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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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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天国北边边境一共有大小不等的十三座城池,而祁山镇便是其中较大的城镇之一,且离屯门关颇近,便自然成了进出通关的重要关卡城镇。但凡想进关或从屯门边境出来,前去其他地方的都得在这中转,办理相关通行手续。其他城镇收编入召或自动前来从军者,便也是在这里加以编整才能前往屯门。
从开战之起,这里已涌入了大量流民,官府为防奸细混入不得不加以控制,以免局势难控。这其中也不乏许多因为长期商贸往来而在此定居的齐陵国人,而此时他们的处境便尤为尴尬和危险。很多人把对战争的愤怒和恐惧都转嫁到了他们头上,甚至有齐陵国人因此被活活打死或被密告为奸细处死。
这是个残酷的世界,人们不允许一个正常人对别人造成无理的伤害,可当一个受害者化身成一位施暴者时,那便是在情理之中了。官府管不了这事儿,或许说只要不发生难以控制的场面,他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毕竟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那些人是该死的。
我曾不小心亲眼目睹过那样的情景,确实只有用“凄惨”二字才能表达。我一度忍不住想冲出去阻止,却被长秋一把拉了回来。我当时对他气愤之极,怪他胆小怕事不明事理,可他所说之话却让我有如当头棒喝,不得不自我反省。
他说:“公子曾经说过,做事看人定当审视适度,如无作为何必冲动至此。你想拍案而起,定当得有能拍案而起的能力。现在大势所趋,你以一人之力只能是螳臂当车!”
如此沉不住气确实是我的缺点,有些时候不是只有强出头才能表示你的在乎,跟众人对着干也得分析局势,陪了一条命再搭上本来那条命,确实也不能称为划算。
我虽对此行为大为反感,凭我一人之力确实也无可奈何。只是那些被剩下的孤儿寡妇的脸,便时常在我脑海出现。他们失去了丈夫和父亲的同时,也一并失去了在这个国家身存的权力。虽然他们同为金天国人,可因为这样一个特殊的家庭背景,便被所有人刻意遗弃甚至惨遭迫害。
就算我是个烂好人吧,对于人们的愤怒我无法阻止,但看着这样一群老弱妇孺如此悲惨的遭遇,确实无法放任不管。所以今天天黑之后,我便跟玉儿换了男装,带着些食粮和薄被偷摸出了酒号,往那些孤儿寡妇所呆的岕道而去。
岕道偏僻,走了好一阵后,才来到岕道口一处烂宅子边。还没走近,便隐约听到一声声呼救声。我跟玉儿便知情况不对,加快了步子往声源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