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木木贝

37、“公平”的比赛

　　玄夜回到神奈川后，几个网球部的正选都不分先后的来问玄夜周末的生活，在玄夜一切安好的说辞下放过了批判南次郎的想法，但几个观察细致的部员，如柳莲二、柳生等人还是发现了玄夜说起时那一闪而过的狡诘和得意，又有人遭殃了，那些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为那个不幸成为玄夜捉弄对象的人感到悲哀和同情，但同时又希望那个人就是那个怪老头，让他吃点亏这样心里才会出点气呢！看样子这个周末玄夜过得蛮愉快的，那些部员也放下了心，稍微减少了一点对于南次郎的不好印象。
　　地区预选赛过后，立海大网球部照例迎来了外校众多的侦察团，穿着各种校服明目张胆的人有；换上了便服，偷偷摸摸，行迹鬼祟的人也有；还有就是以外校网球部的名义来观摩，进行邀请赛的；还有就是网球月刊的井上和芝砂织。那些直接的人就站在网球部外，对着那些对外开放的场地上进行的比赛进行录影。而那些躲躲藏藏的则是出现在任何有球员的地方，如通往网球场的路边，球员更衣室的外面，还有封闭网球场的各种缝隙处。
　　这几天玄夜就只能躲在封闭网球场里练球了，听声辨位的准确率已经提高到80％了。而平时那特殊规则下的陪练已经暂停了。由于前一段时间南次郎的挑衅，使得网球部正选们的怨气正浓，让那些来挑战的普通球员苦不堪言，都不敢轻易递挑战申请书。现在正选们恢复正常了，前来挑战的人也多了起来，玄夜就乐得看那些看似公平的比赛了。还是需要加强自己身体的锻炼，玄夜更多的时间花在了体能练习上，什么时候自己的体力可以坚持到打满一局啊？可惜这只能延续渐进，按部就班的积累，一点也急不得。
　　那些进行邀请赛的球队都被指派给柳莲二接待，从中挑选出有价值的对手，进行校际练习赛，初步定下来的有松田国中，城南湘南，横须贺附属国中和相原第一国中，时间会是在每个周末，地点倒是还没有最后确定。
　　而跟随着井上前来进行采访任务的芝砂织，一看到玄夜就拿出了一堆她的珍藏，跟玄夜分享王子们的照片。粗线条的丸井在看到玄夜不时赞同芝砂织对于外校网球部那些选手的评价，不悦的上前争辩道说只有立海大是最强的，别的学校可是怎么也比不上的。玄夜随后看到了一场王子大比拼，芝砂织拿出手冢国光的照片说丸井肯定没有他强，拿出龙马的照片说是丸井比不上龙马可爱，还拿出了迹部景吾的照片说是没有他华丽。看到了迹部景吾的照片，可是犯了丸井的大忌，丸井完全跳了出来，大声驳斥道迹部华丽有什么用，冰帝的练习赛还不是输给了立海大。真田表哥立即制止了丸井，罚他去做基础练习了，而井上则是牢牢记住了这个信息，原来立海大已经跟冰帝进行过练习赛，还赢了。看样子立海大还是这么强啊，就是不知道具体的对阵情况和比分，可以试着从冰帝那儿挖掘一下。
　　除去显得热闹的网球部，平时的生活还是普通而且平凡的。
　　春天慷慨的散发着温暖和煦的气息，这几天的天空没有看见惯常扰攘的浮云，是一片的蓝湛，没有一朵云彩，显得异常的宁静。阳光闪出一种耀眼的白光，整个校园就浸染在这种阳光之中。空气里有一种使人感到舒适的气息，并且像是永远停滞着，那种惬意的感觉带来了昏昏欲睡的慵懒，坐在窗边，看着树上的叶子微微摆动，倒象不是微风在吹动它们，而是轻轻掠过的光线抚摸着它们；沐浴在那种温暖但并不灼热的阳光里，明亮但又绝不刺眼；抚过身边的是吹面不寒的杨柳风，带来隐约的芳香，不时抚到人的脸上，轻柔的无从察觉，像是上好的天鹅绒拂过一样，这一切构成了一个绝佳的条件和催化剂，一个睡觉的最适宜环境。上课的时候总是有人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倒到了桌子上，然后惊醒，强打精神，撑开眼睛，试图认真停课。但过不了多久，上眼睑就又开始变得沉重万分，不住的往下坠，精神的弦开始松懈，慢慢拉长，于是又重复了那之前的一连串动作。这是个难熬的季节，尤其对于那些听课的时候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学生，或是那种晚上忙于其他事物，很晚睡觉的人，白天没有了精神，就更容易犯困了。就如同切原赤也，晚上常常玩电动游戏以至于忘了睡觉，白天就到学校来补觉。
　　切原不同于那些即使是睡觉也做的比较隐秘的学生，他一到特定的时间，经常是早晨的所有课程，都正大光明的趴在课桌上睡觉，上身就摊在整个桌面上，根本不加掩饰，就这么呼呼大睡了，不管是什么时间，不管上的是什么课。
　　那些任课的老师先是恼怒的叫醒切原让他回答问题，但之后坐下来的切原接着睡，一点面子都不给老师。然后是让他罚站，但切原居然站着也能睡着，他靠着前面的桌子和旁边的墙壁接着睡，一点都不会有不稳的情况发生。老师到最后也没有了办法，讲道理，更本就听不进去，训斥，显然是不把它当成一回事，还能怎么办呢，看之任之，就当他不存在吧，好多老师只能这样无奈的安慰自己。
　　但还是有一个老师还在跟切原战斗中，那就是可敬可悯的英语老师，那是个初出社会的新老师，对于自己的工作很是负责任，理想就是当一个好的老师，所以对于切原这个英语垫底的学生更是关注，每次上课都几乎是一场攻防站，屡战屡败，但还是屡败屡战，下课后更是不辞辛劳、坚持不懈的给切原讲道理，轻声软语的劝说切原，玄夜己经把这个老师列入了偏执症的一类了，应该用不自量力、不知变通来形容更好一点吧。
　　原来这是英语老师和切原两个人的战争，但不知怎么的，战火涉及了不相干的人，那就是切原的前桌，倒霉的自己。已经不能用不知变通来形容这个年轻的女老师了，不知她怎么开了窍，在得知切原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而玄夜是网球部的经理后，就把玄夜叫了去，说是让玄夜劝说切原上课要认真听讲，不要再睡觉了。在玄夜以老师也劝说不动，自己的话切原更不会听的理由推脱后，那个新老师居然暗示威胁玄夜，说是要是部员期末考试不及格的话是不能参加地区级以上的比赛的，如果切原再这样，自己到期末就一定不会让他过的。大概这番话也对切原说过了，但肯定又被切原无视了，所以这个老师才会这么告诫玄夜，可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最后的一根稻草了。
　　玄夜看着面前的老师那看似诚恳，严厉，斩钉截铁的态度，但从她的眼里可以明显感觉到心虚，无奈，甚至还有点羞愧，大概是对自己用这种方式来“帮助”学生的羞愧吧。但就是这么的一点羞愧，让玄夜有了这么一点点兴趣，貌似这个老师还有那么一点正直的理念和天真的气质嘛，这就是刚进社会的新人的单纯啊，不知道几年后，她还会不会保有这份清纯的坚持和正直呢？
　　看着这个还有着书生气的年轻老师，玄夜其实更感兴趣的是想象切原困顿不堪却又不能睡的景象，很具有观赏性呢，那就顺便回馈一下这个还有着单纯的激情的老师吧。玄夜装着接受了这个老师的威胁，接下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要让切原心悦诚服的做到那个老师的要求，玄夜可不屑于用威胁、警告、胁迫这种强硬的手段，当然就更不会用催眠达成自己的想法了。要嘛就不做，一旦决定了就要让切原赤也自愿的去做。玄夜开始策划，切原太过于自信这点倒是可以利用，就是要在他最自信的那点彻底赢过他。但网球不太适合，好像切原的狂妄可是保持到很后面的，现在这么做了，还怎么看到到后面的精彩呢？那就只有格斗游戏了，玄夜狡黠中夹杂着阴险的笑了，切原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要输的太惨啊！
　　此时沉睡中的切原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凉意，感觉冬天又回来了，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的看了眼周围，还是平常的一切啊，也还是温暖的春天啊。切原把那种感觉当作是自己的错觉，完全忽略了过去，倒头就又睡着了。
　　玄夜这几天很忙，忙的一放学就回了真田本家，然后就躲到自己的房间里对着本本调试程序。在决定比赛的类型和形式后，玄夜开始找可以达成自己想法的游戏平台，但没有找到，好像总是有一些参数达不到自己的要求，玄夜于是决定把最接近的那个拿来再进行改进，这几天就忙着编程，调试，测验。写下了最后一个参数，保存，运行了一遍后，终于完成了，现在这个游戏几乎已经是改头换面了，可以做到设定的程式了，玄夜满意的关闭了游戏，现在只需要接上游戏手柄就可以了。
　　第二天，玄夜在午休的时间，跟切原不经意的提到自己上次在海弘山地看到他们在打格斗游戏，感觉挺好玩的，就找了一个最难的。但前些日子就把那游戏打通关了，感觉很简单的啊，一点都没有意思，现在自己可是打遍网络无敌手了。
　　切原赤也原来并不在意，只是有一些小小的诧异女生会去玩格斗游戏，而后听到玄夜自认为最强，觉得玄夜肯定是夸张了的说，自己玩了这么久才有资格说这话，玄夜这才玩了几天啊，一定是她找的游戏是很弱智的那类。但最后玄夜说到她在网络上也没有对手，就有点认真起来了，在网络上有平台的游戏大致上都是比较经典的，难度肯定也不低，玄夜怎么敢说自己是打遍网络无敌手呢？难道她在说谎，但她不是这样的人啊。切原开始有了一点疑虑，难道玄夜的格斗游戏真的打的那么好，自己都不敢说是没有任何敌手呢，切原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跃跃欲试的念头。
　　“切原，网球部是不是你的格斗游戏最强啊？”
　　“当然，还没有人打赢过我呢！”切原骄傲的说道。
　　“哦？真的吗？”
　　切原看到玄夜那种迟疑、不太相信的眼神，如玄夜预料般的那样有了反应，急躁的，不服气的说：“那玄夜就跟我比试一场好了，一定是我赢的！”
　　“啊？那就当你是第一好了，我不跟你比，免得你输了会不承认。”
　　“什么！我就是第一，不是被当成的！我一定会赢过你的！”
　　“还是不要了吧？”
　　玄夜脸上流露出来的对于切原不抱信心的神态，对切原而言简直是一种另类的挑衅，切原坚持要跟玄夜进行格斗游戏的比赛，玄夜显得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心里却是对于切原那好撩拨的脾性有了更深的了解。
　　晚上真田表哥对于切原出现在真田本家很是诧异，切原此时倒是有一点不安。其实在切原走到真田本家附近时，他就有点后悔了，居然要去真田副部长家比试格斗游戏，给真田副部长知道的话，自己岂不是死定了。真田副部长肯定会认为是自己影响了玄夜玩游戏的，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真田副部长有多保护玄夜，这样的话后果好像极其严重啊。切原都想打道回府了，但却在那时接到了玄夜的一个短信，说是考虑了一下，那比赛还是算了，免得切原君会觉得不好意思之类的话。切原赤也一时头脑激动之下，就进了真田本家。等见到真田副部长，切原的理智和思维才重新回到了身上，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切原想着怎么解释会好一点，会让自己少受点罪。
　　“切原，你来了，那开始吧！”
　　玄夜的话让切原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看着真田副部长愈加严肃的表情，切原彻底相信自己做了一件大蠢事，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切原，是什么事啊？！”真田弦一郎的话语是严厉而且不容逃避的。
　　“表哥，是我叫切原来的。”玄夜话看似给切原解了一时之围。
　　“对啊，是玄夜叫我过来的！”切原庆幸玄夜帮了自己，但没有想到这其实是玄夜挖了个坑，让自己往更深的里面跳。
　　果然，真田表哥不会对这个回答满意的，还是板着脸对着切原，“那到底是什么事？”
　　切原郁闷的有感于真田副部长就只会针对自己，心里的惶恐和懊恼更甚了，一些旧事都奔凑到发胀的头脑里来了，那次去参加柿木坂青少年网球大赛玄夜受伤后自己的悲惨生活，那次在冰帝练习赛真田副部长对上迹部时的气势……一幕幕有关于真田副部长保护玄夜的场景错乱、不连贯的移过，真田副部长可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伤害了玄夜的人的，即使是玄夜跟自己打游戏，真田副部长也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只会惩罚自己一个人的！
　　看着切原结结巴巴的半天说不出什么话来，玄夜笑的更加无辜了，“表哥，切原是来跟我比试游戏的。你先让他上来吧。”
　　电闪雷鸣啊，切原感觉真田副部长凌厉的眼光一下子如同闪电一样迅速的从自己的心头掠过，同时唤醒了十分猛烈和尖锐的痛苦回忆，切原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凄风惨雨，或是狂风暴雨，自己就犹如是那之中的一点存在，在自己的头上，来了满天乌云，雷电即将交作。
　　“切原，快上来，我都准备好了！”玄夜走到了真田表哥的身边，拉了拉表哥的衣角，然后用口形说了句“等会儿再说。”让表哥暂时先放行。当然这一切是背对着切原进行的，没有让切原发现其中的猫腻。
　　真田弦一郎看了眼玄夜，玄夜做了个恳求的动作，真田弦一郎这才让开了挡住切原的身体，示意切原跟着玄夜上去吧。切原忐忑不安的向书房走去，注意到真田副部长就跟在自己的身后，表情严肃的盯着自己。太可怕了，难道真田副部长要一直观战？切原面色开始发白，开始考虑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到了书房，一切准备前序都已经完成，电脑，投影仪，游戏手柄，设备齐全，万事具备了。切原此时却没有心思欣赏完备的工具，只是很不安的站着，“要开始了吗？”切原看真田副部长没有要出去的意愿，想着怎么都逃不过一劫了，就索性豁出去了，还是早点开始吧，那样就可以早点结束了。
　　“可以了，那表哥作裁判好了。”玄夜运行了游戏程序，等切原拿起了游戏手柄后，自己也开始了角色的选择。
　　切原选择了一个力量型的，但同时速度突出的拳师影城，玄夜的人物是一个清秀的少年洛洛，双方一出场，切原那紧崩的精神就有点松懈下了，悄悄的瞄了一眼真田副部长，似乎也不再盯着自己，而是改为盯着屏幕了。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切原回过头，嘘出了一口气，然后专注于眼前的屏幕了。时间进度条一显示game start，影城一记右直拳就奔着洛洛而去，洛洛稍微退后几步，力点被旋转偏去，反带过影城的来势，牵动敌手，右脚尖已踢向影城右脚，破坏了他的重心，在影城仓卒回防时，突然发力，双手变挤一下就将影城掷出，第一局在这一个回合就结束了，切原感觉莫名其妙的，洛洛的那一下看起来并不重，怎么自己人物的生命值一下子就掉到了底？怎么这样就先失了一局了？切原疑惑的看向玄夜，想问一下是不是游戏有什么问题，但就看见玄夜做了个小小的胜利手势，对着自己得意的摇了摇，切原一下子就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咬牙切齿的说道：“再来，只是第一局而已！”马上紧瞪着屏幕，精神力高度集中了。
　　第二局，切原仍然冲拳而来，洛洛以虚至之势，沾粘着影城的手臂，略一侧身，影城的攻击就完全落空了。影城继续追击，背部露出了好大的破绽，洛洛乘虚用一只手採住对方，用另一只手加力于影城的肩关节，将影城紧紧的擒住。影城一时动弹不得，而设定的格斗时间已经到了，由于洛洛处于明显的优势，这一局又判定为洛洛获胜。切原怒气冲天，自己还从没有这样这样的输法，被别人钳制的不能动，直到时间用尽。这两局格斗都透着十足的诡异，就像玄夜的网球一样。切原一想到这儿，忽然就冷静了下来，玄夜那诡异的网球好像就是从什么武术上演化出来的，难道这就是玄夜网球的原型？旁边的玄夜还是一脸的笑意，但看在切原眼里，就显得有点高深莫测了。
　　“切原，要是下一局你也输了的话，那我就赢了！”玄夜提醒切原可没有多少机会了。
　　切原对着影城和洛洛不禁扬起了高昂的斗志，现实中限于玄夜的体能，自己一直没有机会好好领会一下玄夜的武技网球，现在可以看到那比之更高的武术，自己一定会找到她的破绽的，一定不可以输。
　　第三局，切原没有再出拳，而是出腿弹踢，洛洛后退侧身，这次影城的双手终于碰到了洛洛，按住了洛洛的肩膀，然后就用另一只腿膝攻，但洛洛在影城出腿的同时已经将双手放在了影城的膝盖上，但却没有施力与影城的腿劲抵抗，反而顺着膝攻的方向帮影城加了一把力，自己倒是更侧身躲过了攻击。影城没有击中任何目标，想要停下来，却被洛洛的双手给牵引着再往前驱，以至于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由于影城的双手还按在洛洛的肩上，此时这就是唯一的着重点，所以不由自主的就向洛洛的身上靠，洛洛此时化影城的腿劲为手肘的力量，后发制人，影城就随着这一下被重重的轰了出去，game over。
　　切原彻底的呆了，看着屏幕上的场景半天回不过神来，然后一脸震惊的看向玄夜，“这？这是什么武术啊？怎么会这样？明明刚才还是我占了主动的，怎么一下子就……？”
　　玄夜微笑着放下了游戏手柄，好心的解释道：“这就是太极啊，怎么样，五局三胜，你输了吧，下面的就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都是一样的！”
　　“太极？”切原听到玄夜的第一句话时念叨了一句，听到玄夜说不再比下去了，马上跳了起来，“不行，再来！”这可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武术，怎么可以什么都没有领悟到，就草草收场了呢？一定会有对策的！自己一定会找出来的，只要给自己再多几次机会！
　　玄夜一脸的为难，不太乐意的神情，“可是你已经输了啊，再比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啊。”
　　“不行，再接着来！”此时切原完全忽视了真田弦一郎的存在，心里想的就是玄夜的神秘的武术和诡异的招式。
　　真田弦一郎今天第一次看到了玄夜的武技，不同于剑道的凌厉和直接，是一种后发制人的感觉，敌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先动，然后借势出力，将对方的力量反过来进行攻击，干净利落的取胜。不知道玄夜为什么要跟切原比试格斗，还用上了这些招式，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涵义吗？真田弦一郎正在想着这个问题，就看到切原如此嚣张的对着玄夜喊叫，想上前制止切原，但却看到玄夜对着自己摇了摇头，微笑的嘴角上扬成了狡诘的弧度。停下了脚步，自己还是静观其变吧。
　　“那你要是完败的话怎么办？”
　　“只要你再跟我比，随便怎么样！”切原不知道这句话让自己以后痛苦了好久，真是一失足就成千古恨啊。但现在的切原只是一心想着可以再比试下去。
　　“那你要可要记住这句话哦！”
　　切原觉得玄夜说这话的语气有点怪，似乎有什么深刻的含义，但却又实在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么多了，“好，我说到做到！”
　　玄夜心满意得的接受了切原的请求，而后直截了当的又用以柔克刚，以慢打快，四两拨千斤的招式赢过了切原，完胜。
　　切原的兴致更高了，但玄夜已经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此时就不阻止真田表哥对于切原的斥责了，切原恍然察觉到自己还在真田本家，真田副部长也一直在，虽然还意犹未尽，但却是怎么也不敢继续下去了。
　　“切原，你不会赖掉自己答应过的事吧？”玄夜需要切原在真田表哥面前再保证一次，这样有真田表哥这个见证人，切原是怎么也逃不掉了。
　　“我答应过什么？”切原一脸迷茫，自己答应过玄夜什么事吗？怎么自己不知道啊？
　　玄夜一脸委屈的向真田表哥望去，将后面的事情全部扔给了自己的表哥。果然在真田弦一郎的气势威压下，切原终于记起自己说过的话了，而且也懊恼的确保一定会遵从。真田表哥这才放过了切原，切原心有余悸的逃离了真田本家，却留下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玄夜看着真田表哥一副等着自己解释的表情，把自己放到了受害者的位置，讲述了那个英语老师的威胁，“所以我才想出这个办法，让切原答应下来啊！”玄夜很无辜的表示自己可不是自愿。
　　然后玄夜趁热打铁，将这个任务交给了真田表哥，说是如果表哥提出来的话，切原才不会阴奉阳违的不当回事，才会认真去遵守。真田表哥想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玄夜的目的达成了，而且也让自己介于了这件事之外。
　　这个春天会是切原赤也苦难生活的开始，也让玄夜班里的所有人掉落了一地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