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间的温柔》谈灰

5、第 5 章

　　灰暗的天空，拥挤的人群，我和筱筠就这样穿梭在人群之中，形影不离犹如当初年少的我们。不一会儿，温柔的雪花就把这个城市银装素裹，装点着十分有气氛。路过电影院，门口摆放着一棵两米左右的圣诞树，挂在上面的彩灯闪闪发亮，各种小装饰物将这棵圣诞树的枝桠压得很低，在上面有着摇摇欲坠的皑皑白雪。
　　“若绮，等一下，我看看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恩，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呵呵，马上回来！”
　　看着筱筠离去的身影，不禁感叹她还是那么爱看电影啊！记得小时候，只要莫叔找不到她，就一定能在电影院门口找到，不知道为什么筱筠似乎对电影有着特殊的情节。我抬头看着电影院最近播放的影片，大副海报上面各种各样的面貌，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梦想被放大了，什么时候我也能在上面出现呢？我的心悄悄告诉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肯定会有这样的一天。
　　古装、现代、爱情、文艺……我拉回自己的思绪，将目光锁定在一张巨幅海报上。那一双摄人的琥珀色瞳孔，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若绮！咱们走吧！”
　　“……恩，好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可是雪花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停止的样子，还是依旧那样地下着，在空中纷纷舞动着。
　　“我回来啦！”
　　我和筱筠回到家，母亲还在厨房里活跃着，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我们回来的迹象。我还以为父亲的去世会让母亲厌倦下厨，看来是多余了，我很庆幸自己拥有一个坚强的母亲。
　　放好圣诞树，招呼筱筠随便坐。人一长大就会变得越来越拘谨，就像她，一点也没有当初小时候的放松。筱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筱筠，那一种羞涩，一份内向似乎永远陪伴着她。我将圣诞树的插头接上电源，就在一瞬五颜六色的彩灯给这个客厅带来了许多温馨。父亲的遗像放在了我母亲的卧室里，因为她不想打搅到每一个客人的心情。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菜肴，可是母亲还在厨房里炒着什么，这已经大大超出了我们两个人的食量。母亲好像有先见之明一样，知道筱筠要来。我给筱筠倒了一杯热水，她握着杯身开始捂手。
　　“若绮回来啦！哎？这不是筱筠吗？”
　　母亲手里托着盘子，我接上去。
　　“回来了，圣诞树也带回来了。”
　　“伯母好，今天和若绮在路上碰巧遇到，就过来了。”
　　“好，好，筱筠长大啦！你父亲还好嘛？快坐快坐。”
　　筱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父亲还好，我带他向您问好，呵呵！”
　　“妈，你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啊？是不是知道筱筠要来啊，呵呵！”
　　筱筠和母亲的对话似乎和我和莫叔的问候差不多，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吧！筱筠似乎看到家里有点异样，言语之间很是注意。
　　“刚好，刚好。因为今天一个朋友要来，曹琳曹阿姨，小时候见过你。”
　　“没什么印象了，快来了吧？”
　　“恩，应该快了。你们先休息，喝点水。我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做好了，先去了。筱筠，别太拘谨啊！”
　　“恩，谢谢您。”
　　母亲起身进了厨房，我冲筱筠笑了笑。我明白筱筠的疑问，因为在以前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父亲去下厨的。我看了看窗外，飘舞的雪花越来越密，这个冬天不会孤单了。爸，你看到妈妈的笑容了吗？
　　“筱筠，我带你去见我父亲。”
　　“……”
　　她放下手中的水杯，随着我来到了母亲的卧室。
　　“……若绮？”
　　我抽出了三柱香，递给筱筠，看到她脸上惊讶的表情我示意她给我父亲上柱香吧！
　　“爸爸不久之前因为车祸去世了，就在我回来之后。我总觉得，如果我要是不回来父亲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车祸呢？尽管他是我的养父，但是在我心里早已经没有了这个概念。筱筠，上柱香吧！让他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
　　我淡淡地说着，但是心里却犹如压着巨大的石头，声音之低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听得到一样。我抬起头看到了筱筠微红的眼圈，以及欲言又止的嘴唇。这小妮子，永远都是这么多愁善感。
　　“若绮……虽然我无法体会你的感受，但是作为好朋友，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肯定会来到你身边。”
　　“恩，永远的好朋友，谢谢你，筱筠。”
　　我的眼眶潮湿着，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流下泪水，因为我知道父亲看到会不高兴的。我想让他看到快乐的我，幸福的我，还有未来那个实现梦想的我。筱筠拍了拍我的肩膀，尽管冬天的衣服很厚但是我仍然能感觉到来自她手中的力量，以及那一丝温暖。

　　这一晚我们过的很愉快，尽管我不是很熟悉曹琳阿姨，但是她那卷曲的短发给我一种滑稽的感觉，还有略带诙谐的语言，让我们交流起来还不错。这个圣诞节，虽然没有我在国外时那种味道，但是我更喜欢这样。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这样的温馨是我在国外不曾有过的。那是一段如何的时光啊，似乎每一个冬天都会寂寞。

作者有话说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