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7、第 87 章 ...
-
“小哥,你之前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也不招呼一声?”我没管胖子的话。东西我势在必得,斗里如果拿不回来,出去了我也一定要抢回来。更何况这个斗里不比往常,很多东西都超出了我们以前经历的范围,不说别的,光是我会中邪的这点来看,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们的一个优势,起码能让我们对这个环境有更多的了解。他们脱离了我,就失去了这个线索,在这个超出惯常下斗常识的环境里,他们要做什么都会比我们更艰难。
“摸到一个翻板,就下来了。”。
“下来之后就在这里了?还能上去么?”
他摇了摇头:“机关只能从上面激发,已经扣死了。下来之后不是这里。”他指了指前面漆黑的通道, “我先到了一个洞穴,然后来的这里。” 我拿手电照了照,通道很长,看不到太远,只能看到一团漆黑。
听他说到洞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洞穴还能找到么?”
他看了我一眼,说:“从那个洞穴通到这里是没有机关的,原路回去应该还能找到。”我注意到他用了“应该”这个词,说明他自己也不确定。在这种地方,如果一件事情连闷油瓶都不确定,那就有点悬了。
我们整理了一下手头的装备物资。之前武器一类的大多都在黑眼镜他们手里,潘子一路跟他们一起,好歹还是带了一些下来,只是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撕破脸皮太突然,闷油瓶的出现更突然,我们也没顾得上装备。现在除了潘子和胖子手里各有一把枪,潘子包里还有为数不多的子弹之外,我和闷油瓶手里基本没什么武器了。
闷油瓶之前那把捡来的长戟不知道哪去了,不过反正他是没什么大问题,他那身手就算俩胳膊都没了靠一双腿也能秒杀粽子了。我之前的匕首被黑眼镜拿了,现在是真的两手空空,要真遇上什么,只有撒腿跑的份儿了。
除了武器之外,食物也不多了,算下来支撑我们四个人顶多就三四天的时间。此外还有照明弹3发,冷光棒12支,电筒一个,电池两盒,绷带半卷。我看了看那半卷绷带,觉得有点够呛啊,就我们惯例的受伤情况,这点绷带包胖子半拉屁股都不够。倒是黑眼镜他们手里有那药,那可是横行无阻的保障啊,就是不知道如果被削了脑袋挖了心了还能不能再长一个出来?话说回来了,他们多半也不敢用那东西。
整理了一下装备,又吃了点东西补充一下流失的体力,我们决定顺着通道往下走,看看闷油瓶说的那个洞的情况。闷油瓶惯例拿着电筒打头,我跟在他后面,身后是胖子,潘子殿后。
通道其实略微有些狭窄,对于我这种普通身材的人来说,走在正中间,身体两侧距离墙壁也没有多少距离,这种环境要是对上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的话,是比较不好搞的。我身后的胖子就简直不用说了,好几次都蹭到墙上去,搞的他一路骂骂咧咧。
一路上我关注了一下这个通道。相对于我们往常下地接触到的墓道而言,这个通道非常的普通,就是普通的砖石搭建,也没有任何的壁画或者雕刻一类的装饰,连照明的烛台都没有一个。按闷油瓶的说法,路上也没有半个机关。
这说明,这个通道的修建,并不是官方的做法,而是某些人瞒着大部分人偷偷摸摸的行为。
而这个通道一头上去就是之前那个房间,说明那个房间里还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很重要的东西。可惜现在不好回去,不然我倒是挺想再回去仔细琢磨琢磨。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胖子他们觉得是这么个理,闷油瓶也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没说什么,我也无所谓,他这个样子早就习惯了。
靠着手电不太亮的光线我们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眼前就看到一个盗洞。一看就是强行打出来的,有些泥土堆在洞口,我看了看闷油瓶:“小哥这你干的?”他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钻了过去。
盗洞并不长,我留意了一下,四周的泥土还有些湿润,看来那边是有水源的,这么一来,离我的猜测就更近了一点。
估计闷油瓶打这个盗洞的时候也没想过还要回来,或者说没算上我们几个,这个洞的规模自然是根据自己的身材来的,就因为这,胖子又受了不小的罪,我和闷油瓶把他拽出来的时候他脑门上全是汗:“我说小哥,你这也太节省了!要不是胖爷我还算是个柔软的胖子,我可就卡在这出不来了。”
潘子紧跟着钻出来,一巴掌扇在胖子后脑勺上:“出都出来了,嚷嚷啥?有这功夫嚷嚷,还不如赶紧减减。”
胖子也没跟他再争,一屁股挨着旁边的山壁坐下:“我得休息休息。”
我拿过闷油瓶手里的电筒照了照这个洞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墨玉一样的水面。虽然本来就是因为有这个猜测才想要过来看看,但是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发懵。虽说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梦境成真”了,多多少少有点习惯了,但是习惯了并不代表能接受,我还是情愿一切都只是一个普通的梦而已。
我拉了拉闷油瓶,把他带到我印象里的方位指着山壁上大概一米半高的位置说:“小哥,你找一下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出口或者机关。”
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我之前已经找过了,只有这一个地方的山体有后期填补的痕迹,别的地方都是实打实的土石。”他打量我一下,“怎么?”
我看了一眼漆黑的水面,拉住他走到胖子旁边坐下,把我之前的那个梦讲给他们听。听我说完,胖子搓了搓满是油汗的肉下巴,说:“所以,根据你的梦和现实的对照,有个疑点。首先,当时你是从一个一直斜向下的坡道下来的,明显不是我们身后这个?”我点了点头,我非常确定不是同一个口子。
“那么问题就出来了,那个口子到哪去了?这是其一,其二,”他翘起拇指朝后面比了比,“我们身后的这个,虽然是小哥的大作,但是既然说有后期填补的痕迹,就说明这个地方本来就有个窟窿,那么这个窟窿,是干嘛的,什么时候存在的,又是谁因为什么原因又把它塞上了?”
我沉吟了一下,说:“还有一点,我突然想到,那个祭司当时是被拖下了水,后面我就醒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如果死了,为什么我们之前干掉的那个还会有心跳?如果没死,发生了什么让他能活下来?当时他在水边发现的那块牌子,我认出来了是他那个护卫身上的。那就说明那个护卫来过这里,是他派来的?如果是,为什么他的表现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个地方?”
我说完,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这些问题纠结在一起,好像一团乱麻中的几个线头,当你抓住其中一个往外拉得时候,往往会发现那一头还缠着别的线。
为今之计,我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在我醒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抓了抓头发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我要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