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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如此遥远,又那么接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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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累,这几天都在搬东西,从三十一楼搬到这里的五十二楼。虽然公司有电梯,但是还真是累人啊,早知道以前就不该拒绝祁经理的好意,要个秘书帮我搬搬多好。不对不对,秘书一般都是女的,不适用;要个男的当我秘书也挺怪。好了好了,还是继续我的搬运工程。哎,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东西这么多啊?
走到一扇门前,上面写着“总裁特别助理甄晳”,得意地笑笑,然后想腾出手开门,却发现太难。正准备放下东西时,有人帮我扳下门把,推开门。因为手里东西太多,所以放好东西才回头准备道谢,才发现:“司总?”真是吓了我一跳。
“呵呵,今天我儿子就来了,我就不是总裁了。”司总和蔼的笑着。我记得当初在法国的招聘会就是他亲自主持的,他这笑容就是我当初选这个公司的原因之一,虽然那时并不知道他就是总裁。“你还是叫我司伯伯吧。”
我笑笑,正想开口,又被他堵了回去,因为他说:“不行不行,你搞不准会念成‘死伯伯’。”
我顿时怒火中烧,居然敢嘲笑我的偶尔口齿不清!想吼出来,再一次被他堵了回去:“呵呵,我开个小小的玩笑,你不会介意吧?”好吧,我败给你了,死伯伯。
我摇摇头,非常无语地请他坐下。因为刚搬来,也没动过什么,所以办公室还算整洁。“没有喝的,有什么事说了就走吧。”我很不客气地说。因为知道他一定不会生气。
“我刚来就下逐客令啊?真是令人伤心。”你会伤心我就不姓甄,我姓贾。
见我不说话,他就自己说:“我那个儿子还比你大三岁,但是公司的事,你比他熟,多教教他,他有什么不对的,也可以教训他,我给你这个权利。”哈哈,那我不是比总裁还大?
其实,说到这里,我鼻子还真有点酸酸的。爸妈一直不在身边,司伯伯就一直像我的长辈,很疼我,很照顾我。他那个儿子我没见过,据说大学开始一直在美国上学,不在他身边,所以他也把我当他女儿看。
“那当然,我教训不了你,教训教训你儿子我还是很乐意的。”我哈哈大笑。
司伯伯也被我感染得大笑,大笑着走了。于是我也走出办公室的门,然后把最后一箱东西从楼下运上来,刚坐定,就接到司伯伯的内线:“小晳啊,你现在跟我一起到一楼去。”听出他声音里的满满笑意。嗯哼,确实如此,感觉他很高兴。
于是,我走向电梯,当然顺路的经过“董事长司鸢”办公室。真是的,这有差吗?虽然给他儿子看上去足够的权力,却根本动不了公司的根本。如果他反对,他儿子照样什么都做不成。还要我看着他儿子,多此一举。不过据说,他儿子可是美国某名牌大学经济学博士诶。
谁知,刚下电梯,就看到在场的同事驻足而观。当然不是看我和司伯伯啦,因为有些女同事嘴里轻轻喊着“好帅”。这就令人感到奇怪了。要知道,一楼是公关部,那里的可都是美女,眼光是异常的刁钻,竟然令她们称赞,实属不易了。
一边跟着司伯伯走,一边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嗯,的确长得不错,但那品味,让人受不了——那一身绝对是今年阿曼尼的新款。嗯哼,真是的,虽然我们的没法跟阿曼尼比,那也不用第一天上班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还当着首席设计师我的面,真是不想活了。
诶,这张脸,为什么似、曾、相、识呢?
司,司,司瑞?是他?平时非常不正经,嘻嘻哈哈的,不知道的人根本就想不到他会是一个班的班长;但是打起网球却认真的很,标准的双重人格。也是那个怎么也没办法彻底放下的那个人。
那个。司瑞。
这样的话,一切资料确实可以对起来,姓司,老爸是大老板,高中毕业后去了美国。
诶,我想起来了。司伯伯说,我可以教训他。哈哈。
跟着司伯伯走近司瑞,员工们向他问好“总裁好”。奇怪,到底是对哪个说呢?正在这时,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就是司伯伯最近提升的副手肖何,是个冒冒失失的大家伙,办公室就在总裁办公室的另一边,一边是我的,就是说,另一个监视司瑞的人。据说,也是个天才级的人,十五岁念的大学,哈哈,比起我就差一点了。
“司总,瑞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嗯,这倒是个聪明的选择。“司总”是大家的习惯,那对司瑞的称呼就显得有可塑性了。俄,就是说,在对司瑞的称呼上稍作改变是好的选择。
司伯伯点点头,指着肖何对司瑞说:“这是公司的执行副总,肖何。”又指指我说:“首席设计师甄晳,也将是你以后的特助。”司瑞有那么一点点意外地看着我,显然,他也认出我了。
然后我们一行招摇的人就上了五十二楼。这上面基本上就没多少人,我,司伯伯,肖何,现在还有司瑞,当然还有几个秘书,对了,还有清洁工阿姨。但是,空间是很大的,很多房间,我现在也不太清楚是干什么的,但有个会议室是肯定的。但是我们并没有去会议室,而是去了总裁办公室。
那里的桌子上早已堆满了各部门送来、经秘书整理后仍然堆积如山的文件,然后肖何也开始汇报工作,噼里啪啦的说着我无法理解的话。倒不是深奥,而是之前没做好功课,对于公司运营方面的事,我并不感兴趣,更别说这样的深入了解,虽然在法国那几年我不是单单学设计,各个科目的课我都有去旁听过,要不是懒得准备考试,我搞不好现在也混到个博士什么的。
“甄晳,该你了。”啊噢,幻想打住。抽出桌上一份黄色封面的文件,开始煞有介事的说起来。至于那个黄色么,不是恶趣味,更不是什么个人喜好,纯属觉得它比较显眼。
听我说着,司伯伯甚至自豪地点着头,好像在跟自己儿子炫耀,又好像在警告他“如果公司被你搞砸,你就完了”。
一切事情完毕后,司伯伯和肖何就走了,但身为总裁特助的我就留了下来。
“有什么事可以问我。”我不知道的话,会帮你去问的,我可是很尽责的。
这位曾经活力无限的司大哥好像变得成熟了,啊哈,是沧桑。
我轻轻地拧开从总裁办公室直接通向特助办公室的门,拿了设计稿,又回到总裁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开始自己的工作,又看看司瑞。他好像昨天才回来,搞不好连时差都没调过来呢,一直在揉眼睛,满作孽的。
所以我善心大发,又跑回自己办公室拿了咖啡壶,倒了一杯给他:“咖啡。”
他微微点头,却并没有抬头看我,依然看着文件。
“这个文件可以到最后看。”看到司瑞拿起那标志性的黄色文件夹,就对他说。真的,那些文件不急,基本上就是以往公司发行的各个系列,我看过,基本都是废话,没什么实际意义,了解那些东西并不必要,真想知道,我可以简明扼要地告诉他。
不希望他太辛苦了。这是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或许是责任感吧。哈哈。
又或者。是不自觉的关心。
果然,他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看文件。我甩甩头,也继续工作。要快点咯,否则这个季度的服装可是要开天窗了。
安静地坐到沙发上,拿起笔,很快的挥着。其实,我昨天就有构思了,哈哈。这就是效率。
办公室里很安静,安静到我都不敢说话了,所以一直低着头画着我的设计稿,没多久,第一步的修改润色就完成了。却突然感觉,有目光注视着我。这里没别人,只有司瑞了。
我抬头看他,确实,他也在看我。本来就是看,现在被我发现了,就干脆跟我说话了:“我走了之后,你一直在这里没离开吗?”
“大学是在这边上的。毕业了,才去了法国。”咖啡他都没动耶,不给我面子哦。
“怪不得……”发现我的视线在咖啡上,又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只喝蓝山。”靠,奢侈!那个多贵啊,我可买不起。
“我知道了,以后帮你买。但是你得报销的。”他貌似无奈地点头。
“对了,你刚说怪不得什么?”
他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后来,我回来找过你。但是没找到,原来是去法国了。”来找过我?我去美国的时候也想找他的,还不是没找到。
“其实我去过美国的。”还是说出来了,咳,苦闷。意料之中的,他也很惊讶地看着我。“我还在那儿呆了半年才回法国的,不久之后就进了公司,回国工作了。”
即即使明知道美国那么大,对他的情况几乎毫无所知,但是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