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zz》bandrupt

2、第二章

　　酒吧里多了一位常客，只要青年有演出，那男人就一定会在酒吧里出现，直到青年唱完才离去。
　　酒吧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因此有各种各样的人出入也并非怪事。老板齐商政是个会做生意的人，所以酒吧里很少出现酒醉闹事的现象。
　　齐商政对常来的客人都很熟，但惟独那个坐在右边角落的那个男人，他对其一无所知。他曾多次让服务生伺机打听点什么，可是终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最后，他还是以放弃二字收场。
　　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他点的啤酒，点燃的香烟则被他搁置在烟灰缸旁，独燃待尽。他的视线一直在舞台上游移，但更多的时间里，他还是将目光停放在那个青年的身上。
　　“成哥，是不是带他过来？”站在沙发后的保镖看他如此痴迷，忍不住问了一句。
　　男人向后仰起头，直视着保镖询问的眼睛，轻笑道：“不用。”
　　在他的眼里，青年的冷漠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是那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让人难以接近。
　　保镖静静地退到了一旁，男人又将视线转向了舞台。或许，远远地看着他反而会让他更有魅力。
　　Jazz抱着吉他，向往常一样弹唱着，他早就知道那男人会来，但他还是没有放在心上。
　　他知道，那男人每晚都会出现在酒吧里，难道只是为了他的歌声？不，应该不是吧！他稍分了会儿心去思考那男人来的原因，可最终还是回到了吉他上。
　　只是送了一次而已，还不至于要将他完全纳入自己的思想中。在那晚最后一次分神后，告诫自己别接近陌生人，毕竟那个男人对他好的动机不明。
　　一切照旧，Jazz唱完最后一首歌后要了杯啤酒，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喝。
　　“Jazz啊，最近你认识谁了？这个月的啤酒费可一分也没扣呢！”递给他啤酒的那个服务生乐歪歪的，像是遇上了什么好事一样。
　　正埋头看啤酒花的慢慢抬起头来，不明所以地望着服务生。
　　“哎呀，就是说，你这个月的工资可以按正常金额发了！”服务生用尽量明了的语句来解释，“老板可不会因为你是当红DJ而放这个水哦！说吧，你认识谁了？”
　　Jazz“咕嘟、咕嘟”地喝光了啤酒，把杯子还到服务生面前，拎起放在一边的吉他，往酒吧的右上角落走去。
　　“呦，稀客！”男人用夸张的表情迎接了Jazz，并让他坐下，“怎么，有话要说？”
　　Jazz冷眼扫过了沙发后穿黑色西服的保镖，开口道：“你做了什么？”
　　保镖的手伸进了衣口袋，男人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了。“没做什么呀！”
　　在昏暗的灯光下，Jazz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是嘲讽还是其他，但他不喜欢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
　　“别那么紧张，来，喝杯酒压一压！”男人把一杯啤酒送到了他面前，但他没有接下。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他十指交叉地撑住下巴，语气没什么变化。
　　男人瞪了瞪眼，默然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白朦朦的烟雾。
　　“你上次说对了，我是□□，而且还是老大哦！”他又吸了一口，掸了掸烟灰，把烟架在了烟灰缸的边缘，“加入我的队伍吧，你就不用来这种地方赚钱了，你说呢，杨恺逸？”
　　他调了我的底！Jazz心里震了一下，但随即他便明白过来：既然是老大，当然可以叫动老板喽，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Jazz淡淡地一笑，他背起吉他，起身走了。
　　“成哥，他……”保镖看着Jazz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门口，想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让他去，反正他还会回来的。”何成楦扭头，勾起唇角轻声反问，“不是吗？”
　　当何成楦再次踏入酒吧时，台上的人已换了。于是，他叫来了齐商政。
　　“他呢？”何成楦笑着询问，当齐商政感到他的眼睛根本没有在笑，反而那犀利的目光像剑一样，让人怕的心虚。
　　“呃……那个……他要考大学了，所以请了两个月的假。”齐商政在用手帕擦拭额角的汗时道出了实情。
　　“地址。”□□老大夹带着满意的笑容向齐商政要Jazz的地址，酒吧老板提起笔飞快地写下了地址，把那张纸撕了下来。
　　“谢了，齐老板！”何成楦把地址揣进了口袋，带着保镖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可没过多久，他又折回来了，站在门框边问：“他会回来吧？”
　　问题将齐商政震住了：他会不会回来我怎么知道？可要是他不回来的，我的店肯定会被这个男人给拆了！此番心理活动仅仅进行了几十秒，最终，齐商政用颤抖的声音答道：“会的，他会回来的！”
　　“是你说的哟！”留下这句话的人带着自信而充满胜利感的笑容消失在齐商政办公室的门口。
　　而之前，Jazz的原话是这样的：谢谢您的关照，考完大学后，我就不来上班了。
　　齐商政额上的汗越冒越多，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店被砸的情景。此时此刻，他下定了决心：软磨硬泡也得把Jazz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