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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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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博雅正准备去安培晴明的府上,走过东三条街教乐坊时突然看见一个女子,教乐坊的女子很多,但是不知为什么源博雅一看见这个女子整个人都像被吸引住了一样,就像眼中只剩下她一个人一般,女子不是国色天香,但是在源博雅的眼里却如同随风飞舞的樱花一般,转瞬即逝。
源博雅眨了眨眼睛,那个女子却突然消失了一般。博雅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空气中似乎还才留着一股樱花的味道,一种悠远的清冷。
博雅似乎失魂落魄一般,慢慢朝着安培晴明府上走去,脑海里则一直出现在那个女子的身影。
“想什么了这么入迷”突然一道好听的声音打断了博雅的思绪,博雅无意识的点了点头,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额头忽然被重重的弹了一下,博雅这才恢复清明似地,“晴明!”博雅捂着额头,看着面前那个笑的和狐狸一样男子。
“哟,博雅在想什么呢”看着博雅似乎有些生气,晴明一下转移话题,果然博雅的脸上一下浮现出向往的神情“晴明,我路过教乐坊时,看到一个女子。”
看着博雅的表情,晴明慢慢收敛住笑容“怎么样的女子会让你念念不玩呢?”“是啊……怎么样的女子啊”博雅似乎又沉思了一般喃喃自语,脑袋被扇子轻轻的敲了一下,博雅恼怒的看着晴明“晴明!你!”“好了好了,快和我回去吧……”晴明忽略掉博雅的不满拉起他的手向自己家走去。
“对了晴明”
“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你不知道吗,我听说有个笨蛋一直在东一条大街那里失魂落魄的走所以我来看看。”
“你听谁说的?等等你刚才说我是笨蛋!”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朝着晴明的府过去了,一旁的柳树下,野仓良静静的站在那里,把两人的对话收入耳中,“你还挺受欢迎嘛”良慢悠悠的说道,静静站在他身旁的女子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傀儡娃娃一般。
天完全黑了下来,博雅醉醺醺的朝家里走去,两旁的房屋一片死寂,在远处就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声息。入夜的平安京一片宁静,但是在这片宁静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蔓延。
“嗒嗒……嗒嗒”远远的街上忽然传来牛车驶来的声音,一辆牛车慢慢的驶来,驾驶牛车的是一个带着大大斗笠的男子,博雅下意识向旁边避开,当车驶过博雅的身旁时,车上的帘子微微被吹开了一点,博雅向里面看去,里面坐着的正是今天再教乐坊看见的那个女子,那股风似乎和着一股香气飘进了博雅的鼻子里,博雅精神一振,本来有些醉意,似乎一下退下了大半,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对他说跟上去跟上去……而他也真的跟上去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博雅忽然觉得牛车一下变慢了不少,就这样慢慢的在坊门前牛车停了下来,博雅急忙朝四周躲去,牛车里的女子似乎轻笑了一下,和赶车的那个男子说了什么,那个男子突然高声说道,“是源博雅大人么。”
“呃……失礼了,正是我”博雅有些尴尬的从遮掩物后面走出来,对着车夫笑了笑,“真是有缘分啊,博雅大人”牛车里忽然传来一个美妙的声音,就像在吟唱美丽的乐章一般,博雅听得不由痴迷了,心底也有些疑惑,一旁的车夫忽然插话道“博雅大人有所不知,今日我们小姐是去拜访博雅大人的,却被告知不再府上,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大人。”
“我来找大人是听说大人对乐理十分精通,今日特意来请教的。”女子的声音又响起了,“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大人,那么约定下次……”“就现在吧”博雅听的很高兴能被这样的佳人称赞,车里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博雅会这么说,迟疑起来,“如此,就如大人所说。”车夫闻言,朝一旁退去,博雅拿出一支笛子,吹口附近有,左边一片黑叶,右边一片红叶的纹饰。
“这便是叶二吧”博雅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平息了一下思绪,发到嘴边吹了起来。
笛声悠扬,如梦又似幻,高低婉转,如山水淙淙。
就在笛声结束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苍凉悠远的铮铮琴声,博雅惊讶的看着牛车,这是牛车里传来的三味线的声音。此时的天空一片深蓝,皎洁的月毫无阻碍的照射下来,似乎在附和这琴声。
就在琴声悠扬的时候,却突然停止了,“真是失礼了,博雅大人。”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牛车,站在牛车旁抱着一把红色的三味线,左手还拿着一个小巧的金色,如同银杏叶状的拨片。
“您的对乐理的造诣真是让我叹服。”博雅叹息一下,用了敬语。“让您见笑了,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能听闻到这么美丽的笛声,希望下次能去您府上拜访。”那个车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女子的身边。
“这个送给您,下一次您可以凭借着这找到我。”女子慢慢上了牛车,那个车夫拿着一张叠好的丝帕交给博雅。博雅打开来,借着月光可以看清,白色的丝帕上绣着一朵粉嫩的樱花。
“嗒嗒……嗒嗒”牛车顺着朱雀大路慢慢驶远了。
“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博雅猛然想到,大声说道。
“我叫做红姬,博雅大人……”似乎后面还说了些什么,但是博雅却听不清了。
站在原地良久,他在缓缓转身,向家中走去,他拿起丝帕放在鼻下,似乎有一丝樱花的味道。
牛车慢慢走着,就在要出罗城门的时候,突然车边传来一声如同虎吼似地声音。
“听着……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允许……你伤害……刚才那个人……”
车中的女子面无表情不为所动,而那个车夫慢慢抬起头来,斗笠下竟然是一张如此年轻俊秀的脸庞,他听到那个声音的警告,纤薄的唇扯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朱吞童子么,鬼王竟然想要保护京都守护者么,呐,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深夜,晴明却没有安歇,四下一片寂静,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似乎侧耳在听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长长叹息一声,“博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