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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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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明忧格外喜欢在这种天气躺在树上享受阳光,清风拂过,带起一片花香。
忽然传来一片刀剑声,听这声,像是多人围攻一人。明忧睁开眼睛坐起来,果然,不远处一群人与一个少年往这边打了过来。那少年武功过人,在多人的围攻下也不显颓势。
忽然远处飞来一个暗器,直直射入少年的腰腹,少年闷哼一声,渐渐不敌。
在一个转身,明忧看见了少年的脸。少年终是不敌,眼看就要一剑穿心,然而不过瞬息,一把折扇将持剑那人打飞。明忧拿回折扇出手将众人击倒,带着少年飞身而去。少年看了他一眼,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明忧带着人回了王府,管家上前恭敬行了礼:“王爷。”
明忧越过管家,留下一句:“去请大夫。”带着少年进了房间。
将少年放在床上,明忧看着那张脸,眼中神色莫测。
大夫很快就到了,明忧起身,见大夫欲行礼
,一挥手:“先看他。”
大夫看过手脉后,略一沉思:“启禀王爷,这位公子是中毒了。”
明忧皱了皱眉,那暗器。“可以解吗。”
“并不是什么罕见的毒,可以解。”
“那还不快点!”
大夫拿起药箱,回了声是。
待解了毒,处理好伤口后,大夫说了些忌讳便离去了。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明忧依旧站在少年的床前,没有离去的意思。
管家上前询问是否要用膳,明忧:“嗯。”顿了顿,补充道:“就在外面。”
“是。”王爷的卧房分为里间和外间,就是在外间了。
墨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止不住地疼了起来,他动手想坐起来,却碰到了什么东西,他转过头一看,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个男子。
他本想将这人踢下去,却不经意扫到了这人的脸,是救他的人。于是默默收起了踢人的脚,动手推了推眼前的人。
明忧皱着眉头,将他作乱的手抓在掌心:“别动。”昨晚他罕见失眠了,刚睡下去没多久。
墨濯顿了顿,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却被明忧抓得更紧。身上的疼痛也被胸腔中莫名紧张的心跳替代。无奈,闭上了眼睛,在震动的心跳声中,在身旁人的陪伴中,也渐渐睡去。
管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幅画面。虚弱的少年被王爷抱在怀里,两人抵足而眠,不可谓不亲密。
管家心中一跳,赶紧压下那阵心慌,上前将明忧喊醒。
明忧缓缓睁开眼,看了眼墨濯,示意管家轻声。
管家垂眼道:“王爷,药熬好了。”
明忧伸手碰了碰瓷碗,很烫:“放着吧,你先下去。”
管家将药放在一旁,应声:“是。”
管家出去后,明忧看着墨濯的眉眼,若有所思。许久,他起身下床,洗漱好后,走回床前推了推墨濯,轻轻唤他:“少侠。”
眼前的少年睁开了双眼,眼中带着警惕,又转瞬褪去:“多谢救命之恩。”
明忧笑了笑:“不必客气,先把药喝了。”他拿去放在一旁的瓷碗,“现在大抵凉了些。”
墨濯不由看向那双手,修长,白皙……有力,他伸手将药接过一饮而尽。
墨濯:“在下墨濯,不知公子姓名,来日必当相报。”
明忧轻轻呢喃:“墨濯。”随即莞尔,“我姓明,名忧。”
墨濯郑重抱了拳:“明公子,我留在这里可能会连累你,我还是现在离去的好。”
明忧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湖中人还不敢挑衅王权。”说罢,他看着墨濯错愕的脸,声音柔了下来,“何况你伤势未愈,还中了毒,让你离开我可不放心。”
明忧眼神转向犀利:“不过,你真的不知道这天下姓什么?”
整个天下,只有皇室中人才可姓明。
墨濯眉目间染上一片羞赧:“我确实不知。”
明忧收回眼神的逼视,又变回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墨少侠莫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墨濯:“在下少时便在江湖,确实是不甚知晓朝廷之事。”他抬眼,像是想知道明忧的身份。
明忧对上了墨濯的视线,轻笑一声:“那便不理这些虚的,时候也不早了,先用膳吧。”
墨濯应了好,二人便在外间一同用膳。
毕竟身在王府,想不知道明忧的身份是不可能的。墨濯还是知道了,不过他有些诧异,依明忧的性子,竟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兄弟。
墨濯住进了另一个房间,和明忧房间窗前有着同样的桂花。
休养的日子,桂花也开了,绵密的花香充盈了整个房间。
明忧时常来寻他,一待便是许久,墨濯好奇问过他,王爷这么清闲的吗。明忧也如他提离开那时轻狂地笑,跟他说,人生在世,所求不过一个“愿”字,如今的生活自然应如我所愿。抬眼间皆是笑意,将人沉溺于中。
后来花谢,散落一地花黄。墨濯的身体也大多好了,便去向明忧辞行,明忧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墨濯想了想,看着他笑,告诉他,
“明年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