了的糖果……等等。
　　哈利一脸忧伤的想，汤姆的童年真真是寂寞如雪，连一点娱乐都没有。翻开其中一本书，意外的发现汤姆其实是认字的，因为书本的页面有些有着稍微扭曲的字。
　　哈利大致翻了翻，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好小孩做尽好事，最后却死在自己曾经帮助人的手上。他很怀疑汤姆有没有看懂这本书，但他支着下巴盯着最后的一句话看了许久。
　　你相信命运吗？命运……无法抗拒。
　　铅笔在哈利的指尖打了个转，落在了页面上。
　　命运这种东西，当然是要由自己来创造的，不管你信不信命运。你需要信任自己，你是最棒的。

　　当汤姆把新装换下，在玛丽亚难得的笑脸中回到房间，哈利正乱没形象的在床上翻滚。看见汤姆进门，哈利停下动作打量汤姆，汤姆苍白的脸上难得红晕，嘴唇油亮，表情兴奋。看来吃了不少，而且得到了预想的效果。他开口：“怎么样了？”
　　汤姆坐到床沿，语气兴奋：“我做到了！”他深黑色的瞳孔里流转着期待和兴奋的光芒，紧紧盯着哈利。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得到这个奇怪的少年的称赞。
　　哈利露出笑容，肯定的说：“你当然能做到。”一个人如果认真的想去做一件事情，有什么做不到。
　　倒是汤姆听了哈利的话之后就沉默了，他把哈利往里推了推，并在他手中塞了个面包之后，躺在床沿闭眼休息。哈利疑惑的看着瘦小的背影，心里其实想说刚吃好东西，就立刻躺下胃会不舒服。但汤姆明显露出不想交谈的情绪。
　　这个小孩子才真的是，喜怒不定，哈利想。

　　哈利经常受梦魇的影响，而且大多数醒来的时候都会记得梦境中的内容。晨光从窗口透进掩在他的脸上，他缓缓的睁开眼，脑袋里从一团糊浆慢慢解脱出来。哈利向旁边一伸手，发现汤姆已经不在床上了。他也就不顾形象的大摊双手双脚。
　　他的梦从来跌宕起伏，修真玄幻悬疑狗血无一不至。这次的梦境又是诡异的关于世界末日，昏暗的充满血色的天空，仿佛即刻就会压下并倾倒一切。他奔跑在海岸线，有一条长的没有边际的桥，和广阔无垠的黑色海洋。他的身后是汹涌而来爆炸的火焰，正当他要被吞噬的时候，一个紫色带着翅膀的机甲从上空抓住他的手臂飞往一个高塔。塔里是余下生存的人类，而从机甲里下来的人，让哈利怔住，是长大版的汤姆。而且意外的眼熟。
　　紧接着他就醒了。

　　哈利意外的想要捶地，他挺想知道接下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的。门发出嘎吱的一声，哈利抬头，进门的是汤姆。哈利注意到他换了件衣服，虽然差不多破。
　　汤姆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玛丽亚小姐让我从今天开始去送报纸。”
　　“送报纸？”哈利完全不知道汤姆在开心什么。
　　知道哈利不理解，汤姆解释道：“送报纸是院里收养的孩子少数能出去的机会，并且得到这个机会之后，在玛丽亚厌恶我之前，我拥有很多外出的机会。并且偶尔那些顾客还会给小费。”
　　哈利看着汤姆面不改色的解释了，突然觉得汤姆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他点点头：“什么时候去送报？”
　　“一会儿早饭之后，”汤姆说，“今天我的早饭应该会比之前好些。”

　　果真汤姆今早的面包有加上黄油，虽然只是那么一小点。汤姆快速的吞下一半的面包，再把另外一半递给哈利。哈利接过之后跟着已经快步走向门外的汤姆：“先给我一张看看？”
　　汤姆应了声把报纸拿张递给他，哈利看了眼时间，再翻看内容。经济危机、德国蠢蠢欲动、英国首相不断承诺相安无事……哈利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生活在安稳时代那么久，第一次接近战争这么近。但只是报纸的话，也不能让他感觉到什么心惊胆战之类的。
　　“你看的很认真，里面有什么有趣的？”汤姆注意着他的表情。哈利开口：“你觉得你的力量是什么？”
　　没想到哈利会突然询问这个问题，汤姆脸上一僵，攥紧报纸干巴巴却又有点自豪的回答：“别人没法拥有的——只有我拥有的不同寻常力量！”汤姆的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