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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惊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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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被梦给惊醒,作了个噩梦,只是个纯粹的梦罢了,不过陈文也觉得梦有点太真实了,暗自打了个冷战,看了看表,此时已经十一点半了,估计这时候马进可能已经背着新买的旅行包出发了吧。
昨天喝了太多的酒,估计也都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得干干净净了。现在饿得心慌。走出卧室,穿过客厅,不小心把客厅里放在电鼓上的鼓棒碰掉,啪啦啪啦,两根鼓棒齐刷刷掉下来,看着这个将要报废的二手鼓,想想曾经买它的时候,也花了他三千多的银子。
厨房里已经没有任何吃的,甚至连方便面都没了。这时陈文才想起来,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在自己的小窝吃过饭了。
此时手机嗡嗡直响,铃声和震动忙活个不停,老妈来的电话。
“喂,妈妈。”
“文文,中午回家里吃饭。妈妈饱的饺子。”每次妈妈叫他文文我都以为自己是个女孩。所以每次都告诉妈妈,叫我陈文。可妈妈依旧如此。
“好的!妈妈,我现在没事,马上就过去。”对于陈文来说,这顿饺子来得是正是时候,此时的陈文恨不得从阳台上直接蹦过去。
“那好的。马上过来吧。”妈妈把电话就这么挂下了。
妈妈每次和他打电话都超不过二十秒,因为经常如此,即使陈文有事要说,只要一停顿,也许那边的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陈文飞快的穿上衣服。此时他的胃烧的厉害,饿得更厉害。砰关上门,他飞奔下楼。陈文住的房子是2单元,妈妈住的在7单元。他们住的房子只是中间隔栋楼。
回到家,就是有种温暖。他们的家到处摆满了老物件,大部分老物件都是爷爷留下的。老收音机,红格子沙发,这些占地方的大件老爹都不舍的扔,还继续使用着。此时老爸应该还在单位兢兢业业,以前老爸是劳模,不过在机关劳模升官慢,因为劳模是榜样,得留在基层当表率啊,所以现在还混在几层队伍里,再加上这么一把年纪了,这辈子在仕途路上算是交代了。前些日子,妈妈办了提前退休。以后就天天在家等着老爸回来吃她的拿手菜了。
“妈妈,老爸还没回来呢啊?”
“没呢,他回来还不快。他开车几分钟不就到家了。”
“老爸还开从单位倒蹬的那桑塔纳呢?”
“可不嘛?这小车开得还有滋有味的。”
“是啊,老爸这辈子兢兢业业的,混到现在不也是个科级干部。别人都爬的那么快,难道我爸一点也不眼馋吗?”
“你爸,是实在,也就是因为实在我才跟了她。这么多年了,平平稳稳的过来我就很知足。我想你爸爸也是吧。”看到妈妈此刻幸福的表情,能让陈文想象出妈妈和爸爸热恋时的样子。
“你们能幸福的过下半辈子,儿子看着也高兴啊!”
“对了,听隔壁你王大妈念叨,现在股市都跌了。跌的老厉害了。幸亏咱家没听王大妈买那股票。要不咱们的钱就打水漂了。”妈妈降低了声音,怕隔壁王大娘听到。正说到这时,老爸回来了。
“爸!”陈文对这刚进屋的老爸喊。
“陈文回来了。这些天都跑哪悠闲去了?晚上我和你妈溜达,你那房子都好几晚上没亮灯了。”
“我这几天回来的晚,有个朋友要出去自助旅行的,昨天给他践行。”陈文回答。
“呵。旅个游还用践行。”老爸打趣说。
“人家那叫独自旅行,徒步的。背着大包就游荡人世间。潇洒着呢。”陈文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样的行为,随口瞎巴巴出来的。
“对了刚才听到你们说股票跌了。呵。这可忙坏了我们单位那些同事了。一个个的紧张劲儿。你看你老爸我,不炒股,也不贪心。现在公道自在人心。”老爸还是那老样子。他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只不过单位那些人确实不着调。
“什么公道自在人心,人家靠炒股活着的人们得罪你啦?”老妈端着香喷喷热乎乎的饺子走了进来。
“是,人家没得罪我。”老爸连忙点头向老妈认错。
“你们老两口,怎么还像小孩似的。”陈文对他们俩说。
“老陈,你看你儿子说咱俩老了。”老妈假装生气的说。
“得得得,妈赶紧来吃饺子。”陈文试图压灭一场纷争。。
“陈文,来,陪老爸喝一杯。”老爸说。
“还喝呢,你看看你这身体。陈文,你别让你爸喝。”老妈从来没阻止过老爸喝酒,可今天却……
“爸,你生病了?”陈文看这老爸的眼睛,眼白有些发黄,看样子身体确实不怎么好。
“就是最近身体总是感觉很迟钝,还恶心。”
“等休息了,去看看医生,身体这事别耽误了。”陈文其实很关心老爸。
“吃饺子。陈文。等你爸爸休息了我陪他去看看去。”
陈文咬了一口饺子,肉汁流入口中,呵,真香啊!
家的温暖,像一场美梦,可人生或许就是一场未醒的梦。
吃完饭,陈文和老爸一同走了出来。他看着老爸开着这个不知道被接过多少手的桑塔纳,高兴地离去。这桑塔纳给陈文的感觉似乎是鸟枪换炮一样。小时候看着爸爸骑着自行车上班的背影,此时已经离陈文远去。陈文也不再是一角钱十个汽水糖,就能高兴一下午的小孩子了。
看了看手表,才一点多。想起老妈说股票大跌的事。老孙这最近玩期货不亦乐乎。打电话过去关心关心也算是朋友应该做的。
“喂,孙哥。”陈文的语气轻柔了许多。
“陈文啊。什么事?”
“这股票大跌——”
“陈文啊!我就觉得我前天的梦准啊!我梦见好多人在空中往下坠,唯独我自己往上升。我觉得这梦有说道啊。我最近不倒蹬期货呢吗?我看他们都买升。我就把所有的股票都拿来买跌。你猜怎么着了。我的钱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
听到孙哥这么一说陈文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陈文连忙说了两遍。
“真他妈的邪门,有时候这梦啊!不信还不行。你在哪?哥哥请你喝酒去。”
“我在家楼下。”
“等着,十分钟赶到。”
陈文家楼下临街的三层楼都改成洗浴中心。去洗过几回,条件不错。洗浴中心外时常停着机关的车,车牌子用报纸给糊上。这种情况一般白天居多。这里的保安也比较多,关于这点是根据这个洗浴中心的大小比例而说,有一次陈文看到这里的保安都聚集在一起。陈文好事查了查,100多号人,按一人一千一月。光这些保安一个月的费用就得十多万。你说这洗浴中心光洗澡能赚回钱来吗?说这话,似乎幼稚了点。想着想着,陈文发现自己一直是盯着保安的,此时的保安已经被陈文看的毛楞了。
陈文转过头看着东面一家,一楼的阳台,中年妇女正在做菜。想想去年冬天,半夜两点,陈文发现家里停水了,这肚子难受的。陈文跑下楼就在她家阳台下面解决了。到第二天,陈文就发现楼下鸡犬不宁了。不宁又怎么招,谁让她不在她阳台外按个视频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