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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让伤心成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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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不想听这些”,这算什么,表白吗?可真会挑时间选地方。我没忘记自己身上仅有一个肚兜遮着胸,而且早已被扯得不成形了,只是象征性地挂在那里,这样子被一个男人搂着,还真是很不习惯,我挣扎着想离他远点,却被他搂得更紧。
“不,听我说,我怕我以后就没机会,也没勇气说了”,大林固执地打断我的话,
“那天,我实在没有办法亲手把你带回庄,只好叫来杨锐,没想到,直到第二天正午他才抱着你慢悠悠地走回来。也不知怎么地,看到你被他抱在怀里,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竟一把抢过来,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后来,看到你和云磊总是谈笑风声,我不得不出面警告你,我对自己说,你终就活不了多久,不能让云磊把心付在你身上,可我心里明白,每一次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的心就酸酸涩涩地,好像有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我阻止得了他,却阴止不了自己。”
“桐儿,嫁给我,把这一切都忘了,我会对你好的,只对你好。”深情到肉麻的声音,很难相信竟然出自大林这个冰块人的口中。
开什么玩笑?喜欢我喜欢到把我拱手让人,还要帮那人占我便宜,等我被吃干抹净了再收回去?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你的意思是,你以后会随时出现在我身边,不断提示我:我的相公是□□我的男人的哥哥,或者我曾和我相公的弟弟共赴云雨?”真是好笑,经历了昨晚的事,他居然还可以要求我当成一切没发生过,要求我忘记一切安心做他的夫人,从此相安无事。不要说我不喜欢大林,就算是我喜欢他,原谅了他们,可这样尴尬的相会愉快吗?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桐儿,我知道你喜欢云磊,可是。。。。。。云磊并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对于已非完壁的你,他还能不能够心无介蒂的接受,可是,桐儿。。。。。。昨晚的事,不能告诉云磊真像,他会接受不了的。。。。。。我求你,不要说出去,林家对不起你的,我来还,我会让你幸福的”。大林抱我抱得更紧,好像稍微松一点点,我就会挣脱开去。滚烫的泪滴在我裸着的背上,让我一阵阵地打冷颤。
“够了,我听够了”,我用尽全力挣开他,靠在床头喘着气:
“我对小林有好感,但到目前为止,仅仅是好感,是谈得来的知已朋友,还有你,我不喜欢你,我可以答应你不把昨晚的事千诉小林,但我警告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昨晚的事,林家欠我的,不需要你以身相许,我要你们欠我一辈子,内疚一辈子。”我大声地吼着,扯得嗓子好痛。心里突然觉得好委屈:从穿了的那一样到现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总是在努力地想办法保护自己,改变一切,从来没有放弃过,结果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老天爷为什么不长眼,为什么让别人来掌控我的命运?就因为我是穿来的,就得受这份罪?
越想越伤心,眼泪涮涮地往下掉,大林拿帕子替我擦脸,被我一手打掉。
“我懂了。昨晚的事,绝不再提。林家欠你太多,我曾经说过,只要你挺得过来,我林云峰,任你差遣,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差遣?你做得了什么?我要的东西你给得了吗?我要自己掌握命运,我不要别人来摆布我,你做得到吗?我说我要整个天下,你给得了我吗?”他当他是什么,玉皇大帝?咦,好好的,我要天下干嘛,真是的,被大林气疯了。
大林沉默着,半晌没有说话,我心里冷笑,说得那么好听,结果呢,连句敷衍的假话都舍不得说,正准备开口讽刺几句,大林说话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拼了命也会为你争取”。
那眼神,真诚,坦然,从容,还有决绝,仿佛慷慨赴死的英雄一般。一个眼神,堵住了我所有的嘲讽与不屑,竟担心他真的去为我争取天下。很想对他说:“算了”,可一想到以前的事,又恨不得他寝食难安,提心吊胆。那句算了,最终没有说出口。
哭累了,也说累了,我靠在床头,闭着眼静静地躺着。大林试探着伸手为我拭泪,我没有拒绝,大林看我这样,默默地为我擦完脸,又伸手去解我那摇摇欲坠的肚兜,随他去吧,我没力气闹了,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得差不多了。突然听到大林“咦”了一声,我睁睛一看,大林正拿着我那玉牌。
那玉牌上,本是纯白的,现在竟泛着淡淡的墨色。
没错,白变黑了,是很奇怪,可大林的表情也太夸张了吧:惊奇、疑惑、冥思苦想、恍然大悟、难以致信、欣喜若狂、失落神伤,那么多的情绪从他一向冷冰冰的脸上一掠而过,亏得我冰雪聪明,这才算看清楚了个大概,可是,大林这是为什么?
转瞬之间又回复了冰冷:“桐儿,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这个玉牌,可否借我一年?”
啊,借玉牌,这可是我亲妈给我的,而且还是我公主身份的唯一证据,不要说我舍不得,就是我舍得,郭家那两口子还不得把我撕了,不就是个玉牌吗,你们林家的玉还少了吗?干嘛要借我的。突然想到了昨夜那临近昏迷时胸口传来的冰凉,难道,这块玉牌,竟然是它保住了我的命,又治好了小林的病?
“玄武护主。。。。。。玄武护主。。。。。。”我嗫嗫地念着。
“桐儿舍不得?算了,其实也未必有用。”大林一脸失望。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情神一下子就振奋了许多:“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借这个玉牌。”
大林犹豫了很久,久到我忍不住要发脾气,久到我终于不想发脾气只想睡觉,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和云磊,都中了毒”。就这一句,足以挑起我所有的好奇心,看到我好奇的表情,大林无奈地拍拍我的头:
“我们林家有一门传家的内功,此内功至刚至阳,祖上有训,凡林家子弟,必习之,我和云磊也不例外,我自幼长于习武,很快就练得很深厚的内功,而云磊却是不擅此道,加上离家的时候还小,我也不是个好老师,所以练来练去,也只是刚入门”,少小离家的故事,我曾听小林说过,再从大林这里听一遍,还是觉得伤感。
“后来,我们都中了毒。这种毒叫逐日,只对练习至刚至阳内功的人有效,云磊内功不深,所以中毒也不深,但他却没法控制逐日在体内随经脉运行而辗转,所以每到月圆之夜,月夕就会引至毒发,毒发时,人疯癞暴虐,且只能以处子之身解之,否则经脉大乱,立时毙命,醒来后却毫无记忆。只有传说中的冰玉,或是至阴之体的处子才能彻底地解毒。”大林很是愧疚地看了我一眼。
原来如此,什么千年冰玉,干嘛长得和普通的玉一个模样,还有,我昨晚的罪不是白受了?明明是有这块玉就可以了啊!我的天啊!哎,受都受过了,想这样也没用。
“那你呢?”
“我?”大林自嘲地冷笑:“我内功深厚,自是不用月月毒发,只是三年一到,还是要吃别人的解药。除非我自愿化去一身的内功,可是这样,也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想切就切了。”
懂了,我知道为什么大林要向我借玉了,换了我也不想受人要胁。
哎,女人总是心软啊,即使是我这种睚眦必报的女人,也不忍心看他这样受罪,可转念想想自己所受的伤害,又恨不得他们快点死。我不杀他们,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鲜血,可是,让我救他们,我过不了自己这关,要生要死,由他们去。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大林轻轻地叹着气,也不再说什么,慢慢地给我穿上衣服。
我好累,由着大林给我穿衣,我轻轻地说:“放我走”,大林苦笑着点头,我自沉沉睡去。睡梦里一直不停地念着:“不要忘了,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