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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彻底的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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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部又一次的搬家啦。这一次我们是跟着马塞纳渡过了明乔河,搬到了维罗纳。然而在瓦莱焦发生的一个意外的小事件却几乎使倒霉的拿破仑遭遇灭顶之灾。
那天,马塞纳的前卫部队离开以后,拿破仑觉得很疲倦,就想休息一下。可怜的我作为小小的跟班,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跟着。马尔蒙很快的找到了一家愿意让我们休息的农舍。虽然我很怀疑他用的什么方法让人家同意的。
农舍很简陋,但是很清洁。粗布的白床单让人很有睡一觉的愿望。而端上来的午餐则让我直流口水。牛肉片、鸡蛋、起司••••••而且端午饭的大妈长的胖胖的,一看平时就是被好吃的滋润的。再想想我的豆芽菜身板,我立刻用绿绿的眼睛盯着大妈壮硕的身段。
事实上拿破仑的进食习惯超级不好。吃饭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的特快。平时我都诅咒他这么吃铁定得胃癌,但是我今天突然发现他的这个习惯极其可亲。因为在他飞快的吃完以后,我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扫荡一大堆意大利美食。
于是,呼噜呼噜,牛肉没了。
啊呜啊呜,起司没了。
哧溜哧溜,饮料喝完了。
拿破仑、马尔蒙、迪罗克,还有拿破仑的警卫队长贝西埃尔都用一种极其无语的眼神看着我。马尔蒙的嘴里能塞下两个鸡蛋。迪罗克的眼角在剧烈抽搐。拿破仑根本就是一脸鄙视加无视。
我就一个人在这群人的眼光里猛吃,期间还很有礼貌的没有忘了和做饭的大妈聊天:“大妈,您做的饭真好吃啊。”
“谢谢您,我的小儿子就很喜欢这些菜的。”
“是吗?您儿子可真有福啊,我妈妈要是这么会做菜我会幸福死的。”奥德莉亚女士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吃的饭从来都是家里厨师的手艺。
“您太客气了。”大妈微微笑了,脸上滑过一丝忧伤。
“您的小儿子现在在哪里啊?”
“他去参军了,唉,冒昧的问一句,您今年几岁了?”
“我吗?,我十七岁。”
“是吗?您比我的小儿子还要小一岁呢,真是,唉。”
好心的大妈爱心泛滥了,看我瘦巴巴的身材就认定了我营养不良,又给我端来了一大盘意大利面。我顿时口水直流。红红的番茄、粉融融的干酪、香气扑鼻的蘑菇,啊,我怎么又饿了?
“你还吃啊。”马尔蒙死盯着那一大盘意面,用一种颤巍巍的声音问我。
“好吃啊,要不你也吃点。”
“谢啦,我饱了。”
“卡斯特,番茄夹在你的牙缝里了。”迪罗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
“哦,如果你要吃的话我不介意抠出来给你。”
“谢谢,你自己吃吧。”迪罗克也无语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个不能被忽略的意大利美食,“大妈,您知道提拉米苏吗?”
“提拉米苏?”大妈显然没弄懂我的意思。
“就是那种甜点,有很多芝士,奶油、还有手指饼干,一层层盖着的••••••”我比比划划的想让大妈明白这种温馨的甜点。
“哦,是威尼斯那边吃的,我知道的,小伙子想吃是吗?”大妈您真是太聪明了。
我一个劲的点头。大妈乐呵呵的转到厨房去了。剩下的四个大男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表情看我,我忽然很想来一句,看吧看吧,不看我你们怎么知道什么叫变形。
“提拉米苏是什么?”还是好奇的马尔蒙先开口。
“啊,关于提拉米苏有一个很美丽的传说哦。听说是一个意大利士兵上战场前,她心急如焚的爱人因为没有时间烤制精美的蛋糕,只好手忙脚乱地胡乱混合了鸡蛋可可粉蛋糕条做成粗陋速成的点心,再满头大汗地送到士兵的手中,她就叫这个甜点为提拉米苏,意思是‘带我走’,这是一款爱情的甜点哦。”我一边嗷呜嗷呜的吃意面,一边给他们讲故事。
“很浪漫的故事呢。”马尔蒙闪闪的看着我,大眼睛里绿光四溢,“你从哪里听来的?”
“很小的时候邻居讲的。”我现在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拿破仑只是用一种很深沉的眼神看着我,冷飕飕的比较影响我的食欲。我突然觉得香喷喷的意面变成了韩国凉面。
吃完饭后,我撑得基本只能平躺了。拿破仑的眼神更鄙视了。他老人家准备睡会觉了,但是您让我也去是什么意思?我求助的看了一眼马尔蒙,他狠狠盯了我一眼,意思是你要做了对不起拉纳的事我就先扁你。我只好在心里暗暗哭着跟着拿破仑到了里屋。
进了里屋,拿破仑一言不发就开始脱衣服。额,这是什么情况?
“司令。”哗啦,灰外衣脱掉了。
“今天很热是吧,哈哈。”刷拉,腰带下来了。
“您也觉得很热是吧?”哗哗,衬衣也脱了。
“你不脱衣服睡觉吗?”额,拿破仑同学,您不觉得这句话很有歧义吗?
“将军,我到外面和马尔蒙少校他们一起就好。”我觉得我会贞洁不保啊。
“你和他们守着干什么?就你这身板,真有危险他们得先保护你。”司令啊,你不用这样打击我吧。伤自尊了。
“你好像很会讲故事,你也到床上躺会,给我讲讲故事吧。”
“啊!”我的嘴里现在可以塞进去十个鸡蛋。这,这算怎么回事?
“还不快来?”拿破仑啊,你的话让我感觉太有歧义了。我这两辈子的清誉美名啊,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是,将军。”我的心一颤一颤的,终于迫于那种杀伤性极强的眼神慢悠悠的躺到了那张床上,而且尽量远离那个恐怖的存在。
“你还真是够瘦的,讲点什么吧。”拿破仑顺手盖上了被子,还捏了捏我的胳膊。我真是欲哭无泪,这算不算是盖棉被,纯聊天呢?
“将军想听些什么?”我赶紧朝床沿溜了溜。
“随便你讲讲吧。”
“是,我有一位远房叔叔,他是一个旅行家,他曾经到过很多地方。他横穿过欧洲大陆,翻越过阿尔卑斯山,还曾远航到印度。但他说这些经历都比不上在一个东方古国的所见所闻。这个古国有着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明,那个国家叫中国。”我开始胡诌乱侃,把我的这位没影的叔叔编的无所不能,然后我就开始给这位统帅讲上辈子的祖国。
“真是神奇的国度。”当我讲完了四大发明的时候,拿破仑点头赞叹道。他顺便伸了伸懒腰,我赶紧再往边移移。
“这个中国真的像马可波罗说的那样吗?真的有那么多的美丽丝绸和瓷器吗?那里真的遍地黄金吗?那里的皇帝真的大权独揽吗?”拿破仑的问题一串一串的,我讲的嘴都快干了。偏偏他又往我这边靠了靠。我就又往床边动了动。结果••••••
“啊!”我裹着被子扑通掉在了地上。床上的拿破仑笑得很欠扁。眼泪都笑出来了。我就纳闷了,有那么好笑吗?
“上来。”拿破仑拽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了床上,我猝不及防的跌在了他身上。热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我身上。我顿时手忙脚乱的想从他身上下来。偏偏被子将我缠的动弹不得,一时怎么也挣不脱。
就在这时,村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阵的枪声,似乎近在咫尺。我们两个都忘了动,紧张的聆听着。
“将军,”马尔蒙推门闯了进来,“有一队奥军的骑兵侦察兵闯进了村子。”我看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到了跟八爪鱼一样趴在拿破仑身上的我身上。完了,我死定了。
“该死的。”拿破仑一把甩开我,匆匆爬起来穿衣服。
“他们发现我们了吗?”我焦急的问马尔蒙。
“发现了。”马尔蒙也没时间追究我刚才的举动,紧张的握紧了佩刀,回答的言简意赅。
“快走。”拿破仑只来得及套上一件衬衫,穿上鞋就往后门跑。
我们这些人紧随其后从后门逃了出来。好在贝西埃尔非常勇敢,居然从前门那里弄来了几匹马。可是,拿破仑一匹,马尔蒙一匹,贝西埃尔和迪罗克一人一匹,我的那匹在哪里?
“快走。”不公平,你们都是四条腿,就我两条腿!我怎么走啊?
“发什么愣,还不走?”在我还在自怨自艾的时候,我的身子一下子腾空而起,我竟然被拿破仑一把拽到了他的马上。然后他用马刺狠狠一磕骏马,那匹马立刻飞一般的窜了出去。
我惊慌的将头靠在了他的怀里。拿破仑明显的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拼命催动着□□的马。那匹马跑的嘴里都起白沫了。我从来没骑过这么快的马,就是急行军也没这么快过。感受着速度堪比汽车的马,我紧张的拽住了他的衣襟,吓得满头是汗。
“将军,你们还好吧?”终于,在不知道逃了多久之后,我们终于听到了来自我军的问候。飞驰的马终于停下了。我抹了抹头上的汗,气都快上不来了。拿破仑看着我一副要晕倒的样子竟然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我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微微震颤。
“下来。”我晕头晕脑的被拿破仑拽下了马。一抬头就看见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我顿时就欲哭无泪了。拉纳,你真的误会了。我连忙做可怜状朝他一个劲使眼色。终于让这小子的脸色平静了不少。我开始暗暗盘算怎么搞定马尔蒙。
结果拿破仑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掉进了名为误会的深渊:“卡斯特,以后每到睡觉的时候你都来我这里。这是命令。”
“啊?”我彻底傻了,就差当场泪奔了。我甚至都不敢回头看拉纳的脸色。我知道,这下我算是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