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中心]乐之声》乌苏13

2、第二话 默契篇（上）

　　第二话 乐之声•默契篇

　　乌索普想，怎么办，他得了一见到那两个人就会死的病……完了，完了……他死了。
　　然后他的脖子就被抱住了，来人兴高采烈地招呼：“早啊！乌索普！”
　　“放手放手……我死了我死了……”
　　“乌索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糟糕！乔巴乔巴！乌索普生病了快来看啊！”
　　只要你走开我就没事了……这样的话，借给乌索普十个胆子也说不出。而另外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生病了？快找医生啊！医生！对哦，我就是兼职的医生，我来看看——”伴随着的，是一阵的兵荒马乱。
　　今天，跟这个月来的每一天都差不多。
　　夏季，天空辽阔而深远，蓝色扩散，白云点缀。

　　乌索普，性别，男，十七岁，小提琴手。
　　东邱音乐学院的学生，传说中，获得了无数荣誉与奖状，是天才的乌索普，被人私底下唤作“大话王乌索普”、“长鼻子的乌索普”、“临阵脱逃的乌索普”。
　　一个人拥有小小的两室一厅的房子，在老城区里。每日里，除了去学校，上课练习之外，还要坐公交车去到被称为“富人区”的乔治亚区去见一位少女可雅，给她演奏一段美妙的音乐，或者说一声因为比赛而发生的各种趣事。
　　之后，他徒步回家。
　　虽然拥有小房子，但是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常年在外考察不归家，少年乌索普的生活比较窘迫。
　　于是，有句俗语就派上了用场——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乌索普没遇见鬼，只是不小心看到了群殴，哦，不是被殴，而是殴人的反被殴。夜黑风高，巷子深深，只有零星点光。幸好没打雷下雨，就是时而经过的车子，灯光打进来，一闪一闪地，照得中央的那两个人，宛如修罗。
　　乌索普腿软了，第二天就换了另外一条更远的路线。
　　然而，幸运之神没有照拂他。
　　后来的后来，乌索普明白了，幸运大婶之所以不垂青照拂他，纯粹是因为那边那个嘻嘻哈哈大笑没心没肺的家伙将幸运女神的全部爱都吸引了过去的缘故。
　　当然，在当时，乌索普可完全不知道这一点。

　　在这个夏季，有一件震惊京都音乐圈的事情，有名的指挥家香克斯来到了这里，并且要以这里的学生，举办一次音乐的盛会。
　　重点不是香克斯来举办音乐盛会，而是，用这里的学生来举办。
　　所有的学子都沸腾了，争先恐后地报名参加选拨赛。
　　乌索普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这次的不例外实际上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就好比，他的谎言，他说的参加比赛获奖什么的全部都是谎言，是因为除了考试时候最终的爆发外，乌索普同学是与任何比赛无缘的。
　　不敢参加。
　　渴望参加。
　　然后，真正报名后，结果因为各种状况最后却没参加成。
　　又名“临阵脱逃的乌索普”。
　　他是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名头。这一次，声势过于浩大，连可雅——她都知道了，热切地询问他报名的情况，准备在比赛的时候演奏什么曲目，热心地听他练习演奏。
　　已经没有后路了。
　　拼了这一次吧，乌索普！

　　号码是11349，乌索普没想到，原来有这么多学习音乐的人。比赛轮到他上场，正是遇见那一场群殴的第三天，他改变路线后的第二天。
　　他穿着正式的礼服，抖着脚在洗手间里为自己打气。
　　总觉得还不如逃跑……是说这次居然都没有发生意外实在是太神奇了！哈哈、哈哈……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往外走，他决定先到外面去试音调整再练习一次他准备上场的曲目。不过是《万福玛利亚》罢了，只要将幸福的感觉表达出来就好了。一抬头，脚瞬间就推后好几步：“哇啊啊啊啊——流氓——不，修罗出现啦！”说完，他立马就捂住了嘴巴，冷汗直流。
　　那边正在谈话的两人因为这声已经回头过来看他，黑色短发红色马褂的少年当场就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对另外一个人说：“索隆！你看，这个好有趣哦！”
　　“喂！你不准取笑我！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打架打遍三百里无敌手的强者乌索普！”
　　“无敌手？”一直没有说话的绿发少年瞬间浮起了只能被称为“修罗”、“撒旦”等形容词修饰的微笑。
　　“没听错，是无敌手！呐，索隆，我们要不要挑战下？打败了这个人话，就能成为这一周边的老大了，很有趣吧！哈哈哈……”黑发的少年低头抬头间，恍惚有长角的恶魔从他身上跳出来，狞笑。
　　“喂喂！不要擅自说什么挑战啊！我没有同意！”
　　“哼！既然出来道上混，就要有随时都可能死的觉悟。”
　　“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就不要出来混了！”
　　汗如雨下，乌索普情急之下，就脱口而出：“我根本不是什么老大！我、我、我……我还要参加比赛！”
　　“噗哈哈哈……真的是太有趣了啊！噗哈哈哈……”黑色短发的少年笑得捂住肚子差点到地上打滚去了。
　　“噗哈哈哈哈……”而另外一个虽然没有这么夸张，却也是捶着桌子一副“你真是笑死我啊哈哈”的样子。
　　乌索普的自尊瞬间就如那不稳的积木，哗啦啦地就碎成了一地。
　　“喂！你们不准再笑了！我是个自尊心很重的人！重得连人们都得叫我一声‘有自尊的乌索普’！”
　　“哦，原来是乌索普啊！你好，我是路飞，他是索隆！你是以什么来参加比赛的？”谈到了自尊心，路飞勉强地停止了大笑声，嘻嘻地问道。
　　“咳咳……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从我三岁开始……”乌索普清清嗓子，开始了冗长的自我介绍。
　　“路飞，我们该走了。”索隆示意。
　　“啊！是哦，时间到了！不好意思，我们下次再聊吧！”
　　“喂喂！你们至少听人家把话说完啊！！！”
　　后来的后来，乌索普想，好像就是那么回事。因为跟这两个人聊了一阵，所以紧张感全没了。既然没了紧张感，凭他乌索普大爷的实力，初次晋级实在是太理所当然了啊哈哈哈！

　　接到通知的那天上午，恰巧下了雨。
　　他兴奋得马上就跳起来，然后想着要马上告诉可雅知道。她知道的话，肯定也会为自己高兴吧。只是这样想，就觉得开心得不得了。
　　可是雨下得真大啊，公共汽车等了好久也没来，他撑着大大的黑色的伞，开始不太耐烦起来。
　　就是在那个时候，上次匆匆会面过的两个人骑着摩托车经过。他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是那个短发的少年——是叫路飞的挥舞着双手，“嘿！长鼻子的！”顿时，旁边的人都盯着他看，害他想装作不认识那两人也没不行。雨那么大，五米外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那两个家伙倒是无所顾忌就这么在雨中穿梭，近了一看就知道衣服全部湿透了贴在身上，而雨水还顺着头发刷刷地滴落。
　　“长鼻子的，你知道乔治亚区在哪个方向不？”短发的少年嘻嘻地笑着，一口白牙，灿烂得很。他的手抓住前面那个绿头发人的衣服，脚上居然踏着拖鞋，踩在踏板上，说话间，甩了甩头发，姿态随意又肆意。
　　那一刻，他猛然地生出了一个想法，“你们身上有钱没有？”
　　“索隆你有钱吗？”
　　那个叫索隆的绿发少年下意识地回答：“有。”
　　“索隆说他有钱。嘻嘻。”
　　“那好！带你们去乔治亚区的艰巨任务就包在我无所不能的乌索普大爷身上了！”乌索普叉腰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先把钱拿出来。”
　　索隆侧头望了望坐在他身后抓着他衣服的路飞，路飞嘻嘻地笑着无所谓的样子，便掏出钱包随意地抽了几张给等着的乌索普。
　　“一定要跟上要是没跟上那可不关我的事啦！”没想到这两个家伙那么爽快，看样子是意外的……乌索普摸着下巴，发现完全没有办法给那两个人下定义，只得嘿嘿地干笑了一阵作罢。
　　当然，在熟识了这两个人以后，乌索普才明白了那天他们为什么那么爽快了——是说，在街上晃了半天结果一直没办法到达目的地，偏偏不肯承认到底是自己迷路了——不是单指，而是双指，索隆说他认定的路线是正确的，路飞坚持索隆是“连动物都不如的大路痴”，所以自己认定的路线肯定是正确的。如此在雨中僵持了好半天，猛然就看到了一个熟人，达成的一致就是——听他的，如果没有找对地方就把他胖揍一顿再按照自己（索隆/路飞）的路线走！
　　知晓了这个背后真相的乌索普背脊一阵发凉，擦着脑门冒出来的汗水，直庆幸：“幸好我带对了地方。”

　　到达的时候，一直瓢泼的大雨停了，有风吹起来就有些冷。
　　乌索普说明了这里就是乔治亚区后，就自顾地朝可雅家的方向走去。
　　这次不凑巧，主要是那会儿还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比起平常来说，乌索普早到了。可雅家中有客人，坐在往常爬进去的墙头上看过去。美丽娴雅的少女坐在一群人中间，有说有笑的。那里约莫有六个人，三男三女，穿着都很不俗，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来。
　　“算了……”乌索普顿觉得有些失落，正要从墙头滑下去，却被吓了一跳，“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爬上墙头，还把右手放在额前远目状的黑发少年回过头来，嘻嘻一笑，“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啊！”口气理所当然得让人扶额。
　　乌索普还想说什么，这时对着这边的阳台的门突然有了动静，他连忙抓着那个家伙的手哧溜地从墙头上下来了。他在这里其实不受欢迎，特别是不受可雅家里管家的欢迎。每次来，要不是可雅挡着不准他进来，他都是要冷嘲热讽他一阵，甚至还放狗咬过他。乌索普今天可不想遇见他，破坏了他的好心情。
　　“好有趣哦……再来一次吧哈哈！”那边的黑发少年却以为这样是有趣的玩意儿，居然又一次爬起了墙，吓得他赶紧把他扯下来。
　　一扯下来，一抬头，就看到旁边上，绿发的少年打着呵欠靠在摩托车上打盹，显然是在等被他扯住的这个黑发家伙。
　　话说，这两个家伙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啊？现在干吗一副跟着他的样子啊？而且，他感觉这两个家伙之间的气场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