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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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小姐？”来例行检查的护士小姐直愣愣地看着那个笑容温柔的银发少女，双手不自觉一抖，托盘上的药瓶差点被抖得掉了出来。
护士小姐的不正常反应引来少年们的注意，仁王朝她一个轻佻的笑，“哟，护士小姐，小心，药要掉出来了～”
“啊，抱歉。”护士小姐连忙把托盘放下，表情不自然的僵硬，“黑羽小姐是来看望幸村君的么？”
黑羽？注意到这个称呼，柳莲二微微侧目，柳生推推眼镜，仁王摸着下巴微笑，幸村扬了下秀气的眉毛，真田，咳，还是面无表情。
“嗯。远野小姐，好久不见。”夜神念月朝她笑笑，转头看向那群各具特色的少年，目光柔和，“呐，我先走了，各位，很高兴认识你们，再见。”悠然离开。
“前辈，我出去一下。”切原追了出去，桀骜的碧色眼眸注视着她，目光专注，“念月，你是要回家吗？”
“嗯。”
“那我等下去找你！”切原笑着挥手，转头跑回幸村的病房。
“呵～”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卷上散落胸前的银发，念月看着他的身影，微笑的脸上若有所思。
看着正在给幸村量血压的护士小姐，柳莲二朝仁王雅治打个眼色，白发欺诈师会意，笑嘻嘻地凑了过去：“呐，护士小姐，你跟念月，不，黑羽认识？”
护士小姐朝这个笑容轻佻却不让人讨厌的俊秀少年笑笑，“黑羽小姐以前是医院的病人，我曾经照顾过她一段时间。”
“呃～”仁王手指绕了下自个儿的小辫子，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你知道她有另外一个名字吗？”
“仁王前辈！”切原赤也瞪着他，不满地低叫。
“怎么了，赤也？”仁王雅治被瞪得莫名其妙。
“另一个名字？没听过……”护士小姐的笑忽然变得不自然起来，“不过也许，是有另外一个名字吧，毕竟她……”
她怎么了？除了切原赤也，所有人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护士小姐却忽然噤声，摇了摇头，“对不起，病人的资料我们是不可以随意泄露的。”
呼～泄气。
接下来无论仁王怎么旁敲侧击，职业操守良好的护士小姐就是不肯泄露一点病人的资料。最后仁王只能对柳莲二无奈地摊摊手，无声对他说：要不，用幸村部长的美色试试看？
“咳！”注意到他们小动作的真田面无表情地轻咳一声，冷锐的目光让仁王吓出一身冷汗。
仁王连忙狗腿地笑，做了个抱歉的姿势，真田老大，我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看着幸村把药吃下，护士小姐收拾好东西离开。末了，回头看着他们，“你们，都是黑羽小姐的朋友吧？请多留意她，其实她是个很脆弱、很让人怜惜的孩子。”
少年们面面相觑。那样温暖微笑的好孩子，不像啊。
“我会的。”切原赤也握了握拳，碧色眼眸内满是坚定。
“赤也，”柳莲二看着他，缺乏表情的脸上透出丝丝压迫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是——”切原抓着海带头，揪眉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前辈们说。
仁王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嘻嘻地在他的耳边吹气：“呐，告诉我们嘛～我们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要相信前辈们的人品哟～”
丸井喷笑出来，不知死活地拆欺诈师的台，“仁王你有人品可言么！”
“嗯？你有意见吗？”仁王眯起了细长的狐狸眼，笑容危险。
“没、没！”被吓着的红发小动物跳到自家搭档的身后，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幸村忍不住笑了起来。
“仁王，别吓他了。”幸村的笑容圣洁得仿若神子降临，炫目得让人移不开眼，“赤也，你不想说的话就别勉强了。”
“不，幸村部长……”切原搔搔脑袋，沉默半晌才幽幽开口：“念月，她既叫黑羽冰，也叫夜神念月。因为——”
“她是黑羽冰的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一直默不作声的柳生比吕士忽然开口，一向优雅的脸上难得地透出一丝惊奇。
“嗯，她跟我说过，作为【黑羽冰】的主人格似乎陷入了沉睡，身体现在是由她来主导。但是她——”切原桀骜的碧色眼眸忽然染上落寞与悲伤，“夜神念月是她给自己的名字，她希望能区别于主人格。她不知道主人格什么时候会醒来，也不知道她将来会怎么样，她只是希望，有人记得她的名字，记得她，曾经存在过。”
“前辈，她没有骗大家，黑羽冰是她，但她只是夜神念月，只是念月，如此而已。”
病房内忽然一片沉寂。
柳莲二抿了抿唇，略点头：“我明白了。”
扮演别人……只做自己……原来是这个意思么？仁王半垂着眼眸，手指轻轻摩挲着脸颊，唇边的笑变得苦涩，没有说话。
“人格分裂！”丸井文太吹着泡泡，毫不掩饰脸上的诧异，“那不是精神病吗？”
他的直白惹来切原赤也的瞪眼，“丸井前辈！”
“对不起，对不起！”丸井连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赤也，这么说，如果主人格醒来，那念月是不是有可能消失？”
“这很难说。”幸村皱了皱秀气的眉宇，“人类的精神层面很奇妙，有可能消失，有可能共存，也有可能合并，只是……”
不管怎么样，作为第二人格的夜神念月，——没有未来。
“赤也，你知道她的主人格为何沉睡吗？”柳生推推眼镜，淡淡问道，“因为受了什么刺激？”
“我大概知道。”仁王晃晃脑袋，没有了一贯吊儿郎当的轻佻笑容，“大概两年前，她的父母被入屋抢劫的强盗杀害了，她逃了出来，但是被路过的车辆撞成重伤。父母的死让她刺激太大了吧？因为不想面对现实，所以念月出现了，代替主人格，面对一切。”
“太松懈了。”真田神情肃穆。
切原咬了咬唇，替那个总是温柔微笑的少女觉得难过。
“念月的主人格还真不负责任耶～”丸井“啪”地吹破了泡泡，“虽然她的遭遇很值得同情，但是作为第二人格的念月更可怜吧？不只要面对生活，还有那随时可能消失的恐惧——要是我，一定早疯了。”
杰克·胡狼摸着自个儿光溜溜的脑袋，道：“她看起来很镇定，值得敬佩。”
柳生推推眼镜，默然不语，沉静的脸上若有所思。
“她没有告诉你们的话，什么也别说。”幸村精市漂亮的蓝眸一扫神色各异的部员们，斩钉截铁的声音无比霸气，“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不许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人格分裂，人们对精神病总有一些莫名的歧视与排斥，他不希望那个温柔微笑的女孩子被人们带有颜色的目光看待。
她让他——怜惜！
“是的，部长！”少年们肃然应道。
站在医院外两个站点间的分叉处，切原表示他要去念月家里，跟前辈们挥爪子道别。
绅士柳生推推眼镜说有事留在东京也跟他们道别，却是站在原地不动，看着部友们登上前往神奈川的班车离开。
然后，他转身朝石田医院走去，沉静的神色完全瞧不出思绪。
手机忽然响起收到短信的音乐声，他低头一看，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些微笑意。
——呐，比吕士，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拿到念月的病历了记得给我发一份哟～
【很重要的配角们——立海大附中网球部正选全体】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