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最强的满血脆皮》月微尘

3、第三章

　　“又没人看见。”五条悟吃完大福，又拿起和果子。几口吃完，他没有再继续吃的意思，“明。”
　　他的语气郑重，水无月明也严肃起来。
　　“你做的甜品都好好吃，之前在甜品店打工的时候一定很努力！”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水无月明地踹了他一脚，“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甜品店打工？”
　　“所以，你并不了解自己的术式对吗？”
　　“……”
　　“第一次看到咒灵是什么时候？”
　　喂喂，话题转得太快了吧，刚才明明还在说甜品。
　　但是，水无月明还是认真回想着，自己第一次看到咒灵时发生的事。虽然已经过去十点多年，但她依旧记得很清楚。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很少见到的父亲带着他的朋友回到家，她和姐姐被阿姨催着回房间睡觉。不听话的她跑下楼，看到长着嘴的脑花……
　　“等一下明明子，长着嘴的脑花是什么？”五条悟打断她的故事。
　　水无月明指了指脑袋，又比划了一个笑脸。
　　五条悟眨巴了下眼睛。
　　水无月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接下来呢。”
　　“长着嘴的脑花从那个叔叔的脑袋里……”又回忆了一遍，水无月明继续说道，“飞进了爸爸的脑袋里……之后姐姐跑下楼，身后有咒灵在追她，然后照顾我们的阿姨为了保护我们被咬了。”
　　“……”
　　“……”
　　一个认真讲，一个认真听。
　　水无月明组织着语言，尽量言简意赅地说清那是时候发生的事情，“印象里我应该是被救了，醒来就在医院里。后来我去打听过，那天夜里正好发生了火灾，好几户人家都没被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
　　“那一天你觉醒术式，看到了咒灵？”五条悟难得安静下来。
　　现在他不戴墨镜的样子，看上去隐隐约约带着神性。
　　错觉吧。
　　一定是。
　　水无月明愣了下，迟钝地点了点头。
　　“放心，明明子，我和杰都会帮你！”五条悟以为她在担心以后，“毕竟我可是最强的。””
　　安慰之余，还不忘夸一下自己。
　　“需要安慰的抱抱么！”
　　“滚！”
　　“好无情地回答哦！”
　　传来敲门声，水无月明给五条悟一个眼神，让他安分点，随后起身去开门。
　　“冥冥前辈！”
　　“明，甜品很好吃哦。”冥冥打着招呼。
　　“前辈喜欢就好。”果然还是和女孩子相处最舒服。
　　“这是回礼。”冥冥将一份礼盒递给她。
　　“谢谢冥冥前辈！”水无月明周身洋溢着粉红色。
　　“冥小姐，没有我的份吗？”五条悟突然冒了出来，径直接过她手中的礼盒。
　　水无月明僵住。
　　“……”
　　“……”
　　“前辈，其实五条是来……”
　　“我明白的。”从冥冥的角度看过去，两人的姿态亲近暧昧，“不打扰你们了。”
　　她贴心的帮忙关上门，转头就把两人共处一室的事情告诉了庵歌姬。
　　第二天两人共处一室的流言传遍了整个高专，因其中一位当事人死不承认，遂不了了之。
　　……
　　走下台阶，水无月明看了眼高专的牌子才离开。不知不觉她在这里呆了几个月，学习咒术、练习术式、祓除咒灵，有同伴、老师，算是过得很舒心。盘算着接下来的假期，她决定再回孤儿院之前先去新宿好好逛逛，买点伴手礼回去。
　　坐上新干线，看着手机里不断增加的消息，一一点开，上扬的嘴角显露出她的好心情。
　　以后……
　　多美好的词，真令人期待。
　　曾经呆过的孤儿院在小县城中，能接触的新鲜事物不多。这次带着不少东西出现时，她受到院长和孩子们热烈的欢迎。
　　“明，怎么突然回来了？”清水院长看水无月明的眼中带着慈祥、欣慰。
　　“换了份收入高的工作，不用每天都打工，就有时间回来看看你们。”水无月明坐在清水院长身旁，“清水院长，小朋友最近都怎么样，结翔和晴子和好了吗，太郎有好好吃饭吗……”
　　"他们都很好，平时还一直问明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看他们。”清水院长抬手抚摸了下她的头。
　　温柔的触感让水无月明舒服得差点打起磕睡。
　　回来的日子里，每天陪着孩子们玩闹，帮院长打理菜园，偶尔空了进去附近走走散散心，没有任何烦恼。
　　要是没有咒灵的话，她会更幸福。
　　废弃的旅馆中，水无月明冷着张脸，一刀插入镜子里，耳边响起哀嚎声。碎裂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邪肆的笑容恶意满满。抽出刀，刺中的咒灵连带着一起被扯出了镜子。
　　“竟然是能镜像的咒灵……”
　　“可惜夏油不在，要不然就能让他直接收服……”
　　之前听到有人在附近出事，她不放心，特意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正好目睹幽灵形状的咒灵行凶。
　　水无月明朝咒灵挥出一刀，并没有砍中它，被突然出现的血色屏障挡住。身后传来浓重的血腥味，她余光自后一扫，身体随之跳离，瞬间离开原地。
　　定下心神，她冷静地控制着自身情绪产生咒力，借助伤口处渗出的鲜血，展开一道道屏障。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但大多数是自己划开的，鲜血汇聚翻腾，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眼睛深处燃烧着的火焰几乎要把眼前的一切燃烧殆尽。
　　“呵呵呵……”
　　笑声变得尖锐，压抑许久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尽数发泄出来。
　　咒灵被血色锁链捆住，锁链的尽头是从水无月明的手掌中延伸出来的。它挣扎着想要逃离，却敌不过猛烈缩短的锁链，地上留下血淋淋的拖行痕迹。
　　血色翻涌延伸，她终于触及自己的生得术式……
　　五条悟和夏油杰到达任务地点的时候，这栋传闻中闹鬼的旅馆外残存着水无月明使用术式后的痕迹。
　　“这里有明明子的残秽。”察觉到咒灵被祓除，五条悟双手插兜，懒散地靠在车身上，“杰，还没联系上她吗？”
　　本来安排的是三人一起过来，但一直联系不上水无月明，他们只能先到任务点，每想到她已经在了。
　　“电话关机。”夏油杰又打了一通电话，依旧是关机状态。
　　“走吧杰，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走进别墅，姿态嚣张到让人不忍直视。
　　不得不说，不愧是挚友，除了理念不合，其他方面都很相似。
　　自觉格格不入的水无月明，默默停住脚步。
　　进门就看到一直联系不上的人站在楼梯口，除了脸哪哪都是血，吓得五条悟墨镜都滑下来了。夏油杰也被惊到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眼睛睁得那么大。
　　“明明子！”
　　“明！”
　　尖利的喊声，吵得她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晕乎乎的。
　　“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聋！”很公平的一人一下，成功打醒两人。
　　“好痛！”五条悟捂着脑袋。
　　“月明看上去精神很精神。”夏油杰笑得阴测测，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我和悟可是很担心。”
　　水无月明扣了扣脸，傻笑着掏出已经黑屏的手机，“好像没电了。”
　　“好过分，因为担心明明子出事，我们可是立马就冲进来了，没想到被狠狠打了一下！”五条悟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我错了。”穿上外套，口不对心地道着歉。
　　“都不用心呢。”夏油杰扯了扯她的脸，“悟。”
　　“还抢跑。”五条悟扯住另一边脸颊，“自己偷偷把咒灵解决了。”
　　整张脸都被扯得变形了。
　　“我错了，对不起，すみません，Sorry ，Entschuldigung……”一连换了好几种语言。
　　五条悟和夏油杰这才满意地放开。
　　水无月明揉了揉脸。
　　“月明，要帮忙带路吗？”见她眼镜碎了，夏油杰贴心地询问。
　　“没关系，本来就是平光镜。”她摘下眼镜往后一扔，“这个咒灵一级，拔除后有钱拿吗？”
　　摘下眼镜就跟换脸一样的样貌，让两人大惊。
　　夏油杰嘴唇微张，缓缓地开了口，“你是哪位？”
　　水无月明白了他一眼，“太失礼了吧，夏油同学，竟然认不出天天在一起的同期。”
　　五条悟用一种非常好奇和罕见的眼神仔细端详着她，“突然有点不习惯。”
　　“……”
　　水无月明顿时升起再把眼镜捡回来带上的想法。
　　等在门口的辅助监督看到多了一个人，整个人都石化了。
　　“你们的走路姿势是怎么回事，这么嚣张会吓到人的。”水无月明吐槽道。
　　“什么啊，一身血的明明子也很吓人。”
　　“呵。”
　　“……”辅助监督颤颤巍巍地爬进车里。
　　水无月明没有和他们一起离开，而是准备回到了孤儿院。在这之前，她找了个小旅馆，在老板报警前表示愿意多花钱，这才开了个房间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五条悟和夏油杰抛下了辅助监督，非要跟着她走，还在她洗澡的时候，守在房间门口。
　　“没有必要吧，又没人会来。”水无月明有些感动，但还是不想太麻烦他们。
　　“月明，保护弱者是强者的义务。”夏油杰笑眯眯地说着。
　　回应他的是关上的门。
　　“杰，你被讨厌了。”五条悟双手插兜，靠着墙看热闹。
　　夏油杰当没听到他的话，“外面那些人需要帮忙吗？”
　　五条悟站直后往楼梯走去，“解决那些烂橘子，我一个人就够了。”
　　任务点门口，他就察觉到除了水无月明的残秽，还有其他人的气息。作为五条家未来的家主，哪里会不知道是禅院家和加茂家派来的人，说不定还有总监会的手笔。
　　盯上了水无月明能让术式无效化的能力，见他出面了，就打算直接把人毁掉。
　　一直跟着不动手，无非是等他和杰离开。
　　这些烂橘子还是这么自大，真让人讨厌。
　　锁定到蹲守在旅馆门口的咒术师，五条悟直接动手，都不给那些人说话的机会。
　　还一无所知的水无月明洗完澡，打开门见只有夏油杰一个人在外面，随口问道：“悟呢？”
　　“在外面正玩得开心。”夏油杰接过她手里的刀。
　　“？”不理解但尊重。
　　两人走出旅馆，五条悟已经等在门口了。
　　“好慢。”他嫌弃地开口。
　　“辛苦了。”夏油杰应付了一句。
　　“辛苦了。”水无月明跟着说道。
　　五条悟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