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草之回忆》神*稀

11、第十章 地狱生活的解放

　　（1）迷糊的考场
　　“你……这是什么表情了？上面写的是什么啊？”我的心头划过一丝不安。徐庭杰的表情……很不妥……
　　“上面……写的是……”他的声音微微地颤抖，“有关这个‘藏书阁’的……”我和他同时回头，看了看背后微掩的门。忽然，好像感觉这个“藏书阁”比来时恐怖得多了……
　　“写的是什么啊？！”被他这么一吊胃口，我开始心急了，一手抢过——
　　不抢还好，一抢就下一跳！上面，居然记录是进入这个“藏书阁”后的学生的下场：
　　1989年，秦芸真和尹洛珈入后，转学。
　　1992年，韩千彩、金洛熙、白轩羽神经失常，退学。
　　1996年，朱筱伊入内，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2000年，“藏书阁”封……
　　我和徐庭杰互相对视，同时大喊：“啊！！！”我惊吓地抛下文件，拉起他的手冲向走廊的尽头……
　　背后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不停地响起：“呵呵……你们受诅咒了……”
　　啊！！
　　我猛地抬起头！
　　呼……原来是梦啊……但是！那些资料……我是亲眼的看到的！！不会有错！那么说……我和徐庭杰也会……
　　“铃——”
　　“时间到！收卷！”
　　天！我居然忘了现在是考试！我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卷！卷！卷！
　　好险……原来已经做完了……
　　“秋缘！你好棒哦，居然还能睡觉！”芊芸蹦过来，勾着我的手臂，“我差点就做不完了……”
　　“呵呵……”
　　我傻笑着，脑海里仍在想着昨晚的那件事。
　　那会不会是真的？诅咒？虽然那天晚上我没有听到，但是，纸上是这么写的。不过，幸好我和他直到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秋缘~”
　　“啊！”
　　“你怎么了……”芊芸拍了拍受惊的我，一脸担忧。
　　“还没吓死……”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刚才被你吓死了几万个脑细胞……”
　　“哦……”她双手搂着书，低下了头。
　　怎么……好像是我欺负她似的。不过我刚才的语气有点，太伤人了吧。
　　我的声音软下来，“好了好了，没事了。”
　　“嗯！”她一扫之前的忧郁，开心地笑了起来。
　　变脸……真快啊……
　　“叶秋缘，你好。”谁，叫我？我转过头去——
　　啊！竟然……是苏影渝……没想到她会……
　　她见我一直盯着她看，觉得怪怪的，笑了笑，“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连忙摇头。她走上前，和我们一起走着。“你刚考完试吗？”
　　“嗯。”她轻轻地一笑。好美啊，笑容就像是春风一样，溶解了一切的积雪。
　　慢着！这里……好像是高二的考场！她怎么会在这里的……“这里……好像是……”
　　“嗯，高二。”她好像能猜懂我的心，点了点头。“我是高二的。”
　　高二？她……不是高三的吗？和……北雨轩一起的……
　　“我想你一定很惊奇吧。”她笑着歪头看了看我，“其实轩是和我同年的。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要早一点毕业。不过，他完全跟得上学习。”在她的语气里，透露出自豪。好像是……为自己的男朋友而感到自豪。
　　突然，苏影渝拉起了我的手，我惊奇地看着她。
　　“陪我去看看轩考成怎么样，好不好？”她笑着，笑得那么温柔，让人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嗯……”这时，我的心情很低沉，但是，又不得不去……
　　（2）探访怪异的高三
　　“叶秋缘！”不用看了，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那烦人的家伙……
　　“徐庭杰，你叫我干什么？”我没好起地慢慢转过身。转过身后，看到的，竟然是满脸笑容兼且春风得意的徐庭杰……
　　“哈哈哈哈！我徐庭杰是天下无敌的！！”他突然仰天大笑。他……今天没问题吧……不会真的疯了啊？！
　　“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他。
　　“我告诉你啊！我考试一定会在班里的前10名的！”他笑着看我，看到却是满脸狐疑的我，“你，不相信？！”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仔细地看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你怎么可以……”他很不高兴地看着我，向我阔步走来。
　　我缩缩着向后退……他……想干什么啊？！
　　就在这只疯狂的家伙快要扣住我的肩膀时，我的“救星”出现了！——
　　林允昊大步走上前，一把挎住了徐庭杰的脖子，往后拖着他。徐庭杰简直失去理性了！他用脚尖掂着，用力地向前倾。但是，他却敌不过林允昊的手。只有那两只仍不停地动来动去的双手，在我的面前挥摆着，就像着一只快要抓到猎物而又很不幸地被人捉住的章鱼。但他仍然不死地嚷着，“救命啊！快把我放了！！我还有话要说！”
　　真是……怪异的……人啊……
　　“不用管他的，他今天疯了。”林允昊的语气是何其的冷淡，就像是叙述着一件毫无所谓的事一样，但却让我感到……异常的……“冷”……
　　该不会是……那天的诅咒吧？那不是我的发的梦而已吗？但是……那个资料是真实的！我们亲眼看到的！可是我没有什么事啊！怎么徐庭杰……这么说的话很快就到我了！惨了惨了！！怎么……
　　“叶秋缘！你要相信我的话！我一定会超过北……”
　　“嗯？你说什么？”我刚回过神来，发现徐庭杰已经彻底地被拖进了教室，在封闭的玻璃上对着我喊。可是，后面说什么我都听不清楚了。和我……什么了？
　　“秋缘，影渝叫我们走。”芊芸一直看着高三（10）班的教室里面，好像不是在和我说话。
　　“嗯。”我应了一声，目光转移到9班的教室门口，却正好对上了北雨轩那双深邃的眼眸。
　　在他的身边，苏影渝正高兴地和他说着话，但他好象没有在听，看了看徐庭杰的教室，又望着我。可是，眼神却是那么的漠然，没有什么感情。唯一有的是，对刚才徐庭杰的不屑。
　　我回敬他一眼，也许是问好吧。
　　“走吧。”我拉起了灵魂徘徊在9班的芊芸。“你还看什么啊？”
　　“呃……嗯！”她终于回过神来，但是却还在发白日梦。“好帅啊……”
　　“嗯？你说谁很帅？”我无奈地摇摇头，把一个“空壳”拖下楼梯。
　　芊芸又犯花痴了……
　　（3）谁说我想他
　　呼……最后一科化学也考完啦……终于……解放啦！！
　　我高兴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扭动着腰。
　　左3圈右3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铃——”多么激昂的铃声啊！各位，我们冲啊！
　　呵呵……没想到，我还没欢呼完，教室里早已不见人影了。
　　唉，人去房空啊。
　　我背起书包，慢慢地走出教室……
　　“哐啷~”
　　“Meet”的门铃声今天听起来格外的清脆，它好像也在庆祝我的解放。
　　“湘姐！我来上班啦！”我瞄了柜台一眼——没有人，就只有……那个最懂得偷懒的——想宜姐！我无奈地一摆手，连招呼也没打就进了休息室。
　　“喂，想宜姐。”我环顾了“Meet”内，发现人不算多，就趁机偷一下懒吧。
　　“怎么了？”没想到想宜姐真厉害，居然在“泡”新一期的时装杂志，连正眼也没有看我。
　　“你是不是我那间学校毕业的？”
　　“哐啷~”又是一群人走进来。
　　我立刻站直身子，微笑着向他们一挥：“欢迎光临，这边请！”
　　她懒懒地回答着我，头也没有抬起来，“怎么样？”
　　把那群刚进来的客人招待好后，我又蹿回柜台前，“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藏书阁’的地方啊？”我小心地问着她，不时心虚地朝四周看看。
　　“啊！‘藏书阁’！！”没想到，想宜姐突然惊叫一声，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手中的杂志已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
　　看她这么激动的反应，她一定知道一些东西的！我紧张地追问着她，“怎么了……你知道那里？！”
　　“我还记得……”她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凑过来，幽幽地跟我说着，“那里，是学校的禁地，学生们都很想知道。不过，却不敢进去。有一天，那些抱着好奇之心的学生，却偷偷地进去了……”她停住了，咽了咽口水。我顿时觉得好像回到当天晚上在“藏书阁”里的情景。
　　“想宜姐，接着怎么了？”
　　“接着……那些学生都没有出过来。”
　　没有……出来？！可是，我和徐庭杰却……
　　“人们都说，那里是有诅咒的。进去了，就不能出来……而出来了，就会遭遇不测……”
　　呼……一阵寒风吹进我的心里……
　　“怎么了？在说鬼故事啊？”一个娓媚的声音在背后扬起。
　　“湘姐……”我的心情还没有恢复过来，人还是恍恍惚惚的。
　　“呵呵，有没有诅咒啊，都要看人的心是怎么想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却又很现实的。
　　“好了，快点工作吧”
　　“嗯，好的！”
　　诅咒？是不是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这么说的话……我有可能已经被诅咒了！啊啊啊！！我不要啊！慢着！那个笑声……是谁呢？在那天晚上的……
　　“小缘！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啊？快点来帮忙啦！”想宜姐手里拿着两杯咖啡，一盘炒花糕，一个巧克力冰淇淋，颤颤地摸索着前路。
　　已经这么忙了，还有时间去吼人……
　　“嗯！来了！”我连忙跑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咖啡，放到桌子上。
　　想宜姐松了松手，抱怨着，“真是的！那个拽拽的家伙又没有来！”
　　拽拽的家伙？是指北雨轩吗？呵呵，想宜姐居然这么说他啊！对哦，他今天确实没来……是没有时间吗？
　　“喂，”想宜姐转身，盯着我认真地脸，“你是不是想着人家啦？”
　　“什么啊！？我才没有想谁呢！”我的脸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有就认吧，”她白了我一眼，妩媚地笑了笑，“不过我觉得那个神经有点问题的家伙可爱些！”
　　神经有点问题的？徐庭杰？想宜姐怎么突然问起我的事啦？
　　“唉，真是的……”她走向柜台，用轻蔑的口吻说，“现在的小屁孩，总是搞三角恋啊……”
　　“喂，我可不是小屁孩！！什么……”
　　慢着！三角恋？！什么跟什么啊！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喂！快点上东西啊！”
　　我忿忿不平地走去将要成为我发泄的工具的家伙……
　　（4）屈居第二名
　　天，很蓝，很阔。校园里，绿绿的树木映照出充满活力的我们。但是，在这么美丽的景色中，总有一写破坏宁静的东西。
　　远处，芊芸风风火火地赶来，“秋缘！秋缘！”看，就说就到。
　　“怎么了。”我爱理不理地躺在绒绒的草地上，在蓝天中畅游。
　　“快起来啦！”她一手拽起了我，甩了甩我的脑袋。这时，天旋地转……
　　“喂！放手啦！”我用力地摆脱掉芊芸的“九阴白骨爪”，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可是，她却无视我生气的眼神，拖着我飞奔回教学楼。真是的！本来想好好的休息一番！这个家伙总是不合事宜地，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然后又烦着我。
　　“Yeah！我们班的光荣者回来咯！”
　　“WO HO~”
　　我的身体刚被芊芸拖进教室，头顶上就被一层后后的纸屑覆盖了，然后又面临这些不知所云的话。天啊！今天是什么节日了！不会有是什么耍人的日子吧？！
　　看见我的一脸茫然，芊芸蹲下来，笑着，“恭喜我们高二（8）班的叶秋缘同学在期中考试，总成绩名列全校第一！”
　　什么？！全校第一！这句话，就犹如平静的海突然泛起了波涛，把我沉沉地打入水中。我傻了眼，看着欢庆中的大家……
　　“哇！真棒啊！我们班又有全校第一了！”
　　“对啊！看那个‘老虔婆’怎么骂我们！”
　　“嗯！看来我们班的‘镇班之宝’真是厉害！”
　　……
　　在一个个夹杂的人影后，我看到了……
　　“咳咳！”没错！是“班任”驾到了！！
　　哇！全部的学生作鸟散，只剩下趴在地上的我……
　　“呵呵……”我哭笑着看了看“班任”，支撑起身子。惨了惨了！这次我又死定了！
　　“噗嗤~哈哈哈哈……”强忍的笑着在气愤沉闷的教室中回荡……
　　“嗯？”这时，“班任”终于注意到我了，她厉眼看着我……我咽了一口水……全班吸气……
　　“叶秋缘同学，你趴在地上干什么？”
　　“这个……”我“忽”地站起身来，胡哩糊涂地向老师鞠了一个躬，转身快地跨到座位上。
　　“哈哈哈哈！”全班立刻爆笑出来。我只有陪伴着苦笑。
　　“班任”站到讲台上，说，“好了！安静下来。”
　　呼……这时，一只乌鸦飞过教室上空。无语中……
　　“班任”觉得今日的我们，有点不妥。不过，她还是保持着严肃的神情，“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什么事了吧？”
　　“是的！——”今天……真是很有团结的感觉啊……
　　“可是我还是要再说一遍的，”她打开放在桌上的文件夹，“叶秋缘，总分全班第一，全级第一，全校……第二。”
　　这时，全班的目光都落到我的身上……
　　什么？！全校第二？不是第一吗？！那……全校第一是谁？！
　　“最后，我们班的总成绩，居全级的第一名。希望大家以后继续努力。”
　　“Yeah！——”全班欢呼雀跃，只有我一个，在发呆……
　　“记得下午第8节课准时下到礼堂集会。”
　　（5）王子亮相舞台
　　“安静！高三级这边给我安静点！”德育处的主任通过麦克风，吃力地指挥着各班的纪律。但是，她又如何能阻止这些人的吵闹呢？
　　5分钟后……
　　高一级的级长，站在舞台上，一脸微笑，“校会现在开始！先请我们的校长讲话。”
　　“啪啪啪啪——”
　　真是无聊顶透了……每次的校会都是这样……我趴在前面的椅子上，迷糊地睡着……
　　“啪啪啪啪——”
　　“接下来，有请这次期中考试，全校第一的高三（9）班的，北雨轩同学上台讲话！”什么？北雨轩？！我突然抬起头，向着高三的那边眺望……
　　“哇！是他啊！”
　　“他真的好帅啊！”
　　“他好棒啊！”
　　……
　　在一群群女生的尖叫声和议论声中，他径直地走向舞台。虽然隔着几道人墙，但是，他冷漠的表情还是依稀可见的。呵呵……没想到他就是这次的全校第一！就是那个抢走我全校第一的称号的人！
　　“大家好，我是高三（9）班的北雨轩……”他低头，看着手中，语气极其平淡地读着。可是，无数的女生却为他而着迷。我也呆呆地盯着他看。
　　“嘘！”旁边的芊芸推了一下我的手肘，诡异地一笑：
　　“看来你是‘心动’咯！哈哈……”
　　“你！”我用“无敌杀人激光波”瞪了芊芸一眼，她顿时没有说话了。而现在，我也没什么心情“养眼”了。
　　“成绩并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这时，高三级的那边一阵骚动。台上的北雨轩停了下来，瞄了级长一眼。接着，高三级的级长黑着脸，走向吵闹的源头……
　　“哎哟哟！你这个老头！别扯我的耳朵啊！！”
　　呵……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声音，非徐庭杰莫属了……
　　果然，他被高三级的级长楸出了队伍，站在舞台上。顿时，舞台成了一个闪亮的焦点——两大帅哥一起在舞台上亮相。北雨轩冷冷地站在麦克风前，好像仍处于睡眠的状态，眼睛一眯一眯的。而徐庭杰，则得意地向着台下的女生招手，放电……显然，在一旁的高三级长异常地生气，和懊悔——因为他居然把这个家伙揪上来，让他更加出风头了。
　　呵呵……不过，这两个人真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啊……一个是全校第一；一个，也许是全级的倒数第一。我愣愣地干笑一声……
　　突然，徐庭杰看到了表情木然的我，向我……眨了一个眼！
　　吁……我倒吸冷气……
　　也是百他所赐，我成为了“焦点”——全部的女生向我射出妒忌的“利箭”，我成了一只史前“箭猪”了！最恐怖的是，“班任”怀疑地看了看得意而又阴险地笑着的徐庭杰，又看了看我……
　　“哼，无聊！”北雨轩冷冷地一句话，“花痴”们收回“利箭”，用“心型飞箭”向他射去。真是……恐怖的女生……
　　徐庭杰不服气地转向北雨轩，“北雨轩你这个家伙！哼什么哼啊！只会装酷！看我……”就在他挥起拳头的时候，一只纤细而修长的手，捉住了他的挥起的手臂。
　　他充满怒火的眼睛回过头去——突然变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