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最强的满血脆皮》月微尘

5、第五章

　　“明的样子和性格还是很有欺骗性的。”家入硝子点燃烟，“说不定她也乐在其中。”
　　水无月明大多数时候可以说非常可靠，上课认真、任务积极、尊重前辈，再加上解除眼镜封印后出众的外貌，回头率直线上升。
　　不过，相处多了，家入硝子能看出她的本质就是搞笑、自我的脆皮。
　　刚认识的时候还没暴露，现在只要一受伤，就留着眼泪来找她寻求安慰，尤其是被五条和夏油修理……教导后，完全放飞自我。
　　不愧是同期，个性都差不多。
　　诶，好像不小心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家入硝子轻笑，弹了弹手中的烟。
　　吃完午饭，在庵歌姬的强烈要求下，大队伍分开行动，男女各一队径渭分明。
　　接下来就是属于女生组的活动时间。
　　假装没有看见五条悟皱成一团的猫猫脸，水无月明朝他挥了挥手，无情的和家入硝子、庵歌姬往另一个方向走。
　　一家家店逛过去，她感受到了购物的乐趣。其实从孤儿院离开来到东京，她一直都是孤独的，不对，应该说从知晓自己异于常人后，与其他人相处时都带着防备。
　　因为她知道一旦被发现，就会被驱逐、厌恶，所以在面对清水院长、同龄的孩子、长大后的朋友时，都会小心翼翼维护。
　　或许她更害怕的是会为他们带来伤害，就选择了忘记血色诡异的夜晚，消极地与自己看到的怪物擦肩而过。
　　第一次祓除咒灵是为了同班里温柔的同学，第二次是因为要救送她回家的老师，第三次是打工店里的同事……慢慢变成了看见咒灵就习惯性地上前解决。
　　可时间一长，寂寞的种子开了花，汲取着她的能量，只剩下机械地肌肉记忆。
　　祓除、学习、祓除、打工……
　　一度差点误入歧途，幸好后来迷途知返，及时划清了界限。
　　其实，她打心里感谢冥冥和庵歌姬两位前辈邀请自己加入高专，不然她还在无偿袯除咒灵，既危险还没有钱，哪天遇上个特级，说不定还得把命给搭上。
　　生命消散于无人可知的角落，那也太悲惨了。如果将来真的会踏上那条冥河之路，她必定要有一个人尽皆知的谢幕。
　　啊，再次感谢前辈，感谢高专，顺便也谢一下三个同期好了。
　　询问过家入硝子和庵歌姬的喜好后，水无月明为她们挑选了礼物，随后提出希望帮忙一起给孤儿院的小朋友选礼物。在庵歌姬提出的一条条意见中，选择了玩偶和书本，有了方向的三人在商场里找寻着合适的店铺。
　　“谢谢，送到这个地址就好。”
　　选好礼物，直接留下了孤儿院的地址，水无月明走向等在门口的家入硝子和庵歌姬。眼尾弯成好看的月牙，垂眸敛去眼底残存的暗色，变化极快的情绪未引起她们的注意。
　　“歌姬前辈，硝子，久等了！”水无月明私心里不想今天就这么快结束，“接下来有什么活动吗？”
　　“看电影！”庵歌姬脚步雀跃，毫不掩饰地开心。
　　“我都可以。”家入硝子没什么意见。
　　敲定好要看的电影，是一部青春疼痛片，看评价感觉不会踩雷。买好票进场，还没找到座位，她们就和屏幕里伸出半边身体的咒灵面面相觑。
　　“……”
　　今天不是休息日吗，怎么还有自动送上门的任务。
　　水无月明跃跃欲试，刚想上前，就被腿软的庵歌姬拉住。她将两人挡在身后，悄然划开手腕，操控着流出的血液从隐蔽处缠住咒灵。
　　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向上轻抬，咒灵被死死固定在墙的阴影处。
　　“歌姬前辈，已经控制住了，不用担心。”水无月明顿了顿，“电影还看吗？”
　　庵歌姬一听，差点没当场跑路，可一想到自己是前辈，生生忍住了。
　　家入硝子及时开口，“先和五条、夏油联系。”
　　庵歌姬拼命点头。
　　五条悟和夏油杰赶到的时候，三人坐在最后一排，正手拉着手看电影。
　　花钱了，不能白来一趟。
　　“你们在干什么？”五条悟拿起爆米花吃了起来。
　　“我们当然是在看电影啊！”庵歌姬被电影吸引走目光，早忘了咒灵的存在。
　　“咒灵呢？”夏油杰挡住她们，戒备地朝周围看去。
　　三人同时指向最角落的那面墙。
　　夏油杰眉头间拧出浅浅的川字，缓缓朝她们指的方向靠近。一打照面，他就看到身体扭成结的咒灵上被血液凝聚成的锁链捆住，特别是嘴巴的部位，重重缠绕下，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它一直叫，打扰我们看电影。”水无月明解释道。
　　家入硝子痛苦地闭上眼。
　　她真的阻止过，但没成功。
　　五条悟抬手擦拭了下墙上的血液，面孔隐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咒灵被夏油杰收服，变成了咒灵球，“月明。”
　　水无月明慢吞吞地走过去，“你就不能好好叫我的名字么！”
　　暂时屏蔽味觉需要在接触下进行，夏油杰弯腰露出脖子，水无月明熟练地找准位子按住。
　　庵歌姬睁大眼睛，“等一下，明你……你在干什么？”
　　家入硝子早就见惯了，“帮夏油。”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屏蔽。”
　　水无月明收回手，“味觉。”
　　夏油杰吞下咒灵球，“谢谢。”
　　庵歌姬冷漠地应了一声，“哦。”
　　沉默中，他们各自坐下，继续看起电影。
　　“说起来，你们买票了吗？”水无月明随口问道。
　　“悟已经把整个影厅包下了。”夏油杰说道。
　　庵歌姬冷哼一声，起身选了一个离五条悟最远的位子。
　　“你们有谁通知夜蛾老师？”灵魂发问。
　　“……”
　　好安静。
　　夏油杰眼神不自觉移向收服咒灵后就变得奇怪的五条悟，平时他肯定会挑衅水无月明和庵歌姬，吵个不停，现在不声不响地看电影，怎么看都很不对劲。
　　等一下，这家伙在干什么！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伸出罪恶的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水无月明，手指还在她的手腕上来回轻抚。
　　这绝对是骚扰！
　　夏油杰缓缓站起身来，“垃圾悟，你在干什么？”
　　五条悟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又怎么了？”
　　“实在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事，之前听到的你出现在女生寝室，我一直以为是谣言，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夏油杰召唤出咒灵，“悟，你这个人渣！”
　　“啊？”五条悟不明所以地看着夏油杰，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两人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看得另外三人都愣住了。
　　庵歌姬轻手轻脚地找到家入硝子和水无月明，“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打架？”
　　家入硝子淡定地开口，“ 夏油觉得五条是垃圾。”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庵歌姬咬牙切齿地说道，“反正他们两个都是人渣！”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轻，水无月明悄悄凑近。
　　出什么事了？
　　她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这两人在高专，三天一闹，五天一吵，天天打架，在外面倒是没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过。
　　家入硝子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朝出口比划了下，水无月明和庵歌姬点头，三人猫着身体往外走。
　　走出电影院，才发现外面已经拉起警戒线，冥冥下车降下帐。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冥冥前辈。”水无月明上前。
　　“看来里面的咒灵已经被你们解决了。”冥冥遗憾地说道。
　　水无月明知晓这位前辈爱财的性格，为了钱而袯除咒灵，现在咒灵被夏油杰收复，她大概率是收不到这次任务的奖金了。
　　“其实是……”
　　说话间，半边电影院被轰成废墟。
　　“悟，强者理应保护好弱者。”
　　“杰，你又开始讲大道理。”
　　“……”
　　五条悟和夏油杰踩在废墟上，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好熟悉的对话。
　　“这是第几次了？”水无月明呆住。
　　“记不清了。”家入硝子拆开一只棒棒糖。
　　“这两个家伙……”庵歌姬怒道，“好好的假期都被他们毁了！”
　　“没关系，反正他们会得到教训的，当然我们也跑不掉。”
　　“硝子，虽然你说的是事实，就不能婉转一点么！”水无月明掩面。
　　“我们铁定会被骂的。”顺着她的话，家入硝子换了种说法。
　　一语成谶。
　　教室里气氛凝重。
　　水无月明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悄悄看向家入硝子，眼中写满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后者移开视线，权当没看见。
　　五条悟和夏油杰跪在夜蛾正道面前，正在接受制裁。
　　“发现咒灵为什么不及时汇报？”
　　“……忘记了。”五条悟气势微弱。
　　“啊？”双眼冒火，语调中带着压制不住的怒意，“电影院是怎么回事？”
　　跪着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直冒冷汗。
　　“为什么在外面打架，平时在高专还没打够吗？”夜蛾正道暴怒出手，一人一记手刀，“你们这两个家伙，给我好好反省！”
　　“是！”
　　“三千字检查！”
　　“是！”两人端正态度，一幅虚心接受、下次肯定再犯的样子。
　　夜蛾正道目光一转，“明，硝子，你们也是一样。”
　　“对不起，夜蛾老师！”
　　“没有下次了。”
　　水无月明和家入硝子站起来，一人一句表明态度。
　　夜蛾正道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