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三十二、多事之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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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开始转凉，程少甫起来就吩咐酒店早餐往后调整一下，多给程都弄点热量。
他一边给小家伙抹花生酱，一边翻着早报，看到了一条很有意思的新闻，于是让甘跃安排晚餐叫上冉成哲。
九点多，冯少的秘书来核实今晚的安排，甘跃重复了一遍，听到对方有人欢呼的声音。
此行的目的原本只是为了万豪大厦的动工，没想到节外生枝冒出那么多事来，程少甫飞回北京的原计划打乱了。
他一边吩咐甘跃找房子，一边拿过他送上来的资料翻看，“史婷婷，28岁，KK集团分公司原后勤部职员，近期调往客务部”，后翻了几页，什么大学、中学、小学资料一应俱全，他根本没有兴趣，直接翻，几行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欧阳静、余万通、巴比伦建筑设计公司等等。
他抬起头问甘跃，“这个欧阳静是亿和的那个吗？”
甘跃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里面夹了一叠照片，“程先生，确实是亿和的大小姐，还有这个也确实就是要和你会餐的西北银行的余万通。”
程少甫脸色阴沉，果然不出他所料，KK哪来的胆子敢在自己身边放个卧底，“KK什么情况？”
“冉董事家里的一间子公司，我调查过了，KK近几年很活跃，吸收了不少资金，业绩很好。”甘跃以为程少甫对这家公司有兴趣，有注资的意向。
“冉成哲最近有什么动态？”程少甫指着史婷婷的照片问。
“冉董事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异常。”甘跃随口回了那么一句。
程少甫很不高兴，他向来严谨，“你回去让他们继续跟着这个女人，还有24小时给我汇报冉成哲的情况。”
甘跃不知道程先生这次为什么对KK那么小的公司如此大动肝火，难道是因为冉董事？他不知道，也不敢胡乱揣度圣意。
甘跃出了房门，遇到正要进去的蒋秘书，两个人打了个暗号——今天程先生心情不好。
蒋林拍了拍程都的脸，小都和他做了个鬼脸，“舅舅讨厌！”
程少甫把一份拟稿推给他，“李翔的计划我看了，太粗，我要更详细一点，不要总是围着城市规划布局来，我需要的是独特的见解，上次那个□□计划我看了，挺好的，让他们多弄几份，我急着要。”
然后两个人草草对了几份发言稿，做了几个修改，蒋林给小都穿上外套，之后就坐着奥迪去了远郊的万豪大厦工地。
“程总，最近不见你坐宾利呀，怎么也得弄辆红旗是吧，我和老马说说，今天下午就能拨过来。”蒋林讨好拍马屁。
“你少给我添乱，我和冯少那事还没有影，先向他借车不合适，你呀还是给我安分一点，话说你和小赵的事定下来了吗？”程少甫难得关心起蒋林的私事。
蒋林傻气地笑笑，虽说他和程家是姻亲但蒋萱和程少甫的事总归是彼此心里的一根刺，“我知道老赵这个人心有点高，过段时间我给你说去。”程少甫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为他干活稳定人心是关键。
蒋林和马市长的秘书赵景馨，也就是他女朋友对过表，十点二十分准时动土，昨晚他们商量了一下方案，到底是马市长先握程少甫的手，还是程少甫先主动伸手。
马市长先动，表示招商引资的热情，而程少甫先动表示商人对政府的响应，考虑再三，最后决定还是由马市长送花给程少甫表示对外地投资商的欢迎，而程少甫送一把钥匙模型给马市长表示投资商对政府的信任。
程都被关在车里，听着车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探出头来，但马上被保镖按了回去。
程少甫手一扬，邀请马市长先动手，于是第一培土由他撒在红绸布上，然后相机一群咔嚓，摄像机不停捕捉两人亲密的交谈、握手、对视。
接近十一点，马市长建议程总一起用个工作便餐，蒋林马上过去挡驾，“马市长客气，太客气，您看程先生还带着孩子，着实有点不方便。”
马市长一个眼色，赵景馨出来游说，“没事，我带孩子。”
程少甫半眯着眼睛也不回绝，保镖把程都放出来，然后她一头栽进程少甫的怀里撒娇，“我要玩鞭炮，我要玩鞭炮。”
蒋林连忙劝解，“等会儿舅舅给你多买点，乖乖听话。”
赵景馨走过来掏出口袋里的巧克力糖，“乖，吃糖。”
可是程都很不给面子，一直握着程少甫的左手不放，程少甫也不急不恼，回头向马市长道歉，“马市长实在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你看要不这样，下次我一定奉陪。”
马市长知道这是托词，于是就大方地笑言，“下次好，有下下次就更好了，我们市就是需要像程先生这样的大企业家来投资，最希望的就是后会有期。”
于是蒋林和赵景馨两个人马上鼓掌，接着一群随行的人都附和地笑起来，程少甫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把程都抱进车里，最后蒋林也坐回了副驾驶座。
蒋林转头对程都说，“小都演技越来越好了呀，程总你得给奖励。”
程少甫干净利落地哼了两声，程都撅着嘴讨赏，“叔叔，我要和婷婷玩。”
程少甫一听，脸色又暗了，连忙催促开车，蒋林瘪瘪嘴当没听见小都的话。
史婷婷今早去了公司，果然欧阳静的临时休假引起了众多猜测，当然要数方程心里最清楚，于是她一直在找机会能到总监那里打探一点消息，不过很糟糕，一直没有机会。同时昨天失踪的玛丽也让人担心，结果到了下午才出现。
“玛丽，昨晚你去哪了，我一直打电话都找不到你。”史婷婷有点好奇，那帮黑衣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玛丽一脸晦气，“MD，昨晚我被人认错了，讨债的差点没把我扔海里。”吹了一夜海风，现在她还有点低烧。
萧禾走过来臊了玛丽一顿，“工作不怎么样，娇气倒是见长，小心我扣你工资。”
玛丽马上陪笑脸，“萧组，我的业绩一直不错，突然有事给点方便。”
萧禾笑笑，刚才不过是吓吓她，“给，拿去看看，这个客户不得了。”然后指指史婷婷，“小史，现在组长不在，你就跟着我吧。”
玛丽接过文件夹，翻开一看——卫生巾，抱怨，“萧组，你怎么总是给我这样的案子！”
萧禾马上回她，“卫生巾是女性的知音，你少给我挑三拣四的，不把这个案子做好，别来见我。”
史婷婷被萧禾叫到身边，“小史，你说现在我们做什么案子最合适？”
史婷婷初来乍到，不知道客户部怎么运转的，然后转念一想，立秋都过了，马上就中秋了，于是回答，“萧组，中秋吧。”
萧禾扬扬眉毛，“明年中秋还太早，你再想想吧。”
史婷婷一时错愕，“国庆？重阳？复活节？万圣节？圣诞节？”
萧禾正色，“春节！不用猜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去资料库里面把近五年的客户资料翻出来，明天我就要名单，记得分出行业、联系人、联络方式。”
史婷婷惴惴不安地去了资料库。
在资料室门口，史婷婷遇上了方程的王秘书，“王秘书，总监在吗？”
王秘书打量了一下史婷婷，这等货色也来打探总监的事，KK分公司真的是“人才辈出”呀，然后草草回了一句，“不在。”
“那么什么时候回来？”
“我怎么知道，难道我还要跟在总监身后，时刻紧迫盯人不成？”王秘书一甩头走了。
突然手机响了，爸爸？史婷婷接起来，“爸爸，你找我什么事？”
“我妈帮你找了搬家公司，你看什么时候你方便，我去拿钥匙？”
史婷婷看了看表，“老爸，一个小时行吗，你到了再给我打电话。”
老爸回答好，然后挂了电话。原本被王秘书的话刺了一下，现在老爸的关心又让她活了过来。
冉成哲原本并没有在意KK，只是昨天有人传话给他，KK一个小职员竟然被程少甫调查，于是他便有了兴趣。
程少甫能拿到的资料，他冉成哲一样能拿到，史婷婷？他把照片递给白晓辉，“你看看，程少甫的眼光就这么异类。”
白晓辉干笑，“冉大少，也就你，本性难移，”一边说一边把欧阳静和史婷婷的合照挑出来，然后又翻出了余万通和史婷婷的老照片，“人家程少甫的眼睛就是那么毒辣，什么人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不就是个亿和，还有一个西北银行吗。”冉成哲打开盒子抽出一支雪茄，“不过说来我也真的眼光不行，你说堂堂一个亿和大小姐在KK那么小的一家公司里待了几年，我硬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白晓辉呡了一口威士忌，“就你？你又拿成俐做文章，小心刘熙抽你。”
冉成哲可不承认，连忙解释，“这你就看死我了，上次是我热脸去贴了程少甫的冷屁股，可是这回我才没有那么傻，这种没影的事我才不掺和。”
白晓辉盯着冉成哲镇定地吐了数口烟圈，确信这次可能是个误会，可是照片看上去那么真，又如此巧合地登在今天的报纸上，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三十二、多事之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