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门矢士，透镜中的世界》夏语冰的书房

6、实验研究

　　半透明的角质逐渐泛白，撒盐发出“呲呲”的与油想接触的声音。
　　锅铲一铲一翻，一份“烧眼珠子”就这么被放在了餐盘上。
　　平底锅中还有些许残留油，又放入了几片薄薄的烟熏猪肉片，也就是培根放入了油锅中，猪肉中本来就有油脂，在煎的过程中滋滋冒油。
　　祝十郎睡眼惺忪地出了房间就看到了Tsukasa正在把餐盘端上餐桌。
　　煎鸡蛋和培根以及牛奶都冒着热气，足以让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食欲大开。
　　“早上好，先生。”
　　“早上好。”祝十郎回应了这个招呼。
　　“谢谢，辛苦了。”坐下、拿起刀叉就开始享受。
　　“不用谢。”
　　Tsukasa坐到椅子上看起了那些报纸。
　　待祝十郎吃完他才开口问道：“您应该是受理了一件大案子吧。”
　　擦着嘴的祝十郎见他这么问，顿了一下动作，但很快就继续了：“是的。”
　　“和那个犯罪团伙有关系吗？还是因为犯罪团伙衍生出来的诸多附加案件？”
　　“猜对了，还真是和那个犯罪团伙有关系，我得到消息，这群家伙要抢夺东京大学一名教授的研究成果。”
　　“这个研究应该很‘惊世骇俗’，至少也是比得上超级武器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出于兴趣翻找了些关于那个团伙和那个蒙面英雄的资料，试图找到一丝线索。”
　　祝十郎笑了笑：“怎么，莫非你想要和我一起去干这危险的活？”
　　“哎，也不是不行，毕竟我名义上是你的助理，还实际上住进了你家。”
　　摸索着脸颊的祝十郎思考过后还是说道：“那行，今天上午你去完医院了，我下午就带你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研究成果。”
　　见他起身，Tsukasa笑了，“好啊，我们现在——”
　　“现在不能，因为我还没有洗漱呢。”
　　来到了医院里，这已经是这座城市最好的医院了，祝十郎也真是下了血本帮他这个不过认识几天的“朋友”。
　　不知为何，Tsukasa总觉得这些仪器，什么都不会从自己身上查出来。
　　“做完了吧？”祝十郎递给他一颗糖用来补充营养。
　　“嗯。”Tsukasa接过并吃了下去。
　　祝十郎叫了一辆车：“走吧。”
　　“我们是要去哪里？”坐上出租车的Tsukasa如此问道。
　　“大学。”
　　“大学？被盯上了，还不跑吗？”
　　祝十郎看着他：“其实我们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那位教授的研究成果，也是为了保护那些学生，那些人类的未来。”
　　他叹气：“听说了教授被不法分子盯上后，校方就十分忧虑，因为这可能连累到学校的其他人，但教授不愿意离开学校，因为他的实验室就在学校，他生怕搬动可能导致任何一点点数据的丢失所以不愿意搬走，校方只好放了学生们的假。”
　　明明应该是洋溢着青春的热闹校园却是空无一人。
　　二人走在这个年轻人专属的地方，祝十郎看起来表情甚至有点动容，不知是不是在怀念过去。
　　教授看起来很焦虑，他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犯罪集团对他的研究有想法。焦虑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只是，当二人好奇询问研究什么，教授诡异的表情之后，打开实验室让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的景象让他们震撼以及，大惊失色。
　　胚胎。
　　Tsukasa眨了眨眼睛。
　　这里很多……胚胎……
　　大的，小的，人的，看起来不是人的，全都泡在瓶瓶罐罐里，有些甚至还在眨动着眼睛，是活的吗？
　　Tsukasa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疼，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悲哀与无力，就好像他曾经真的见过相似的场景一样。
　　教授阴着的脸看着这些胚胎才逐渐好转：“这些，就是我的研究。”
　　“研究，超人类。”
　　“超人类？”Tsukasa揉着太阳穴，有种不详的预感。
　　“是的，字面上的意思，研究如何让人类身体更加强大。”
　　Tsukasa觉得自己的呼吸要停止了，祝十郎阴沉着脸问道：“你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来协助研究对么？”
　　教授看了他一眼，呵呵：“年轻人，放松点，这些胚胎都是用基因培养的，没有伤害世界上任何合法公民。”
　　他在“公民”二字上加重了咬音，二人都理解他背后的意思，他也知道二人都能理解，他就是要这个效果。
　　祝十郎作为知名侦探奉命保护教授及其研究成果，当然不止他一人，警方也派了人手过来，但教授连离开实验室都不愿意。
　　一个小警察抽了抽嘴角，看着那些瓶瓶罐罐露出厌恶的神色，想开口但立刻被一个看出来他的不满的年纪稍长的以眼神怼了回去。
　　他们被安排到了实验室附近的房间，把里面的实验器材清理出来加个毯子和枕头就算一个住人的房间了。
　　看着不停道歉的校园工作人员，Tsukasa真心觉得自己应该学一学怼人的技术。
　　在这只余两个人的时间里，祝十郎缓缓沉下了脸：“其实，我不觉得这个技术是个好事。”
　　Tsukasa觉得自己的脑壳在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又有了那种不适的感觉，就好像他一定会对这种事感到不安一样：“为什么呢？这代表着人类科技的欣欣向荣。”
　　“你看，这项技术一出来，那群亡命之徒就想要抢夺，他们难道会去做好事吗？”
　　“道德、制度与能力不匹配，绝对是件灾难，不仅仅对于个人来说是这样的，对群体来说更是如此。”
　　“不过——”话锋一转，他又说到：“不管怎么样，这个教授的研究不好是一回事，犯罪分子想要得到这份研究又是另一回事，我们必须保护它。”
　　“那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呢？”Tsukasa轻声问道，“如果这份研究是不要的，那我们现在就毁了它好了，毁了它谁都得不到了。”
　　“不，”祝十郎轻声反驳，“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保卫，我们现在是侦探，等这次案件结束，我们再以普通市民的身份要求停止研究吧。”
　　“但是，如果这是人类必须面临的艰难抉择之一的话，那这个坎，就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了，只是，我们依然要为人类的安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