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草之回忆》神*稀

13、第十二章 狗尾草原野的夜晚

　　（1）逞强的受伤白痴
　　坐在后座上，我的心情，百感交集。恐怖，焦虑，惊喜……最重要的是害怕！
　　我侧着身，紧张地斜眼盯着前面的路，还有……摇摆不定的车头！
　　“喂……”我咽了一口水，“或者……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啊？”我的声音颤颤的。
　　忽然，我感觉到前面传来一束寒光……
　　哇！北雨轩给我翻了一个超级白眼！真是难看死了！
　　正当我抱怨的时候，危机出现了！——
　　“哇！看前面啊！！”
　　“什么？！”
　　“砰——”
　　还没看清楚情况，自行车和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呜……痛死了！都怪那个爱逞强却有失败的家伙！翻什么白眼嘛，又不是很好看，就这么闹出“严重事故”了！
　　我揉着摔痛的屁股，心中忿忿不平地爬起来，走过去，扶起“负伤”倒地的自行车。
　　“嗒嗒嗒——”急促地脚步声随后赶上。
　　哼！想追上我？没门！我本能地加快了脚步。
　　一会儿……
　　“嗒嗒嗒——”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真是顽强！我叶秋缘也不差的！这次，我不顾一切地推着自行车向前冲。
　　当我觉得自己已经“赢”了的时候，我开始放慢脚步。但是，还是听不见追赶上来的脚步声。有种不安地感觉浮上心头……
　　我转过头——在五米左右的地方，一个人影半蹲坐在那里。
　　北雨轩搞什么？我心头纳闷着，停放好自行车，走过去。
　　刹那之间，刺眼的鲜红色映入我的眼帘！
　　北雨轩的膝盖上，鲜红色的液体流出……
　　“天啊！你的膝盖……怎么会这样？”我一看到血，就会……开始慌了起来！思考短路……
　　我在他面前转来转去，不知道是先扶他起来，还是先给他止血。我再瞟了他一眼——一直低着头，看不到任何表情。是痛苦得扭曲的面容，是像平时一样冷冷的表情，还是……有点对我的愤怒？只见他单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在受伤的膝盖周围按着，试图减轻伤口带来的痛楚。
　　“你……你……”我引以为豪的口才，居然在这个时候用不上？变得口吃了！
　　“白痴！” 一句突然丢过来的话，把我堵住了。
　　什么？！我看我是出现了幻听，还是人家不领我情！
　　半晌，我镇定下来，终于明白了那句话指的是我的时候，怒火急升！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白痴。”又是一样冷漠，好像是事不关己似的。喂！伤的好像是他耶！
　　“干嘛……”
　　我还没有“喷发”完，他又抢先一步，截住了我的无理取闹。“你不是白痴，是什么？看见我受伤了，还在这里发什么神经？”
　　“什么？！我在这里想着是怎么帮你啊！”我忍……忍……看来我快忍成内伤了！
　　沉默……
　　北雨轩依然低着头，好像刚才从来没有说过话似的。而我，却静静地呆在那里，大脑里的齿轮又开始运动……
　　良久——
　　我走过去，轻轻地扶起北雨轩。虽然我也不算矮，但是，他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我怎么支撑得住啊！
　　我颤颤地向前走着。突然，觉得好像轻松了很多。低头一看，原来北雨轩一蹶一蹶地跟着我的脚步走着。
　　刚才的愤怒好像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大家都沉默着，我的心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狗尾草原野特有的声音——随风摇拽所发出的声响。我抬起头。绿绿的狗尾草就在眼前。广阔的狗尾草原野就像是清新的绿色的大海！
　　（2）报答的歌词
　　当看到狗尾草原野时，我的心好像是突然地闯开了，一下子冲进去。“呼……好舒服啊……”
　　“啊……”轻声的低吟。
　　天！我好像忘了一个伤者耶……
　　我扶起被我抛在地上的北雨轩，向他吐了吐舌头，“你没事吧？呵呵……”
　　他没有回话，只是用“你是白痴”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自己一撅一拐地走着。
　　啧！我可是看见他受伤，好心帮帮他啊！哼！真是“笨狗”咬……咬……咬谁呢？哎，管他呢！总之就是好心没好报啦！
　　“先坐下吧。”我没好气地指了一个地方，示意他坐下休息。
　　北雨轩果然乖乖地坐下了，他好像忘了自己受伤，呆呆地坐在那里。
　　看到他宁静的表情，我的心也安静下来。我坐下来，“大”字型地躺在他的身边。哼，管它淑女不淑女啦，总之舒服就行了！
　　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聆听着海风与狗尾草的二重唱。
　　“喂……”
　　许久，一个像海风一样轻柔的声音掠过我的耳际。
　　“啊……？”我睁开眼睛，迷蒙地看着坐着的人。
　　“你……”
　　我揉了揉疲困的双眼，坐直了身子。“怎么了？有什么事就快说！”
　　“你，不是应该……”他转过来，直直的看着我的双眼。呃……这种眼神，让人很难抗拒啊……
　　“写一首歌词给我吗？”
　　啊？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他？让我想想……
　　我作一副沉思的样子，低着头，玩弄着一簇狗尾草。
　　好像是有过这么一件事——
　　“我们校方已联系到美术馆的继承人，他决定继续免费让你去画画……”
　　“啊！校长，是真的？！真的让我再继续到哪里画画？！”
　　“不过——”
　　“校长……不过什么啊？”
　　“不过，你要给他创作一首歌词来道谢。”
　　“那……那位承继人是谁啊？”
　　“是我。”
　　下面是我看到北雨轩的出场之后惊吓过度而呆住了的样子……
　　“怎么样，你应该会答应的吧？”
　　……
　　天啊！我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呵呵呵呵……”我从沉思中回过来，勉强地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奉承地看着北雨轩，“我……忘了……”
　　“哦，忘了……”
　　这算是什么反应啊……
　　转眼间，他换了另一副嘴脸，“那，你觉得你该怎么做呢？”
　　“我……”我苦思啊……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只要他说一句话，我就不能再继续我的梦想……如今，就只有硬上了！
　　“咳咳！”我装作很严肃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瓜，“你可别小看我的才智呢！我就即席挥毫！”说着，我从背包里抽出一支油性笔和画板。
　　“呵。”在我旁边的北雨轩躺下去，仰望着星空。他倒是很有兴趣地期待着我的“即席挥毫”。
　　啧！
　　我咬着笔头，一只手捉着画板，一只手使劲地挠着脑门。我亲爱的大脑啊！你就快快给我来点灵感，我还要交工的！ 呜……天灵灵，地灵灵，大脑给我速速显灵！！
　　5分钟后……
　　“喂，可以了没有……”
　　“快了啦！”
　　10分钟后……
　　“喂……”
　　“别嚷嚷的啦！”
　　15分钟后……
　　“啊！终于完工啦！”我一下子扔下笔，把手中的画板拿起来，仔细地品味着我15分钟所得出来的“成果”——
　　湛蓝的天空
　　飘落着绯红的樱花雨
　　清凉的微风
　　抚摩着青绿的狗尾草
　　樱花漫天飞舞
　　狗尾草随风摇拽
　　庭院里的微笑
　　樱花飞过
　　狗尾草凋落
　　伴随王子的离国
　　公主孤独失落
　　她一直等待着
　　总有一天
　　樱花会再次纷飞
　　狗尾草再次绽放
　　王子会归来
　　但公主已不在
　　（3）现场配乐合唱
　　“你喜欢狗尾草，樱花？”轻柔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呃？”我转过头，疑问地看着盯着画板看的北雨轩。他怎么会知道？
　　“上次，这里，现在。”他的回答是很简洁，但是，我不明白……
　　当我仔细回忆的时候，手中已经空空如也了。啊！被……被抢了！
　　“喂！”
　　我连忙伸出手去抢，可是他却早有准备地缩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是我的，抢什么？”
　　什么嘛！虽然说是写给他的，这可是我15分钟辛苦的劳动成果啊！我还没有给自己的大脑慰劳一下呢！
　　我自个儿闷闷地坐在一旁，死死地盯着北雨轩没有表情的脸上紧皱着的眉毛。他这样子整天皱着眉头，肯定夹死了不少苍蝇！
　　“哎……”又是那样子懒懒的声音。
　　“怎么啦？”我收拾好东西，连头也不回地说。
　　“把‘王子’和‘公主’的位置换一下。”他把画板递到我面前，指着那几个字眼。
　　我抬起头，用“你很罗嗦”的眼神看着他，没好气地说：“什么嘛，还不是一样？”
　　“不！换。”虽然没有命令的口吻，但是语气里还是感觉到他的坚持。
　　“为什么啊？！”真是的，麻烦死了！改不改还不是一样嘛！
　　这时，他的眼神黯淡下来，转过头，眺望着海面。
　　“因为，离开的总是公主，等待的都是要有耐心的王子……”
　　什……什么意思？
　　他突然这么忧郁地说出这种话，让人感到莫名的心酸……
　　“好了好了……改就改吧！”我甩了甩头，把刚才的怪念头甩掉后。恢复刚才的情绪，一手夺过画板，在上面胡乱了几下，把那几个字眼改了。
　　北雨轩满意地看着画板，点了点头，“唱。”
　　“什么？！”真是的！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有自己的意愿的！我肯写已经算好的啦，现在还要我唱出来？！“不——要——！”
　　“唱……”
　　“不！！”
　　“唱……”
　　“不！！”
　　“唱……”
　　北雨轩从口袋里，轻轻地拿出上次我见过的那个口琴。不用说了，我的抗议……当然是失败了……
　　悦耳的音乐，从口琴里飘扬出来，就像是那一天，清风，樱花与音乐的融合。今天，是海风，狗尾草与音乐的相融。清新，悠扬，却有不乏这首曲最重要的，淡淡的忧伤。
　　我慢慢地融入了歌曲中的情景，拿起歌词，跟着节奏哼了起来。
　　“湛蓝、的天空，飘落着、绯红的樱花雨……”
　　……
　　“樱花——飞过，狗尾草——凋落……”
　　当我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突然——
　　“噗！哔——”哇！好刺耳！
　　我捂住了耳朵，一脸不悦地瞪着强忍笑意的北雨轩。
　　哼！笑什么笑！不好听就别让我唱！
　　“呵呵……哈哈哈哈……”他终忍不住了，笑得人仰马翻的，根本就不在意我的脸色。
　　“你！”我睁大眼睛瞪着他，眼神里写着“愤怒”两个字。
　　“呵呵……对不起……”他坐直身子，忍住了笑。我之之盯着他看——眼角闪着点点的泪花，微微扬起的嘴角忍不住笑意。
　　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啊！
　　扑——我的脸像苹果一样红，变得很别扭。
　　“咦？”北雨轩收好了口琴，好奇地看着满脸通红的我，“脸红了？”他用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红红的脸蛋。
　　“啊！！”我惊叫着，捏紧了碰触到我的脸蛋的手指。
　　“哇！你……！”北雨轩看了看我的脸，又看了被紧捏着的手指，脸上写着“痛”。
　　我干什么？！脸红个P啊！可是，那时他的表情……
　　啊啊啊！！别想了！
　　我猛地向脑门敲了一下！咚——痛啊……
　　“你……干嘛打自己？”北雨轩抚摩着刚从我手中扯住了手指，奇怪地看着我自己“虐待”自己。
　　“没……没什么！”只要一看到他的脸，我又想起了刚才样子，只好低着头。
　　呼……清新的海风吹过，狗尾草低声吟唱着。
　　我的心静下来，拿出画笔和素描纸，静静地画起了百合花。
　　……
　　“嗯。姐姐答应你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一束更美的白合花！”
　　“不用啦！百合花不耐看，我还是要姐姐你画的百合花！”
　　“嗯！姐姐一定会给你画的！”
　　……
　　不知不觉，我的嘴角勾出一条上扬的弧线。
　　“你怎么突然笑了？”北雨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了起来，有趣地看着我脸上的浅浅的酒窝。
　　“切！笑什么关你什么事啦！”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故意不让他看到我的脸。
　　过了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
　　终于，画完啦！
　　“咕……”肚子发出“胜利”的号声……
　　对！我还没吃东西啦！
　　“你饿了？”北雨轩突然从我身后冒出脑袋。
　　“没……没有！我才没有饿呢！”
　　“咕……”嘴上不认，可是肚子却出卖了我。
　　“呵呵呵呵！”他笑着，把一个袋子塞到我的画板上。
　　我拿起袋子：面包？他哪来的面包啊？哎，管他呢，有东西吃就好啦！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地把面包往嘴里塞……
　　刹那间，我发觉，一道怪异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转过头——
　　“啪！”只见北雨轩手中的面包掉到地上。他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嘴巴变成了“O”形，像看怪物一样地眼光望着我……
　　他，不会是被我的“吃相”给吓倒了吧？
　　（4）不知所云的话
　　啊唔……
　　我伸了一个懒腰，翻了身，坐了起来。
　　“呃？”怎么会……
　　我坐——我弹——我跳——
　　咦？PP一点都不疼耶！草地什么时候变成床褥一样柔软的呀？好舒服哦~
　　慢着！——这……这根本就是床！！
　　我……我……我在哪里？！难道……被拐买了吗？！这时，我满脑子里都是坏人奸笑的脸……
　　我反射性地跳起头，摆出防御姿势，向着最近的一扇窗户倒后退。
　　透过阔大的落地玻璃，像一匹染布一样的大海映入眼帘。几只海鸥在阳光下，兴致高昂地与海浪搏击。
　　这个海？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我再次走到房间的正中央，环视着这房子——
　　粉色的床，柔软的被子被我揉得不成人形。床头是一个大的透明橱柜，旁边还有一张2米长的工作桌，上面摆了好多工作用的东西。整个房间就只有这几件家具，但看起来却十分整洁。
　　这又不太像坏人的房间……
　　“这里……究竟是谁的房间啊？”我自言自语地说道，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噔……噔……”脚步声正向着这间房间靠近！
　　怎么办……怎么办啊？对，躲起来！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我趴到地上，侧着身体，滑进床底下！
　　“噔……噔……”脚步声在房间的门口停了下来。
　　“咔嚓……”门锁拧开的声音……
　　我屏住了呼吸，看着慢慢打开的门缝——一双穿着皮鞋的脚出现了！
　　“人呢？”那声音……好像是女生，我想应该不是坏人吧！管她那么多，先离开这么狭小的床底再说！
　　我猛地抬头——
　　“咚！”
　　“哎呀！”岂有此理，这床肯定是欺负我高！
　　我咒骂着这该死的床，一只手揉着撞得生痛的头，一只手支撑着身子钻出床底下。
　　“啊！！”
　　“唔……”哎呀，这尖叫声肯定和芊芸这个家伙有得比！
　　我紧忙用手捂住受害的耳朵，侧着头打量着声音的来源……
　　是……是苏影渝！！
　　“你……你……”我除了“你”这个字，就惊讶得什么也说不出了。
　　她定下神来。当看清楚从床底下钻出来的是我，便长吁了一口气。
　　我呆呆地从床底下完全钻出来的时候，苏影渝安静地坐在床上。她打量了我一会儿，笑了笑，说：“我想你应该比我还惊讶吧。”
　　“嗯……”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过了好一阵子，苏影渝把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开，眼睛盯着地板。
　　“哦……”我还是愣在原地。
　　我不是惊讶，但是总觉得和苏影渝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变得像她一样安静，变得很拘谨、紧张。虽然她也是千金大小姐，却和芊芸的感觉不一样。她很温柔、安静，像是这凡尘外的精灵。
　　“昨天晚上，轩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叫我来渡假村，给了我别墅的钥匙，麻烦我照顾着你……”苏影渝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玻璃前。她心事重重地望向下面的一片大海，“说真的，当时我见到你，也吓了一跳。”
　　她……和北雨轩什么关系？难道我是夹在他们中间的人？
　　我紧张得不知所措，退后了一步。
　　突然，她转过身来，还是一样微笑着：“呵呵，其实没什么啦。”
　　“嗯……昨天，打扰你了……”
　　突然，她定睛看着我，吓得我动也动不了，只能像一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苏影渝的眼神暗淡下来。她低头没有再看着我，“你……很美。”
　　啊？什……什么？！美丽得犹如仙子，完美得仿佛天使的她，居然……居然是我美？！
　　“呃……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退到门口。
　　我扭动了门锁，尴尬地笑了笑：“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连最后一个字还没讲完，我已经溜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也许就是因为我不同与你的……”
　　就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注意到她的嘴形，好像还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哎，别管了！气氛怎么变得这么凝重啊……
　　（5）延心的亲人浮现
　　我蹬上了自己最爱的自行车，在马路上穿梭着。
　　刚才和她的一番话，让我的心狂跳不已。究竟是为什么？……哎呀哎呀，不想了！心理这东西真是烦人！
　　迷迷糊糊地骑着自行车，终于到达了我的目的地——
　　“各位护士姐姐，早上好啊~”
　　哼哼~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到孤儿院，心情总是特好的！
　　我捧着一束百合，把背囊抛上背，蹦着跳着向着308房走去……
　　“延——心——我来啦~”我大喊着，还腾出一只手来开门。
　　嘎吱——门打开了。
　　可是，房间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咦？延心会到哪里呢？她平时也只是一个人闷闷地在房间里呀……
　　我把手中的百合放在桌上。那……桌上居然没有我放百合的地方！——
　　桌上满是东西：几个花瓶上都插满了花，有不少的水果篮，旁边还有几套衣服。全部都是很名贵的东西啊！！
　　突然，我的心没来由地抽了一下！
　　这……会不会是延心的亲人送来的？难道她还有亲人？会是父母吗？还是亲兄弟姐妹？那么，延心就能有自己的家了？！……
　　我急忙冲出房间，想立刻找个这个人。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有人叫住了我——
　　“叶小姐，你找延心了吗？”是李阿姨慈祥的声音从背后想起。
　　“嗯……”我心急地看着李阿姨，但却又不能说出自己的忧虑，“可是，延心不在……”
　　“呵呵，她在啊。”李阿姨笑得特别响亮，“她在外头，正和一位帅气的小伙子玩着呢！”
　　“小伙子？”我皱起了眉头，满脸疑惑。
　　“对啊……”她瞄了房间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最近这几个月，都有人不断地送东西来……”
　　“那……我去看看！”我急忙转身，走向院子。
　　那个人真的是延心的亲人吗？难道现在才来负起责任？！
　　我心不在焉地走着，就在转角弯的地方……
　　砰！天旋地转……
　　“哎呀！”
　　“啊！”
　　我被狠狠地撞倒，跌坐在地上，背囊“飞”到1米以外。
　　真是的！走路不带眼啊！把我撞得真痛啊……好多星星围着我转啊转……
　　我揉着屁股，低头拍着身子。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不停地道歉。
　　哼，我现在正好有急事，先不跟你罗嗦！
　　“唉，算了吧。你也不是……”我抬起头，正想瞪他一眼。
　　那声音……
　　“延心？！”
　　“啊~秋缘姐姐！”延心兴奋地扑到我身上，我又重重地跌在地上。
　　唉~今天着是我的屁股的凶日啊……
　　“呃……嗯，你先站起来……”我托起延心的身子。虽然屁股受了很多苦，但是见到延心，什么气也生不下了。
　　“秋缘姐姐啊！你知道你多少天没来找我了吗？”延心嘟囔着，坐到大堂的长椅上。
　　“呵……呵呵……”
　　“我很想你啊~每天都在想，每分每秒都在想！”延心一笑，又蹭到我的身上来。
　　“好了好了……”我轻轻地推开她。认真地看着她：
　　“谁来找你？”
　　“……”果然，她顿时语塞了。
　　我紧盯着她，让她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快、说。”我一字一顿地说。
　　“这个……是我的秘密！”
　　她好像找到了什么适合的理由，闪亮着眼睛，还故弄玄虚地打了一个响指。
　　“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该威逼她？还是放弃，不再问了？
　　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我的心又软了下来。唉，该说的时候，她会说的。
　　我决定不再追究下去。从背囊里拿出昨晚画的那一副百合，递给延心：
　　“哟！这是给你的画！”
　　“哇！好漂亮哦~”延心捧着画，笑得比画中的百合更耀眼。她感动地脸红扑扑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看着她这个表情，我想这时的我比她更开心。
　　“延心，快过来！”一位护士小姐向着我们这边走来。她向我点头问好，随即又转向延心，“轮到你做检查了。”
　　“那，我先走咯！”
　　“嗯！”延心猛地一点头，然后跟在护士小姐后面走了，还向着我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