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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凭什么你说不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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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颜感觉相聚的日子总是过得迅速,很快就快到新年了,今年冬天来得有些迟,但是特别特别的冷,有些地方封路了,冰冻真有这么严重,机场不断的通知航班推迟,袁诺帮她去改机票。看着他的背影,以颜觉得他始终会撇弃她,独自一个人远去,每当他们走在街上或者一起散步的时候,他总是会无意识的走到自己前面,当她奋力追不上的时候就站住不动,也不开口唤他,直到他发现旁边没有她,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很远,有时候,他站在原地等她跑过来,看她不动的时候,他就走回去牵她。
她说这样也算是一种撇弃,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习惯了一个吗?自己只是强加给他的生活,他不得不背负的某一种责任,以颜总是会这样想,因为她害怕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对于袁诺的世界,还是有很多是她看不清楚的,他沉默不语的时候,在想什么。
“颜,告诉我,你担心什么,为何如此害怕。”看着从梦中惊醒的以颜。
“我又梦见了那个女人,她一直对我微笑的招手,‘来,过来,童童,到我这里来,我带你走。’我正在踟蹰,看着你从身边经过,我向你求助,只见你形同陌路的经过,并不理会我,我极力的呼喊却呼不出声音。。。”她重复着那个梦境,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总是会梦到她,她总是唤自己的乳名,那是外婆还在世的时候唤过的名字,只是它停留在外婆去世的那年夏天。她给自己的感觉得很是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只是梦而已,我在的”袁诺紧紧的搂着她,他也是一个心里有伤的人,两个都有伤的人要怎么持续这样的爱情,他只是把自己心里那些阴霾抑下去了,以颜于他的有很大的压力。而且刚刚走出校门的他深刻意识到自己能力的贫乏。
对于这样延续的梦,以颜每次醒来很多时候是处于一种正常的状态,也有偶尔的一两次,歇斯底里的发泄,不顾一切的哭泣。哭到最后没有力气。袁诺抱着她,任由她拍打自已以及摔东西。他担心那些碎片会划破她的皮肤,而她谁都不认识一样,只顾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终于航班如期飞到G市,这个城市却如春天那般暖和。脱掉厚厚的棉衣,温暖的气候,使得这里百花齐放,有些春的气息。
去那里,回家?还是住到罗亚那里去,回家她还真不想,而罗亚那里,现在这样有些不方便。
似乎自己真没有去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孩子们玩着躲避球,孩提时,很容易满足,得到一件喜爱的物品,存很久的钱,愿意拿去换一张卡通片的电影票。
辉煌的路灯下,喧闹的街道,却没有去处。漫无目的的走着。手机的震动让以颜的心一下子亮起来了,打开一看来自沈弦歌,那个很久都不跟她有任何联系的人。以颜想了想还是接了。生疏的那句喂后,陷入了沉默,她找不到任何话题,抱歉的笑了笑。
“笑什么呢?”为了缓和这样的尴尬,沈弦歌还是抓住了这一话题。
“没有,只是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以颜解释,她并不是在笑他。
“好吗?”沉默了一下,加紧解释一句“我是问你最近过的好吗?”
“恩,知道,好,你呢?”
“还好,只是刚刚翻到了你的号码,问候一下”沈弦歌有意无意的解释着自己的这一行为。
“谢谢!”她对于任何人都是那么客气。
“客气了”停顿了一下他说。
“你知道吗?恰到好处的客套比冷漠更伤人”对于她那样的行为,他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沈先生身经百练,这小小的客气怎么可能伤到你”对于除了袁诺以外的人,她总能见招拆招。
“哦?那么敢问蒋小姐这句是赞赏还是讽刺?”
“你说呢?对于前辈小女子怎敢讽刺”以颜轻轻的笑着,她的笑声很清脆,像她曾经手上戴的那些细银镯子撞击发出的声音。
“我在洱海,重新来到了这里,来看你眼里所能看到而我看不到的世界。”沈弦歌忽然转变了话题,他想告诉她,他想她了,因为她,他重新认识了这块圣地。
“呵呵,沈先生还真是潇洒,小女子自愧不如啊!”以颜不愿意再去探讨关于洱海的故事。在那里将来要谱写的是自己和那个他的故事。那个他,或许是袁诺或许是茫茫人海里一张陌生的面孔。
“好吧!不打扰你了!安!”说完这句之后他就收了线。
对着那嘟嘟嘟的断线音,以颜有些失落,那样的声音会让她感觉到很迷茫,很害怕。“安”这个字是她告诉沈弦歌的,当沈弦歌跟她说晚安的时候,她告诉他晚安不能乱跟人说。
因为晚安拆开来说就是‘我爱你,爱你’,沈弦歌不懂,以颜摊开来告诉他。晚的拼音是W;A;N。W就是我,A就是爱,而N就是你。所以她只会对袁诺说晚安,尽管尽在尺处,他们也会像彼此道晚安。
电话在以颜的手心里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是袁诺。
“颜,到了吗?”他的关心也是如此不紧不慢。
“到了很久了,只是还没回家”街边的声音有点吵,以颜躲进了电话亭。
“回去吧!不管多么不想,始终要面对的,不要在外面待到太晚,我会担心”始终是比以颜大两岁的人,想法比起她来要成熟得多。
“你平常都不担心我,今天就多担心一点吧!”以颜有些持宠示娇。
“回去,快点。要不我会不理你的,我的性格,说到做到”他语气忽然凶起来。她也不示弱。
“不理就不理,凭什么你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当我是什么?”说完狠狠的按下结束键,明知道他是关心,还是很受不了他的态度,她很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用不理来威胁,小的时候,她最怕的就是外婆说:“童,你还不怎么怎么,外婆就不管理你”每次听到这样的话语,她都会哇哇的大哭起来,感觉到自己即将被抛弃了一样。那个时候,她会边梗咽边说:“不要不理童童,童童会很乖很乖的。”
电话反复的想着,以颜干脆关了机,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很不喜欢,很不喜欢。为什么要这么轻易说不理我,不要我。
罗亚开车经过香灡街的时候,看见以颜躲在电话亭里接电话,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用想,能惹得她如此生气的,莫过于她心里的那个人,能伤到她的也只有他。
“小丫头,在这里游街啊!”罗亚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来不及闪躲,被敲了一下,这个动作没见她一次,他都会使用一次,不管她有多反抗。
“游街,流浪,等下去天桥下面照顾地方铺上报纸睡觉”以颜没好气的说。
“他惹你了?”他很不识趣的问。
“知道还问,没看见我气得很”以颜白了他一眼。
“走,请你吃哈根达斯,降火!”说着抢过她挎在肩上的背包,硬把她塞进车里。
“哈根达斯就不要了,我很讨厌吃那个,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以颜气消了很多,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袁诺怎么会知道这句话能触犯自己的底线,要是知道,打死他也不会说的,道歉的话以颜又说不出口,只好把手机开机,看他有什么样的回应。
“大家喜欢它的价格,今晚回哪里?”罗亚边开车边问。
“先给我买杯凉茶,真要降火了”对于这个城市的干燥,以颜还是没有办法很适应,尽管居住这么多年。
“好的。”罗亚转了个弯,往最有历史的那家店铺开去。
“在车里等我,我去买”说完罗亚关上车门往里面走去。
手机里除了最初的几条来电提醒,没有任何短信,看来他打了几个电话后就放弃了。真是没有耐心,以颜虽然知道自己理亏,但是这样的事情袁诺做为男生应该哄哄自己给个台阶下。以颜有点讽刺的嘲笑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袁诺,他会那么低声下气吗?不会的,很多时候他宁愿放弃也不愿乞求,耗着吧!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自己先低头,先妥协,哄哄我都不行吗?我也是个小女生,希望得到男友宠爱,希望在他面前任性一回,无须找任何理由,无须任何解释,就那么无理的任性一回都不可以吗?
“给你!”一杯褐黑色的凉茶递到了以颜的面前打断了她的想法。
“要不要尝一口。”对着刚坐回原位的罗亚问。
“很苦,不要了。”罗亚是很不喜欢凉茶的,太苦。
“微苦,苦过之后就是甘甜,尝一下”在以颜的诱劝下,罗亚接过杯子,吸了一口,皱着眉头,又不好吐出来。看着他那副有苦难言的表情,以颜坏坏的笑起来。
“骗人,还说微苦。天啦!这是什么,这么苦!”罗亚喝下去之后到处找水。
“‘不二碗’啊!你自己买的难道都不知道?”以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买到的,难道是看见一瓶随手拿的吗?