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替姐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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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序回到上海，开始更加拼命地工作，不止是每天晚上加班到很晚，甚至周末他都用来加班。
很多新人刚进入投行部，会不适应，因为高强度的加班，但是对于庄序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回想他小半生，似乎都习惯了这种节奏，学生时期要花大量的的时间努力学习，赚取奖学金。甚至还要去额外的家教，赚取补贴。
所以那时候聂曦光说喜欢他的时候，其实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自卑。
现在的工作强度对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况且他也需要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聂曦光已经是别人女朋友的事实。
周日的一个早晨，庄序正在加班，手机响了，是姜锐。
上次在姜锐家醒来，他明显地感觉到，姜锐对他有敌意。他知道因为聂曦光。
他很少后悔什么，但是他无比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接受聂曦光。他甚至开始怨恨命运，甚至只要稍微早一点点。因为那次和聂曦光同事吃饭的聊天中得知，甚至，一个月前，聂曦光并没有放下他。
接了姜锐的电话，那头很不客气地说： “庄哥，上次我半夜带你回去，你就口头感谢。”
“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请你吃饭，你什么时候有空。”
“就今天吧，地点我订，云顶餐厅。”
云顶餐厅是上海有名的餐厅，随便消费一顿就得小几千。姜锐看不惯庄序，就是想要庄序出出血。
庄序没有说什么应了声好的。
他大抵明白姜锐的小心思，这些钱，对于学生时期的他来说，或许算一笔巨款，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他入职仅仅半年就从银行的基层转入投行，薪资翻了十几倍。
其实和姜锐见面，一方面是为了答谢，更多地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即使那个人现在已经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还是想从姜锐口中知道一些她的消息。
和姜锐见面后，果不其然，姜锐已经点了很多吃的。
“庄哥，有点饿了，不会介意我点这么多吧。”
“没有，正好，我也没吃饭。”
席间姜锐东拉西扯，最终还是露出了这次本来的目的。
“庄哥，你之前替我补习，和你相处了一段时间，我本来以为你人不错，但是在我姐这件事上你做的也太不地道了。”
“对不起，如果有机会，希望你替我向聂曦光道歉。”
“之前我就憋不住想说了，但是那时候我姐心里喜欢你，我就忍了。”
现在呢，不喜欢就能说了吧，庄序在心里想。再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真的失去了聂曦光。
庄序以为姜锐口中所说的是因为叶蓉而冤枉聂曦光的事情。所以他再开口到：“我不应该在没有调查清楚事情之前冤枉聂曦光。”
但是姜锐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件事，他姐没跟她说过，当时他高考完在回去的车里闲聊的时候，只提起过，有舍友误会过他，没想到这里还有庄序的事情。
姜锐很气愤，就他所知道的，庄序就干了这么多伤害她姐的事情，没想到还有这出。
“庄序，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姜锐再开口已经变了称呼。
“为什么一到我姐这里，你就变得这么无礼。她不过是眼瞎喜欢过你而已。你有女朋友可以跟我姐说清楚，她绝不是那种插足别人感情的人。她曾经问过你，你没有回应，所以她一直以为你没有女朋友，她才追的你。”
“什么女朋友？”庄序下意识地问道。他从来没有过女朋友，但是想过聂曦光做他的女朋友。
“为什么现在还在装，叶蓉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可以理解你维护女朋友的心情，但是你不能因为她次次伤害我姐。”
庄序没有辩解，他此刻心里只想的是原来聂曦光以为他有女朋友，所以她才那么快交男朋友的吗，要是没有这些误解，是不是他和聂曦光之间就还有可能。在这一刻，庄序感到心在一抽一抽地痛。
本来可以......
他不想为自己辩解，只想搞清楚聂曦光为什么会误认为叶蓉是他女朋友，他虽然和叶蓉一起长大，但是他从未对外称叶蓉是他女朋友，也从来没有在聂曦光面前表现出什么亲昵。还有姜锐说的什么短信，他没有收到过。
他和聂曦光的短信界面只停留在聂曦光回他的那句“那一会儿见。”，甚至很多时候，想她的时候，他会盯着他们微信的聊天记录看，其实也没有几句话，但是他总能想象出聂曦光回应他的语气和笑脸。
“什么短信？”庄序听到自己的声音问道，仔细辨认地话，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颤抖。
“你这人怎么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认，我都说了，我姐给你发过短信，问过你和叶蓉的关系，你没有回。那她当然默认了。”
庄序感觉自己的世界在一点点地崩塌，原来她和聂曦光之间存在着这么多的误会。怪不得她会选择别人。
姜锐说他做了很多伤害聂曦光的事情，他原本以为只有轻信叶蓉伤害了聂曦光这一件事。
很多事情，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你说的我伤害聂曦光的很多事情，指的是什么？”
姜锐越说越气，终于不再绷着：“你做的那些事，还要别人说吗？”
“你妈妈生病那天，我姐特别着急，她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压岁钱，甚至还剥削了我的，就为了凑够5万块，给你妈妈治病，可是你干了什么，你事后还我姐五万五，我姐说你讨厌她，不想欠她。”
他下意识地想说自己没有，他真的没有，他还五万五只是因为自己在股市里赚了钱，他想让聂曦光问他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钱，他或许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告诉聂曦光，他玩股票挣了钱，想换取喜欢女孩的一点崇拜，没想到她是这么想的。
“还有你弟弟庄非第一天高考的时候我姐姐请他吃饭，第二天高考你就来了，请我和我姐吃饭，还是一样的念头，因为你不喜欢他，觉得她对你的喜欢是一种打扰，你不想欠我姐。”
不是这样的，第一天高考是庄非自己不让送，第二天之所以去是听庄非说聂曦光也在，想再见到她，请你们吃饭也是因为想和聂曦光多呆一会儿，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讨厌她。
“还有我姐的论文，当时被导师批了，要大改。你给他发了好相关论文，也是因为想替叶蓉道歉。你知道因为你女朋友的错误而对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这么做，这种行为有多恶劣吗。”
“你以为你是在帮助吗？你就是在狠狠地伤人心。”
不是因为叶蓉，只是因为聂曦光。
姜锐每说一条，庄序的心就沉一分。心里在拼命地反驳，但是口上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原来是他，一步步将聂曦光推远，将幸福推远。
姜锐发泄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泄愤地对他说：“”你买单！”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替姐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