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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意外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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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雨还在继续,我们盯着放在中间的那个鼎都不知道干什么好。胖子突然伸手把那个鼎拿起来,凑到跟前仔细地研究,可是好像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皱了皱眉头,胖子把鼎放在回地上。“这就是个很普通的鼎嘛,感觉没什么特别的。”他找不到问题,这是我早就想到了的。虽然我在斗里是个菜鸟,但是捣腾古董可是我的老本行,也许我斗不过粽子,但是研究古董我还是很在行的。那个鼎我研究过不下一次,根本毫无头绪。
而且连闷油瓶都看不出来是什么问题,不是我贬低胖子,我知道他在肥胖的外表之外有一个细腻的脑子,但是他自己也得承认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比不过闷油瓶。
胖子拿起那个鼎,皱着眉头又看了一会儿,说:“这浮雕画的啥?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寓意啊?”的确,那鼎上边的看起来不是叙事性质的浮雕画,而是很单纯的图腾式的图案,说得简单通俗一点,就是一群密洛陀,肢体纠缠,只能根据头的个数分辨出来到底有多少个。
这也是比较头疼的地方。如果是带有哪怕一点点叙事性的都能有迹可循,最怕就是这种一点都看不出来端倪的东西。“算了,想不出来就别想了。”潘子拿起那个鼎塞进旁边的包里。我想想也是,估计到底是什么问题还是要等我们查下去才有可能知道,而且之前闷油瓶也说过,他的感觉是这个鼎本身有问题,而不是那个浮雕,也许真的就只是一种再单纯不过的装饰而已。我有一种预感,虽然现在纠缠的问题一团乱麻,但是最后都会在这里做一个最后的了结。
风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歇。我们几个人憋在帐篷里无聊得很。闷油瓶倒是无所谓,我们三个哪里是能闷得住的人,一个个磨皮擦痒,打牌都觉得没多少心思。潘子窝在角落里没有说话,简直就像是闷油瓶第二。闷油瓶靠在我旁边闭着眼睛养神,我和胖子拿着扑克牌在地上搭房子。玩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闷油瓶时不时地睁眼看看我,看我呵欠连天,一把把我拉过去按在怀里说:“睡会儿,天亮了估计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伸手搂住他的腰,心想这人的腰感觉怎么那么细……光看的时候不觉得,只觉得平坦好看,带了点点不明显的肌肉。结果这么一搂着就发现这腰还真是细啊。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风雨还没有停,但是已经明显小了很多,从暴风骤雨变成了绵绵细雨,出去活动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闷油瓶拉着我出去打水,看样子这小雨估计还要下一会儿,胖子想在帐篷里煮罐头。
湖里的水因为之前的狂风暴雨被搅得很浑浊,直接打起来根本不能喝,要经过沉淀还有过滤了之后才能用。这都是潘子的事情,我俩只要把水拎回去就行了。这湖里的水本来很清澈,不太深的地方一眼看过去都能看得到底。现在被风雨一搅和成了一种墨绿色,像是上好的墨玉一样。
刚打了水准备回去,就听到一阵人声从旁边的林子里传出来。我愣了一下,闷油瓶一闪身把我挡在身后,神情戒备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没多久林子里边钻出来几个人,打头的那个看到我俩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听这声音觉得耳熟,从闷油瓶后边探头出去,一看就愣了:“黑眼镜!你他娘的来干嘛?”
“怎么,就你们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啦?”黑眼镜后边一个年轻男人笑着说,“吴邪,好久不见了。”我仔细打量了他一下,是个长得挺漂亮的男的。男人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好像有点贬低的感觉,但是我暂时也找不出来什么别的字眼来形容这个人。笑的很有点狐狸的味道,光看那气场就觉得该是跟黑眼镜一路的人。
“你是谁?”我想了半天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号人物。
“这位是长沙老九门解家的现任当家,解雨臣。”黑眼镜给我介绍。那男人看我还是没印象的迷茫样子,就走进了比了个兰花指,戏谑地挑眉看着我说:“吴邪,我是小花啊。”说完作势要过来拉我的手,被一直沉默的闷油瓶一把拦下来。他皱眉看了眼闷油瓶,斜斜挑起来的眉毛端丽妩媚,像个姑娘。“你是谁啊?我跟吴邪说话关你什么事?”
“说话可以,碰,不行。”闷油瓶还是那言简意赅的样子,一边的黑眼镜听他这么说露出玩味的表情挑了挑眉毛。
“小花,我想起来了!”我看小花一脸不满的样子,赶快上去拉开他,一边给了闷油瓶一个安抚的眼色。“不过我印象里小时候你是个丫头啊?”
“我小时候就是个丫头啊。”小花也不避讳,“我小时候被送去给二爷学唱戏,可不就老是作丫头打扮嘛。”
我看看他的样子,心里觉得挺不是味儿。小时候印象里那个小花挺秀气可人的,那会儿我还说将来要娶媳妇就娶小花那样的呢。还好那时候我闷不吭声,要是这话说出来,现在可就没脸见了。
我还想叙叙旧,就给闷油瓶一把拉过去,伸手搂着我的腰,那意思要多露骨就又多露骨,我尴尬得不行,想推开他又推不动,就那么僵着。“哎你到底谁啊?花儿爷我跟吴邪说话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小花一下就不乐意了,漂亮的眉头皱起来,别说,就算知道是个男人也还是觉得颇有那么点我见犹怜的味道。
“咳……花儿爷,这位就是哑巴张……”黑眼镜凑上来低声说。小花看来也是听过闷油瓶道上的名头,脸色一下就变得很奇怪。我站在这觉得跟谁说话都不是,正觉得尴尬得很,胖子吼着大嗓门从帐篷里探出大脑袋来:“我说天真你俩是一滴一滴地打水呢吧?胖爷我饿得肠……子……我操!黑瞎子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