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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代密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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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睁开了眼,睡眼惺忪,白纸般的脸上显出淡淡的粉色。
张章心下大喜,自己果然没看错,刚醒来的人是最不防备的,表现的也是最真实的内心,此刻田恬那如小兔般无辜的眼神,以及游走在梦境和现实之间,不知今夕何夕的迷糊样,分明是个可爱的小女人,怎么可能是那个视男人如粪土,横眉冷对追求者,甚至给予凌厉的言语进行人身攻击的带毒刺玫瑰呢?
“田恬你好,我来沟通一下比武的事情。”看到越清醒就越冷冽的田恬,张章收起了自己带些痴迷带些炽热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女孩斜睨了张章几眼,轻启红唇,张章有些紧张,咽下一口唾沫。
“谁呀?”清冷的声音中满是疑惑。
张章只觉得这句话那般地振聋发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如同鱼被水质问你为什么要活在我体内,乌龟被龟壳发难你为什么总带着我显摆,猫被老鼠控诉你为何要吃我族类一样,那样的不可思议,让人难以置信。
那个在两年内见到自己的次数用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一起开会的次数一只手都不够数的田恬,居然会说不认得他这个拉风到即使隐匿在暗夜也会发出掩不住的光芒的人物?
不对,一定是田恬刚睡醒,大脑机能还没恢复,所以才没有记起他来。
于是,张章释然了,继续轻言轻语道:“我是挂羊头小组的组长张章。”
田恬眸中情绪复杂,张章一时看不分明。
“李俪也是我们组的?”田恬的声音冷冽逼人。
李俪是跟张章一个部门的美女,今年二十三岁,声音嗲得比林志玲真实三分,容貌端庄秀丽,举止优雅得体,只是那发型……确实不好形容。能想象得到嫦娥头顶锅盖的画面吗?李俪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
不知道是被哪个发型师给忽悠了,抑或是李俪那一向正常的审美观发生突变了,那么美的一张脸,居然顶着锅盖头,跟个大蘑菇似的就来上班了。
在所有人都怀疑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之时,她以无比平稳的语气说道:“姐就是换个发型,你们至于吗?”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锅盖、蘑菇这些词都成了张章部门的禁忌词汇。
田恬突然提到李俪,张章虽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回答道:“是,希望我们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好好协作,共同进步。”
“哦”了一声之后,田恬没有了后续反应,似乎在思考什么。
见田恬无意理他,张章自觉无趣,不一会儿便灰溜溜地离开了。反正来日方长,只要他还是挂羊头组的组长,就还有近水楼台的机会。
张章回到自己所在的办公室,放眼望去,人烟稀少。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家伙们,一到吃饭的点,就前呼后拥着本部门的第一美女李俪走了,那争先恐后的样子,就跟要去投胎一般。
张章有些郁闷,低声道:“没义气的家伙们。”
不想却听到一声朗笑,“小张,我不还没走吗?”
张章朝声源地看去,原来是自己顶头上司代岱。
代岱年方二八,我的意思当然是指二十八岁,端端正正一帅哥,生得那叫一个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据传,代岱曾经有个如花未婚妻,如花自然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形容她的笑靥。虽然和代岱同龄,但是看起来却像是二八年华,不用怀疑,这次的二八是指十六。
不知情的人看来,都是代岱拐了个未成年。最为经典的是那个蜜蜂落在日历上(谜底为风和日丽)的白天,阳光灿烂的午休时分,一群人围在窗前,如虎似狼的眼神盯着电脑屏幕。
一幅幅美丽的照片闪过,背后是三亚澄澈的蓝天,碧蓝的大海,映入眼帘的是是一个似曾相识的男的,宠溺地看着眼前那个洁白衣裙的女孩。
半晌,本部门胖乎乎的小美女朱珠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缓缓开口道:“这个戴帽子的就是代哥,那个莫非是代哥的妹妹?”
代岱的脸色僵了几僵,正欲开口纠正,却听到李俪暧昧的笑声,“怎么可能是妹妹?老实交代吧,代哥,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私生女?”
朱珠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呢,我说这个妹妹的年纪看起来怎么那么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一向冷静的代岱再也忍受不了了,拍案而起道:“那是我女朋友。”
此时朱珠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红唇仍保持微张的状态,而僵硬的李俪此刻锅盖头纹丝不动,似乎连微风也吹不起半点涟漪。
刚才似乎忘记介绍了,代岱总是一年四季带着帽子,有人曾经这么打趣,什么东西你一年四季都可以见到?答案不是天空,不是云朵,而是代岱的帽子。
帽子不是重点,关键是帽子底下的东西。刚才那句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后面,我还要再补充一句,头发仍旧是头发,虽然稀稀拉拉,但是这只是量变而并未到质变的程度,那个东西依旧称作头发。
只可惜,头发一少,好好一个帅哥,立马就比实际年龄老上个十岁八岁,有个看起来像是十六出头的女朋友站在旁边,被人说是自己女儿那也情有可原。
至于这个代岱在听闻张章的陈述后,跟张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佛曰:不可说。所以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而各位也早晚会知道的。
密谈结束后,我们看到了一个满脸斗志的张章,看起来对前途对未来为人生充满了梦想和希望,以及一个脸上带着不明笑容的代岱,那个笑容太过奇异,我无法用任何的词语来形容,笑容深处的东西也让我难以捕捉。
我所知道的是,这次的张代密谈,直接影响到了此后一年的故事进展,为日后的事情奠定了良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