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似云来》风子息

10、拔刀相助

　　缘分说起来真是奇妙，上一刻我和楼万里、雷烈他们还互不相识，下一秒竟然就成了结义兄弟。有些事也许冥冥中早已注定，只不过你不知道那是福还是祸。我本来要去青龙国，可最终还是没有离开朱雀。我本来可以选择别的地方，可偏偏来到了凰都。到了凰都，吃的地方很多，可我又来到了天香楼，还引起了楼万里的注意，因而与他们结交。如果一次选择是巧合，那么多次便是注定。我可能就是注定要认识楼万里。虽然不知道楼万里与我结交的意图是什么，前路是凶是吉？但我决不会自乱阵脚，做一些无谓的猜测，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当晚我们便与雷烈去了雷府，没想到他竟然带我们走进了平阳王府。我本来就猜测雷烈是官宦子弟，可没想到他竟然是皇族之人。雷烈是平阳王雷靖的幺子，他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等我们安顿下来后，蓝叔便忧心忡忡的来到我房中与我详谈。我从蓝叔口中知道了一些平阳王的事迹。平阳王雷靖14岁从军，16岁因种种战绩而当参军，20岁升为大将军，25岁因帮景帝顺利夺位而封为平阳王，在朝中很有权势，其正妻是景帝的妹妹——无双公主。他与无双公主育有一儿一女，而雷烈便是他们的儿子。至于楼万里，蓝叔猜测他可能是雷靖的妹妹与吏部尚书——楼建安的儿子。由此看来，我的两位义兄的背景可真是不容小嘘。可蓝叔对当朝官员的背景竟然如此熟悉也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心里虽然对蓝叔的身份有些疑惑，但既然他不愿提我自然也没有多问，谁又没有自己的秘密呢。
　　于是我便与蓝叔决定第二天离开王府，另外找个地方安顿。可是雷烈却坚决不同意，硬让我们住在王府，万般推托无效后我们只得住在了王府。雷烈对我们非常照顾，而因为我是雷烈的义弟的关系王府下人对我也很尊重。来到王府后，细细想来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便在雷烈的陪伴下观赏凰都的名胜古迹，还有就是品尝美食。楼万里有时也参加，但是次数不多。雷烈一点也不像那些纨绔子弟，他待人很真诚，但脾气却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觉得他就像我表弟，虽然任性但很善良，让我不忍心伤害他，所以好几次我想离开王府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在王府一住便住了大半个月，蓝叔还是不时的提醒我让我离开王府。
　　一日，雷烈被景帝召进了宫中，我觉得百无聊赖便与莲儿出去逛街。以往与雷烈在一起逛凰都时，我总有些顾虑怕暴露自己是女儿家的身份所以不能尽兴，现在与莲儿在一起我就可以无所顾虑了。不知道哪位哲人说，女人是天生的购物狂，这句话用在莲儿和我身上真是一点也没错，不到一个时辰，我和莲儿两只手上就都是货物了，真恨不得多长一只手才好。再看看那些货物，胭脂水粉、头簪、玉镯、扇子、布料、芙蓉糕、蜜饯、酱花生、桔子。。。。。。真是应有尽有，估计要是让雷烈看到要笑破大牙了。走了一会后，由于手上的货物太多了，我便决定先找个茶寮先歇歇再逛。
　　“小二，上壶好茶，再随便来点糕点。”我一边艰难把手上的东西卸下，一边对小二喊道。不到一会，茶和糕点便都上来。我一边喝着茶，一边思索着要再逛逛呢还是回王府。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就听到有人叫道：“沈毅，你欠我的钱该还了吧？”
　　“虎爷，你再宽限几天吧，这几天的生意不好，等过几天我一定还？”回头一看，只见刚才那位笑面迎人的店小二现在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沈毅，你让我再宽限几天啊？”那名叫虎爷的奸笑道。
　　“再过10天。。。。。。虎爷，你也知道，我娘病了，我还要给我娘治病。”
　　“哦，10天，有钱治病就没钱还债，你是不是不想还债，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虎爷是什么人，还从来没有人敢欠老子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虎爷，饶命，我没有不想还债，我真的没有钱。我不是已经把百味轩抵给你了吗？”
　　“你那百味轩最多就只值400两银子，你可是向我借了500银子，还有100两银子赶快还？”
　　“虎爷，我求求你了。。。。。。”
　　“沈毅，你也不用求我，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不但不要你还钱，还给你娘治病，怎么样？”
　　“虎爷，珏儿还小，你就放过她吧。”
　　“放过她，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人把沈珏给我找出来。”
　　“虎爷，你不能这么做啊。。。。。。”说着忙挡住那些想闯进内院的人。可沈毅势单力薄哪挡的住那些人。
　　不一会儿，那些人便从内堂拉了一个女孩出来，那女孩眉如新月，眼若含烟，清秀可人。女孩不停在挣扎，嘴里还嚷着，“放开我，放开我。。。。。。”
　　沈毅冲过去想把他妹妹的夺过来，只可惜力不从心，不但没有把帮到沈珏反而深受其害被那些人打得头破血流，不能动弹。
　　“沈毅，从今而后我们的债两清了，你妹妹就抵给我了，哈。。。。。哈。。。。。。”虎爷猖狂笑道。
　　“赵虎，你强抢民女，难道不怕王法？”沈毅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法，我就是王法。”

　　“赵虎，你这个畜牲，把我女儿还给我。”说着，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的老妪从内堂爬出来。
　　“娘，娘。。。。。”沈珏哭道，拼命挣脱开赵虎的怀抱。
　　“我们走。”赵虎抱着沈珏刚想走出茶寮，就被沈珏的娘抱住了后腿。赵虎怎么挣扎也挣不开，一怒便用力的踢了那老妪两脚。只见那老妪竟口吐鲜血，流血不止。

　　我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看到此实在看不下去，便起身道，“站住。”
　　“你是谁，少管闲事。”赵虎不屑的说道。
　　“天下人管天下事。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王法何在？”
　　“王法，我就是王法。”他看了看我，笑道，“小白脸，长得真不错，怎么想学别人见义勇为，英雄救美？”
　　“哦，是又如何？”我最恨别人叫我小白脸，他竟然敢调戏我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好让老子尝尝鲜。”说着那群人便冲了上来。
　　我从怀里拿出一包粉，往他们身上一撒，他们顿时都倒在地上乱滚。他们一边滚，一边求饶，不过我没空理他们，狗仗人势的东西死不足惜。
　　“怎么样，还不把人放了？”
　　赵虎一看那些人都倒在地上，一边向我出手，一边骂到“没用的东西”。
　　他一过来，我就拿出两枚针往他身上一扎，他的身体立刻软了下来，只得任人欺负。我用力踢了他两脚后，便走到沈毅母亲面前为她耗了耗脉，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让她服了下去。接着走到沈毅那里，为他处理一下伤口。沈毅倒还好，只要调养一阵子就能复原，但他母亲原本已是强弩之末，现在又伤及心脉，恐怕是回天无力了。
　　我开了方子交给沈珏，让她按着这个方子给沈毅服用。接着有将她娘的情况告诉他们，“老夫人年老体弱，恐怕熬不了多久了，我希望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多谢恩公拔刀相助，我们兄妹无以为抱，愿意为奴为婢，追随公子。”沈毅和沈珏跪在地上直给我磕头。
　　我忙拉他们起身。“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看不惯赵虎那侍强凌弱的样子，你们不必如此。”
　　“恩公是不是嫌弃我们，我们什么活都能干，什么苦都吃，恩公就收下我们吧。”
　　“我救你们，不是为了要你们报答我，如果我这样做，与赵虎有什么不同？”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恩公不收下我们，我们绝不起来。”
　　古代的人真是不可理喻，动不动就以身相报，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他们的苦苦哀求下，我最后妥协了，入乡随俗吧。

　　“哥哥，那些人怎么处置？”莲儿看我似乎把那些人忘了，便提醒我道。
　　“他们啊，自作孽不可活，不用管他们。”
　　“可是，沈大哥，还要左生意，让他们在这里恐怕不太好吧。”
　　“这个。。。。。。”
　　“恩公，赵虎是刑部侍郎的侄子，这样恐怕不太好吧。”沈毅说道。

　　“赵虎，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把沈毅的借据拿出来。”我气势汹汹对倒在地上的赵虎说道。
　　“借据在我怀里，我动不了。”
　　我望着赵虎那附任人宰割的模样，大笑不止。我从他怀里拿出借据，交给沈毅。沈毅当场把借据撕了个粉碎。
　　“赵虎，你要不要结药啊？”我问道。
　　“要，当然要。”
　　结果我以二百两的价格把解药卖给了赵虎，还让赵虎答应以后保证以后不再找沈毅他们的麻烦。我不习惯沈毅他们一直叫我恩公，就让他们叫我焰岭。我没有让沈毅他们回王府，只拿了100两银子给他们，让他们好好疗养，这一来他们要陪他娘走完最后一程，二来我不知道我还要在王府住多久。
　　跟沈毅他们告别后，我和莲儿就回王府去了，但我不知道王府那里正由于我的不知所踪而弄得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