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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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来硬怀疑李家那位二叔也许已经驾鹤归西了，离歌笑默默点头，“很有可能。但也只是可能。”
燕三娘问：“你有消息？”
离歌笑回答：“我早就托丐帮的人去打听了，至于回信……老胡，有没有丐帮的人来过？”
柴胡告诉他：“俺从早上就坐在这里，总共有六个乞丐和三只小猫经过，就是没有一个是来递消息的。”
“不是吧？你无聊到在数猫？”包来硬吃惊地问。
柴胡说：“不然我坐在这里能干什么？你们四个都有事情干，就我一个人坐在这里，连口酒都没有！”
贺小梅掩嘴笑道：“胡哥啊，这里是茶楼，哪来的酒？”
就在他们说说闹闹的时候，茶楼外有两个乞丐走过来，远远朝着离歌笑招手。离歌笑走出去同这两名乞丐讲了好一会儿的话才回来。
虽然丐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兼职起了密探信使之类的工作，我们无处也无从追溯，其专业性、效率如何更是说不清楚，但是离歌笑还是再一次地打听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以及一切不是很重要但又很吸引人的花边八卦。
谁让离歌笑是有着无敌外挂的存在，他自身的回血速度、武力值和智力值皆能秒杀环宇天下无双！连被离歌笑膜拜为高智商天才的严世蕃同学也仅可稍稍与他的智力值齐肩，也仅仅只有智力值一项。
如果要战胜离歌笑的话，我估计只有玛丽苏等级的仙女姐姐才能与之匹敌。
所以同离歌笑自身特性相比起来，丐帮的侦探属性并不能算是什么BUG。
在这同时，离歌笑还是一个人，一个很善良又有点腹黑的人。于是他决定不告诉其他人任何从丐帮打听到的事情，无论贺小梅他们怎么追问，他就是不说。
至少现在暂时不说。
很多时候人们一心追求的真相，远远比他们所能想象到的一切都要残酷。
众人知道他的脾气，也就不再纠缠下去。离歌笑便提议：“我们先去一趟陈府吧？”
“不是说好明天约上李涵山再一起去吗？”燕三娘问道。
离歌笑答道：“情况有变，我们先去会会他。”
然而走到半路，却遇上李涵山的管家。
李老爷病危。
于是一行人再次分拨，贺小梅和柴胡跟管家回去看看，剩下的三人还去陈府。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擅闯民宅都是一件受到道德法律双重指责的事情，但作为大侠来说，此等小节就不必拘泥了。何况陈府里的家丁们还摆出了一副你敢进来我们就把你们打成肉泥的架势，齐齐抡着棍棒的凶恶模样也就只能吓吓一般人。
一枝梅当然不是一般人。
他们曾经浴血奋战，出生入死的场面只有见得太多，没有见得太少的。像今天这种场面，就好比一个99级的玩家去打4、5级的初级玩家，秒杀是绝对的，但是你会不好意思去欺凌他。
要是贺小梅在的话，直接撒个漫天织雨梨花针就能以零伤亡的记录一路畅通无阻。可惜贺小梅不在，他们只好各出奇招，在不伤及这些小家丁的情况下，摆脱他们的纠缠。比如一掌劈晕他们的离歌笑就十分直截了当，包来硬专拎着他们的腰带往树上扔，而三娘则故意用轻功把他们引到池塘旁边，然后一个个推了下去。
池塘的水不深，不足以淹死一个人，但现在是春天，京城的春天还是有那么一丝冷，所以那些掉下水的人几乎是抖着从水里爬出来，估计得一场重感冒是免不了的。
陈府的独臂主人和那位疑似幕后黑手的孙老爷就在这个时候正式出场了。
院里横七竖八倒着几个人，池塘边有几个在发抖，树上挂着几个，其中还有一个可能是恐高，居然呜呜咽咽泪流满面了。面对此情此景，孙陈二人维持了数秒的抽搐表情后才反应过来。
陈老爷问道：“不知几位壮士……”不对，他们中还有个女的！“……好汉……”这称呼也不对……
“陈兄，”那姓孙的中年人抖开纸扇，慢悠悠走上前，“他们是来找孙某我的！”
离歌笑说道：“孙老爷好眼力，想必孙老爷也一定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为了给李家的人求情，那么你们也不必多费口舌。等三天的期限一到，孙某会立马派人把他们请出李家。如果你们想用武力来胁迫我，哼！孙某对身外之物看得很重，唯一不在乎的就是我这条烂命！”
“我们此番来拜访孙老爷不是为了这些，”离歌笑道，“而是想给孙老爷讲一段故事。”
“什么故事？”
“院中景色虽好，但让客人一直站着不是待客之道吧？”
“那你们直闯进来，还打伤了家丁，这难道就是为客之礼吗？”
“我只是清走了路障而已。”
孙老爷直视离歌笑片刻，大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离歌笑，我倒要看看你能讲出什么来！来人，奉茶！”
众人在前厅坐下，离歌笑便缓缓讲起了故事：“很多年前有一个穷小子，他有一个心爱的姑娘，他们青梅竹马，他们曾私定下终身。可就在穷小子准备向心爱的姑娘提亲时，姑娘却被另一个人娶走了，娶走她的人竟然还是穷小子最要好的兄弟。那个人跟这个穷小子不一样，他家里很有钱，也很有势力。穷小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穿上嫁衣，坐上别人的花轿，去嫁给那个有钱有势的人。可她的丈夫对她并不好，没过两年她就郁郁而终了。穷小子认定是那个人害死了她，所以他远走他乡，慢慢积累下财富和力量，只为了有一天向那个人复仇。”
“随后的十几年里，他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圈套，把一切都算计好，只等着那个人毫无防备地踩进来。为了报仇，他不惜勾结倭寇去劫走那个人的货物，一面唆使那个人的债主借用官府的力量去讨债，另一面又趁机用低价买走了那个人的田地；为了报仇，他还联合了各路商帮去对付那个人，让那个人苦心经营的基业土崩瓦解，甚至连那个人最后仅存的大宅和坟地都不放过。”
孙老爷仰天大笑，故作将往事不屑一顾之态，而眼中还是依稀闪过了一丝黯然，“没错，那个穷小子就是我！”
离歌笑说道：“如今李家已不复当日辉煌，孙老爷你也可以收手了吧，何必做得那么绝？”
孙老爷长叹道：“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不会再回来了。……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痛苦，我又怎能容忍得了他们快活？我就是要夺走他的一切，让他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燕三娘和包来硬渐渐理清了这段往事的来龙去脉，虽然心里颇为同情他和他心上人的遭遇，但一想到李老爷如今的处境，却也觉得他做得实在太过分。包来硬问他：“看在你们原本是好兄弟的情分上，孙老爷你也不能放手吗？”
“兄弟？夺妻之时他顾念了兄弟的情谊没有？我成全了他们，拜托他好好照顾她，可李伯卿他最终……最终都干了些什么？”
最后这句话让离歌笑怔了怔，他下意识地望了包来硬一眼，后者还是正直纯洁好青年的模样。模糊掉时代背景及过程，他们的遭遇同他和来硬的过去很相似，不过幸运的是他还有得选择。
“孙老爷，”离歌笑说道，“李老爷大限将至，难道你不想看看他如今虚弱落魄的样子吗？”
燕三娘一听，忙暗中将他的衣角一扯，“你想干什么？”
“我自有分寸。”离歌笑微笑以应，然后又对孙老爷说：“难道你不想亲眼看看你的仇人是如何死去吗？你做了那么多，难道不就是为了今天？”
孙老爷笑道：“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的真实用意，但我喜欢你这个提议。”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