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之步步惊心》棠梨儿

3、第三章

　　“叫我额娘？！”
　　若曦有些接受不了，那些个阿哥，年岁都比她大上许多。
　　想起那冷面的四阿哥给她请安，叫她额娘的样子，还有八阿哥……
　　若曦双手抱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阿精问若曦：“你喜欢八爷吗？”
　　若曦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八爷温文尔雅，长得又好看，最重要的是他对她有情意，而且她对他也有情意，她明白自己是喜欢八爷的，但是……
　　若曦说道：“八爷是我姐夫。”虽然姐姐对八爷没什么感情，而且，姐姐也赞同她和八爷在一起，“我觉得，我和八爷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若曦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她的眼神迷茫，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若曦一个人喃喃自语道：“八爷有八爷的雄心，有他的骄傲，他还有四个女人在身边，此刻我未进门，八福晋已然看我不顺眼，若是我进了门，八福晋还指不定要怎么对付我。此刻，我还能与她对抗，偶尔顶她两句，若我真的进了门，她做大，我做小，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她磕头敬茶，从此后只有她坐着说话，我站着听的份……”

　　想了想，若曦又道：“若是我与八福晋之间有了矛盾，八爷又要怎么办？他为朝堂上的事情焦头烂额，回来后还要调节我与八福晋之间的矛盾，他会不会觉得烦，这样长久下去，我们之间还会有感情吗？最重要的是，他的雄心霸业……”

　　说到这，若曦不再说下去。
　　她看着阿精，很无助的样子。
　　阿精咽下最后一口刨冰，看着若曦的眼神没有什么波澜。
　　没有同情，也没有感同生受。
　　她又问了若曦一次：“你真的爱八爷吗？”

　　阿精渴望爱情。
　　这么多年来，很多段爱情从她身边走过，其中有些让她感动，可另一些……
　　那些自以为是的爱情，他们以为他们很爱对方，可其实最爱的不过是自己……

　　阿精问若曦：“你是真的爱八爷吗？”
　　若曦有点恼：“我当然是爱八爷的。”
　　阿精拿着帕子擦了擦嘴：“爱情只是打开婚姻大门的一把钥匙，婚姻除了爱情外，还有包容，理解，付出，互相扶持。八爷是真的爱你，他尊重你，你不答应嫁给他，他就不问皇上要你，你和八福晋有摩擦，他答应会一直保护你，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的他是这样想的，可是你好像不是这样……”
　　阿精道：“你不以他的骄傲而骄傲，你还没有嫁给她，你就想着你不会幸福，就像你说的那般，你明知道八爷会为了朝堂上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你为什么还要用与八福晋之间的摩擦去为难他呢？你难道就不能为了他试着和八福晋和平共处吗？”

　　若曦也迷茫了：“你是说，我其实不爱他？”
　　阿精摊手，没有回答若曦的问题，或许不是不爱，而是，不够爱。
　　“若是有一天，我爱上了一个人，若是他也爱我，我一定会用我的所有来爱他。”阿精眼中充满憧憬，她的爱情不一定要轰轰烈烈，也可以平平淡淡，只要她和她爱的人心中都有彼此，那么，就算他们只是在一起吃一顿不怎么丰盛的早餐，那也是快乐，是幸福。
　　……

　　在若曦要进宫选秀的前一天，阿精在第八号当铺的预约墙上看到了若曦的名字。
　　仆人将若曦迎进门，递上上好的雨前龙井以及若曦爱吃的糕点。
　　“怎么，是你……”若曦见到阿精的时候，她的表情就像见到鬼一样。
　　阿精弯着嘴角，脸上带着适当的笑容。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她将若曦请上椅子：“其实是不是我，并没有什么分别，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为你解决麻烦的人。”阿精问她：“你想典当什么？又想得到什么？”
　　若曦道：“我想典当我的爱情，换取八爷一生的平安。”
　　爱情让她痛苦，举棋不定，若是她的爱情能换取八爷一生的平安，她觉得那是值得的。

　　‘爱情’本是一样值钱的东西，可是……
　　阿精道：“若曦，这笔生意，对我来说根本无利可图，不如，你换一件典当物吧。”
　　若曦有些不相信。
　　她和阿精摊牌：“老实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一部电视剧叫做《八号当铺》，我知道，‘爱情’的价值远比‘寿命’要高很多，为什么我的爱情不能换八爷的平安。”
　　《八号当铺》的电视剧？
　　阿精有些不能白这是什么，她皱了皱眉，也并未多想。
　　阿精道：“你的爱情，最多只能换取八爷两年的寿命，可你要换的是她一辈子的平安。不瞒你说，我也知道八爷这一生会经历怎样的磨难，他的平安，远比你的爱情值钱的多。”
　　“两年的寿命？”若曦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看着阿精，努力平缓自己的心情：“我知道你是个为当铺着想的人，可是，可是阿精，我们也算有点交情，你不能这样坑我，爱情的价值就只在天分和灵魂之下，怎么就只能值八爷两年的寿命，至少，至少也该有十年吧。”

　　若是以往，这笔生意阿精很可能就和若曦做了。
　　以前的阿精，评断典当物价值的方法与若曦相似，所以她会要了白雪皇后身上所有的东西……
　　可其实，那些东西一文不值。
　　阿精道：“若是八福晋，她用她的爱情来典当八爷的平安，那么我可以接受，八福晋的身份有多尊贵你应该知道，但当年她却选择了还没什么地位，出生也不好的八爷，她一心一意为了八爷，她的爱情值那个价……“
　　停顿半刻，阿精无奈道：“你为了自己将来的快乐，幸福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和八爷之间的爱情。说真的若曦，你的爱情并不值钱。”

　　若曦瘫坐在椅子上，她似是被阿精打击到了。
　　她问：“那我还有什么可以典当的？味觉，嗅觉，天分？那些值钱吗？”
　　阿精摇头：“就连你都不觉得它们值钱，你觉得我会想要吗？你其实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天分，而味觉，嗅觉，也都不是你的，那是马尔泰·若曦的。你不是马尔泰·若曦，你是张晓。”
　　“那还有什么是属于我的？灵魂？”
　　若曦笑，笑得很讽刺：“我知道八号当铺，知道典当了灵魂等于什么，典当了灵魂就等于典当了生生世世。失去了灵魂，我将会变成行尸走肉……”
　　阿精弯起了嘴角：“不得不说，你对当铺很了解。”
　　阿精道：“可其实不瞒你说，你的灵魂不属于这个时代，她到底有没有价值，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给若曦出主意：“不如，你将你对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典当给我吧！那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你可以用她来典当。”

　　对二十一世纪的记忆，那是若曦珍贵的一部分，她为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而感到骄傲……

　　看着若曦纠结的样子，阿精劝解道：“没了对二十一世纪的记忆，你就不会纠结一夫一妻，就不会因为知道所有人的命运而烦恼，忧思过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你来到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你觉得你在二十一世纪的身体还会存在吗？你觉得，你还回得去吗？既然回不去了，那做一个真正的清朝人又有何妨呢！”

　　见若曦没有反应，阿精又道：“你觉得，八爷的平安，抵不上你对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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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