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じゅうろく ...
-
“嗯？”乌尔奇奥拉的语气助词有点上扬。
“你的再生能力也不可能强大到五脏六腑都消灭了也能再生吧？！你的身体上下只剩下那么一个触角，还是二段归刃以后才出现的触角，你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你已经灰飞烟灭了！所以，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以后只能听我的，把我当作是AIZEN一样。”MIKO越说越不忿，她救回他不是要他继续参与杀戮，她给他的生命不是让他忠于AIZEN的野心的。
如果这样，她宁愿他就这样消失好了。
世界还和平点。
“那又如何。”即使他的命真的是她救回来又如何，杀了她，他就自由了。乌尔奇奥拉短短的一句话就完全讲清楚自己的立场了。
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样的MIKO有点泄气，一开始就只想着怎么复活小四，却从来没有想过小四真的回来以后的事。她自己也明白其实小四回来后不会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他是强大的破面，他的世界里只有弱肉强食与强者为王的定理，要他听她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更何况是让他把她当作是AIZEN一样忠心。
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个破面也不是乌尔奇奥拉了。
好吧，其实MIKO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的，那时候也很淡定的想过，她自己只不过想要他不能这样就消失掉一心想拯救他，活过来就好，她也没有必要要求人家什么的。可是现场一见面就发生这个情况，还真让她有点措手不及。MIKO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觉得面部表情神马的都很完美了，于是她很淡淡的笑了那么一下，语气轻快的说“好吧，你回去吧，我不阻止你了。”她摆摆手，自己转过身准备离开。
她的态度改变的那么快，让乌尔奇奥拉有点发愣。他瞬间来到MIKO面前阻挡她的去路，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的态度“你为什么要哭。”他的语气从来都没有一丝丝起伏，一直都波澜不惊。
MIKO摇摇头说“我没有哭。”此时她确实没有哭，只不过眼睛是真的有点红肿，那是因为刚才小叽的死还有小四他突然重生她情绪有点不受控制而已。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回来吗，我回来了你就哭了。”他看到了，第一眼看到MIKO的时候就发现她脸色的泪水，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哭。
MIKO楞了一下“你竟然知道？”竟然知道她想救他？！
“嗯。”回答MIKO的只有小四的那么一个语气助词，还是完全没有声调变化的助词。
这时候MIKO有一个大胆的设想“你……一直都没有消失对不对？你只是不能变回人形，而你是能听到外界的所有事情，包括我和小叽的对话……还要我整天对你说的话……是不是？！”
乌尔奇奥拉看了MIKO一样，好像是在怀疑她怎么这么问“一开始不是，可是后来我醒过来了，就听到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吸收到足够的灵子，他当然就会有自我意识了，他是强大的破面，他的再生能力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厉害。他只不过一直不能逃开她的能力的禁锢才跟她一起呆着那么久。
MIKO突然觉得天好像要塌下来了，太可怕了！
她和小四的触角说话时候很多都是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才好意思的，什么都敢说出口，包括她对这个世界的人的想法她都毫无保留的说，真是太直接了。她觉得最可怕的还是她说AIZEN的坏话，还有……哇，如果以后他跟别人说起，MIKO觉得十个自己都不够死……
“呃……我觉得我还是先离开好了。”既然不能灭口她还是躲了好。
乌尔奇奥拉还是挡在MIKO的前路，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口吻很轻很平静“你在害怕。”他知道MIKO的所有事，也明白她的所作所为~虽然在他看来她是那么无用无能力的一个人，可是她却这样一直带着自己来到虚圈，他就是怎么也明白的。
用她的说法就是，弥补遗憾。可她有什么遗憾，要遗憾也不关她的事不是吗。乌尔奇奥拉真的不懂，即使觉得她已经算是人类中他最了解的一员他还是不懂。
人类的感情就那么的复杂。
那他们的‘心’在想什么。
我当然在害怕啊,MIKO已经在心底大喊了，可是她说出口又是另外一番话了“你能不能假装没有听到我的话，能不能不要告诉AIZEN大人我说他的坏话啊，什么反派BOSS、什么绝对炮灰的词语你就当作是风一样吹过就没有痕迹了？”
“为什么。”乌尔奇奥拉不懂MIKO这样弱小的物种想法~更加不懂为什么说出口的话可以当作是风一样忘记，他们的记忆有那么不好吗？真是很可悲啊……
不得不说，强大到变态的破面的想法还是满一根筋的。
MIKO盯着无数条黑线，发现他们的距离不但是种类，他们存在严重的思考方式的不同，也就是沟通有问题。扶扶脑袋，MIKO又尝试转移话题了，毕竟要解释为什么还要牵扯过多啊，她这样是名节保身呢。“好吧，我知道你很强大，那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救下小叽啊？！它陪伴我那么久，也能说陪伴你也很久啊……”
“哼。”MIKO发现乌尔奇奥拉其实也很爱用语气助词呢，这点他显得很‘人类’“弱小的虚，凭什么要被人救？！虚圈里没有救不救这个理论，你在这里生活了那么段时间还不懂吗？女人。”他顿了顿,像是很鄙视的看了MIKO一样,纹风不动的眼珠里出现了疑似看不起的眼神“难道你不知道那只基力安为什么要接近你吗？”
“呃……小叽它……”MIKO想了想，于是摇摇头，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知道，她又不懂这个虚的世界。
“它接近你是因为你身上带着我的灵压，这样才不明白吗？”
MIKO忧伤起来，即使这样又如何，大家都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啊，她还很高兴自己身上有东西能吸引到它耶，小叽它陪伴了MIKO足足半年的无聊时间耶~即使它的动机是因为这样它也没有伤害她啊，可它却因为她一时掉以轻心就被消灭掉耶~怎么说她也是释怀不了。可是乌尔奇奥拉他这么说是没错，弱肉强食在这里是法则，可是她就是不能接受啊，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那么的理所当然呢。于是MIKO发现其实她和小四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呢，他们的文化诧异不只是差一个地球那么简单呢。
“好吧，我是不懂，谁让我不是破面呢。”MIKO最后也好不负责的说晦气说话。
乌尔奇奥拉像是看到有趣的事情，他盯着MIKO的表情很久，尔后很平静的问“你这是在生气吗？”为什么理由生气，为什么那么短的时间会有那么多感情的变化，他觉得人类的感情真的复杂到一个不能用常理来分析了。
MIKO摇摇头“没有生气，只是很无奈。”她顿了顿，走到小四面前很认真的说“你可以叫我MIKO，也可以叫我美可，也可以叫大岛寺啦~就是不要就这么叫‘女人’，我也没有那么老好不好，再说你这样说我觉得你是在叫ORIHIME呢，知道吗小四君！”
前面的话全部都忽略了，他只听到他在意的重点“小四？”乌尔奇奥拉听到这个昵称又面无表情的说了“我警告过你，再叫这个名字就杀了你。”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发现面前的少女竟没有像以往一样很害怕的样子，相反她还是很淡定的坐在那里，很不在乎的耸耸肩“你自己还不是不听人家的话，凭什么让人家答应你。”她嘟嘟嘴巴，显得有点俏皮。
乌尔奇奥拉皱皱眉头，一种陌生的情绪产生了。
——他自己说着要杀了眼前的这个屡次冒犯他的女人，可是他却没有动手的冲动，他竟然觉得她说出口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就在乌尔奇奥拉皱眉想着什么的时候，MIKO已经很从容的站在双方平等的立场上交换条件，她提议“要不，我不叫你小四，你也不叫我女人好了。你可以叫我MIKO，我也是可以叫你小乌的。”她笑的很得意，让人家看着很想撕下她的笑容。
乌尔奇奥拉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他说“如果你叫那个名字，我也杀了你。”他对小乌这样的昵称一点都不满意，无论怎样也会杀了她就是了。
MIKO笑了笑，肆无忌惮的说“反正我叫小四你会杀了我，我叫你小乌你也杀了我，我讲AIZEN大人的坏话你也杀了我，我冒犯了你的衣服你也要杀了我，我干什么都会杀了我，我现在打算豁出去了，你爱杀就杀罢了，我就是要喊你小四怎么样。”
“你——”乌尔奇奥拉瞬时释放出强大的灵压，把虚圈的虚啊破面啊都吓了一跳，大家纷纷窜逃，因为大家都已经受不了这个程度的灵压了。倒是乌尔奇奥拉面前的肇事者却像无事一样笑嘻嘻的看着他，还不怕死的挑衅“小四，你这是在生气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对话很喜欢直言说出对方的情绪。谁让那只强大的破面四号老是喜欢面无表情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呢~或许说人家的情绪就波动不大，不是要隐藏不隐藏什么的吧。MIKO就是爱道出他的喜怒哀乐，然后乌尔奇奥拉也不知不觉的想要分析MIKO的感受，应该说他不理解人类的感受，所以是出于好奇而问的。而MIKO是出于调侃而问的。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じゅうろ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