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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蓝胡子 ...


  •   2011.1.23童话新编《蓝胡子》

      【每个人的心里,都囚禁着一个爱的精灵。】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王国,在这个王国里,住着一位富有、优雅的贵族。更奇特的是,他还拥有一把奇怪的,蓝色的胡子。
      关于蓝胡子公爵,还有一个传说。这个传说,在小小的王国里也是人尽皆知的。是什么传说呢?
      啊!面包店的大叔说——哦!蓝胡子公爵!他娶了三个老婆,都不知不觉的失踪啦!他是个怪人!
      修理车子的伯伯说——啊!蓝胡子大人!他娶了五个老婆,都跟别的男人跑啦!当然,谁忍受得了他那把蓝胡子啊!
      裁缝店的阿姨说——噢!蓝胡子先生!我听说他娶了七个老婆,都被他偷偷地杀掉啦!真是个可怕的人呀!
      一群孩子嘻嘻哈哈的从大街上跑过,他们会淘气地唱一首童谣:“乌鸦在叫,蓝胡子在笑,女人们,要倒霉了!……”
      蓝胡子公爵的故事就被人们这样以讹传讹,越来越离谱,也越来越神秘莫测。

      这一天,灿烂的阳光,公平的普照着这个小镇的人们,使他们的生活看上去是那么的欢乐,和谐。
      而蓝胡子公爵呢?
      此刻,在蓝胡子公爵的城堡里,正发生着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因为公爵刚刚,用一把切牛排的钢刀,割下了他第五任妻子的头颅。
      他一边低声的蠕动着嘴唇,一边哭泣着抹去眼角的泪水,嘴里咕哝地念着:“娜塔莎,娜塔莎……我亲爱的娜塔莎……呜呜……我也失去你了……”
      而,被他唤作娜塔莎的妻子,身体正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被公爵一手揪着头发,一手拼命拉扯着她的衣襟。忽然,“啪嗒!”一下,就身首分离了。
      因为惯性的作用,公爵也像妻子的身体一样,“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哭得更厉害了:“娜塔莎……呜呜……我摔痛了……”公爵一边呜咽着,一边双手捧起妻子的头颅——娜塔莎的脸上,还是被砍杀的一瞬间惊悚而怯懦的表情。而蓝胡子公爵,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去亲吻了她鲜艳的嘴唇。
      鲜血,最终也沾染在了他的那把蓝色的忧郁的胡子上。

      夜晚女神降下了她黑色的围裙,用各种调料,做出若干可口而美味的星星奶糖和一块月亮饼干。这些,又被她小心翼翼的摆在了天上。给听话的孩子们,作为一夜好梦的奖赏。
      城堡周围,也能欣赏到这美丽的夜景。附近山坡上的蟋蟀,则是兴奋地歌唱了一夜。

      第二天,当阳光再次温暖的普照着众人,和煦的风穿山越岭,送来夏季的第一缕花香。
      蓝胡子公爵,起床了。
      他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坐在了仆人为他精心准备的早餐桌前。早餐是精美的面包和醇美的葡萄酒,以及各种各样的点心和水果。
      蓝胡子公爵看着这些冒着香气的饭食,它们有的被装在浅色的竹盘里,下面铺了描着花边的绢布;长长的餐桌垫了酒红色的绸缎,绸缎上附了乳白色钩花长巾;身边,有贴心的佣人来往穿梭着服侍……蓝胡子公爵的眼眶又红了。
      他的娜塔莎,最喜欢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早晨,和他面对面吃早饭,扯几句无聊的闲话。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不会觉得硕大而空旷的城堡,令他感到无比的寂寞和孤单。
      想到此处,蓝胡子公爵便不再悲伤下去了。因为身边这群和蔼可亲的仆人,也正是昨晚和他一起把娜塔莎剖开、洗涤干净,挂到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的人。
      况且,娜塔莎实在可恶,她居然也和其他女人一样经不起诱惑,去窥探了他的唯一的、可怜的小秘密。
      于是,蓝胡子公爵大人,他正了正餐巾,像个真正的绅士一般,满脸严肃的开始用早餐。
      当然,还是顶着那一双通红的大眼睛。

      酒足饭饱后的公爵分外开朗,他已然忘却了失去妻子的悲伤。
      公爵坐在阳台上,望着他的领地里辛勤工作的人民,满心充满了欢喜。他知道,劳作一年到头的农民,在年尾上交种稻子的土地税,他的银库就会更加的充足,心里也会更加的幸福。他可以用这些钱买来华丽的装饰,东方精细的织品和娶来更多的女人。
      所以,他一点儿也不再忧伤娜塔莎了。
      突然,蓝胡子公爵对站在暗处与他形影不离的管家杰森说:“我决定要再娶一个女人了,一个人生活在城堡实在是是太孤独了。”
      杰森管家卑顺的欠欠身,他完全、十分的赞同主人的决定。实际上,作为一个管家,他从来不会忤逆主人的任何想法,无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由此,让蓝胡子公爵觉得,站在城堡阴影里的杰森管家,卑微的快要和阴影融为一体了。
      他哼起一支欢乐的歌,心想:无所谓,杰森总是杰森。是他的管家,他会按照自己的吩咐把事情做好。这样就够了。

      夏天即将过去,在走近仲夏的时候,侍从从遥远的北方回来,给杰森管家带来了好消息:他已经找到了一位愿意嫁给蓝胡子公爵的少女。同样,杰森管家也兴奋地马上向蓝胡子公爵报告了这件事。
      “真是太好了!”正在用餐的蓝胡子公爵快乐的扯下了餐巾,一擦嘴,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她什么时候到?我马上就要娶她!”
      “大概五六天。”管家说。同时心想,这可是一位因为欠了地主的巨债,才勉强答应嫁过来的小姐啊!不知道会长的什么样子?
      一面,公爵却是很自信的期待着未来的妻子的到来。

      欢欣鼓舞了一周后,一辆马车终于夹着滚滚的烟尘,来到了城堡的面前。
      美丽的少女风尘仆仆,但是她甫一出车门,蓝胡子就立刻爱上了她。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而脱俗的少女,她白皙清秀的脸上少有表情,一身骑马装,看起来威风飒爽极了。
      蓝胡子公爵为自己能够娶到一位像圣骑士贞德一样的女子而感到无比的新鲜与快乐。
      马上叫来管家,令人开始着手婚礼的事宜。
      于是,踩在夏天的尾巴上,一对新人欢欣雀跃的举行了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这一天,这个国家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蓝胡子公爵,又娶妻了。

      美好的日子本来刚要开始,蓝胡子和他的新任妻子就出现了一点点儿小问题。
      他的妻子的名字叫做玛格丽特,玛格丽特的姐姐苏菲娅刚刚去世,所以玛格丽特作为一名虔诚的教徒,要用一年的时间为姐姐的亡魂祷告。因此她拒绝和蓝胡子公爵同房。
      蓝胡子公爵仿佛见到了一位来到人间的天使,她纯洁的像是冬天的雪一样。
      于是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并且欣然的答应了妻子的请求。

      又过了两个月,蓝胡子公爵对妻子说:“我要出一趟远门,大概要三个月才能回来。”说着,他把一串银白色的钥匙交到了妻子的手上,解释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帮我料理家里的事情。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向管家杰森请教。”
      温顺的玛格丽特依言答应了。
      他又说:“对了,还有,这里的每一把钥匙都能打开一扇白色的门。里面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的支配。但是,”他加重了语气,“这里还有一把金色的小钥匙,”蓝胡子公爵小心的把它放到玛格丽特的手掌心儿上,“这是走廊尽头的那个小门的。那里,你无论如何不准进去。好不好,亲爱的玛格丽特,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不进去。”玛格丽特说道,对公爵亲切的笑了一下。
      蓝胡子公爵因此放心的上路了。一路上,他觉得万物都是那么的顺眼,天空像是一块蓝色的宝石,云彩就如同点缀在上面化掉的灌奶油,而知更鸟嘁嘁喳喳的叫着,仿佛是忘记了秋天已经来临。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自己对这个教徒身份的妻子赋予了多大的期望。

      蓝胡子走了七天了。
      玛格丽特在这些天里打开了六道房门,她得为仆人们支付薪水和取一些需要缴纳给国王的礼物。然而,银色的钥匙只有七把,她想,马上自己可能就会知道谜底了。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扯掉了自己的裙子,露出了一副少年男子矫好的身躯。
      她,不,是他。
      他来到镜子前面,从梳理台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冷光照在脸上,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但是神情坚定。
      他——要为自己的姐姐,娜塔莎报仇!他是娜塔莎的弟弟裘特。
      裘特的心里是很苦的。他自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就不住地闻到四处散发出来的腐败的血腥味道。深红色地毯上,血液的痕迹就如同诅咒一般,牢牢地吸住了他的眼睛。他无法想象,那大片大片的血迹是谁、是什么人被怎样摧残才留下的。
      仿佛,一想这些,他就要疯掉。
      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感情,每天早上都起来祈祷,只有这样,他才能不立刻冲上去把可恶的蓝胡子撕成碎片……好不容易,他终于忍到今天了。
      他对着镜子说:“做了恶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妈妈总这么教诲我们。”
      说完,他就乔装出去了。
      可是,当他开门的一瞬间,一个影子,同时也在昏暗处,用饱含激情的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走廊,昏暗而冗长。
      裘特的每一步踩在地毯上,都透露出一种不真实的沉重。他有些心慌和兴奋交织的感慨。
      因为,他不敢相信,自己通过伪装术,已然混到了蓝胡子的城堡里,并成功的骗取到了他的信任;其次,他真的很害怕看到房间里面的情景。
      这六天以来,裘特已经让自己的幻想把自己反复折磨了个彻底。如果,他打开门,看到满身是血的姐姐,倒在一片干涸的血液之中,浑身爬满了蛆虫。他恐怕接受不了,说不定还会失去控制的大叫出声。相比这些,他更害怕因为自己失去了耐性,会暴露身份,错过了杀死蓝胡子的大好时机。
      可是,裘特他仍然是去了。他经过那排装满了金银珠宝,稀奇古玩的屋子时毫不在意。注视着他的影子感到了一丝奇怪:他不是还有一扇门没有看吗,他难道不好奇吗?
      可是影子不会知道,满怀着失去姐姐的悲愤的裘特,根本不稀罕那些珠宝和有趣的玩意儿。他只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希望能把蓝胡子一举杀掉。为姐姐和那些无辜的少女报仇。

      金色的钥匙插进锁孔里,寂静的夜晚只能听见“吧嗒”一声机关转动的声音。
      “玛格丽特”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推开了小木门。
      屋里的情形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血腥狼藉。相反,竟是一尘不染的,仿佛经常被人挪动、擦拭过。
      不过,这情形也更让年轻的裘特感到浑身的颤抖而且想要作呕。
      墙上,是五个神龛一样的凹陷。每个凹陷里都嵌着一块厚重的木板,木板上刷着深色的油漆和雕刻了精致的花纹。在花团锦簇之间,又生出了许多姿态各异的翅膀,翅膀环绕着一颗真人的头颅。它们被永恒的定格在了死亡的那一瞬间,留下惊恐而且可怖的表情。然而不久之前,她们还都是会说会笑的可爱的女孩子。
      裘特抬起头,他很快在这些头颅之间找到了自己的姐姐娜塔莎。娜塔莎也像其它的少女一样,永恒的定格在了死去的那一刻。
      借着月光,裘特走近姐姐,他可以看清楚她的面容:她的头颅被特殊的处理过,里里外外都刷满了致密的清漆。娜塔莎的头颅周围,那些疯狂的想要挣扎出来的翅膀,就好像是地狱里堕落天使撒旦叶的六片羽翼,纠缠惶恐的展翅欲飞,要把她带离这里。
      裘特心痛极了,他想到了和姐姐一起在乡下生活时的幸福日子。那些日子好像还在眼前,并没有离去太远。他捧着姐姐的脸颊,而娜塔莎的头颅在月光下,只能反射出阴凉而顺滑的光泽。就像是陈列在博物馆里,玻璃罩内的艺术品一样。陌生,而有很深的距离感。
      当然,它们在蓝胡子公爵那里,已经成为一件件艺术品了。
      裘特流下了痛恨的泪水,他把额头靠在娜塔莎的下巴上无声的哭泣,却如何,也无法找到一丝属于姐姐的温暖。
      坚强的裘特,哭完后只是抹干了眼泪。他要重新打起精神,为娜塔莎报仇。于是,他装作平常的样子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三个月转眼就过去了。蓝胡子公爵回来了。
      他一回来,杰森就极尽一个管家的职责,把这三个月内他的所见所闻,毫无隐瞒的一一向自己的主人蓝胡子公爵做了汇报。
      蓝胡子主人简直气疯了!
      他大声的喊叫,还一把抓下了自己的帽子狠狠地掼到地上,“这是个什么奇怪的女人!她竟然对我的财富不感兴趣!她直接侮辱了我对她的信任!她不是有信仰的教徒吗?连她也要抛弃我了!”
      蓝胡子公爵怒不可遏,一连串的说出了这些话。他气喘吁吁,低沉的怒道:“玛格丽特在哪里?我要去亲手杀了她!”
      “她在小房间里。”
      杰森卑微的欠身回答道,修长的身形又在瞬间缩到阴影里不见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
      “玛格丽特”知道,蓝胡子公爵就要回来了。
      所以,他提前拿出了事先藏好的匕首,避人耳目的朝小房间走去。
      走廊里,他又看到了中世纪盔甲身上挎着的长剑,并毫不犹豫的将它拔了出来,一起拎向了房间。
      他来到房间里,先是脱去了费事的女人衣裙,又仔细观察了房间的构造,“大概并无大碍了”他想。就面朝门口,目不交睫的盯住了房间唯一的入口。
      同时心中暗暗地祈祷:万能的天神啊,恳请您倾听您的子民诚恳的呼唤,请让罪恶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蓝胡子公爵来到了门口。
      房间的门并没有锁。金色的钥匙掉落在地上,末端沾染着因为他促狭的诡计而染上的一抹红色。
      他看向这钥匙,就像是收到了一个公然耻笑他的邀请,让他想立刻冲进去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杀死!于是,他的身体忠实的服从了他的大脑下达的旨意——他这么做了。
      一把不带任何感情的利刃,像是月光下的尘埃,在他甫一进门的时候就悄无声息地划上了他的脖子。蓝胡子公爵吓了一跳,他吓得大概连生气都忘记了。他只是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宛然长了一张“玛格丽特”的脸孔的少年。
      “娜塔莎是我的姐姐。”少年开口了,神情是无比的肃穆,“而你杀死了她。”
      他的声音是不带任何感情的,仿佛他已经不再有仇恨,而是背负了使命。
      “不……”公爵觉得脖子上一痛,显然脖子被刀刃划开了一道小口子,他用食指沾了自己的鲜血,忧郁的望着少年,“我……我流血了……杰森……”蓝胡子公爵想要回过头去,但是并不能够这样做。因为少年的利剑正抵在他的颈项上哩!
      身后的杰森管家没有应声出现,蓝胡子公爵突然感觉又害怕又孤独。被抛弃了一样的心情在心中无限的扩大。而少年,就要逼身上来了!
      “我要死啦!”蓝胡子公爵突然大喊。眼泪,同时也随着喊声滚落下来。
      “混蛋杰森!你不要你的主人了吗!呜呜呜……”公爵哭得更厉害了。
      此时,少年又道:“你杀害了那么多的人。这是你应得的报应!接受神的惩罚吧!”
      说罢,他不再犹豫,举起手中的剑就刺下来。
      蓝胡子伯爵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软弱的抱着膝盖,等待死亡的来临。虽然他心里千万般的不想这样接受自己的命运,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就连管家杰森都已经丢下他逃走了。
      正在蓝胡子公爵陷入了绝望的境地而难以自拔的时候,只听见前方少年“啊!”的一声惨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激荡了他的耳膜。随后,小小的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伯爵好奇的抬起头,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已经眼泪和鼻涕粘成了一片。就像是一个不满一岁的小孩子,根本和有身份地位的公爵扯不上任何干系。
      “杰森?”
      蓝胡子公爵吸了吸鼻子,用暗哑的嗓子试着叫了一下。
      “是我。主人。”
      小屋背光的的阴影里,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影上前一步,走进了无限明媚的阳光中。他们能够彼此看清对方的模样。
      “呜呜……我……我以为……”得救以后,伯爵的眼泪来的更凶了,“呜哇哇哇……杰森……”公爵哭泣着扑进了管家杰森的怀抱,像是鸟儿找到了大树一样,终于得到了一个稳定的依靠。
      “不要哭了,伯爵大人。”
      杰森管家不动声色的安慰着怀里的蓝胡子公爵,又用手臂抱孩子一样的把他环到自己的臂弯里。
      “杰森……你刚才为什么走了?你都不知道……我快要吓死了!”蓝胡子伯爵擦着眼泪,顺便也把鼻涕一次次的抹在杰森的胸口上。
      管家杰森的脸上表情永远恒定的谦逊,如今只是更加的宠溺自己的“小”主人。
      “我刚才趁‘夫人’不注意,就偷偷爬到屋顶上来解救您啊!我尊敬的伯爵大人。”
      “杰森,你真厉害!”蓝胡子伯爵哭够了,恐惧和威胁业已经远去。
      他跳出了管家的怀抱,迈进阳光中一步,好像新鲜快乐的新生活又要你催我赶、迫不及待的开始了!

      蓝胡子伯爵站在小屋唯一的窗口下,灿烂的阳光洗出尘埃的影子。他回过身,看了一眼地上——被一下子扭断了脖子窒息而死的裘特的尸体。甩了甩头发,好像在阳光中找回了一丝人间的温度。
      于是,他的心情随即雀跃起来,他快乐的对杰森说:“呐!现在开始,我们来把他做成标本吧!”
      “遵命!我的主人!”
      管家杰森,后退一步,他的身影随着故事的谢幕,又再次隐匿在黑白的光影之中。

      于是,小镇的秋天,依旧在平凡的生活中演出着诗情画意的日子。
      人们会说,那个多愁善感的蓝胡子公爵大人,因为妻子的再度消失,又要不远万里,奔赴邻国,去迎接他更加美丽、更为闪亮动人的妻子了!

      ……

      小孩子们你打我叫,嬉笑着奔跑过闹市,经过面包店前时,拂面而来的秋风中都更是充满了食物的香气。
      谁又能说,这样的生活,不是让人们对将来的日子更加充满了美好的希望呢?

      Happ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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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蓝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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