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陪你永世不老，千年眷顾一笑》烟水流年

19、承诺

　　阿贵看到我们来还是挺热情的。不过我其实总觉得这个人不是对我们热情，只是对我们的钱热情。虽然经过上次的事情知道我们这几个人干的事情挺危险，但是我们向来出手大方，谁都不会放着钱不赚。
　　胖子的大嗓门吼得我们还没进门里边的人就跑出来了。阿贵跑来接了胖子两人的行李，后边跟着蹦蹦跳跳的云彩。胖子一见到小丫头就贴上去，从包里摸出一大堆杭州带来的首饰啊小玩意啊什么的，我靠，这家伙，这趟出生入死来了居然还不忘带着这么一包东西，不过别说，还真逗得小丫头笑的跟朵花似的。不过就是一边笑那眼神还是一边往闷油瓶那边飘。
　　我在旁边看着，心说这闷油瓶也不知道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人家小姑娘对他上着心呢。想想觉得，也许他要是有个合适的女人看对眼了，也就不会把念头都放我身上了。兴许这所谓的“喜欢”也不过只是一种茫茫无望里的寄托罢了。
　　这么想着想着，心里就觉得挺不是滋味。倒不是简单的说吃醋什么的，只是觉得这辈子第一次有一个人跟我说喜欢，结果却是一种寄托罢了，那种感觉光是自己在这想想都觉得很不舒服。更像是一种不甘心，就好像……“本来是我的，怎么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了呢”这么一种感觉。
　　“吴邪。”那边闷油瓶凑过来叫了我一声，声音不大，但是我对他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无论是什么情况，中邪了还是我自个儿走神了，只要他开口，都能把我拽回来。
　　“啊……啊，怎么了？”
　　“没什么。”他皱了皱眉头，然后说：“我们回去那东西。”然后也不等我回答，自己就往外边走。
　　“哎，小哥，吃了饭我们一起去拿呗！”后边胖子看到他走了，招呼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凑到我旁边来嘀咕：“这小哥又怎么了？”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你们先吃吧，给我俩剩点就行。”还是得跟着他过去啊，我叹了口气，没有办法，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跟这个人形影不离，好像他在我才定的下心来一样。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手，有这个原因，但不全是。经过这几天的独处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也更自然，好像本来我俩就该是一起的。
　　想起昨天晚上说的话，我突然觉得，这种习惯是一种信号，危险地信号。可惜我改不掉。
　　房间的门是虚掩的。我推开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扣在怀里。“小哥！”我惊了一下，推了推他的肩膀，“怎么了？”
　　他的头放在我颈窝里，我都能感觉到他鼻尖贴着我的皮肤轻轻摩擦的细微动作，温热的鼻息喷在领子里，痒痒的让我忍不住往一边缩了缩脖子。
　　“你很害怕。”他说。这是个陈述句。我一开始没明白他指什么。我害怕的事情有很多，怕死，怕出事，怕疼……怕他消失。很多事情我都怕，确切的说自从我无论自愿还是身不由己地卷进了这个巨大的谜团之后我几乎没有什么时候是停止了恐惧的。然后我想了想，就明白了。他看出来了，他看出来我刚才在想什么。
　　甚至我自己在那样想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我在害怕。只是觉得心里不爽而已。我想推开他，但是依旧像之前几次一样没有成功。于是也就懒得动，就这么让他抱着，也不影响我开口说话的语气。“小哥，你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吧。我是说，在你有的记忆里面，应该是没有的吧？”深吸一口气，我说：“你怎么就肯定，你就是那种喜欢我呢？虽然你确实很特别，和我们是有点不一样，但是也不会很自然的就喜欢上一个男人吧？如果说这时候再出现一个女人，也像我一样不计较功利地愿意搭进去性命陪你找真相，你觉得呢？”
　　我听在耳朵里自己说话的语气，感觉就像是抱着我的这个人一样。那种淡然的冷漠，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突然心里没来由的一抽，一下就拽得紧紧地疼。
　　“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我不记得很多东西了，但是我也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孩，我知道我的感觉是什么。”他贴上我的嘴唇，不再只是像昨天晚上那样浅尝辄止的吮吻，嘴唇狠狠地压上来，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立马就感觉到他微凉的舌头窜了进来，急切地舔过齿列和牙龈，一遍一遍地临摹着我嘴里的轮廓。
　　“唔……”我哼了一声，伸手去推他。这次他没有执拗，而是顺从地放开了我。微微喘息着逼着我抬眼看着他，额头贴过来抵着我的，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听的我有点晕乎乎，“我不会这样对一个只是寄托的人。”
　　他什么都知道，分毫不差。我叹了口气，觉得，那就先这样吧。“张起灵。”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即便出生入死了那么多次。“如果你真的是认真的，我希望你答应我两件事，一，不生离，二，不死别。”停了一下，我决定还是要说明白，“我还是不能确定我对你到底是不是你想要的感觉，但是我能想象如果这两种情况发生我会很难接受。如果你是认真的，就不要让我痛苦。”
　　想起他那句带着血的“还好我没有害死你”，就在不久之前，那感觉还新鲜热乎着。“不要为了我而丢下我。”我这句话说得很莫名其妙，但是我觉得他能懂。在将来的时间里，危险肯定是有的，甚至不会少。我已经认了自己是他的累赘这个事实，但是我不想再看到当时那样的笑容，再听到那样的话。“我和他，走不了了。”去你妈的，要走就一起走，要死就一起死。不管小爷爱不爱你，这已经是认定了的事情。从我决定回来巴乃的那一刻起。
　　“好，我答应。”听他这样回答，我觉得心里一直吊着的一口气终于顺了。我知道人是会说谎的，但是至少现在我选择暂时的相信他。
　　笑了笑，我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挣开他没有刻意收紧的怀抱，“收拾东西吧，早点赶回去还能吃点东西，小爷我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