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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好戏”成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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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晒啊。”丁宁皱着眉把头扭到背着阳光的那侧,慢慢睁开眼看到手边侧躺着带着眼罩的喻家乐,白皙的皮肤被光照的透着红,左手搭在枕头上正好贴着丁宁的右手。丁宁看出神,伸出手指想戳一戳喻家乐的脸,刚贴到皮肤,喻家乐左手就握住了丁宁的手腕。
“说好的谁也不碰谁的。”喻家乐没睡醒的声音慵懒的从嘴角挤出来。
丁宁被喻家乐给吓了一跳又有点尴尬就没出声,想把手抽回,不成想喻家乐攥的还挺用力,一下抬起了丁宁的胳膊,丁宁本来趴着的身体被这么一弄,不自觉的就转过身和喻家乐面对面。
两个人就这么伸着胳膊对峙,喻家乐看丁宁半天不出声也不使劲挣脱手了,就把眼罩拉下来看过去,因为阳光有点刺眼,喻家乐皱着眉眯着眼就看到面前的丁宁正色迷迷的盯着自己胸口,喻家乐低下头,果然,自己这么一抬胳膊,睡衣的领口整个都敞开着,自己的上半身几乎被丁宁一览无余的盯着。
喻家乐一下松开丁宁的手腕,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睡衣,丁宁手撑着脑袋,长发散落在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喻家乐的背,心里暗爽,这两天总算是让她也占了一回喻家乐的便宜。
“怎么丁总起床也要人服侍么?”喻家乐扭过头看着丁宁妖娆的姿势一脸得逞的样子。
“哼。”丁宁哼了一声从床上下来,用手把长发撩过脑后,喻家乐看着阳光下穿着自己睡裙身材更显婀娜的丁宁,气血上涌,插在口袋里的手狠狠掐了一把大腿。
“你先洗漱吧,衣服在那。”喻家乐手指了指床尾的沙发。
“嗯?昨天不是有血渍么?你什么时候。。。”丁宁拿起自己的衣服,展开发现衣服应该是洗过了的而且还熨过了,丁宁还在问,抬头发现喻家乐已经走出房间了。
其实,喻家乐昨晚躺下以后根本没睡,她听着丁宁的呼吸平稳以后就起身了,拿着丁宁的衣服去卫生间处理,等弄完天都开始亮了,喻家乐才带起眼罩躺下来。
从喻家乐小时候出国以后就开始失眠,直到现在也是吃过药才会睡得好一点,这么多年只有那天跟丁宁折腾的那一晚是实实在在少有的睡好了。
“收拾好了?我送你去公司。”喻家乐端着一杯冰美式倚在卧室门边,看着丁宁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丁宁昨天的妆在处理鼻血时候就没了,即便是素颜,也能看出是平日里精心保养过的,气势一点不输平时。
“不用,我自己走。”丁宁侧身经过喻家乐走出卧室,在门口找到自己的包穿上鞋推开门。
“衣服谢谢了。”关门的时候这句道谢从丁宁的嘴里硬挤了出来。
喻家乐没说话,光着脚走到窗边,过了一会看着丁宁手提着包走出别墅,慢慢消失在自己视线外。
“你啊,自己走不了。”喻家乐放下杯子走到门口拿起车钥匙和包,穿上鞋走出门。
喻家乐的车快开到小区大门,路过丁宁的时候落下车窗,“丁总真的不用我送么,这离市区可有点远?”
丁宁脸都不转过去,直视前方说,“不劳您大驾了。”
“那我可真走了,你别后悔。”
“再见!”
喻家乐听到丁宁拒绝的回答,嘴角一笑,轻踩油门扬长而去。
丁宁看着眼前消失的车,嘴里小声吐槽,“还坐你车,神经病,谁知道你又给我拐哪儿去,我自己不会叫车啊。”丁宁从包里翻出手机,正准备叫车,按半天一直黑屏没反应,没电了,这时候丁宁也没太慌张,走到路边招手拦一辆就是了。
丁宁在小区门口站了二十分钟,除了几辆豪华的私家车开过,根本没有出租车,丁宁站的都有点累了,心里也有点后悔没坐喻家乐的车出去,正心烦时候,一辆出租车缓缓开过来,丁宁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忙拦下来。
“您好,我去万家,梧桐路的那个。”万家在市里一共是三个经营地,总部大楼在两年前建成落地,坐落在市里文化中心大馆的旁边,主要是为了离着音乐厅、体育场近一些,最近半年才正式开始投入使用,还有一个三层楼的小楼是公司练习生上课、培训、表演和练舞的工作室,距离市区有一定的距离,目的就是为了让练习生远离热闹浮躁的生活烟火气,能沉下心上课训练,梧桐路的这个万家与工作室间隔一个街道,算是丁宁的一个私人会所,租的一个名人的故居,独门独院,平时接待一些导演编剧制作人,偶尔几个公司签约的当红明星也会来这跟丁宁汇报工作,丁宁没有买自己的房子,就在租的会所里留了一层自用,也是这个原因,让她一直觉得自己在哪儿都没有归属感。
出租车停到会所门口,丁宁在包里翻来翻去也没找到一张现金,手机又没电开不了机,就对司机说,“您等我一下,我进去拿钱给您。”
“不用,钱给过了,那人是给了钱让我去接您的,别墅区那边我们很少去,没什么生意,我还以为是您朋友,给了我不少车费,说您去哪让我送过去就可以了。”司机说完就开车离开了,生怕丁宁会跟他要多余出来的车费。
丁宁愣在原地,想不出喻家乐为什么会这么好心。
“安子,今天是不是童恩杀青,等她忙完直接接她来会所,我有事跟她说。”
“好的,丁总。”
丁宁放下电话充电,打开音乐,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拉上窗帘,身子在沙发上一歪就睡过去了。
同一时间,喻家乐在自己办公室一手托着脸,一手把玩着办公桌前边放着的北极熊摆件。
“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咚咚”两声敲门声把丁宁从睡梦中惊醒。
“谁?”
“我。”
“等下。”丁宁听出童恩的声音。
丁宁起身,拉开窗帘,外边天色已经暗了,自己睡了一整个下午。
丁宁打开锁上的门,童恩嚼着口香糖从门外进来,一脸浓浓的妆,穿着一件超短的裙子。
“天凉了啊。”丁宁皱着眉看着童恩熟练的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不冷。今天找我什么事儿?想我啦?”童恩吐了口里的口香糖,喝了一口酒,扒在丁宁的肩膀上撒娇。
“有正事,你坐下。”看着那张靠近自己的脸,丁宁头一次有点抵触的把童恩推开。
童恩以为丁宁还在生那天酒店的气,乖乖的走到沙发那坐下。
“你还生气呢,那天我就是跟他玩儿了会桌游,安子也在,我们没什么的。”
“那天的事儿我改天再跟你和安子开会,你俩谁也跑不了。我今天叫你来,是你开始要做准备进下个剧组了,而且,这次我也出演。”丁宁拿过童恩手里端着的酒杯一饮而尽。
“什么?你要出演?什么人把你请动了?!”童恩挽过丁宁的胳膊,贴着丁宁。
“你就别打听了,反正这次你杀青以后休息不了多久,而且,以后在剧组,咱俩这样的接触不要太多太随意,会让人大写文章,对万家没有好影响。”
“这有什么,写就写呗,他们还惹得起万家!”童恩小嘴一撅。
“你能不能过过脑子,脑子就跟那大镜面一样!你以为你的人设万家维护的很容易是不是,你最近闯的祸还不够多么,真要是哪天我塌了,别说你,万家都可能朝夕不保,所以这次你给我乖乖的,别再捅什么篓子了。”
童恩一听丁宁这话,感觉不像是危言耸听,尤其是听到万家都保不了自己,一下子就蔫儿了,脑袋也垂下去了,低着头扣着手。
“也不用太担心,我就是提醒提醒你。”丁宁一看童恩这个样子,又有点心疼。
童恩知道只要有丁宁在的一天,她童恩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再出格都有丁宁替她收拾烂摊子,童恩听到丁宁安慰她,一下又开心起来在丁宁脸上啄了一口。
童恩,是她的艺名,本名郝成双,因为跟妈妈生日是一天,所以父亲给她起名叫成双,寓意这一天是“好事成双”。成双从小就长得像个洋娃娃,父母对她从小恩宠有加,捧在手里拍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见过成双的都会捏捏她的小脸,但天不遂人愿,成双六岁的时候,父母带她出去玩儿的时候出了车祸,成双父母被迎面而来的冲击碰撞导致当场去世,成双被震到后座缝里,头被副驾座椅垫着,除了右腿有擦伤骨折,其他地方万幸都安然无恙。后来成双就被奶奶接走去养,但是过了两年奶奶也去世了,成双又被小姑姑接到家里,等成双上高一时候,成双的姑姑突发疾病也走了,从姑姑离世那天,成双身边再无一个亲人,周边的邻居和学校的同学都说她是个扫把星,谁跟她在一起谁倒霉,所以成双身边也没有朋友,生活经济来源也只剩下亲人们剩下的那几万块钱。
成双再次改变命运的那天就是和丁宁见面那天,丁宁那天作为市里女企业代表到成双的学校参加资助学生的捐款仪式,成双作为其中一个被资助的学生站在丁宁的对面,和其他贫困生脸上露出的表情不同的是,成双一直看着丁宁在笑,丁宁觉得成双有点向那时候的自己,再苦的日子她都能笑着面对,所丁宁对成双有些好感,后来丁宁就开始对成双做一对一的帮扶,她跟成双约定,只要成双能考上大学,她以后的衣食住行以及工作都赞助到底,成双也算争气,虽然没考上一流大学,但是成绩也不算差,本来丁宁要资助她出国学习,但成双铁了心非要跟做丁宁旗下的艺人,其实成双第一次见丁宁那天就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做丁宁那样的女强人,那样就再也没有人说她是扫把星了,只会像小时候一样众星捧月爱着她。丁宁一向尊重成双的决定,而且那时候的成双已经出落成一个清纯美丽的大姑娘,作为一个艺人,成双绝对有先天的条件。
经过丁宁两年苦心培养,成双被丁宁包装成今天的童恩,而且在在这两年里,成双对丁宁的感情从感恩变成爱慕依赖,丁宁本来也缺爱,不太失格的行为也就没怎么拒绝成双,两个人偶尔也会有那种亲昵行为但都不是很过分,顶多就是成双亲一下丁宁,但是最近半年,成双开始厌倦了跟丁宁这种说不上来的关系,她总想体验一下其他的新鲜感,所以对演对手戏的男演员或者其他合作的男女明星都玩玩暧昧,反正她知道,不管她怎么折腾,丁宁最后都会接住她的,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一次贪玩,给了别人一个机会,而自己不知反悔的一次又一次的无理取闹会让丁宁把自己推开的愈来愈远。
抓住机会的人,就是喻家乐。
距离新剧开机还有三天,按常规导演编剧制片以及演员、资方都要一起见个面,大家熟络一下,资金跟得上什么都好说,距离喻家乐和丁宁的上一次见面已经相隔了一个半月,这期间两家公司之间的合同签订以及细枝末节都是张一和丁宁的法务在沟通,喻家乐和丁宁也再也没见过面也没电话沟通过,除了喻家乐有天开会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又没了动静,喻家乐低头看了一眼,显示丁宁,喻家乐没有回电话猜想丁宁只是无意碰到了,只是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开机宴定在万家总部新大楼,时间定在晚上6点,喻家乐上午在公司开完会,就让张一跟着到市里专门卖奢侈品的店买一些礼品伴手礼,还专门给童恩和丁宁各选了一瓶香水。
“你们俩后来...?”张一依靠着柜台看着喻家乐专心的挑选香水欲言又止。
“睡了,也没睡。”喻家乐吸了吸鼻子,她知道张一想问什么。
“这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喻家乐冲张一笑了笑。
“什么打算?至少今晚什么安排?”张一接过喻家乐递过来的纸袋。
“主打一个随意,工作上细节你把控,如果制片或者导演有问题你就按照跟万家签约的合同约定告知,丁宁和童恩的演出费问题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而且拍戏进度不能延迟超过一个月,投资人那边的问题交给我来回答。”
“明白。这么说边疆也来?你俩不一起出席合适么?”
“他不来了,早上他说有事飞美国,还遗憾说没办法凑热闹,你说他也30好几了,哪儿人多他就爱去哪儿。”喻家乐也搞不懂边疆为什么这么喜欢扎人堆儿里。
“大学时候就奔走在各种社团,感觉他天天打鸡血一样,热情无处释放。”张一想起他们三个在美国的日子,那时候边疆出了国就像脱缰的野马,没了家里的管束,在学校里哪哪都能看到他,但学习一点没落下。
“以我对他的了解,也就那几年他过的像个人。”喻家乐说着话有点出神,那几年不光是边疆,也是喻家乐有生以来最自由的一段日子。
喻家乐和张一是6点整到的宴会场,万家专门在大楼里装修一整层用作宴会厅,喻家乐今天穿了一身的中式大红色西服,黑色的高跟鞋,迎宾小姐微笑为宾客指引入座,大厅中间摆着六张圆桌,圆桌上摆着餐前酒和一些西餐小食,圆桌前是十几米长的一个舞台。喻家乐和导演编剧演员做主桌,张一和经纪人以及剧组的其他主要负责人坐主桌旁边平行一桌,剩下的四桌围着两个主桌半圆形状分散摆着。
喻家乐到时,导演和编剧已经落座了,喻家乐握手简单寒暄了几句,落座在主桌导演身边,然后眼睛就开始在大厅里寻找丁宁的身影,不远处丁宁竟也穿着一身红色,是很凸显身材的新式旗袍,今天梳着看似散乱却是精心梳妆过的盘发,手腕带着一只冰翠的手镯,站在公司现在大红大紫的几个艺人前边说着什么,喻家乐看着丁宁对着那些人挥了一下手,冲着主桌这边妖娆的走了过来,就这几步,谁看了能不迷糊,喻家乐看着越走越近的丁宁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翘,心里就四个字,人间精品。
“怠慢了啊,跟家里小孩儿嘱咐了几句,一会让他们卖卖力气,今天大家热闹热闹~”丁宁说完话眼睛撇到喻家乐,看到她也是一身红色,心里紧了一下,奶奶的,跟我抢风头!
没等喻家乐张嘴,丁宁身后一个活泼的声音传来,“导演好,我是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