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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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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秋菊来到离公子房间不远的一所小屋子。
推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迎面又扑来一股灰尘,呛得人直打喷嚏。
满目的蜘蛛网和乱飞的灰尘,我俩无奈的拿起破旧的扫把和抹布开始打扫。
不知道这里多久没有婢女来过了,积得尘土非常厚,被子也很脏,秋菊捂着鼻子提着被子出去晒被子去了,我去帐房领来了新的被褥铺在了床上。
一顿忙乱的收拾后,屋子终于可以勉强住人了。
公子现在正在午休,手里还握着临睡前翻看的儒经。我抽出书拈上书签放在桌上,看来他睡的很熟,我这番动作都没惊动他,替他盖好被子,我扭身出去
公子是个喜静的人,平时不许我和秋菊跟着,屋里的摆设也十分的清淡,连屏风都是兰草的图案,淡雅脱俗,清丽可爱。
秋菊又听说公子自从有一天突然性情大变,一转原来混世魔王的样子,不知怎么变成了现在的少言寡语冷冽孤僻的性子。
公子住的院子叫做清沐园,沿着曲曲折折的石子路可以到一片竹林,公子时常到哪里去,一坐就是一天,院子里面住着一位会武的爱穿男装的姑娘叫碧潇。
秋菊说她是个怪人平日里就闷在院中,却穿什么男人穿的衣服,可是隐约觉得她身份高贵,就连上官老爷也不曾约束她半分,公子也时常去她那里坐坐,种种凡凡凡凡种种。
秋菊教了我绣女红,给了我几个花样子让我练练手,白天公子不在房里,我点上炭火在小榻上绣花样,那花样是个兰草,清清秀秀的就像公子一样,绣了些时候,针上的线绣完了,我准备重新穿一根。
可是那细细的绣针却掉的不知道影子了,猫着身子在红红的毯子上找来找去,视线里还是没看见那枚坏事的绣针。在地上摸索的手旁边有一双绣鞋,一角绣花的袍子,抬头看去竟然是公子!
我惊得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他,他面无表情的深深看我一眼问道:“你在找什么?”
“回公子,奴婢在找针。”
“找到了吗?”
“还没有。”
“给你。”他纤细仿若女子的手递给我一块黑石,我疑惑的看着他
“这是磁石,可以吸铁。”我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接过了黑石,那时我还在西门游走,有一个老乞丐就说过,秦朝时,始皇恐有人刺杀他,就用巨大的磁石雕成了一扇门,刺客若带兵器行刺,会连人一块吸到磁门上。
我那时就想,假若有个身穿铠甲的将军进了殿门,一定...想着想着竟笑出声来。
公子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忙收起嬉笑的脸,专心找细细的绣针。我认真极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公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有了磁石果然方便,绣针很快找到了,可是因为磁石引力过大,绣针纤细,取得时候有些弯折,我哀叹着绣针的悲惨命运。
我弯着身子恭敬的将黑石递到公子面前,公子淡淡到:“送给你了。”说着转身进了书房
我受宠若惊的捧着磁石,小心的收在绣篮里。
我绣出来的帕子很像样子的时候,小城里下了场雪,那时公子大病了一场。病来的突然祸事也来的突然
我和秋菊领来了饭菜,等着公子回房用膳,可是等了好久公子也没有回来,菜热了许多回,我和秋菊决定去找公子。
我拿出柜里新绣的袍子抱在怀里,慌慌张张的到处寻找,终于我们在竹林里找到了他。
他半躺在碧潇小姐的腿上,睡得昏昏沉沉,她静静的低头瞧着公子的睡颜望得出神,身着男装的碧潇听得动静,淡淡的看了我们一眼,就又转过了头去。
此时朔风渐起,吹起地上的雪花扬扬洒洒,碧潇姑娘忽的唱起了不知名的胡歌,我听不懂胡语,只觉得十分有趣,蹲在亭子旁细细聆听,歌声哀婉悲凄,萧萧瑟瑟,嘹亮悲戚的歌声在竹林回荡,一滴晶莹的冰泪划过了脸颊,歌声依然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