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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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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生零…”
玖兰枢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情绪波动，或许是因为他的血液在对方的身体里流淌。
“砰”，玖兰枢手中的酒杯猛得被他捏碎，红酒洒了一地，眼前的落地窗也因他的情绪波动化为一地碎片，在月色下反射着冷冽的冰光。
“......”
早园琉佳紧张地推门进来，不安地看着一地破碎的玻璃，“枢大人！你没出什么事吧！？”
“琉佳，你下去。”玖兰枢为自己的能力感到有些头疼，自从吸了绯樱闲的血后，这种能力虽强大但又麻烦。
“枢大人......那我走了。”早园琉佳一脸失望地退下。
玖兰枢无法忽视他内心的躁动，他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去关注一下锥生零，哪怕是一点也好。
他想克制这样疯狂的念头。
这太不像他了。
锥生零剧烈地喘息着，不断有冷汗从额头滴落。
他觉得喉咙一阵阵发紧，药片在胃袋里沸腾、翻滚，这种感觉让他作呕。
他的脑海闪现了优姬温柔的笑容，然而那笑容若有若无，他也无法分辨她给予的对象。
活下去，为了优姬。活下去。
夜静得像一潭水，黑色的，平静的，没有波澜的。
让人捉摸不透的。
日间部
“优姬。”玖兰枢看着这个他所爱恋的女孩。
“枢学长！你怎么来了？”黑主优姬惊讶了一下。
“优姬，可否让我进去？”玖兰枢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淡淡地笑着。
“枢学长，抱歉，夜间部的学生不得进入日间部。”黑主优姬微红了脸，但履行着她的职责。
玖兰枢看着拦在面前的黑主优姬，他喜欢她坚定的神色。
自己最爱的女孩，自己要守护的女孩，此时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他又何必去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他只是一颗棋子。
“优姬，是理事长让我来帮助锥生同学。”
他只是来确定他还是否能继续胜任棋子一职。
“理事长…零…”
优姬侧了侧身体让路，“枢学长和零的关系似乎变好了呢！我还以为你们一直关系紧张，看来是我多想了。”她不好意思地偏头，露出天真的笑。
锥生零站在窗前，迎着夜晚的冷风，衣服被汗浸湿，他厌恶地把它脱下扔在脚边，但真正厌恶的恐怕是自己。
混沌的头脑在刺骨的冰冷中渐渐清晰。
有人在敲门。
“是谁？”
“锥生，是我。”
他诧异地开门，“你来做什么！？”
玖兰枢皱着眉看着他，锥生零的银发乱糟糟的，还裸露着上身，皮带也微妙地松开了，非常糟糕的样子。
“喂…你…”
锥生零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是来嘲笑自己狼狈的模样。
玖兰枢下意识地整理了自己的穿着，还好，相当得体。
锥生零：=_=
“如果你还想要我的血，就提出来吧，只要在我的接受范围内。”
“当然…这是为了优姬。”
锥生零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释然。
这个人的施舍一向是有理由的。
“谢谢好意。不过大部分情况下，我能自己应付。”
“零，你先坐一下。”黑主灰阎手脚杂乱地整理着面前大堆的资料，看到锥生零的到来才从堆成山的资料中抬头，不经意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还是来了啊。
理事长早在很久以前，在锥生零被发现有可能变成吸血鬼时就向他交待过，如果有一天事态会变得无法挽回，他希望锥生零来找自己。
“找到了，在这。”黑主灰阎拿着一张纸，习惯性地扶了一下几乎毫无度数的眼镜，“我希望你转去夜间部。”
“理事长，我......”锥生零欲言又止，迟疑着没有说话。
“我不想去夜间部。”一想到夜间部的某个人，他的心情就变得复杂。
黑主灰阎叹了一口气，曾经就找锥生零商量过此事，终是不了了之，但是为了日间部学生的安全，锥生零怕是不能待在日间部了，但是这些话太过残忍，他犹豫了。
“让锥生零来夜间部。”门被突然推开，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威严。
锥生零仿佛迅速换上一副毫无瑕疵的面具，冰冷的表情，冷笑出现在嘴角，“什么时候玖兰枢也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
玖兰枢闻言皱了皱眉，显然对锥生零的回答有些不满。
“玖兰，这是零自己的事，我还是希望按照他的意愿来办。”黑主灰阎淡淡地说，也许这是他唯一还能保护他的方法。
玖兰枢微笑，如漫漫黑夜某种优雅神秘的，让人难以捉摸的生物，“那就由我来跟锥生好好谈谈。”
最后四个字加了重音。
锥生零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出的门，动作似乎是平静的，如往常一样自然，但是心一片朦胧看不真切。他走了出去，玖兰枢就跟在身后。
两个人的脚步在空旷的走廊回响。很不自在，锥生零想。
“锥生。”玖兰枢低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为什么不来夜间部？”
锥生零挑了一下眉，不过玖兰枢自然是看不见的，“因为夜间部的人......都是吸血鬼。”
“有意思。”玖兰枢走到锥生零身前，停下。“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锥生也快变成吸血鬼了吧？而且是最下等的LEVEL E，夜间部的吸血鬼可至少都是贵族级别的LEVEL B。”
锥生零感觉胸膛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他是在唾弃他的身份？可笑，果然想跟吸血鬼“好好谈谈”是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