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凤回雪

4、第 4 章

　　没多久，白哉的妻子绯真就去世了，那个像樱花一样美好的女人。虽然一开始就知道白哉把她留在静灵庭就是不理智的，虽然卯之花队长的医术很厉害，可是，没有灵力的整在面临强大灵压，灵体终归还是要崩溃的。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只是当初白哉带她来我这里，看着他紧握的双手，就知道即使我劝也是无济于事的，而他们想必也做好了面对后果的准备了，所以我只是，或者只能微笑着祝福他们。

　　可现实终归是残酷的，绯真也仅仅在静灵庭住了五个年头。

　　我先后经历了朽木家的两场葬礼。

　　从朽木银铃队长受伤到过世也仅仅过了几个月，从新婚到匆忙接任朽木家主的重任，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也许当时的白哉还没来得及享受温柔乡，就不得不带上代表朽木家的牵星箍和银风院风纱。才年纪轻轻就不得不去适应那些为了权力的明争暗斗。

　　再朽木队长的葬礼上，白哉跪在灵柩前，给前来哀悼的人意义还礼。虽然满身疲惫，但眼中还闪着名为不屈的光。我知道，因为那时候他的夫人就站在她的旁边。我能看到，偶尔他们视线交会，顿时。。。那感觉，就是。。。春暖花开了。无比温馨呢！

　　时间在慢慢的过，白哉也在慢慢成长，从一开始，没几个认同，到每一个人敢反对，他做到了，只是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冷了，也只有见到绯真夫人时才会变得温柔起来。

　　时间在我们不经意间流走，我们在慢慢长大，却也在慢慢遗忘。

　　于是，在绯真夫人住进静灵庭的第五年，去世了，我接到噩耗，赶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他抱着绯真夫人的遗体，一言不发。我吩咐下人准备葬礼仪式，然后就看见白哉抱着绯真走到门外：“呐，绯真，你最爱的白梅开了，可以确再也看不到了呢？”让我不禁感伤，我似乎看到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从白哉眼中掉下，溅起几颗细小的灰尘然后消失不见。

　　我拍拍白哉的肩，确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于是，似有千言万语终化为一声长叹。竟连一句节哀也说不出口。

　　在绯真的葬礼上，白哉依旧跪在灵柩前，给前来的众人还礼，只是，我从他眼里已看不到那种闪闪的名为坚强的光了，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疲惫。只是灵堂一样的冰冷。

　　那段时间我放海燕的长假，让他好好的照顾白哉。

　　“哎，绯真还是走了啊！那个淡雅如白梅的女子。”再一次和京乐春水坐到一起，忍不住唏嘘。

　　“啊啦，啊拉。。是呢！那小鬼还真有点可怜啊！”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京乐君，我怎么听都觉得你是在幸灾乐祸啊！还有啊！白哉已经是队长了，还叫他小鬼，也太不尊敬人家了。”

　　“嘛。。嘛。。。十四郎，别这么严肃嘛！会长皱纹的。”又喝了口酒，“再说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别人，他不应该自私的以爱为名，把绯真留在静灵庭。。。”

　　再次翻了个白眼，“什么长皱纹啊！我又不是女人。”笑笑，“话也不能这么说，白哉和绯真虽然在一起和只有短短的五年，可两个人都过得很幸福，不是吗？再说了，当初他们来找我时相必就已知道结局了，五年啊！也足够回忆一辈子了。再说回来，朽木家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又是一口酒喝下，看的我直皱眉。“还不就那样，整个静灵庭都在传言朽木白哉那家伙一阕不振，怕是要换族长了。整个下层贵族是人心惶惶。。。。“

　　“切。”闻言不屑一顾。“那种传言也有人会信？”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那些下级贵族又有哪个不是附属的，要是白哉下台，有有不少家族淡出贵族圈啊！”

　　这下眉头皱的更深了：“还不是权力惹的祸。他们也还真闲。。。。”

　　“就是这样了，要不然你以为每个贵族都像你我啊！你那是怪胎，而我是怪胎中的怪胎。”

　　“呵呵。。。。。”两人相视一笑。

　　“十四啊！你果然还是笑起来好看啊！”京乐春水感叹一句。

　　“京乐君。。。”脸有点红了，“都让你别再说这种话了，不又不是女人，要好看有什么用。。。”

　　“可是，在我眼中，小十四要比很多女人好看。”

　　我觉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京乐春水。。。”灵压再暴涨，混乱中我没听见他对我的称呼已改变。。。。

　　“呐。。。呐。。。十四郎，别激动，会伤到身子的。。。。暴涨的灵压会毁了雨乾堂的。”

　　前一句让我哭笑不得，后一句确让我有了台阶下。他知道我不会真的打下，也为我想好了台阶，这人啊！还真温柔啊！将来嫁给他的人一定很幸福。只是这样想确让我觉得怪怪的。

　　而经这么一闹，气氛也不复先前的沉重。

　　“白哉那孩子不会就这么倒下的，我相信他。这是事实，他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追着夜一跑，追不上会很生气的叫她妖猫的孩子了。说起妖猫，夜一桑和蒲原队长也离开很久了。”

　　“是啊，十四郎，你也知道这两个名字代表着禁忌吧，以后啊！还是不提为好，免得被人抓到把柄。”

　　“恩。知道了。”

　　然后雨乾堂又恢复平静，偶尔传来喝茶声，喝酒声，证明里面并非空无一人。

　　“呐！京乐君，白梅开了呢！想必樱花也不远了啊！”

　　“是啊！”

　　“樱花很美啊！”

　　“是啊，很美。”

　　我没看见京乐春水因为我的笑容呆掉了，只记得漫天白梅撒下，透过窗子，我伸出手去接，却接不到的惆怅。

　　哦！还有，那天的天气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