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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Yukimura的危机 ...

  •   神奈川的地区大赛之后,立海大重新恢复了相对的平静,同时五月末的期中考试过后,现阶段的校园里从紧张、繁忙的气氛转成平淡而松懈了,就连可以关注的话题,也寥寥无几,即使有,也引不起大多数学生的热情,湮没在平常的生活中。
      从暮春到初夏,是一个季节的流逝,从春雨绵绵到销声匿迹,是一种生命的轨迹。六月,初夏的温热,温暖可是不粘稠,无止境的掠过生活的每个角落,渐渐蔓延开来。清新明丽,似乎一切的慵懒都已经过去,近旁的景物不停的闪着青或是白色的反光,热气在校园里的草地上跳着舞,周围洋溢着一种柔和的静谧。天空是高远的碧蓝,偶然有薄暮般的云锦点缀,阳光明媚而温暖,散落着无数的尘埃。视觉上是一片的绿色,或许是因为那绿色太过于显眼,随处可见,其他的色调就只像是可有可无的点缀了。神奈川最多的银杏叶开始泛着青绿,空气中蕴含着夏天特有的味道,宛如音乐的流动,又像是无法描绘的写生。
      由于新生入学已经有将近两个月了,都已经熟悉了学校的生活,还有课外社团的活动,所以新一期的优秀社团评比进入了准备阶段,上周日真田弦一郎不得不去参加的体育部赛后总结,一部分也是为了筹备这些材料。立海大的社团评比分为三个阶段,第一步是先由各个社团递交参加评比的记录短片和文字材料,而一些诸如□□的社团还需要附带作品,这些资料都会全部公开,作为评判的基础。
      第二步是现场展示,那些□□的要选择特定时间展示他们的作品,而运动性的社团就要在那一天开放训练情况,一些有兴趣但又没有参加那个社团的学生,如果有实力,还可以上去挑战。往年的这个时候也有不少挑场的现象,借着这个机会一举成名也不是妄想,前几年最著名的事件,就是空手道社的社长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生彻底打败,使得那一年空手道社遭遇退社风波,关注程度比那一年的优胜社团还要多上几分。所以那些实力不强,比试涉及的人数又少的社团(像是垒球这类人数众多的比赛,要凑齐实力很强的选手就难得多了,显然没有那种一对一比赛的容易操作),每年的这个时候总是如临大敌,有时候还会借着校外顾问的名义找几个高手来坐镇,以免重蹈空手道社的覆辙。像表哥虽然是网球部的副部长,但却是是剑道部更需要表哥的存在,毕竟网球部即使没有三大巨头坐阵,也是战无不胜,不可撼动其王者地位的。而剑道部现任部长的实力可是比不过表哥,外援的存在就尤其必要了。
      第三步就是投票选举加校方评分的结合,各是一半的分比,最后得分最高的社团就是当年的最优社团,同时还有两个优胜社团。这三个社团不仅可以获得金额不小的社团基金,同时还能在新生期中的转社申请中得到最大的关注,挑选有潜力的学生。
      男子网球部已经多年没有出过榜单,而幸村精市领导的这两届,更是位列第一的最优,虽然这里面多多少少有不涉及实力的因素存在,但两年的全国冠军使得校方的评分几近满分,而比拼人气,那些庞大的王子迷们可是不会落后,两相结合,想不拿第一都困难。
      现在网球部最忙的就是军师柳莲二了,所有的资料,无论是可以对外公开的,还是内部交流的,都由他一个人保管,写申报材料理所当然的就是军师的责任了,而拍记录片的原来是幸村部长,但今年就移交给真田弦一郎了。
      其实网球部的人对于社团的评比倒不是很在意,毕竟相对而言,怎样增强网球部的实力,才会是幸村或是真田弦一郎关心的,而柳莲二生性淡泊,也不会太在意这类主观的评比,三大巨头的态度就决定了整个网球部对于这场社团评比的反应了,和平常一样的训练菜单,平淡的应对心态,没有丝毫的改变。而对于当天的现场展示,就更不用担心了,网球部正选的实力即使对上高中的OB选手也不逊色,国中的普通学生想胜过他们,还真是“Ma da ma da da na!”多都数那些会去挑战的学生也就是想亲身体验一下王者立海大的感觉,即使输的很惨,也只是骄傲,而不会被人嘲笑。
      看着表哥在家里剪接那些比赛录像的片断,玄夜当了第一个观众,同时还是评论的角色,“表哥,这些都是去年全国大赛的比赛吧,怎么没有其他的?”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很不错,记录了各场比赛最关键的部分,但有些技术虽然威力巨大,但欣赏性不强,整体感觉像是在看数据性的专业书,而非具有情节的故事。
      幸村去年的短片就浅显生动的多,串连的片断,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网球部的选手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的过程,从普通选手成长而最终站到顶点的过程,中间穿插了不少平时训练中无伤大雅的失误,娱乐性和励志性互相结合,堪称典范。
      “他们的实力不够看!”表哥这样解释着没有选取地区赛况镜头的原因,语气中是傲睨万物的傲气,对于那些还称不上对手的选手根本没有关注的必要。
      想了想,即使是这样除了比赛还是比赛的的短片,也会让那些观众满意了,校方看得是校际比赛的成绩,而普通的学生,能看到王子们也就满意了,不会过分苛求。
      申报材料的时间还有好几天,但玄夜的平静生活却又起了微微的波澜,继迹部景吾之后,玄夜又一次收到了鲜花,但与迹部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华丽不同,这次的是一大捧的玫瑰,红色的玫瑰,同时还附带有貌似可以称为情书的信件。
      那天玄夜一到班级,就遭到了夏子密不透风的言语攻击,一个劲的问玄夜是不是那个看电影时遇到的王子,那个叫不二周助的温和男生,一脸“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你就不要再保密”了的揶揄表情,而亚美则缠着夏子让她继续描叙那个不二周助的样子,眼睛里满是昏眩到出现了星星的憧憬。
      茫然,疑惑,玄夜太阳穴开始阵阵的涨疼,夏子的大嗓门可是不逊色于朋香,让她这么在耳边一通惊叫,还真是特殊的待遇。玄夜看着亚美她们已经陷入了夏子眉飞色舞的讲述之中,无视于自己这个当事人了,脸上还维持着淡淡的浅笑,眼神中却是十足的迷惑,但那份疑惑在看到自己桌子上的一大捧红玫瑰恍然大悟。深的绯红色,娇艳欲滴,花苞上还有一滴晶莹的水珠在闪光,在整个教室里就狠狠的攫取了所有人的视线。玄夜当然不会认为是不二送的,同时也不可能是迹部,即使心里有着疑惑,但玄夜的动作还是不失那种特有的懒散和淡薄,拿起了花束中的卡片,扫了一眼,玄夜的眼眸黯了黯,而后却是蓦地一耀,饶有兴致的捡起了桌上写着自己姓氏的信封,却是没有拆开来看。
      那卡片上署名的是“渡边宏季”,那个在网球比赛时遇到的倨傲男生,但他心仪的可是精市,那个经过自己改变形象之后的Yukimura。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渡边宏季会误认为“真田玄夜”就是Yukimura,虽然这戏码可以与精市一起分享,想象精市难得温和背后的愕然,不错呢,还要感谢这个渡边宏季送来的聊以慰藉的游戏了。不能解释也不屑解释,玄夜把花束收到了一边,连同那份信件,毕竟这可是要带给精市的。
      玄夜的判断的确没错,渡边宏季如此的表现可都是为了那个他心目中的温和女生,自从女子神奈川的地区大赛现场回来后,渡边宏季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一个同学的弟弟,在立海大读三年级的男生,探寻那个女生的消息。
      唯一仅知的就是她也许姓真田,同时跟立海大男子网球部的人熟识,渡边宏季那时看到立海大男子网球部的一大群人时,就心思百转千回了,对于场上的比赛就更本不在意了,所以也彻底的没有在意到立海大女子网球部最后的第一单打的选手名字,错失了判断的基本可能,造成了这么大的一个谬误。
      在得知与男子网球部的选手熟稔的的确有一个叫真田玄夜的女生,渡边宏季还是确认了部分的信息的,但这些不够详尽的描述,如黑色长发,戴眼镜什么的,一是没有涉及头发的长度,也没有描述清楚眼镜的种类,那个被询问的男生理所当然的给了肯定的答案。那最能明确的分辨出Yukimura与真田玄夜是两个人的身高,却被渡边宏季给忽略了。
      得到初步的确定后,渡边宏季又问了一个最为关心的问题,那个女生到底有没有男朋友。而后那个回答“不是太清楚,但好像传闻冰帝的迹部景吾对她很有好感,有一段时间还天天送花来学校呢!”却让渡边宏季自以为完全确定了那个女生的真实身份,渡边宏季对于迹部景吾虽说谈不上认识,但却是知道的,所以此时不再有任何的疑惑,虽然还不知道当时那个自称那个女生为女朋友的高傲小男生的信息,但至少已经找到了那个女孩子。
      由于立海大对于校园的管理极为严格,非本校学生的人不能任意进入校园,所以当时才会有迹部家的管家在立海大的校门口等待的事情,但那个越前南次郎的却是超出一般人的能力,不知道几次三番是怎么可以混入立海大的,这不仅让真田弦一郎疑惑不解外加恼怒,也同时成了柳莲二的一个研究项目,时至今日,仍然是一个秘密。渡边宏季也知道立海大的这个规定,虽说他也不介意到立海大的学校外面等,但由于迹部用过同样的方法,下意识的渡边宏季就选择了另外的方式。拜托了那个同学的弟弟,将花束和情书偷渡到了立海大学校的里面,放到了那个真田玄夜的教室,渡边宏季自以为策划的天衣无缝,但却不知道出了最大的纰漏,完全认错了送花的对象。
      还没有上课,异样热闹的教室里却刹那静了下来,静默的仿佛可以听到窗外远远的鸟叫声,围绕玄夜的女生自动的让出了一条宽敞的路,真田弦一郎周身低沉的气压,可以媲美黑墨的脸色,肃穆到生人勿近的态度,使得那前一刻还热烈的猜测个不停的女生惊恐的闭上了嘴,纷纷散了开去。自己可不是不要命了,早就知道真田弦一郎对于真田玄夜爱护的不得了,尤其是这样明显心情很坏的皇帝,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啊!
      眼神扫过那围观的人群,那空旷的范围又扩大了不少,“玄夜,你先出来。”真田弦一郎在接到切原的紧急告密电话之后,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迹部景吾,他居然更得寸进尺了!压抑住了怒气,真田弦一郎的戒备状态升到了最高点。
      跟着真田表哥顺便的走出了教室,走廊上的学生也自然的在经过的时候避开了去,“玄夜,是不是又是那个迹部景吾?!”
      对上表哥那严肃而毫不掩饰的强大势感,也只有玄夜可以视那宛如实质的压迫感为无物,泰然自若的安抚表哥的怒气,“不是的,表哥。而且那也不是送给我的。”由于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玄夜的笑意并没有绚烂到毫无顾忌,但那眼里的戏诩和狡黠却急转直下的熄灭了真田弦一郎的怒火,片刻之后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
      不是送给玄夜的?“送给谁的,为什么要你转交?”其实切原根本没有看到那张卡片和写着玄夜名字的信件,一向姗姗来迟的切原一进教室就看到玄夜桌子前围了一大堆的女生,条件反射的想起那时柿木坂青少年网球大赛后,自己所过的一长段比地狱还要可怕的训练生活,忙上前想驱散那些女生,疑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可是让切原更烦躁的是那些平时一见自己虽然不会躲的远远的,但也会避开去的女生今天一反常态的对自己视若无睹,挤到自己座位,刚想大声呵斥,却发现了玄夜桌子上的一大束花,而且那些女生也仅仅只是在询问玄夜,并没有伤害她的行为。傻了眼的切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情况,唯一的反应就是打电话给真田副部长,但却又说不清楚,只是提到了花和玄夜被人围着的情况,所以才有了之后真田弦一郎气势汹汹的来访。
      神秘兮兮的招了招手,示意表哥弯下腰来,玄夜凑到表哥的耳边小声的说出了秘密,无声的开怀着,抑制住了声音里的明显笑意,“表哥,那可是送给Yukimura的,先不要告诉精市哥哥,要给他一个惊喜呢!”微微抽搐着的肩膀,充分表现出玄夜的愉悦心情,但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跟表哥如此接近的身形,让那些对皇帝唯恐避之不及的学生叹为观止,也对平凡的玄夜佩服不已。
      Yukimura?玄夜唯一这样称呼精市只是在上周的时候,那时自己的惯性思维,外加玄夜的误导,自己没有认出精市来,汗颜。唯一聊以自我安慰的是网球部的其他人也都没有认出来,而不仅仅只是自己一个。真田弦一郎稍一思索,看进玄夜那颇含深意的眼睛,难道,难道是玄夜提及的那时来搭讪的人?但居然能找到玄夜,那个人也不简单嘛。真田弦一郎以为那个人找不到Yukimura,然后就想通过玄夜来找寻线索,切原提供的不足事实使得真田弦一郎没有意识到是那个人认错了人,把玄夜就当成了Yukimura,那些东西不是转交而是就送给玄夜。要不然,无论背后的真相和事实如何,皇帝绝不会有如此的镇定自若。
      切原惊讶的看到自家气势逼人的副部长跟玄夜说了几句话,就泯灭了那烧得人心惊胆战的怒火,没有交代给自己任何指示或是任务,就这样回去了。看着玄夜若无其事的闲适,要不是老师来了,切原还真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也不像那个爱妹如命的副部长,难道是转性了,还是自己眼花了?
      第一节课就在切原胡思乱想的猜测中度过了,始终清醒着,虽然浑浑噩噩但却没有一如往常的一上课就睡觉,让那个代数课老师受宠若惊,以为切原赤也终于发现了数学的乐趣,开始认真听课了。刚一下课,切原就迫不及待的先行抢占了玄夜的时间,让那些意犹未尽的女生只能望而生畏,切原君的脾气可没有玄夜那么好,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他,他可是真的会动手的。
      “玄夜,那个是副部长吗?”切原开动在网球外长久不用的分析能力,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难道是仁王学长假扮的?
      玄夜先没有回答切原的这个疑问,而是努力的踮起了脚尖,使得自己与切原之间的高度差距更小一点,眼睛正对上了切原的疑惑,语气中有着些许危险的感觉,“切原,刚才是不是你去告密的?!”记得切原可是一直以打败连同表哥在内的三个怪物为目标的,怎么现在跟表哥的关系这么好了?虽然对此并不在意,但小小威胁状态下的切原不同一般的可爱。
      先是一愣,然后就看到切原想要辩解的在旁边艰难的挣扎着,抓了抓头发,将那一片海带搅得像是海浪肆虐过一样,耳朵微不可见的泛起了淡红。玄夜可是比副部长更能摧毁人的信心,副部长是高山仰止,但至少现在自己已经在登山的过程中了,总有一天可以到达那个顶峰,但玄夜不同,在切原的概念中,玄夜就是根本看不透的迷茫,就像是水里的游鱼,悠闲自得,但却根本不在你能看到的那个位置,而是要更深一点,这个好像就是什么水面折射原理。切原被柳军师逼着要学好物理,说是对网球很有裨益,所以所有课程中除了国语,物理是切原相对而言较好的课程了。
      注意到教室里的女生快惊讶的合不拢嘴了,玄夜貌似好心的放过了切原,“这次就算了,但放学后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精市哥哥,请假的事就交给你了!”拐到了切原,可以一放学就去东京,跟精市分享今天的事情,还能问问信里到底写什么了。
      切原回到座位上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疑问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同时又担上了一个可以预见后果的苦差使,怎么跟副部长开口请假呢,虽然中午不约而同聚集的学长使得玄夜解释清楚了事情的缘由,确认了早晨那个的确是副部长本人,之前一个的威胁解除了,新的问题仍然存在。整整一天,切原都陷入了不可名状的焦虑中,最后却还是决定不要直接面对危险指数呈现红色的副部长,而是发短信拜托了切原自以为乐于助人,同时又越挫越勇的丸井学长。但无论如何,切原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悲惨的遭遇,那些陪练的OB选手也陷入了同样痛苦万分的生活,惨淡的愁云萦绕。
      “切原,走了,这花就你拿着吧,我有花粉过敏!”轻微的花粉过敏症状现在帮了玄夜一个大忙,看着切原咬牙切齿,一脸愁大苦深的黑线,权衡之后却不得不妥协的接过了满满一大捧的花,那眼睛里的血色都有点要显现的迹象了,却被玄夜的后一句后彻底打击了,“要拿好哦,这可是给精市哥哥的,要是弄坏了,切原可要买一模一样的去赔罪!”
      让自己拿着花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要是让自己亲自去买花,还不如杀了自己,切原硬着头皮,那种凶神恶煞的神情恰到好处的回绝了大多数好奇的视线,但即使是仅仅几个,也够让切原尴尬不已了,玄夜在切原的心目中怪物指数正式超越了其他人,位列第一了。
      由于立海大每个年级的教学楼都是独立的,所以一路上并没有遇到网球部的学长,到了校门口,玄夜确认切原请假的事实,却得知是拜托了丸井学长。同情的看向切原,留言给表哥,免得丸井学长给忘了。以自己对表哥的了解,如果切原当面正式的去请假,而且有足够合理的理由,表哥可能还会放切原一马,但现在,只能祈祷了。
      到了真田本家,伯母大为惊讶的震撼,切原忙不迭的解释了半天,才让伯母相信那不是切原想要送给玄夜的,那一脸的惋惜,让玄夜微微汗颜。
      而此时表哥大概是听到了玄夜的留言,打回了电话,在知道玄夜已经到了本家后,“告诉切原明天开始训练量加一倍。”而后让真田伯母接了电话,同行去东京的人就又多了一个,胖胖的川崎太太。相对于真田伯母对切原的和蔼可亲,川崎太太就有点敌视切原了,一副保护玄夜的姿态,戒备的盯着切原,还好切原的感觉在这上面很迟钝,总算相安无事。而此时立海大网球部的练习节奏却快了不少,想提前完成训练量,也去东京综合病院,其中尤以真田弦一郎和柳生比吕士为最。
      半个多小时,玄夜就站到了精市的病房前,路上玄夜还特意去买了一束向日葵,黄灿灿的,宛如一个个小太阳,希望能多给精市一点信心吧。由于想给精市一个惊喜,所以今天过来玄夜并没有提前透露丝毫,示意从一出了车门就由于那两束花而显得浑身不自在的切原先等在门口,继续忍受那种怪异眼神的荼毒,敲开了病房的房门。
      “精市哥哥,今天怎么样了?”玄夜一脸的笑容,真实而温暖。再过两个月就可以了,再过两个月,精市就可以回到他的网球场上了,黎明前的黑暗,即使再黑暗,也不能放弃信心,第一眼注意到的又是精市独处时的忧郁和哀伤,浓郁的让人想忽视也不可能,虽然精市很快就掩饰了起来。
      看着猫熊摇晃着尾巴,亲热的跑到了玄夜的脚边,精市适时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从玄夜一走进房间,看到玄夜那夹杂着暖意的微笑,就仿佛是带来了久违的阳光,明亮而又温暖,驱散了那些不确定的因素,最后只留下唯一的信心。“今天怎么过来了,一个人吗?”静静的看着玄夜跟猫熊的见面式,玄夜蹂躏猫熊,而猫熊的撒娇已经登峰造极了,这里面就数玄夜的贡献最大了。
      最后一如既往的扔给了猫熊一个网球,结束了忍俊不住的程序,走向门口,“精市哥哥,你稍等哦!”
      切原在门外都快被那些异样的眼神搞得血气上升了,狠狠瞪回去的结果是惹来富有助人为乐精神的护士更加的关注,切原都快眼力用过度了,玄夜的及时出现使得切原才脱离了一半的苦海,那束向日葵玄夜要自己稍后再拿进去。这样的酷刑继帮幸村部长搬病房是第二次了,只不过第一次有网球部的其他人陪衬,但这次只有自己一个人。
      递出那束玫瑰花,玄夜化身为绅士,“六月的玫瑰,亲爱的Yukimura(选自莎士比亚戏剧),就让我借花献佛献上我的这一片心意吧!”
      夸张的语调,夸张的动作,使得幸村精市心里最后残存的一点忧郁也烟消云散,看着玄夜扮演的可怜巴巴的所谓“深情表白”,幸村的神情褪去了那压抑不了的悲伤,温和的浅笑,让随后进来的切原看傻了眼,呆呆的站在了门口,充当门神。
      没有忽略玄夜话语中的“借花献佛”,幸村有点迟疑的伸出手去,而玄夜却并没有把那束交给自己,而是从切原手里交换了一束向日葵,浅笑晏晏的交给了自己。
      “这才是我的,那束花切原你去找个瓶子插上吧!”玄夜鄙夷的看着猫熊不停的跳起,企图扑到那束花,自从樱花祭过后,猫熊对于红色的花颇有好感,总想撩拨下来玩耍,使得精市不得不把那些花色跟红色沾边的植物都送给了其他的病友。
      精市有点意料之中的看着玄夜随后的一副“你快问我吧,问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的迫切加上诡异的表情,有点好笑,却温柔的没有让玄夜等太久,“Ne,玄夜,那现在可以说了吧。”不知是不是爱屋及乌,精市更喜欢那些向日葵,灿烂的温暖,永远只对着一个目标,而那些玫瑰大概就是玄夜戏诩眼神的原因了。
      像是心满意足了,玄夜没有再故弄玄虚的揭开了谜底,同时以那份情书为证,“精市哥哥,这可是那个渡边宏季送给Yukimura的,还有这个呢。”眼巴巴的看着精市手上的信封,还没有见过国中生的情书呢,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呢。
      幸村脸上的笑意凝滞成了雕像,但很快恢复了笑容的真实,研究的看着信封上的玄夜的名字,回想起当时那个男生好像瞥过玄夜的网球包,那上面绣了玄夜的姓氏,幸村天才的睿智和敏锐的直觉很快就理出了事情的头绪,猜到了事实的真相。轻轻笑了起来,将那封信件递给了玄夜,“既然写得是玄夜的名字,那玄夜来念吧。”无视那网球赛上的小小插曲,如果不是玄夜那望眼欲穿的渴望表情,幸村会选择直接处理掉那封信,但现在既然玄夜感兴趣,就纵容着这突如其来的惊奇。
      “Yada!当然要男生来念才有感觉呢。”看了看精市的温柔优雅,不契合那个渡边的形象呢,像是发现了猎物般的盯紧了切原,上下仔细打量,语气温柔似水,笑容灿烂明媚,却让切原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身上冷飕飕的寒凉。“切原,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知道切原你的国文很不错,就给你个发挥的机会吧!”虽然是呢哝软语,但却透出不容拒绝的坚决。
      在玄夜面前还尚能反驳的勇气,在看到幸村部长的笑容时,是彻底没有了反抗的心思。如果说真田副部长是板着脸,肃穆到让你胆战心惊,有着深深的压迫感,那么幸存部长就是温和的浅笑,明明是温柔无比的视觉,却让人感觉深不可测,在真田副部长面前的无力反抗是由于实力不济,压倒性的力量对比,但在幸村部长的笑容里,会让人连一丝反抗的念头也滋生不出来,已经不仅仅是实力上的相差悬殊了,还有绝对无可比拟的势感和一切都在掌控的无懈可击。现在的幸村部长就是这种笑容,惶恐不安的捏着玄夜塞给自己的信封,仿佛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扎手,却又不能扔出去。
      在玄夜近乎威胁的笑容中,切原终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义凛然、义无反顾的撕开了信封,抽出了信纸。瞪大眼睛,切原结结巴巴的念了起来,那短短的第一段就被切原支离破碎的读了足足有一分多钟,“……自从第一次在南区网球场看到你,我的生活就已经改变,……我们之间也许有距离的存在,但请你相信我的真诚……”切原第一次知道国文组成的字句还可以让自己想退避三尺到如此地步,仅仅五六行,在自己读来就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都已经快张不开口了。万分艰难的看到下一段,切原长长的喘出了紧张,“这个,这后面全是英文的,我,我不认识!”第一次觉得英语是这么亲切,第一次庆幸自己英语烂到认不出任何一个单词,第一次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开诚布公,逃出生天啊,太幸运了。
      看着切原高兴到得意忘形,也很可爱呢,玄夜暂时放了切原一马。真是的,还写什么英文,刚才相比那些深情脉脉的辞藻,切原一边黑着脸为难,一边挤牙膏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迸着朗读,脸色一会儿变青一会儿变红,煞为好看。
      将信放到了一旁,玄夜并没有如切原预料的那样接下去看,“精市哥哥,表哥一会儿也会过来,我们一起吃晚饭吧。”仿佛彻底忘记了把切原拐过来的理由,玄夜对于既定事实的未来和可以看得见的结果一向不会耗费太多时间,让精市分享学校中的乐趣,驱散那无法告知历史走向而避免不了的忧郁,这才是玄夜今天来到这儿的唯一目的。
      注意到玄夜的不在意,幸村也就根本无视那封信了,微微有点怜悯还没有缓过来的切原,当作补偿吧,“那去吃巴西菜吧,附近巴西菜馆的烤肉很有名,前不久有护士给了几张优惠券。”网球部里除了莲二和比吕士,其余人对于烧烤类的东西都情有独衷,玄夜倒是不挑食,只要好吃就可以了。
      就在切原从地狱回到天堂的刹那,网球部正好结束了密集型训练,走出立海大的校门。行动一致的正选们都决定去看部长,所以走的是同一条路。真田弦一郎今天早晨的怒火虽然已经平息了,但在看到拦住自己一行人,而后自我介绍为“渡边宏季”的男生后,又重新燃起。玄夜比赛的周六,真田弦一郎结束男子决赛后赶到南区网球场时,由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过这个玄夜口中的搭讪者,自己还正想警告他,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由于不能暴露渡边宏季其实找得是精市,但也不想让他再自以为是的认准玄夜,真田弦一郎的气势翻涌而出,锁住了渡边宏季,“渡边宏季,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立海大了!”
      不愧也是世家培养的接班人,在真田弦一郎慑人的威势下,渡边宏季虽然有点狼狈,但却顶住了那强大的压迫感,站定在原地。从同学的弟弟那儿得到了确认后,渡边宏季简单的调查了一下,知道那个真田玄夜是神奈川的真田家族的,一个历史比自己家族渊远,影响力也大的多。那么自己不可能用自己家族的势力影响那个女孩子,只能以诚意打动她了。单论诚意,渡边宏季认为自己即使对上迹部景吾,也还是稍有胜算的。所以除了早晨的送花外,放学后还特意等在了立海大的门口,想表示自己真挚的诚意,同时确认那个高傲的小男生的信息,但却只等到网球部的集体,没有发现那个让自己动心的女生。看到真田弦一郎,渡边就冒昧的先行打招呼了。
      但现在自己只是报上了名字,那个真田弦一郎就一副丝毫没有任何余地的警告,明明比自己小了两年,但扑面而来的威势却也让自己一时防备不及差点出丑。渡边虽然来之前心里认定自己不会被马上接受的,但这样的近乎侮辱,让渡边的倨傲再也掩饰不住,“我只是想知道真田玄夜小姐在哪儿,你并不能干涉她交朋友吧?!”语气没有了之前的温和,对上真田弦一郎的黑脸,不甘示弱。
      “那就跟我比剑道,输了就再也不许出现在立海大!”真田弦一郎的网球在国中网球界处于最强的军团,但比之更早接触的剑道,真田弦一郎的实力更是不弱。对于渡边宏季这类在真田弦一郎看来不怀好意的人而言,剑道更能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早就知道真田家族的传统剑道,渡边可没有这个信心可以赢过历代传承的凝重和肃杀,但此时此刻却是一点也不能示弱,虽然自己也经由专门的教练教过网球,但看过唯一的介绍立海大网球部的介绍,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吧,但看在你是玄夜小姐的哥哥份上,我就跟你比高尔夫吧,怎么了,不敢应战吗?”记得真田家族以传统的风格为主,想必对于这种新兴的西方运动涉及很少,自己会占有绝对的优势。
      真田弦一郎的确没有接触过高尔夫,只是稍有了解。虽然自己用网球击中指定目标的准确度可以达到百分之一百,但隔行如隔山,根本无从得知自己的能力。刚想拒绝,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轻描淡写般的鄙视,“这都不需要我们的副部长出面,就让我来跟你比一场吧!”柳生从人群中走到了渡边的面前。
      渡边犹有犹豫,不能判断这个人的身份和实力,绝不在没有掌握对方的确切信息之前妄下结论,“这是我跟真田之间的比试,你不太合适吧!”
      “哦,这样啊,那就由我们副部长亲自跟你打一场吧,希望你到时候遵守约定!”以真田弦一郎在网球上的造诣,加上自己对于网球与高尔夫有着相通的领悟,最后有着那份坚毅的韧性,让自己教过真田弦一郎几次,就一定没有问题了,柳生对于玄夜的在意,此时影响了他的判断力,但由于条件只是关系到渡边能不能来立海大,所以并无伤大雅,真田弦一郎这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柳生拉进了高尔夫的领域,造就了一个新的高手。
      短短的交锋过后,渡边宏季回相原第一,而网球部则去了东京,网球部的又一次大集合,只不过多了一份同仇敌忾的真田弦一郎高尔夫养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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