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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冥婚(三) ...

  •   坐在教室里面,灵漱揉着眼睛看着讲台上的教授,她总是觉得那个教授的脑袋有两个!她摇摇自己的头,振作精神,打算认真听讲。
      可是很是无奈地,那教授的脑袋还是两个!
      映霞转头看着和平常一样的灵漱,始终无法释怀昨天晚上的事情,那感觉太真实了!就连自己的手指触动电话按键的感觉似乎都还残留在指尖,可是今早看着灵漱问她的时候,她却一脸鄙视地开口道:“幻觉!我能那么厉害?十分钟时间不到就赶到郊外?”
      “可是,鹤乡也在!”
      这下灵漱则是拿“原来如此”的眼神看着她,直到把她看得心虚之后灵漱才慢悠悠地开口:“你对我家的鹤乡有非分之想吗?”
      映霞涨红了一张脸恶狠狠地看了灵漱一眼扭头走进了教室。
      可是这明明就很真实的事情为什么感觉那么地虚幻呢?而且灵漱似乎总是在搪塞着什么,她知道要是灵漱不愿意说,可能这辈子都无法从她的口中得出什么事情的真相。
      想到这儿,映霞觉得自己突然有些委屈,她是真的想要和灵漱做朋友,可是灵漱却总是用着礼貌将人隔绝在一定距离,如果灵漱不愿意从那端走过来,这距离是无法消失的!
      在哀叹了第一百零一次后,终于映霞被很不爽的教授点名了!
      “胡映霞,我的课上着很无聊吗?看你那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我还不想谋杀你!”
      同学集体窃笑,灵漱摇摇头。
      现在她想知道的是:姗姗家里面难道和这个丁洋有过节?这家伙偏偏认准了姗姗?
      “姗姗的父亲?”尽管因为早上的事情,映霞还在发狠不和灵漱说话了,可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听着灵漱打听姗姗家的事情,映霞还是很没骨气地回答了。
      可是回答也就罢了,为什么灵漱要打听姗姗父亲的事情?
      “没错!我听说姗姗的父亲好像是考古研究所的主任之类的!他会不会开车?”灵漱觉得学校食堂里面人太多,带着映霞七拐八绕到了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巷子中,那里面人很少,看上去是集中了很多人家生活的地方。
      映霞不知道灵漱这位大小姐居然还知道学校附近有这么一条巷子,而且看上去这巷子和学校周围的建筑物也太格格不入了!
      简直好像是进入了时空的隧道。
      “姗姗的爸爸不会开车!平时都是坐公交车!”被灵漱带着她看见了一招布幔挑在一扇古朴的大门口。那儿人来人往,看上去都是行色匆匆。
      “是吗?”灵漱带着映霞走进那扇门里面,那儿的桃花繁盛,那绯红的霞光般的花朵在院子中恰似一片云彩浮在当空。
      好像灵漱在这儿的熟人很多,那来往的人都和她打着招呼。
      “老板!两个人,照旧!”看着那古旧的柜台,映霞觉得自己看见了古装片里面的客栈,不过现在很多人就是好这样的感觉,复古嘛!所以映霞也没有太在意,和灵漱坐到了桌子边。
      那天的饭菜很好吃。
      吃完要结账的时候,那开满桃花的院子中传来了一片嘈杂的声音,正在收钱的店老板似乎有些烦恼地扭转头喃喃地抱怨:“这东方家的小鬼,又跑来这儿做什么?”
      映霞一直觉得店老板的长相很奇怪,这么近细看之下更觉得奇怪,这店老板应该属于那种瓜子脸的人,可是映霞又觉得更像个梨子……!总之店老板还是比较好看的!
      “东方南安?”灵漱看着冲进店门的那十多岁的小孩子,皱着眉头,盯着他看!
      而那个冲进店里面的少年也发觉有人在看他,随即扭头就看见了灵漱和映霞!立马僵硬地站在那儿!
      冤家路窄!
      可能此刻东方南安的心中是这么想的!
      “怎么了?”灵漱其实不想询问他的事情,毕竟自己和东方家没有任何的关系,而自己也不能随意出手干涉人家的家事。
      她出口询问只是因为觉得欺负这个少年很有意思!
      “我在找一把剑!”
      啊!你东方家有了破魔枪还不够还要抢人家的剑?这也太贪心不足了吧?灵漱看着自己时间差不多,也打消欺负这个少年的念头,付钱之后经过少年的身边,径直走了!
      老板收好自己手中的钱,甚是好奇地看着那个只要一到此处便会引起巨大骚动的少年,神秘地问道:“东方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东方南安扭头看着正在和自己挤眉弄眼的老板,而后一脚踢了过去,幸好店老板眼疾手快,拿着自己的账本躲过了这个少年那一脚,潇洒地走到了自己的柜台后面去。
      “老板,最近这儿很是不太平呢!”东方南安将店老板的算盘拨乱,存心不让店老板打理自己的账目。
      叹口气,店老板也明白这个灾星的到来不是好事,于是干脆收了自己的账本,看着眼前的少年开口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见过会自己飞走的而且还会流血的剑吗?”
      店老板看着南安,甚是不安心地伸手摸着南安的额头,他怕是这孩子着了魔吧?哪儿去看来的这些东西?南安知道店老板以为自己发烧,烧糊了脑子,很是不甘心地拍掉了店老板的手。
      “这剑会飞不是奇事,这会流血就是奇事了!你当那剑是什么?”店老板不打算再理会南安,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账目,顺带提醒:“小子,不许打扰我,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似乎觉得自己很是困惑,南安皱紧了自己的眉头,现出了和同龄人不一样的成熟和风霜!
      从店里面出来,映霞好奇地问灵漱:“里面的人你都认识?”
      灵漱回头似乎没有明白映霞在说什么般“啊?”了一句,映霞撇撇嘴,知道灵漱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干脆不再说话!
      看着灵漱那要去的方向居然是姗姗家的时候,映霞再也忍不住了:“灵漱,你去姗姗家要做什么?”
      “探病!”灵漱头也不回地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映霞怕自己被扔下紧走两步上前,钻进了车里面,她现在更是觉得灵漱的行为有些古怪:这探病也不用每天都去吧?平时也没见灵漱有多么和姗姗走的近啊!
      灵漱坐在车里面看着外面的行人和车辆,一时想不明白,阿黄刚才打来电话,丁洋家附近没有发现魂魄的下落,按照死亡的时间,今天是头七。可是居然没有见着魂魄。
      到底姗姗是在哪儿和那个家伙遇着的?
      难道他是真的打算活生生地将姗姗拉进那个世界?
      灵漱的眉头皱紧,她是不希望动手的,如果那个人固执太深,劝解不开也只能这样做,毕竟这是那个世界的法则。
      一个人要是在生前有什么遗愿没有完成,是可能紧紧抓牢世间的生人不放手,可是这被紧紧抓牢的人不是自己最无法忘记的人就是自己的仇人,这姗姗和那个人完全不可能认识,怎么会被那个人给盯上?
      来开门的还是姗姗的母亲,今早的时候姗姗的父亲回来过一趟,看过了姗姗之后又走了。灵漱走进屋四下看着,那若有似无的鬼气仍在,不过太过清淡,飘忽的几乎感觉不到。
      “姗姗怎么样?睡得还好吗?”映霞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姗姗,觉得今天姗姗的气色要好很多。而昨晚那个黑影的诡异举动让映霞很是介怀。
      “还不错!谢谢你们来看我!”姗姗看着进门的二人放下自己手中的书,示意二人随意坐。
      灵漱撇撇嘴心中道:傻姑娘,你以为是好心来看你吗?要是我出现,那么,表示你不是倒霉就是要死了!
      “灵漱,你的这个扣子很管用呢!”
      “是吗?某人还认为我是神棍呢!”
      灵漱看着那结在姗姗手腕上的扣子,觉得有些丢脸,她只是考虑到不让那个家伙在梦里面缠着姗姗而已,没有想到那个家伙居然利用姗姗的母亲。
      姗姗的梦里面的那段山路,就是姗姗唯一一次和那个家伙见面的地方,难道就是在那个地方就决定了要和姗姗结冥婚?
      你找个死掉的人结冥婚就算了,现在居然找一个活生生的花朵?幸好那晚赶到及时,不然那第三个婚誓做完,姗姗可就真的横死当场了!
      看着那两个丫头说不完的话,灵漱深深地觉得自己老了。
      现在是为了什么而活着都不知道,只是遵循着那自己唯一的亲人的愿望而存在的自己,真的还能够找到明天吗?那原本短暂却灿烂的生命现在被无限制地拉长,今后还不知道有多长的生命可以走下去。
      一想到这儿灵漱就觉得能够活这么长的时间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这如花的生命要有凋谢的一天才显得格外地珍贵吧?也会在盛放的那一瞬间引人注目!
      “灵漱,你怎么了?”正在交谈的两个人察觉了灵漱的沉默,回头看她。
      “没事!”收回自己的那突然的感慨,灵漱摇摇头:“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先回去了!”
      “灵漱,你又要走啊?上次请你们吃晚饭就没请到,是不是觉得我家寒酸啊?”姗姗见灵漱要走,掀开自己的被子就要下床。
      “姗姗……!”映霞看着姗姗下床,伸手想要拦她,灵漱和她却看见了一幕诡异的场景。姗姗的床上居然有一张黄色的纸钱?
      显然姗姗也被吓倒了:这纸钱是哪儿来的啊?
      一时间房间中的三个人静默了!
      灵漱走上前抓过那纸钱握在手心,看着姗姗:“谁的恶作剧?”
      映霞看着灵漱手中的纸钱作恍然大悟状:“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去亲戚家吊孝来着,是我身上带着的吧?”
      灵漱松口气,这映霞的反应倒是挺快!
      “我拿出去扔掉,病人的房间不能有这样的东西!”灵漱捏着那张莫名其妙出现的纸钱,对映霞使个眼色,扭头走了。
      映霞起身将姗姗的床铺整理好,顺带看看还有哪儿有这样的东西。灵漱走出姗姗的家门站在楼梯口,松开自己的手,嘴角的笑容很是诡异:“打算消遣我吗?这是在故意示威?你就打定主意我找你不到吗?说不定我让你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将手中的纸钱化作烟火消失之后,灵漱慢悠悠地走进了姗姗的家门,正好看着姗姗的母亲在打扫卫生。
      灵漱跟在姗姗母亲的后面检查着房间内是否还有那黄色的纸钱。
      检查完毕,映霞在姗姗房间的检查也完毕了,她探出头看着正要进门的灵漱摇了摇头。
      当阿黄看着灵漱走进神异斋的时候,立马察觉灵漱的表情不友善,所以乖乖地躲在一旁。他来神异斋之后从来就没有见过灵漱又这样的表情出现。
      那表情似乎是生气的表情!
      “元兮能不能查出上次来神异斋的那个女人是谁?”灵漱踏进客厅的时候看着元兮正在那藤椅上看着报纸。
      “那个女人?查过,她是一个巫女!”元兮放下自己手中的报纸,看着沉着脸进门的灵漱。而鹤乡在厨房中听见灵漱的声音也觉得事情似乎有点儿不对劲,立即放下自己手中的活儿走出了厨房。
      “怪事!一个巫女找一个黄鼠狼跑到人间胡闹,还传授了那么邪门儿的方法?还有,她居然对那个阴司的冥鼎感兴趣?”巫女是久远的时候,负责祭天和山川河流,祈祷风调雨顺,驱邪避祸,甚至预言未来……,这样一个能够与神联系的人为何要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
      “下次遇见,要活的!”灵漱现在还不明白这些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可是她觉得那个女人的存在是一个威胁,或者是一个隐藏的隐患!早晚是一定要铲除的!
      “明白!”元兮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灵漱不到必须之时是不可能干涉不属于她责任范围之内的事情,现在既然要对那个巫女下手肯定是有原因的!
      梦里面的姗姗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上,她看着前方那唯一的一点儿光亮,然后迈开脚步走过去。
      可是那光亮似乎在很远的地方,她觉得自己走了很长的时间,却还是没有半点接近那亮光的迹象。
      这儿到底是哪里?
      身边的东西没有一样是看得清楚的。
      终于接近了那亮光,却是一个出口,她踏出去,脚下坚硬的地方让她低头,那是水泥路面,看着那灰白色的水泥公路绵延向远方,她在好奇:这是要去哪儿?
      一个人都没有吗?
      她迈脚向着前方走去,却看见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青年站在拐弯的地方,轻轻向她招手。似乎在示意她过去。
      双脚却在未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向前走去,看着那个青年的脸姗姗觉得似曾相识,却记不起在那儿见过。
      青年伸出手,拉着她向前走去。
      那无尽头的水泥路在脚下向后退去,却总是走不完。
      “站住!”
      一声清亮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姗姗瞬间停下了脚步,似乎那个青年因为姗姗不动而显得很是焦急,伸手拉着姗姗继续朝前走。
      “到了现在还是不知悔改吗?”灵漱的声音再次响起,姗姗的眼前一花,向后倒去。
      看着已经走到楼顶天台的姗姗倒下,要是再前进三步,姗姗就会跳下自己那高达二十层的小区楼顶了!
      天上没有一丝星光,那墨黑的云层遮住了所有来自天上的光线,城市中的灯火从下往上,将建筑物朦胧地笼罩着。
      悬在楼外的青年灰白的脸迎着那昏暗的光线,狰狞恐怖。
      元兮带着灵漱飞在空中,停在距离男子十步远的地方。
      “不要多管闲事!”青年双目血红,眼看着姗姗不可能被自己带走,怨气四溢瞬间面目变得更加地狰狞。
      “来这套?”轻蔑地看了一眼那个在她眼中完全称不上是威胁的鬼魂,灵漱扬手,那虚空之中恍若是银河洒落在城市的上空,那点点的繁星璀璨地浮在空中。
      元兮看着那“星若悬河”阵法,知道灵漱是没有留情的,这是灵漱和那边达成协议之后得到的一个引渡亡魂的阵法,只不过这么名字听上去唯美的阵法却是神罚之阵,可能这个倒霉的家伙要被送进不知道那种神罚里面去。
      十八层地狱……!都和这个阵法相连!
      瞬时间那天空中的黑色鬼气和里面的鬼火统统消失在“星若悬河”之中,连带着那个青年的鬼魂也挣扎着要从那里面挣脱。
      那魂魄扭曲着,时而被拉长,时而纠缠着……!
      尖利的叫声被阵法吸收,消失在夜空之中。那魂魄似乎终于承受不了般,仰天无声地张大嘴巴。
      而灵漱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个魂魄在燃烧!
      那星星点点的火焰从魂魄的中往外燃烧着,片刻之后有什么从魂魄中飞出,消失在星若悬河之中。
      那红色的光出现得太意外,也消失得太匆忙,元兮和灵漱皆是没有半分的应对,只能看着那一闪而逝的红光消失在眼前。
      那是什么?
      灵漱看着元兮,她心中的感觉极其不好,这魂魄和那红光都让她窝火,心中隐隐觉得今后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鹤乡看着半空中掠过的那个女子,心中感叹着:“这个女人还真是准时啊!”
      窝在竹林中的身影看着那女人走到了丁洋的坟前,似乎在检查着什么,他走出竹林看着在黑夜中的娇媚女子,实在是看不出这女子那一点儿像是个巫女了?
      “姑娘,这深更半夜的,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到这荒郊野地里面来做什么呢?难道还是来看风景的吗?哦,对了,难道你是来找鬼的吗?不会吧?”鹤乡看着那女子宛若惊弓之鸟般撑起身戒备地看着他,口中那是滔滔不绝!
      “在找这个?”鹤乡手中张开,那和曾经出现在神异斋里面一模一样的铜鼎出现在他手中。那女子戒备的眼睛突然变得怒气横生。
      “还给我!”
      一点儿不介意女子的厉声恐吓,鹤乡非常悠闲自得地打量着手中的铜鼎,这铜鼎的造像和阴差手中的那一个一样,但是这只是形似而已,难道这个女人是想要再造一个那个鼎?
      “知道那个鼎是怎么来的吗?”鹤乡看着自己手中的鼎,随手扔给了那个女人,一点儿都不在意那个东西再回到有心人的手中。因为他和元兮已经商量好,如果这东西再有什么异状出现,他们会直接将那铜鼎也毁掉,只是现在他和元兮想要知道:他们那这个东西究竟有什么作用?
      “和你无关!”女子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回到自己手中的铜鼎,她没有料到这个人居然会还给自己,她知道这个人和那天在神异斋之内打伤自己的有着同样震慑人心的力量。
      “也是呢!”鹤乡没有异议地点着头。
      拿回铜鼎的女子二话不说转身离开,鹤乡看着漆黑的深夜中那个离去的背影片刻之后才猛然想起:“哎呀!小姐让我抓活得呢!忘记了!”
      知道灵漱那边的事情可能结束的鹤乡赶忙回神异斋。要是让灵漱知道自己在发现那个鼎的时候就动了手脚不让她发现的话,可能自己就要遭殃了!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这次又有一个魂魄消失了!这些魂魄中难道隐藏着什么秘密吗?那个女人的父亲和她,居然在阴司都找不到?按理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个人更是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彻底消失那是需要多么大的罪孽?究竟是谁有这个能耐和资格?
      灵漱站在自己的房间中,恶狠狠地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家客厅的鬼差,那鬼差本就怪模怪样的脸看着那一女两男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局促不安!
      他知道这个女人和她身边的人都是不能够惹的,不然再死一次,阴司估计也会睁一眼闭一只眼!
      “有话快说!”
      知道自己不能够再多呆下去的鬼差双手奉上阴司的信,然后归入地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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