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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受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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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睡梦中幽幽转醒。佚语慢慢撑起身子,睁眼,看向窗外,天色已黑。起身,下床。整理整理衣着后,便走出了房门,向药堂走去。
“师父。”正在大堂里捣药的月玄看见佚语,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拿起椅子上的披风朝佚语走了过去。在佚语面前停住,帮佚语披上了披风。
“天气冷。披风是寒言言刚刚才拿过来叫我拿给你的。我想把手边的工作做完了以后,就拿到你房间,你醒来时可以穿,没想到你先起床了。”
“嗯。怎么还不休息?”
“想先把这些药材弄好,那伤者要用时不用再匆匆忙忙去弄。”
“呃。对了,那人醒了没。”
“醒了。不过对我们戒备很重。凡正在里面照顾他。”
“嗯。你跟我进去看一下吧。药材先放一下。”
“嗯。”月玄紧跟佚语其后,走进了内堂。
“佚语!你可来了。你看这人,不知好歹的!好心都给他当成驴肝肺。我煮了那久的粥,他却一手把它给摔破了。又不是下了毒,至于么。”一见到佚语,伶凡马上迎上去,劈头就是对那人的指控。
“凡,换我来吧。”佚语的意思是换他来照顾那人。
“不要!等下佚语也被那人欺负了!我保护你。”伶凡一副母鸡保护小鸡的样子,把佚语护在身后。逗得佚语笑了出来。
“没事。我有事要问他。”把伶凡的手压下,笑说。即随,直直的朝那人走了过去,往床旁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
很惹眼的一个人呢。撇去外在的惹眼不谈。这人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气势,是那种王者之气,想必是相当有来头的人。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撑那么久,不光是自身的功力,他的毅力也很让人惊讶。
在佚语观察那人的同时,那人也在观察着佚语。
幽紫色的发,发似黑似紫,一双胜过佳人的丹凤眼和蜜色的嘴唇犹似佳人却更胜佳人。容颜似女,却不会给人为女娇娇弱弱之感;说是男儿身,却不会给人粗鲁、僵硬的感觉。身材倒不见挺拔,反而纤细到显得不禁风,倒让人起保护之欲。如此之容,配着一双几欲令人沉沦的黑色眼眸,不得不说,关是他这个姿色,就有本事让人为之倾倒。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股不经世事,毫无欲念的单纯无比的纯白,是他身上最吸引人的美好。就这点上,那个叫“凡”的人也有这股白色。
不过那个叫“凡”的人,他的纯白是带些傻气的,可以说是带有点鲁莽的白。而这人的,是淡然的,虚渺的。如若有人可以让他露出他的另一面,那该是怎样的依赖,信任。而就容貌上来说,如果没错,他和那在他们进来之前进来过的那被那叫凡的人叫做寒言的家伙应该是兄弟。两人在神情上的某些地方极为相似,容貌上也相似有七分。
如若可以,他想相信这人。而实际上,他也已经打算相信这人,他是不会看错人!
“易泉。‘逸茵’山庄庄主。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不等佚语开口询问,易泉已经先自报家门。易泉知道自己很冒昧,也莽撞了点。但……
“佚语……呃?”没想到那人会先开口。
“等等!”
“你说你是‘逸茵’的易泉!”突然,寒言的声音冒出。
“咦?寒言,你什么时候到的。”伶凡惊讶的问。
“你说你是‘逸茵’的易泉没错吧?”寒言没有回答伶凡的问题,仍直直的看着易泉问。
“嗯……”刚一点头,“嗯”的音都没有发全,马上被寒言的打断。
“走!”
“离开这!我们这不欢迎你,要马要银子都没问题,离开这!别破坏这的平静!我们不稀罕你身上的东西!”
“言!你在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不免被寒言这么充满针对意的话给吓了一跳。有点微怒的向寒言说。但是,他也很不解寒言突然生气的原因。
“哥。”也知道自己突然这样反应过度吓着了人,寒言的口气软了下来。
“怎么了?”寒言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是怎么回事。“逸茵”山庄的庄主又怎样?
“……”
“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把‘什’送到逸茵山庄。”易泉完全不理会寒言的怒斥。甚至直接漠视了寒言,就直直的对佚语说。不是易泉看不起寒言,而是易泉明白,求人得乘机。什么叫轻重缓急,什么叫先后之分,他还是懂的。
而这话一出,惊愣了在场的其他人。
寒言呆住是因为他不敢置信。“什”是什么东西他会不知道?!令全天下垂涎的“什”他居然敢托给他人。难不成,他只是想用佚语做诱饵。用假的“什”交给佚语,让天下人的目标转到佚语身上,而自己借机脱身,让佚语做替死鬼。
想到这,寒言的目光立刻变得凌厉,双手握拳,杀气腾腾。
寒言散发的杀气,易泉也感受到了。他也猜到了寒言此刻的想法。但寒言有这种想法也是情理之中。换作是他,他也会有这种反应。
而武功也不算差的月玄也清楚的感受到了寒言的杀气。关于“什”,他好像听过误入“甜儿谷”的人说起过。说“什”是一本武学秘籍还不如说是一本百科全书。里面有记载医学、武学、甚至于食谱、武器都有记载。而且,据说还有两个宝藏的藏匿地点。怪不得另天下人都为之肖想。脑筋一转,所有对话一连,月玄的想法也跟寒言的不谋而合。即随,也动了杀气。他决不予许任何人,妄想伤害佚语。
伶凡也感觉到了两人的杀气,不过不懂两人为何动杀气,只好不解的在众人只见来回看。
根本不懂武的佚语,自然感觉不到那两股杀气,更感觉不到几人之间的波涛汹涌。只是单纯的在思考易泉的请求。
……
房内五人,各自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