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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新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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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好像有上万条小虫在爬动,在叫嚣,睁开眼睛,白色的纱帘被风吹起,紫砂的茶壶若隐若现,纱帘被掀起,一袭白衣在我眼前晃动,
“你醒啦”清冷的声音令我整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动了动身体,后背传来一阵刺痛,
“如果不嫌疼的话,就不要乱动”那个女子神态自如的坐在我的床边,掀开我身上的薄被,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药膏都抹在伤口处,冰冰凉凉的,舒服了许多,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不会留疤吧?”
“不会,这种药膏极为珍贵,抹上之后不会留下疤痕”
我轻轻舒了口气
“你是谁?”我想起了最重要的问题
“奴婢衾寒,是公子派我来的,以后我就跟着你了,小姐就是我的主子”看着我满脸的戒备
“放心,我和他们不一样的,以前在我落难的时候,是公子救我回来的,他培养我,所以只要是公子的话我都会听,”她顿了顿“当然,包括把我送给你”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我愿意相信她说的话。就像她说的,她和她们不一样。
“倾城,你醒啦”楚墨闯了进来,看见我赤身裸体的趴在床上,他面上一红,急忙转过身去。衾寒帮我把被盖上,
“楚墨哥哥,你回来啦”他转过头,脸上的红晕仍未退散,掩饰的咳了两声
“恩”他奔到我的床边,握住我露在外面的手,满脸的歉意
“对不起”诚恳的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我哑然失笑
“没关系,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温暖干燥的大掌令我的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当然相信他,我冲他笑了笑
“我想问你一件事”我犹豫了许久还是想忍不住问一下
“好,你说吧”他好脾气的看着我,我咬咬嘴唇
“景然哥哥,他为什么不来看我?”一秒两秒,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们之间的气氛寂静的可怕
“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
又是沉默良久“景然他,……最近很忙,不能来看你”见我没有说话,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怎么,有我陪着你还嫌不够,难道这么快就嫌弃我了”这一句话终于将方才尴尬的气氛缓和了过来
“才不是呢”我笑着回他一句,待了一会楚墨走了,我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个人,她居然就像空气一样站了这么长时间,我看了他一眼,一双冰冷的眸子里仍无一丝波澜,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们都没有说话,虽然我承认我对她很感兴趣。
“喂,你好啦”清脆的女声在门口响起,看来我这儿还真是热闹,来客络绎不绝。楚韵一进屋显得有些惊讶
“衾寒,你怎么在这里?”
“是公子让我来的”她略带醋意的看我一眼
“你还真是好命,哥居然舍得把衾寒让给你”我眉毛一挑,看向她,没想到是这么厉害的角色,楚墨竟如此器重她
“谢谢”我对楚韵轻轻说,她愣了一下,又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两颊飞上了两片红云
“我才不是要救你呢,我只是……只是不想让哥担心”我轻笑,真是个嘴硬的小丫头,但心地很善良。我见她闲得无聊,
“楚韵,我给你讲脑筋急转弯”
“脑筋急转弯?那是什么?”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样子,只能尽量解释
“就是一些不能用常理解释的智力问答题”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比如说,什么路最窄?”
“最窄?这我哪知道啊,小路多了是了,那你知道啊”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
“当然是冤家路窄啊”她一阵错愕,直嘀咕道“这算什么啊”我笑眯眯地看着她
“再来一个,”她气冲冲地说
“早晨醒来,每个人都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她歪着头想了想
“洗脸?漱口?更衣?梳头?”见我依旧摇头,她气急
“到底是什么啊?”
“当然是睁开眼睛喽”脸色渐渐憋成酱紫色“我不管,再来”
“能否用树叶遮住天空?”
“树叶那么小,怎么可能?”看她满脸的不可置信,我刚要说出答案
“用树叶遮住眼睛就好了”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我不可思议的看向衾寒,没想到她居然对这种事也感兴趣
“对哦,衾寒你好厉害啊”楚韵满口赞叹
“二小姐过奖了”眸子里竟有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温柔一闪而过。
“再问一个,人的长寿秘诀是什么?”
“吃仙丹”楚韵抢着说,我摇头
“一直呼吸,别断气”还是衾寒,我真是彻底佩服她了,她在脑筋急转弯上真的是很有天赋
“什么嘛”楚韵的嘴撅的老高,我和衾寒对视一眼,忍不住乐了起来,我第一次看见衾寒笑,很美
“衾寒,以后多笑笑吧,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我盯着她的眼睛缓缓的说
“额”她愣了一下,随后飞快的答了一句“恩”
“对呀对呀,我也觉得衾寒笑起来好看”我们三个在一片欢快的氛围中度过了一上午,我给她们讲笑话,讲童话,讲故事,楚韵现在一天赖在我那里不肯走,我想她娘肯定气得牙痒痒。
傍晚太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散落了一地,楚韵趴在我的床上睡着了,衾寒和我静静地呆在那里,但并没有觉得尴尬。
“楚韵,楚韵”我推了推她,虽然不忍心叫醒她,但已经这么晚了,不回去也不太好,
“奴婢将二小姐送回去吧”她起身,抱起楚韵
“好吧,小心点”
“是”她们走后,我有些疲惫的躺下来,本来身体还没太恢复,陪她们呆了一天,顿时觉得有些疲倦,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也就顺便躺下休息了。一觉起来,天已经完全黑了,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身上披了件薄衫想下地倒点水喝,刚一站起来,顿时觉得一阵晕眩,连忙扶住墙。喝了口水,觉得好些了,又躺回了床上,应该没什么大碍,所以就没叫人。
半睡半醒间,一会冷的发抖一会又热的发烫,脑袋里就像有一团浆糊,绞来绞去,好难受,想喊人,嗓子却又异常的干哑,发不出一个音节,此刻的我好像在水中沉沉浮浮,找不到东西来支撑,爹,你在哪里?景然哥哥,你在哪里?一双冰凉干爽的手覆上了我的额头,我迫切地想靠近这片冰凉,淡淡的龙诞香萦绕在我的周围,我一下睁开了眼睛,沐浴在月光下的白色嵌着光环,逆着光,英俊的侧脸就在我的眼前,我迫不及待地抱住他,怕这是梦,怕真的会醒过来,即使这么多年没见,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谁,我把脸贴在他冰凉的脸上,也许是我的热度传染给他了,他的脸颊和双手变得愈发炙热滚烫,浑浊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面庞,我埋在他的怀里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额头,眼睛,鼻子,嘴上,他的舌尖在我的唇侧反复的挑逗摸索,迫使我张开了嘴,灵巧的舌钻入我的嘴里,舔舐着我的牙齿,与我的舌尖尽情共舞,胸腔里的氧像是要消耗殆尽,他恋恋不舍得离开我的唇,我靠在他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舌根被吻得酸麻,原来乱糟糟的脑袋也顿时清醒起来。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一直在不停的喘气似乎是忍得很辛苦
“景然哥哥?”
“恩”他将下巴搁在我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我的发顶
“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不做声
我就这样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竟已如此的宽广,不过还好,只能容得下我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再是小孩子了,他是一个男子汉,一个真正的男人,在他的独特气息里,我微笑着沉沉睡去。
早上的阳光亮得刺人,我睁开眼睛,摸了摸床榻,冰凉一片,凉到我以为昨晚只是个梦境,昨晚是梦吗,我摸着脸颊,居然会做那种春梦,我真是发疯了,我碰了碰嘴唇,还有些微痛,我一照镜子果然有些肿了,喜悦之情顿时溢满我的整个心房,原来是真的,不是梦,他真的来过,还吻过我,可他为什么没有光明正大的来见我?我真的没有顾及那么多,此后的几天我都是惶惶忽忽的,楚韵说我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