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综之寒月》萧破月

4、第四章 神之失误

　　重伤而归是早就料到了的，只是没有料到会伤的这么重，好像连呼吸都变成了多余，行动变得迟缓但是神经却异常清晰，每一次痛袭来都会有种不如死去的念头，但是不可以，一旦死亡就会成为神的笑柄。
　　那无所不能的神啊，他正坐在云端享受着这场由他主导的剧目，他要看看这个自命不凡的人类能带给他怎样的刺激，又或者会像她的前辈一样，就这样死了……像个小丑一样，作为他的玩具。
　　第一次这么激烈吧，好像到这个世界来了之后就变得容易激动了，换做是以前只会站在一旁冷眼的看着事情朝前走。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难道还会畏惧么？
　　我只想从新开始，若是你们成为我的阻挡，那么就算化身为恶魔我也要除掉你们，坚定不移的走自己的路；若是世界与我只能存在一个，那么死去吧，所有的人都去死吧；若是这条路已经注定了要沾染鲜血而我也会下地狱，那么杀不杀人杀一个人与两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下不下地狱失神考虑的问题，而神早就下地狱了。
　　所以不会疑惑，只要走下去就可以了。
　　而代价不是早就付了么？
　　生命的消逝，灵魂的放逐，永恒的孤寂。
　　这样想着，血色的少女嘴角衔起一抹笑意，带着说不尽的诱惑与嘲讽，还有种神秘的说不出的韵味。
　　而她不知的是，这个魅惑的笑会在十几秒后，救下她的性命。
　　那是一个拐角，有灯，晕黄的灯光很温暖，可不够亮。
　　因为不够亮，所以被某个喝了小酒的司机撞了。然后那个不太清醒的司机突然清醒了，他压抑住心中的惶恐，驾着汽车扬长而去。
　　血色，整个街角只剩下一片悲伤的血色，哀伤沉寂。
　　但是在被撞的那一刻，原本麻木的神经又变得异常清晰，剧烈的疼痛像是要把她的灵魂撕碎。
　　又要死了么，她想，这一次也是这么短，不过半月多。
　　她闭上眼睛，只有不甘与愤怒。
　　这一次血会流光，而她会等到血流光的那一刻死去。
　　她要静静的看着自己死去，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了。
　　意识渐渐涣散，灵魂却像是受到什么牵引似地，朝着未知的方向而去。

　　人生最大的悲剧不是你已经经历了最惨痛的事，而是在经历了惨痛的事之后才发现，原来同现在和将来相比，那些惨痛根本不值一提。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我想，没有。
　　那么我……为什么会来到网王的世界……
　　那是神的失误。
　　神的失误么？居然是这么可笑的理由，只是一句神的失误就想抹去对我人生的掠夺么？莫名其妙的来到一个漫画的世界，然后，莫名其妙的承受不属于我的人生，忍受莫名的羞辱与鄙夷，结果到头来告诉我是神的失误，这世界要这么可笑么？
　　你似乎并不想将我送回原来的世界？
　　嗯，死去的人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么……少女呵呵笑起来，笑声干涩嘶哑，像夜风的悲鸣。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没有我他们也会活的很好，也许更好，她很快想到，眼中是尽是漠然，却带着一丝决然。
　　那么我的任务是？
　　收集爱情。
　　颠覆剧情也可以么？
　　可以。
　　呵，现在的神也很无聊啊……
　　你可以有三个要求。
　　看来我的运气还不算太差……那么保留我的记忆吧，可以给我自然之力的能力么？
　　可以。
　　那么……当我的能力得到提升容貌也会随之升级。
　　既然是收集爱情，那么容貌就一定很重要，因为别人第一眼看到的不会是你的内涵而是外貌，可是，空有美丽的容颜而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到最后只会成为上位者的玩偶，落得个红颜祸水的骂名。
　　我的代价是什么？
　　呵……真是聪明的女孩。
　　聪明？我只是过了会幻想的年龄罢了。即使是神也不能忽视等价交换的原则，不是么？
　　的确如此，但是作为为神工作的报酬，代价会减小很多。
　　那还真是荣幸……
　　你可以保留记忆，但是最初的记忆会成为诅咒永世不忘；你可以拥有自然之力，但逆天的力量会让你承受地狱烈火的焚烧，每当月圆之夜地狱烈火会焚烧你的灵魂；你可以拥有最美的容颜，但是你永远不会得到幸福。
　　永远得不到幸福么？……好我答应你！
　　那么，契约成立。

　　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如预期一样看见破败的房屋。
　　那是一间只能用奢华来形容的房间，从身边仆人的数量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贵族家庭。贵族么？这一次可是不同于雪城寒月的悲戚，应该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孩子……她侧过头看着自己缩小的手，白皙剔透。
　　而且，她醒来不到五分钟，这个华美的贵妇人就出现了。
　　“小月儿终于醒了，呜……这一次真是吓死娘亲了。”那妇人看到床上的孩童眼中的欣喜掩盖了之前的心痛与担忧。
　　欣喜？女童微微一怔，这样浓烈的欢喜多久没有看到了。
　　啊拉，真是抱歉，虽然这副身体是你女儿的，但是灵魂已经换了。换句话说，你的女儿已经死了。
　　看吧，我果然是一个坏人，居然如此对待对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虽然这样想着，脸上却全是看到了娘亲的欣喜，连声音也是软软甜甜的，然后贵妇人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
　　随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为首的一个老人大约六十岁模样，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完全看不出来是个老人。略为后面的是个中年男人，大约十四岁，从他眼中的欣喜可以判断出是这副身体的父亲，老者应该是爷爷，因为他们相似的轮廓，很容易得出是父子的结论。
　　老者捏着女孩的手，面色激动，突然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孙女。”臭老头，手捏痛了，放开了啦。
　　心下虽然这样想着，脸上却带着甜甜的笑，有点撒娇的韵味，“爷爷。”
　　“啊拉，我的月儿宝贝居然看不到我，真是太伤心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月儿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奥菲斯家族唯一的公主，他自然是宠爱有加。
　　“爸爸。”看着如此孩子气的父亲寒月的心里有一瞬间的动容，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不会忘了那个诅咒的，永远得不到幸福，那是获得力量的代价。对着那个人绽放最纯真的笑，在对方失神的瞬间说道：“才没有呢，我最喜欢爸爸了！”
　　“呵……”奥菲斯•艾尔看着怀里撒娇的女儿忍不住笑意，这是神送给他最珍贵的礼物，“还是一样调皮。”精灵一样可爱美丽，这就是他的月儿。
　　“才没有呢？”女孩嘟着粉嫩的小嘴，一脸不满意的样子，“月儿是最最聪明可爱的公主，公主怎么会调皮呢？”
　　看着耍赖的精灵公主艾尔无奈的叹了口气，谁让她是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呢，“是……我的月儿公主。”

　　三天后月儿已经清楚的知道这是海贼王世界了，而且她的年纪刚好比蒙奇•D•路飞小两岁，很明显，这是神特意安排的。
　　而且在这个世界她的身世还真是了不得：爷爷是五老星的大长老，父亲是世界第一贵族的掌权人，而母亲则是海军的参谋长，同时也是红发香客斯的妹妹，而她自己则是奥菲斯家族的公主，说是天龙人的公主也不为过。
　　还在吧……
　　她知道他一直都存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他的眼睛，她就像一个小丑一样被陈列出来，而观赏者就是那个世人景仰的神。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了活着而卑微，但是她知道她是不能反抗神的，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力量。
　　嗯。
　　你是故意的吧！穿越成这个人要获得纯粹的爱情有多么困难。
　　……
　　抬头望了望天空，因为是海贼王的世界，天显得特别蓝与清。
　　很美的颜色，女孩在心中微叹，曾经的她也幻想过到这样美的天空下生活过，但是当她真的生活在此时心中却没有了原来的期盼，甚至欣喜。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天空呢，其实是无色的！它并没有欺骗你，你只是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
　　自己欺骗自己么？
　　现在她连自我欺骗的资格也失去了。
　　望着那片虚无的苍穹，嘴角滑过一丝嘲讽。
　　没关系，她总会习惯的，无论是这样的景色，还是自己的命运。
　　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也许这个身体有着伪装的天赋，或者说这就是她本身的意愿。喜怒形于色的人便是在她原本的世界也显得愚蠢，何况是在这个大海贼时代。
　　感觉有点寂寞呢！
　　少女的脸上并没有悲伤的表情，嘴上说着寂寞脸上却是温和的笑。
　　让卡普来教导自己，掌握这个世界的力量，而且这样做的话，神大人也会高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