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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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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真实？
什么是真理？
人们是否有勇气，去寻找隐藏在真理背后的真实？
……即使，那会让他们，遍体鳞伤！
1924罗马•梵提纲
地中海独有的带着水气的海风如温婉柔和的女子，轻轻柔柔的拂过意大利千百年不变的坚韧大地。建立已有百年的圣彼得大教堂静静的伫立在梵提冈大广场的一侧，清晨的阳光透过绯红的云层，折射在广场象牙色的大理石柱上，给这个全世界天主教徒精神之都的圣殿增添了一轮神圣的光辉。
庄严的圣地，神所眷顾的国度。无论世界当时的形势如何，这里永远都是教徒虔诚祈祷的神圣之地，永远的宁静，祥和。
“……我说，哥哥。”
教堂西侧的树荫里，两颗金黄色的脑袋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不知在策划什么。
“……哥哥！”-_-//
阿尔冯斯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家兄长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的如同做贼般的表情，长久跟随的头痛似乎又有发作的趋势了。
“表吵，阿尔！没看见我正在找路吗？”不耐烦地用手挥了挥，爱德华瞪着金色的大眼睛，对如何进入圣彼得大教堂一阵发愁。“该死的，怎么戒备这么严？又不是看守所！这样怎样进去啊？”
“……你为什么一定要进去？”
“找人！”
听到爱德华甩出的两个字，阿尔冯斯困惑的皱起了眉。
“哥哥，费米先生住在教堂里吗？”
“啊？什么费米？”后知后觉得爱德回过头，同样的一脸茫然。
“……恩利克•费米，美籍意大利物理学家。我们来罗马不就是为了找他吗？”
对着哥哥，阿尔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
“哦……好像是——哎，那个先不重要，这边的才是重点！……到底要怎么进去啊！！！”
不重要？这边的是重点？
眨眨暗金色的眸子，阿尔冯斯瞥了眼庄严的大教堂，又看看抓头槌地的自家哥哥，心里用力哼哼了两声。
看来，哥哥还是瞒了他什么事情啊！
就在那个黄金色的“某只”快要抓狂的当口，阿尔小弟弟才慢吞吞的指着圣彼得大教堂正对广场的正门，面无表情的对爱德华说：
“哥哥，今天是公共开放日，所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教徒都可以进入圣彼得大教堂，我们只要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进去就行了。”言下之意就是没必要去想那些“非正当”的渠道了。
呆呆的顺着阿尔的手指看过去，爱德华•艾尔林克仲愣了好久，才转过身，看着那张相似的面孔，非常认真地咬牙道：
“阿尔……你绝对是故意的！”
* * * * * * * * * * * * * *
随着拥挤却安静虔诚的信徒涌入教堂，爱德华和阿尔立刻就被一种宏伟庄严，神秘高贵的艺术之美所震撼。
巴洛克的建筑风格，神秘肃穆的浮雕，以基督耶稣为中心，教堂廊檐上方悬刻着11尊惟妙惟肖的圣徒雕像；大殿下方，矗立着5扇古老风格的大门，其中一扇就是25年开启一次，所有信徒皆渴望获荣能跟随进入的圣门。
“……不愧是世界上最大的教堂。”
爱德华喃喃自语着，抬头看着屋顶和四壁上面，名家大师以《圣经》为题材撰画的，拥有无限价值的巨幅壁画，感觉整个人好像掉进了中古世纪的某个时空。
“神爱你，祂要你拥有：平安和生命 -- 是丰盛而永远的。”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我们既因信称义，就借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与神相和。”
……
……
主教平静虔诚的领读声悠悠的在大厅内扩散，独特的建筑设计，使说话者的声音以一种特殊的反射扩张至足以覆盖整个教堂。
信徒整齐低声的诵读祷告，形成波浪形的涟漪反应。人站在这里，好像真的能得到心灵的救赎和洗礼。
阿尔一脸的震撼与感动，嘴张了张，还没说什么，就感到一股拉力硬是将他拖了就走。
“哥哥……？”
“嘘—快走，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
本来就不知道你来干嘛的。
阿尔无语的跟着哥哥，借着人群的掩护，小心翼翼的潜入后殿。
“呼！好累！”
找到一处安全的角落，爱德华扯扯有些松散的发辫，又有些发愁。
“下面，要到哪里去找呢？可千万别再教皇厅啊，潜进那里会死人的……”
“……哥哥。”
忍了又忍，阿尔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哥哥，你到底要在这里找谁啊？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哥哥还当我是小孩吗？在哥哥眼里，我就这么靠不住吗？”
看着弟弟眼中受伤的神色，爱德愣了愣，随即烦躁的抓抓头。
“不是的，阿尔……那个，唉，算了！”手伸进大衣内的口袋里掏啊掏，抓出一个微皱的信封。“都是因为这封信啦！我要找信中的人。……真是的，那个臭老爸！”
“啊？”不解的接过信，刚扫过信封正面，就忍不住惊呼。
“这个——爸爸写的？！”
“虚！你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呐！”
爱德手忙脚乱的扑过去捂住阿尔的嘴，警惕的四下张望了一下。
“对不起……”好孩子立刻低头认错。
“哥哥，这真是爸爸写的？”阿尔拿着信封，见爱德非常不愿的点下头，连忙拆开来小声读道：
“至我敬爱的朋友朱利安—咦？不是给我们的？”意料之外的人名让阿尔惊讶的张大眼睛，他看看哥哥不予置否的表情，低下头接着读。
“亲爱的朱利安，自上次之后已经很久没见了。你过得怎么样？哈哈，不过我想，身为红衣主教，大概没人能像你那样，懂得如何让自己过得更好吧。上次寄去的照片看到了吗，那是我儿子爱德华。是个性格很强的孩子，虽然个子挫了点（旁边的爱德再次爆走：他说谁是又挫又小、拔不高。扯不长的营养不良的豆苗啊~~~~~~~~~~~~~！！！！！！！ 阿尔汗：哥哥，米人这么说啊，你8要这么敏感好不好……—_—//），本来应该还有一个的，大概见不到了吧……爸爸！”声音有些呜咽，阿尔想到再也没能见到的父亲，暗金色的眸子染上些水汽。
“阿尔……”
“没事的，哥哥……最近的局势有些混乱，看来战争是不可避免了。虽然以前就知道，但现在我是真实的预感到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希望能在离走前留下点什么，爱德很固执，也常常让自己置于危险中……朱利安，如果万一我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我恳请你能帮我照顾一下爱德。我知道梵提纲距德国很远，我不要求你能做到多好，只是，当爱德遇到无法用自己的力解决的困境时，希望你能在你的权限范围内，至少让他活着就好了……真诚的感谢和祝福你，我的朋友。
霍因海姆……哥哥，这是？”
“看日期，是在他临死前不久写的，但不知为什么没有寄出去，一直压在行李底下。前阵子收拾东西时找到的。”爱德华淡淡的解释，金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弟弟，脸上带着一种严肃的神色，“阿尔，我注意这封信不是别的，而是在这里—”手指点着信纸最下方的一行小字，“看看这里，写的是什么？”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阿尔眨眨眼。
“ps：最后一句，如果可能，请帮助爱德找一下回家的路吧。我知道这对在这里作为Homunculus的你，应该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吧……”
……
……
……
“Homunculus？！！！！！！！！！！！”
陡然拔高的音调险些震塌后殿美轮美奂的艺术壁顶。一阵惊人的回声震荡后，嘈杂的脚步声从四面响起。
“什么人！在教廷内喧哗！”
“有人进入了内厅！快抓住他们！”
“通知警卫！封锁通道！”
“立刻派人保护教皇！其他人跟我来！”
“……”
两双金色的眼眸默然对视了几秒，然后一起绝尘而逃。
“跑啊——！！”
“他们在这里！看到他们了！快来人抓住他们—！！”
“阿尔！你去哪边阿？这里！快点！”
“站住！别跑！”
“哥哥，这里这么多路，到底要去哪边啊？”
“这边！”
“哪边？”
“站住—快追上他们！”
“这里！”
“哪里？”
“这里！”
“到底是哪里啊———！！！！”
“站住——！！！！”
* * * * * * * * * *
* * * * * * * * *
“哗！”
一颗金色的脑袋慢慢的从阴暗处的树丛里伸出，同色系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左瞄右看，确定没有人才放心的缩了回去。
“呼—阿尔呐，这样真的会出人命唉。”
“对不起……”涨红着一张脸，可怜的阿尔小弟弟拼命道歉。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无力的摆摆手，爱德看着外面叹气。
“哥哥，我们要找到这个叫朱利安的……人吗？”
“嗯！”点点头，爱德金色的眼睛里闪过耀眼的光芒。“原本我以为这里除了恩维已经没有其他的人造人了，不，也绝对不可还有人造人！恩维自从那次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所以当看到这封信时，我的震惊不比你少多少。”
“朱利安……红衣主教……梵提纲，哥哥，你是不是认为这个叫朱利安的Homunculus是梵提纲的红衣主教？所以你才来罗马。”
“对——当然，拜访费米先生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沉默的看了哥哥一眼，阿尔拿起那封信，“帮助哥哥回家……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能让我们回到我们的那个世界？”
“……不知道。”甩甩头，爱德烦躁的眯起眼睛。“阿~该死的！那个臭老爸！留下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就挂了！谁稀罕他照顾啊！死了都不让人省心！到底要我们怎么样嘛！！”
“……哥哥。”担忧的听着爱德越来越高的音调，阿尔刚想提醒哥哥一下，突然一声大喊在他们头顶响起。
“我找到他们了！他们在这！”
两个人瞬时惊跳起来，然后惶恐的发现他们已经被全副武装的警卫们包围了。
“哥哥……”阿尔的脸色有些发白，看着同样苍白着脸的爱德，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
“站出来！两手放到头上！快点！”
大部分人都不能在枪械的包围下泰然自若吧，他们沉默着，任命的站出来，悲哀的预见自己的未来。
“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平和温雅的声音淡淡的飘过，如春风般瞬时瓦解了僵峙的气氛。
“啊？是—雷奥尼斯主教大人！真是失礼了！”
主教？弯弯的天线敏感的树成直线，大大的金眸一眨不眨的瞪向来人。
一袭深红色的及地长袍，金色的边线绘制着神秘的十字纹章，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后。白皙的皮肤；金绿色的眼睛，带着一脸温和笑意的俊雅男子，手中拿着一本福音录，颈上挂着的是十字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幽然的银光。
就像华丽锦缎下隐藏的锐利小刀！不知从何处看到的话闪过爱德的头脑。
“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教厅里闹哄哄的？”优雅的姿态，慈悲的神情，永远温和的声音轻轻的问着一旁的警卫。
卫兵们露出激动又眷慕的神情，卫队长恭敬的敬礼到：“打扰到您真是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让这两个人溜了进来，打乱了神圣的布道仪式，请主教责罚！”
“哦？”红衣的主教笑了一下，金绿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扫过两颗金色的脑袋。“虔诚的信徒为了更好的接近主的恩泽，偶尔会做出些出格的事也是很正常的。神爱世人，主会将他的爱平等的给予每一个爱他的人。你们做得很好。这两个人就交给我吧，我带他们出去。”
“这……是，主教大人！”卫队长俯身跪在他面前，他伸手轻点他的头。
“以圣子圣母圣灵的名义，赐福于你们！阿门！”
“阿门！”
轻吻了一下深红的教袍，卫队长带着虔诚恭敬的神色将卫兵们一队退了出去。
“那么，现在……”金绿色的眼眸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这才转到已看的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足以塞下鸵鸟蛋的兄弟两人身上。“跟我走吧，不听话的小果实们……”
说着，红衣的主教大人露出了一抹绝对称不上是慈爱的……笑容！
——冷风嗖嗖！
爱德和阿尔齐齐打了个冷颤，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同样的两双金眸满含警惕的瞪视着笑得一脸优雅的男子。
“你……”
“呵呵，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呢。”金绿色的眼睛染上笑意，他撩了撩额前的细发，笑眯眯的开口道：
“爱德华•艾尔林克和阿尔冯斯•艾尔林克。”
看到两双金眸浮现出困惑，他的笑意更浓。
“虽说是初次见面，可我早就知道你们了呢……啊！做个介绍，我叫朱利安•冯•雷奥尼斯，现任庇护十一世教皇陛下御前，红衣主教团的其中之一。很高兴能见到你们，两位先生，早上好！”
“……”
“……”
“……呃？”
“咦呃—————————！！！！！！！！”
“啊……啊，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