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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始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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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时幻,时间的时,幻觉的幻
我是一个很普通的男生,我有一个对我还可以的母亲,一个一般的父亲。母亲从小对我很严,成绩至少要在中上等水平,所以学习一般的我小时候总是腰上带着红痕。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以不错的成绩上了高中。
我不喜欢学习,每次到考试我的手就会开始抖...
初中之后母亲就没在打我了,其实她对我很好,除了语言上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之外。天冷给我加衣,问我想吃什么,从来没有让我受冻受饿。
除了这些之外,我的情绪和想法是她从不关心甚至不能理解的...
高二那年,是我过得最烦的一年,我从来没有适应过高中生活,但我知道,每次给母亲的通话只会换来“别人都不会这样”的话语,我逐渐开始减少和她说话的次数。
虽然这些事让我觉得喘不上来气,但我依旧会照常听课,尽力去学,因为母亲对我很好,至少没有让我在身体上受过苦,甚至家务都没让我干过,我不能这么自私,也必须把高中坚持读完,不论结果如何。
我喜欢小说,但不一样,我喜欢看的小说是我妈口中“他们有病”的那类,是男t。我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的人,更别说性取向了,但我知道我不早恋,这是原则。
高三时,我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情绪,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但是依旧每次都觉得难受的要死一样。我也没什么朋友,因为我对冗杂的人际交往感到厌烦。
但是有一个人不一样,他叫段行言,我很蠢,比起其他人,我总是会在别人不理解的地方不解,而段行言是唯一一个有耐心交我的人。
他学习很好,脸也很顶,是出了名的“淡人”,我和他的认识是个巧合。因为底子不好,复习时我总是跟不上,会跑去问各种人各种问题,当然,他们不愿意也没有耐心教我这个蠢货,老师告诉我可以去问段行言,别看他“生人勿近”,但其实也仅限于“有人问题”时才会简短的讲几句。
我不是个内敛的人,但也不是个外放的人。所以我去问了他,但也没有过多询问,意外的是他格外有耐心,虽然低沉清冷的声音依旧让人觉得隔了一堵墙。
从哪之后,我就偶尔问他题,毕竟问多了也麻烦他,但渐渐的,我好像习惯了似的,不在觉得这有什么,他也很有耐心,比起之前的冷,声音里似乎有些微乎其微的温和。
我总会说谢谢,因为我觉得不管再小的事也应该礼貌回应,我说过无数次,但是他告诉我“以后不用说了,至少对我不用”
大概是他听烦了,我也不想去思考为什么,因为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因为这些耗费精力了,每次情绪莫名涌动我就想死,死一会再活过来,我不想死,但也不想活,顺其自然,不如说是自生自灭。
“还有吗”
“没”
“手怎么了?”他微皱眉头,余光看到了我手上的红印。
“没事,昨天烫伤的,谢谢关心”
他没在说什么,但他不知道我是一个爱幻想的人
我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小时候母亲说我想象力丰富,所以就叫我时幻了,但其实,我并不只是普通的幻想,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幻想的是我会把自己的脸皮扒掉,让脸上的血肉模糊...剩下的也都是关于这类的。
时间流逝,可能幻想越来越严重了,我觉得我喜欢上段行言了。
——
“懂了?”
“嗯”
“还有吗?”
“没有了”
他看着我无神的眼睛,似乎察觉到什么一般“你成绩不差,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关于题外的话,所以眼睛颤了颤,几滴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我哭的几乎没有声音,低着头,没有什么但全身抖得厉害,找不到支撑点的我只能扶着桌角蹲下来。
段行言只是俯视着我,没人会发现我哭了,除了段行言。
我感到头上有什么冰冰的东西,后来才意识到那是段行言的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我。
我不怎么爱哭,但某一瞬间总会涌上心头,我确定,我喜欢上段行言了...
但我不会说出口,我长的那么普通,成绩也...凭什么喜欢他。
于往常没有什么变化,那次过后谁都没有提。
我拿出一个小人,递给段行言“这是...我自己织的,觉得很像你”
他没收
“你给我讲了这么长时间的题,就收下吧,也算是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关照”
“心意领了,东西就不用了”他别过头继续做题。
我收回那只递过去的手,回到了座位上。焦虑,厌烦,恐惧在我身体里蔓延,我为什么那么蠢,这么破的东西还想送出去,平时的情绪也都一拥而上。
好烦,心好难受,喘不过来气...我不想学习,我可以退学吗,不行,我死也要读完,不然我自己会愧疚,两种复杂情绪交织,我是不是有抑郁症?这种傻问题又在我脑海回荡。
怎么会,我又不自残,只是想过,也没做过,自我怜悯什么,真是恶心。
母亲在我上高三时对我情绪上的照顾多了很多,她的性格转变了不少,这更让我觉得我必须要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
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大家都很忙,段行言也是,我减少了问题的次数,他依旧耐心且淡然,而我却好像变了,变的不敢面对。
“段行言,你有微信吗”
“有,不常看”
“那可以给我吗?上学时间太忙了,不能总是这样问你,回家也可以”
他没说话,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给我。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