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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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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昆仑》的第一卷——《天机卷》,莫兮的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意。这是莫兮的习惯,只要手里拿着自己喜欢的小说,就会傻笑个不停。这段时间,莫兮和沈缡走得很近。找到一个同样喜欢武侠的女生,莫兮一开始就很自动自觉地把沈缡划入自己的好友之列。莫兮的性子很冷淡,但是找到知音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毕竟班里只有两个女生看武侠,其他女生要么不看小说,要么就看言情。
貌似沈缡的性子比莫兮更为冷淡,表面上和所有人都能融洽相处,但是这种夹杂着礼貌的淡淡疏离,更轻易的把自己和他人隔绝开。对莫兮就《昆仑》里一些剧情发表的评论,也只是偶尔的插上两三句话,表面上附和,实际上坚持的都是自己的观点。
总的来说,莫兮还是很喜欢《昆仑》这本书的,作为大陆新武侠的代表作,这本书很好的传承了传统武侠的理念,但又融入了新的东西。对于书里所说的九宫步和天机十算,莫兮都很感兴趣,在发现书后的附录里甚至有详细的解说时,对凤歌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泛滥成灾。
莫兮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段时间不止自己很开心,林洛珊貌似也很开心,而且唐逸凡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两人面前。这天下晚自习,林洛珊对还在收拾书包的莫兮说:“莫兮,晚上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哦,好的。”莫兮很自然的回答,想到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和沈缡一起回家了,脸上的笑意又加了几分。“可能以后我也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啊?”莫兮愕然的抬头。
“因为我要和唐逸凡一起回家。”说完这句话,林洛珊微微低了下头,精致的脸庞上浮现淡淡的红晕,称得整个人越发的美丽生动起来。“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明天见。”说完之后,莫兮就像门口冲去,因为她看到沈缡已经离开了教室,自己又没告诉她要一起回家。
十月,整个学校都充斥这桂花时而清谈时而浓郁的香气。嗅着鼻间清雅的香味,莫兮满足地叹了口气。随着时间的推移,《昆仑》的连载也进入了尾声。莫兮手上拿的是《昆仑》的最后一卷——《天道卷》。
莫兮很不喜欢《昆仑》的人物设定,更确切的说是不喜欢里面人物的性格。这种感觉,在看到梁萧和柳莺莺分手之后彻底的爆发了。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渲染上桂花淡淡的清香,洒在窗边的莫兮身上。十分钟过去了,莫兮呆呆地盯着面前的书,视线定格在书上的一句话上“至此,一段生死绝恋画上了句号。”这就是柳莺莺和梁萧最后的结局。莫兮感到心中有一个角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塌,空空落落的,窗外的微风,似乎都可以穿透。
那抹绿色的身影在树丛间一闪而过,最后的最后,只能目送自己心爱的人离开,连面对面分别的勇气都没有。孤高而骄傲的人,一旦爱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她的初恋就是末恋。但是决不能容忍自己的爱情有任何的瑕疵,更加不可能和别人共侍一夫。所以柳莺莺最后选择了离开,去到人迹罕至的天山,只是将梁萧最后亲手做的柳笠珍藏了十年,只是再也没爱过。《昆仑》里最美的女子,带着对一个人的思念,长眠天山。或许只有天山的纯白无暇,才配埋葬这段执着一生的爱恋。
后来,凤歌写了山海经系列的第二部《沧海》。后来,沈缡告诉莫兮,梁萧的后代中有一个叫梁思禽的。柳莺莺在天山创立了天山十二禽。梁萧的思念只能在那么多年后以如此卑微的方式说出口,所以他注定配不上柳莺莺。就算他最后独步天下,在对莺莺的感情上,他甚至不如云殊。
看过《昆仑》后,因为太过沉浸于故事,加上暂时没有其他的书看,莫兮只好拉着沈缡聊天。“沈缡,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武侠的啊?”“初中吧。”“哦,那个时候的武侠上都有些什么啊?”沈缡微微眯着眼思索了一会,以手扶额,淡淡地说:“在武侠最鼎盛的一段时间,小椴在上面连载《杯雪》,沧月在上面连载听雪楼、鼎剑阁系列,步非烟在上面连载华音系列。”莫兮的双眼倏地睁大,满脸震惊和懊悔。虽然在之前的暑假狂补过小椴和沧月的作品,但是没看到连载,就像是错过了一场盛大的武林大会。那是多么令人热血沸腾的一段岁月啊,更是一段尘封在历史中的传奇。莫兮为自己没能亲眼见证传奇的诞生而不断扼腕。
回想初中三年,父亲刚刚外出创业,家里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母亲完全对莫兮实行封闭式管理,娱乐活动大部分被剥夺,在那段黑暗的日子唯一的温暖就是Jay的歌。
爱在西元前开始,穿过晴天和雨天,被龙卷风席卷过的伊斯坦堡,安静的挥舞着双截棍。透过东风破的天空,星晴在娘子的头顶闪耀,忍者进行着斗牛的古老游戏,在上海一九四三打暗号。喝着爷爷泡的茶,乘着火车叨位去,印地安老斑鸠遇见米兰的小铁匠。以父之名发誓,这是段开不了口的黑色幽默。能不能简单爱,坚持完美主义的我掉下爱情悬崖。蜗牛说对不起,用龙拳开始最后的战役。懦夫在三年二班唱着同一种调调,她的睫毛在梯田骄傲。半兽人用双刀打开半岛铁盒,划过你听得到的轨迹。七里香在威廉古堡绽放,墙上反方向的钟,倒计时世界末日的离开。
整个初中,在母亲睡下之后,莫兮经常一个人躺在被窝里,打开随身听,一遍遍地听Jay的歌。喜欢中国风的曲子,喜欢方文山的词,喜欢那个青涩的男子,用喑哑不清的吐词,唱着属于他的喜怒哀乐。安静的夜让一切的声音变得如此清晰,只有在这个时候,莫兮才能忘记烦恼和压力,获得片刻忘乎物外的喜悦和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