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祈＆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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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祈
我是个孤儿，但除此之外我想我与普通人并无二般
我是个平凡的人——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平凡地上平凡的学校，然后从一所三流大学毕业
啊，对了，或许有一点还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有一个混□□的情人
他叫萧
我并不清楚地记得我们是如何相遇相识的
然而一切就仿佛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他总喜欢在我耳边细细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然后轻轻将头倚在我肩上——他说这样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然后轻轻呢喃“我爱你”
而我总是漠然，无论他如何轻柔地呼唤
他似乎倦了
那双让我感到似曾相识的眸子不再灿若生辉
他一如往昔地在我耳边印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脸上平静的令人找不出任何端倪
然后他开口了
不是“我爱你”
——“我要去国外”
我听见他的声音
——“无所谓”
我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
那一刹那，我以为我已经漠视了心头的酸涩
他叹了口气
我并不明白他脸上似悲似喜的神情意味着什么
但我明白
他转身了
然后在第二天踏上了飞向国外的航次
不曾回头
我抬头望向天空
流云万千
转身
身后是飞机划过的云痕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我眯着眼睛想
【阳光真刺眼】
然后给自己一个肆意放纵的理由
离开的地面上
染晕着几个深色的圆点
【只此一次……】
…………
他离开后的日子很平凡
就好像回到了他没出现的时候
我找了一份工作
每天很累、很忙，却很充实
工作是我自己找的……
我想是时候该彻底离开他了……
因为我明白
他……
不会再回来了……
太阳升起，又落下
我独自一人穿行在钢筋筑成的森林里
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
永远走不出荆棘叠嶂的城堡
只能放任心中的某个角落
不断发酵，再发酵
酿成深沉而酸涩的酒
略带辛辣的味道
让人忍不住……
【都说了……只此一次……呐……】
我走在路上
一个人寂寞着
——“你……不要再等了……老大不会回来了……”
我认得他，萧的左右手
我微笑，转身离开
只是在心里回答：
我知道的……这不是等待……
…………
或许
很久以后
会有人告诉我
那深沉酸涩而又辛辣的味道
有一个如同诗歌的名字
那个名字
——叫做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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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萧
我有个情人，他叫祈
他是个孤儿，我也是
不过他似乎比我幸运一点
因为他有个养父，
虽然那是个脾气暴躁的男人
我从记事起就生活在“贫民窟”
站在街头抽烟的男女
狰狞着面容的凶汉
精神失常的艺术家……
或许我终于不堪忍受这样的生活了
于是我选择了出逃
但我似乎高看了自己
蜷缩在墙角边的我苦笑
——“哥哥，你迷路了吗？”……
或许就是这句话点亮了我的一生吧
就算很久之后，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着
【明明是个比我还小的孩子……】
我看着他在我身边忙来忙去
看着他小大人似的送我回“家”
心下恍然
竟忽地生出一种“如果他像那些虚伪的大人一样就好了”的想法
【如果他这样的话，我就有理由……】
但他没有
他只是说：“不寂寞吗，一个人的话……”
他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但我再没有听见
耳边只回响着“寂寞”的我刹然了悟
原来那盘横心中多年的痛
叫做寂寞
我转头看向那少年
才忽然发现他的笑容犹如三月春风
请原谅那个少年
在他年幼阴暗的岁月里
三月春风已是记忆中最美好的光明
再后来的事，我已记不太清了
只是我成为了那个城市的□□老大
然后，我再次遇到了那个少年
再然后，我知道了那个少年叫祈
【真是个好名字……祈……】
我在心中默念千遍，感觉你的名字自我舌尖滑落、旋转……
【或许我爱上你了，祈……】
我开始在他耳边细细诉说爱语
但他只是永恒的漠然
我忽然觉得倦了
在无尽的，没有回应的爱语中倦了
莫名地说了“要去国外”的话
心中却忐忑着
忐忑？
是的，
就在那一瞬间我犹豫了
我才发现
其实我并不明白自己的心
——一点都不
我不知道自己更期待什么
是同意，
还是不同意？
是悲伤，
亦或是不变的默然？
——“无所谓”
听着他熟悉的语调
我恍然间生出一分轻松
【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无悲无喜，无忧无愁
我转身去向国外
不辨悲喜
他没来送机
我明白的
不曾怨，不曾恨，或许也不曾爱
我看向机外
那是片片白云
初生的阳光自云后探出头来
为白云添上一镀金边
【你真像他】
那个年少的孩子
那个温暖的笑容
那个，埋在心底深处的光明……
终于可以向你说
“再见……”
后记
我以为我会说很多的，但故事的确就是到此为止了
结束就是结束，干干净净的
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如果有人愿意的话，就把萧和祈的段落分别列出，再并列着看
你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的一个特点就是有些东西埋得很深，而且不愿意说出来
所以要慢慢看才会发现一些微妙的东西——或许是我想告诉你的，或许是你自己领悟的
我总认为有些东西说出来就没了味道
所以就要麻烦大家了
其实我原来并不想让萧释然的，所以给他的是个悲剧结局
在国外的他不再回来，终于成为了权力的行尸走肉
——连自己都深觉悲哀的存在啊
或许他真的没有听见祈还在等他的消息，又或许他听见了
但是他不回头、不想回头、也不能回头
于是相悖而行了
越行越远……
但后来还是心软了
忽然觉得不清不楚的感情又有什么资格捆绑住一个人的一生
作为故事叙述者的我，又有什么资格捆绑住一个人的一生呢
然后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我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无法成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好了，就是这样
祝愿萧有个好梦
祝愿祈有个好梦
——也祝愿我有个好梦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祈＆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