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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受伤 ...

  •   “……小哥?”我试探地叫了一声,头顶传来淡淡的一声“嗯”,果然是熟悉的声音,顿时心里就安定了不少。“吴邪,电筒在你那里,打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觉得闷油瓶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气喘,感觉似乎很吃力。不敢怠慢,我没被他抓着的手连忙在包里摸索,找到了之前被我放在包里的我们所剩下的唯一一支手电筒。
      匆忙打亮了手电,我没有来得及去看我们现在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和环境下,而是把电筒往上照,急着看看闷油瓶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这么一看我才发现,闷油瓶一手抓着我的手腕,一手牢牢挽着飞虎爪的钢丝绳。极细的钢丝绳把他的手掌勒出了细细的血痕,一滴一滴的鲜血从掌心顺着手臂滑下来,滑进了身上的衣服里。
      我承认那一个瞬间当我看到的时候心里涌起了一种酸酸涩涩的情绪。我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至少我知道我的确是心疼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为了保护我挽救我而受伤流血,也不是第一次我亲眼看到。可是每一次这样的时候我的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远远超过了当自己切身收到伤害的时候更疼痛。
      那是一种无力感,甚至是对自己的无能的一种怨恨。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因为我太菜,甩掉这个包袱的闷油瓶一定不会受到这样的伤,以他的身手。
      吸了吸觉得有点酸涩的鼻子,我挪开电筒往下照了照,出乎意料地很惊喜的发现我们距离地面并不远,大概只有五米左右的高度,这个高度虽然并不算安全,但是如果一定要跳下去,即使是我这种菜鸟,经过这么几年的出生入死,也不会受到很大的伤害了。
      “小哥,你放手吧,下面不怎么高了,我们下去吧。”说完我就想挣开他抓着我的手,可是虽然他一只手受了伤还忍着疼痛,可是我依旧拼不过他的力气。他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瞳孔里闪过奇特的神采,也不和我打招呼就骤然松开了挽着飞虎爪的手。
      突然下坠的感觉让我猝不及防,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出声,就感觉熟悉的手臂绕过我的肩背把我拉进了一样熟悉的算不上宽厚的怀抱里。闷油瓶抱着我落地的瞬间在地上就势一滚,缓过了高处落地带来的强烈坠落感。
      我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地趴在他的怀里。那一瞬间一直以来的记忆就像是不断翻过的底片片段一样,走马灯一般地从我脑海里闪过,每一次他救我的奋不顾身,他算不上厚实的肩膀承担了不仅仅是我的,甚至是每次整个下斗队伍的太多太多。最后定格在塔木托篝火边他寂寥落寞,让人说不出心疼的表情。
      其实这个人也有着不为人所知的脆弱。他承担了我们大多数人的安危,谁来承担他所不堪负荷的那些负担?
      “吴邪……你先起来……”他隐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似乎隐含了无尽的痛苦。我一惊,连忙从他身上坐起来,感觉背上的衣服湿湿凉凉,正是他刚才搂着我的地方,这才想起他的手上受了伤。连忙从包里翻出来纱布和消毒喷雾给他包扎,拉过他的手,掌心里已经被韧性十足的钢丝割得几乎血肉模糊。我毫不怀疑如果我们多在上边停留一会儿,他的这只手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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